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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倒是没有了,你就是欧阳潋的未婚妻?”
欧阳甫羚笑问,转眼间已经走到了雪裟面前,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看着真有股寒气。
这乍一听见欧阳潋这名字,她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正色微笑答:“我叫雪裟,两位好。”
只是问好并不回答。
“你们两个人这样得闲?看来是特意跟我到这里的。”肖潋带着怒气说道。
眼神对上欧阳甫羚。
欧阳甫羚笑弯了眉眼道:“看看美人而已,你刚刚当了将军,难道不想双喜临门,乘早娶了这个美人?”
“我是有名字的,想必你的记性不好。”雪裟突然打断,嘴角尽是冷意。
“今晚宴会,不见不散。美人。”欧阳甫羚笑着回答雪裟。
肖潋一听,忍不住一掌推开了他,欧阳甫羚抬眼,冷漠的挑了挑眉。
他不尊重的口气叫她不快,雪裟自己退了一步,与肖潋站在了一起,两人很有默契的冷眼瞧他,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欧阳甫羚。
就在这时,远处的欧阳亦正一个眼神,雪裟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再看欧阳甫羚早已经和他汇合,两人转身下了山去。
“他们该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看着他们的背影,雪裟道。
肖潋眼神里带着忧虑,缓缓答:“为何这样说?”
她却是饶有兴趣的道:“一个人身上带着浓重的檀香味,另一个身上戴着一串宫铃。两人头发上都绑了一根细细的白线。我这几日远远的听见有晨钟。是这山上有寺庙吧?”
肖潋转身看她,眼里带着些惊讶。她竟观察的这样仔细?
“的确,是有座莲山寺。但是在你的位置该是完全看不见寺庙才对,那是在山的另一边。”
她淡淡的笑着:“是啊!这院子偏僻的很,根本没有一条所谓的道路可以通上来,除了我们两个从将军府上来,怕是没有其他的路可以出入……”
肖潋:“你是怎么猜到欧阳甫羚他们是来寺庙上香的?他们可不像是善男信女吧?”
“不必猜,我只是恰好知道,上香需佩戴白线罢了。”她回答,走向了院子。
“你是如何知道……”肖潋还想问。
只见女子举起手臂,指了指一旁早已经站在院子门口的文山。
文山正一脸正色,见雪裟闭着眼睛浅笑地指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将军。”文山道。已经啊熟悉了他的身份。
肖潋眼看着雪裟入了屋子,这才问道:“她问了你什么吗?”
“这……雪裟小姐问我要了几本书。”文山老实道。
“书?什么书?”
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到底在做什么?
文山:“”
这两本书,几乎可以概括了所有仟羽国的国情,律法,礼教,她怎么会知道查找这些?
“她看了这些?难怪这么了解。你找我什么事?”肖潋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问道。
文山其实对于她这样的“了然全局”有些害怕,毕竟雪裟不是个省事的人,而这一次主子的处境困难。
“大将军已经同意带雪裟小姐出席今晚的宴会。你们的屋子在另一处,现在就可以走了。”文山答。
身穿黄色长衣的他看起来少了些文质彬彬。
肖潋:“好。我们先收拾一下。”
文山:“还有……将军你要即刻前往北方驻守,三日后出发。”
“他说的?”
“这恐怕是今晚宴会的主要原因。您已经答应了做北卫羽,司马锡已经死了三个月,您再不去,难保其他人不会觊觎这个位置!”
文山冷静的帮他分析。
肖潋犹豫着,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现在就要走?”
他的眼神看向屋子里,文山立刻答:
“雪裟小姐不可能与您一起走,但文山向将军保证,绝对会保护好她。”
肖潋没有回答他,径直走进。
屋子里,雪裟正披着一件褐色袍子翻看着手里一本厚厚的书。
“文山给你找了汉文的书吗?”他问。
雪裟:“嗯,他向来得力。”
她答,没有抬头。
他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外衣一甩,凑近了:“是看了这本书,你才知道我任职北卫羽是什么职位吗?难怪,我大概是认为你什么都懂,便没有任何怀疑。”
“嗯,你的意思,你相信我什么都懂?”她浅笑,慢慢将书页翻动。
“我当你是嗜睡严重的猫儿,这几日都在窝里睡觉呢!”肖潋侧着身子,将她搂在怀里。
“我要是当真能在被软禁的地方吃好睡好,便不会活到现在了。”雪裟云淡风轻的接话,将书放在桌上。
肖潋的身子僵了,心头似乎被刺了一下。原来她都知道。
“是我的错……这个处境,是我的错。”
雪裟听了他自责的话,笑容却灿烂着,将他的手握住,慢慢道:“我当然不会觉得被人软禁在山上是什么好的处境,可我和你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人,才是重要的。
听了她的话,肖潋心中泛起一股甜蜜,叫他把她拥的更紧。
“若我说,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呢?若我说,我们不被软禁的唯一办法就是我离开你呢?”他忍住心痛,长长的睫羽抖动着。
雪裟的身子冰凉,嘴角缓缓勾起:“那……倒不如死了。”
他听了这话,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却又甜蜜的无法呼吸,整个人像是被愤怒与狂喜包围!
“这偌大的仟羽国,我唯一的容身之处是作为欧阳家的三少爷当上北卫羽!”
雪裟听了,突然推开了他,四目相对,那双浅蓝色的眼里似乎有无尽漩涡,引人着迷。
她开口:“那我便帮你找到容身之处罢。不难。”
“我们的此刻不能在一起,是谁不许,是谁的威胁,总要明白的清楚,既然要在一起了……”
肖潋打断了她,满足于她的所有话,却不能让她再一个人说下去了。
肖潋:“既然在一起,我们绝不许任何人把我们分开!”
“嗯,没错。”雪裟浅笑。
她相信自己,更相信他。
从她搅乱整个汉泉开始到现在,她也不过是在汉泉待了两年罢了。这仟羽,一没有仇人相害,二没有夺位之争,不过是要个立身之本罢了。
能有多难?都叫它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