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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罗先生,您…您说什么?”正在用餐的学员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门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法兰西男孩,一袭白衣,餐巾整齐地掖在领口,送往嘴边的餐叉停住了,片刻之后放下餐具,停止用餐,一对明亮的瞳仁盯上了门罗,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只是在待其下文。
戒嗔则惊得没能及时反映过来,一旁的钟灵瞪着眼睛盯着他,似是在等其快点给自己翻译。
“你们没有听错…”门罗坐直身躯,扬起下巴,提高了声音道,“我要解散巴库特别学习小组,你们的课程结束了,回到属于你们各自的地方去吧。”
门罗的助手威廉耷下了脑袋,虽然他还没有搞清事情的起始缘由,但追随门罗多年的他明白,此番巴库学堂这个特殊小组,是门罗花费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心血组建成的,要他放弃,必是此番迦南之行发生了极其严重的变数,严重到门罗不得不放弃比生命还要重要的,这份正在成长实现中的理想。
“门罗先生…”伊莉雅到嘴边的话被前者一个手势叫停了。
“对不住伊莉雅小姐,不过还请理解我的决定。”门罗无奈地闭起了双眼。
要理解他么?这位德高望重,受人敬爱的梦想家。
此时大家心里,都有各自的想法…
“开什么玩笑,三年多的选拔,来了不过才七个月,这就叫我回去?虽然回拜占庭的路并不远,可是哪有这种道理,戒嗔那个小家伙可是来自万里开外的东方,来了不过半年就要折回去,这可是个天大的玩笑了吧?”罗马男孩乌丝心头忿忿不平。
“门罗先生何以会突然下这种决定?”犹太与印度的混血男孩菲利抚脸沉思不解。
“难不成门罗先生觉得我们已经领悟到了他的大同理念?真的假的,我可连个屁都没搞明白呢,难不成其他人都懂了?”突厥男孩卡卡伯格左右环顾。
“太奇怪了,门罗先生离开不过才两个月,我却觉得自己突然不认识他了。”班图女孩吉纳维芙心头如此想着。
“我不走。”凯尔特男孩拉萨尔的想法很简单,在巴库的这段时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开心快乐的日子,其为西欧黑人,可在这里,并没有因其肤色而产生歧视,而且他已逐渐开始领悟门罗的理念,他相信大同世界的理念,是解决其族内对于肤色歧视的答案,所以在其学成之前,他并不打算离开。
“喂,现在走,要我回去怎么交代啊。”绿衣大食萨拉丁心头打鼓。
“走之前至少也得打服卡卡伯格那个家伙。”白衣大食,叙利亚男孩巴沙心头如此想着。
“我的船怎么办?”诺曼男孩十分担心,毕竟‘里海’本身是条内陆湖,可没有通向北方极地的线路。
“要回半岛了么?总想再多留些日子呢。”摩尔男孩胡里奥失望至极。
“我不懂。”
大家各怀心事,却终有一人发出了声…
闻声望去,说话的乃是小和尚戒嗔。
“……”门罗低头无语。
“你们的学业结束了,这并不是你需要懂与不懂的问题。”威廉见状,替门罗回声道。
“可这并不是门罗先生您的心里话,也不是你想做的决定。”戒嗔继续道,望着他的那双大眼睛,似乎连到了嘴边的谎言也开不了口。
门罗沉默了,他看了看戒嗔,再看了看周遭的大家,他何尝不知这是一个比杀了自己还难以下发的决定呢?
他的大同理念,他对故去挚友的承诺,
无论如何,解散巴库特别学习小组的这一决定,都如同一柄刺在其心头的匕首。
虽然无奈,虽然是个违心的决定,
但…
毕竟是来自门罗,不变的决定。
难道这趟跨越大洋彼岸的远行,到此就要结束了么?
时局当下,将这样一批拥有者迥异文化背景的孩子们聚集起来,几乎是场前无古人的大冒险,如此壮举,今天真的就要…
到此为止了么?
一时间,众人心情跌落至谷底,
巴库的学习从不枯燥,甚至连考试测验都无,唯一的压力,只来自身边过于优秀的同伴。
……
“我反对。”一只白皙,骨骼分明的手掌举起,那一截衣袖,仿若一尘不染的皑雪,说话的人是法兰西男孩纳修,此刻言罢,他将餐叉上的食物递入口中,缓嚼两口后方抬头看了看众人,故作诧异地道,“难道在坐的其他人,都同意就此解散巴库学堂?”
听了纳修的话,众人如梦方醒,当下纷纷举手表示反对。
刚刚他们的脑袋受了先入为主的影响,认为此番一切皆是门罗一手操办,其决意要取消此小组,其他人便无可奈何。
反对者的手一个接着一个举起,
最后,
便连为门罗工作的伊莉雅也举起了手,场中门罗的支持者,只剩下了威廉一人。
“先生…”犹太人威廉将目光放在耷下透露的门罗身上。
巴库学堂的一切,皆是门罗一手创办,虽然如今众人大胆尝试违逆其意,但只要其执意孤行,巴库学堂势必还是要解散的。
而此时,
白色贵族纳修已悄然将手放下,继续端庄用餐,眉宇间俨然一副胜利者的神态,因为他知道……
怀揣大同理念的门罗,是绝对不会采取独裁手段的,
这与他的信念大相违背。
不论是家庭,组织,国家,世界,
大多数人的利益永远要优先于少部分群体,帝王要服务于国家,切不可本末倒置,这皆是门罗这段日子来极力为大家宣扬的理念。
“好了,门罗先生,经过大家的表决,您提出解散巴库学堂的提议已经被驳回了,而现在…”纳修吃光了盘中的餐食,转头看向那个本永远都不会露出颓败之态的男人道,“请跟我们讲讲您这两个月来的遭遇,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态会让您如此失态,不会跟近来城里夜晚出现,到处袭击人的变态有关吧?”
刚刚一时间的僵局对于门罗本人来说是极其痛苦的,因为他正挣扎于是屈服于学生的要求,保留巴库课堂,还是违背自己的信念,行独裁之法,强行遣散这批自己费尽心血带来的孩子?
纳修心照于此,便抛出了这个问题,解前者困境,问心中疑惑,一举两得。
门罗闻言一怔,抬眼看了看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