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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逃出来,这是逃出狼窝又入虎口?大彻没料到程浩风他们会出卖他,胸中愤恨之意乱涌,快要吐血昏倒。秦沐风急忙挥箫在他胸前点了几下,稳住他心脉:“大彻兄弟不要慌,我们会护你光明正大离开。”水东铦指了指大彻,又干笑两声,心虚地说:“这位旧友啊?有点误会,我跟他有点误会……”“屁的误会!”大彻扯着嗓子吼一句,“丧尽天良的黑心玩意儿,呸!”他一口血痰喷出,水东铦躲了一下,身上没沾到,落在脚边鞋上蹭了点,水东铦恶心得直跺脚。这种情形下程浩风让他们相见,水东铦已猜出大彻讲出一切,要再抓回已不可能,能抵赖恶行最好,抵赖不过也不承认。他已做了准备和程浩风他们开打,再伺机逃跑,哪知程浩风他们没动手,还劝起大彻来。“水道友出身名门正派,碧莲心海不会是黑心拐卖坑害他人的恶势力,这其中定有误会。我们进屋再谈。”程浩风要带水东铦进屋,秦沐风让开一步,迎二人进门去,龙啸风听到谈话声也从隔壁过来。大彻瞪着水东铦,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可惜力量相差太大,不敢直冲过去,只警惕地观察着。秦沐风邀水东铦和两位师兄坐下,先开口讲了和大彻的渊源,再问水东铦与大彻有什么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原本不是误会啊,可是水东铦见大彻已有靠山,也不戳破那些事。“怪我,怪我治下不严,让手下们办点事也办不好,他们是要抓另一个药人的,抓不到嘛,为了交差把这位兄弟给抓了来。我错了,我愿意补偿。”大彻怕秦沐风他们会信了这鬼话,连忙大声说:“不是!不是这样!他是乱抓人,他害了很多无辜的人!我是要去救了了小和尚被他手下打伤啦抓去……”“误会!大彻啊,你听我说,那些药人是花了重金买来,不是我乱抓人。他们都是犯了大错被赶出来的,欠了赌债自愿去当药人!你和另一个药人长得有点像嘛,我手下抓错了人,是我不对,我给你补偿,你别不依不饶了啊。”水东铦推测秦沐风他们不会多事细查,没有上门问罪,而是私下让他见大彻,这定是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面对大彻时,他也不慌。“他胡说!”大彻看看秦沐风又看向龙啸风和程浩风,“了了从小在寺里长大,又才十二岁,不可能欠下赌债!你们救救被抓的人,这个黑心水东铦故意害人!”“小和尚?我手下怎么会去抓个小和尚?大彻啊,你是受了惊吓产生幻觉啦。我那些手下再没用,也不会分不清是小和尚还是壮汉啊。”夜色中有一抹曙色,窗口透出的光与曙色相融,鹤临院氤氲淡淡橙色烟雾。程浩风、龙啸风、秦沐风的脸上也如蒙烟雾,看不清他们在想什么,说来说去,他们后来竟信了这事是误会。“大彻兄弟,安心静养,等维偌佶大师派人来接你。”秦沐风温和劝道,“水道友也不愿有些样的误会发生,请不要太苛责他。”“不是啊,这不是误会……”看大彻还要再争辩,龙啸风打断他的话,抢着说:“这就是误会!不必再为难水道友了,让他请客赔礼道歉,让朋友们都来见证,这事就这么了结。”秦沐风又安慰道:“我们懂你的委屈,大彻兄弟,可误会已发生,再怎么责罚也没用了,宽容他人也是修行,多为以后打算,计较别人的失误要让你陷在过去的痛苦当中。”这是什么歪理?他们到底是真被水东铦哄了,还是想敷衍了事?大彻的心中不安又愤懑。程浩风举起茶杯向他一笑,指了指身旁的凳子,邀请道:“不要在一旁生气,来多谈谈,多交流才少误会。你所说之事没有旁证,也许真是你愤怒恐惧之时产生了幻觉。水道友是有错,可他愿意赔礼道歉,我们也不能硬抓这点错不放。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大家机会。”听得出程浩风话里有话,再看秦沐风和龙啸风目光坚定没有躲闪,大彻感觉他们并不是要敷衍了事,也许是另有谋划?大彻能逃出凉丝苑,还能找到秦沐风求救,也是个机智的人,看出他们定是另有安排,于是答应接受和解。正月初五阳光朗照,春天的气息已来,冷湖上的冰多已融化,只有几块薄薄浮冰漂着。程浩风和水东铦约了不少人聚到望湖楼,塔吉坦也愿意来见证大彻与水东铦解除误会。水东铦不想这事再变得更复杂,用心准备此宴,不惜花费重金办得奢华独特。因凉丝苑的事,秦家不愿和水东铦打交道,但为了不伤塔吉坦的面子,秦逸还是勉强笑着去了。推杯换盏,笑里藏刀,说了些客套话后,秦逸朝着水东铦怪异冷笑几声。水东铦挑眉看向他,也冷笑着。“水叔叔这药人之事办得好,抓错了人没什么,只要讨得塔吉坦法师欢心,付出点代价也值得。”秦逸话里带刺。“值得,是值得。”水东铦呷一口酒,拖长语调说,“货好就该价高,我送给塔吉坦法师的货好,他当然高看我三分。”秦逸不屑地扁扁嘴:“听说塔吉坦法师帮你说话,匈傩大王同意贩往匈傩的盐和茶都交给你管了?只是嘛,通往匈傩的路可不太平,你让你的商队小心一点。”他们话语间的火药味很重,别人都不插话,塔吉坦只顾吃特意为他备的糕点,程浩风只顾认真倾听,其他人只顾喝酒吃菜。又听了一会儿后,程浩风忽然说:“水道友,你立了大功啊,能得的利益都是你应得的,我真想抢你的功劳,与塔吉坦法师更加交好。”“抢功劳?”正和秦逸打嘴仗呢,水东铦没听懂程浩风什么意思。程浩风没做解释,转而双眼发亮盯着水东铦的佩剑说:“听说水道友此剑名为威龙剑,不知有什么含义?可否让我见识一下?”提到剑名是何意?水东铦摩挲一下剑柄,狐疑地看着程浩风没回答。秦逸眼珠一转,撇嘴笑着说道:“程师叔还不知道这是威龙剑吧?这是礼朝天子八百年前赐给碧莲心海掌门,后来又传了两任继任掌门,传了这么多年,又传给他,是极为看重他。为了显示这份荣耀,他都不把剑收进袖里乾坤,随时佩戴着方便给人看呢。”这么爱显摆?众人都听得一笑。“我不是为了让人看到!”水东铦气得高声反驳,又压低声音解释,“此剑名为威龙剑,有大威天龙之力,是桀骜难驯的一股力量,将剑赐给我使用时曾提醒,让剑多沾些市井烟火气,有助于减少暴烈气,更容易驾驭这把剑。”程浩风笑着向他拱拱手:“水道友见谅,是我们不懂威龙剑的神异处。”众人也都歉意地笑笑,水东铦没有计较,将剑取下,横托手中,让人观看。程浩风连声赞叹,又问:“水道友,我也是主修剑术,请你与我切磋一下。要是我胜了,那些药人算成是我送来的,功劳记给我好不好?”“啊?功劳记给你?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程浩风又再详细说,两人比剑,如果程浩风赢了,那批有修为的药人算是程浩风送来,在塔吉坦面前也能有个功劳,是沾光功劳,不是要抢走那批药人,只是挣个面子。要是程浩风输了,送五颗上品丹药给水东铦,连带给大彻的补偿费用都由程浩风来出。水东铦起初怎么也不同意,总觉得这是个套儿,可是秦逸再三拿话激他,说他不敢比剑,他有些动摇了,塔吉坦又说想看看两人比剑,让他们为宴席助兴。水东铦思忖一番,即便输了也没什么损失,这药人算成是程浩风送的,也只是让程浩风在塔吉坦面前讨个巧而已,反正塔吉坦知道真正送的人是谁。要是赢了,那有实实在在的利益可得。瞧那程浩风还没到紫气福地清福仙阶位,而他去年已升了紫气福地清福仙阶位,赢的机率很大啊,他同意了比剑。看事情发展到这般,大彻搓着手望向秦沐风,见他坐立不安,秦沐风笑了笑,招呼他一起到门口看比剑。感觉秦沐风神情轻松,程浩风的胜算估计挺大,心稳了些,大彻也随着他们去了。望湖楼门口的平整空地上站了不少人,有塔吉坦他们一起饮宴的人,有酒楼中其他人,连附近听说有高手比剑的闲人也来看。程浩风和水东铦被围在人群中,沿着他俩四周画了一个方框,打斗时不可出框,这是防止打得激烈时将对方伤得太重,切磋比试只在固定小范围内点到为止。两人都先横剑于胸,互相点头致意后,同时攻出了第一招。威龙剑隐隐有龙吼之声,真是威势不可挡,戥星剑是铜剑,又主引星辰之力,在阳光下显得暗沉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