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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兴听了江浩的话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对于江浩加入了星运这件事虽然觉得惊讶,但是并不感觉突兀。_﹏吧 w·ww.
许邵峰对江浩有拉拢之意他也是清楚的,本以为许邵峰拉拢对方还需要些时日,谁知道中间生了这么一件事,倒是帮了许邵峰的忙。这事怎么品都觉得那么顺理成章,那么自然。
当下,杜兴那猜疑不定的心总算踏实下来,原来因为这事,心中过意不去,找他了解下sz的地下势力,这倒是无可厚非。
想通了其中关节,杜兴暗松了口气,还以为这江浩是打的什么特别算盘,当即安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不必挂在心上,鸿远虽然强势一些,但星运也不是吃素的,许邵峰为人仗义,很重情谊,这一点,鸿远的赵洪武是万万比不得的。”
听到江浩也算是入了星运的伙,这杜兴在心里上不自觉的感觉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更近乎了一些,言语之间热情了许多,话匣子也打开了大半。
江浩很满意,那颗“定心丸”的效果还不错,两人有一语没一搭的聊着,杜兴也将sz的一些地下势力介绍了一番,杜兴说的这些,江浩早就命公子打探过了,并没有什么新鲜感,今天约杜兴出来的目的也不在此,但是杨仁友的事情也不好突兀的问出。
眼下只是和杜兴推杯换盏的应承着,没一会儿,这菜没吃几口,便三五瓶啤酒下了肚,sz的一些事情聊的差不多了,江浩便从家乡菜上转移了话题,三言两语的聊着聊着,便拐到了家乡,说到家乡,这杜兴也是兴致不减。>吧 w-w-w=.·侃侃而谈。
当说到各自的老家时,二人皆是惊讶了好一阵,当然,江浩是装的。杜兴面色是真的有些微红了,和江浩碰了一杯之后,带着几分惊喜道:“兄弟,这不聊不知道,一聊都是惊喜呀。没想到你的老家也是滨海市的,真是意外,算起来我们可真是地地道道的老乡了,我有两年没回去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江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老家虽然在那里,但是打小就一直在外面晃悠,回去的时候还真是不多,每次回去都是老样子,没太大的变化。就是楼房盖的更多更高了,物价也涨的飞快,我也有几年没回去了。”
杜兴和江浩聊着,竟然生出几分伤感出来,不知是流进肚子里的酒精起了作用还是乡情触动,对于杜兴的情绪波动,江浩倒是有些意外,自顾自的喝了口酒之后,眼睛瞄了一眼有点喝高的杜兴,话锋有意无意的一转。
闲聊道:“我们滨海市道上也有几个响当当的人物。我上学那会儿回家,还经常听到朋友提及,比如李永健,张力。杨仁友等,现在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样了,是否有什么新人崛起,这条路年轻的时候还能闯荡闯荡,老了之后若还不抽身,怕是多半没什么好下场。”
说到杨仁友的时候。江浩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杜兴,果然,提到前两个人还好些,最后听到他提起杨仁友时,杜兴的脸色竟是变的难看了几分,虽然他刻意的掩饰了,但江浩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神色中的这丝变化。
江浩的话似乎戳中了杜兴的某根神经,原本就有几分伤感的神色竟是又黯然了些许,江浩见状,暗暗叹了口气,他倒不是故意的,混出点名堂的在这个年纪早都想好了退路准备养老了,这杜兴已经过了四十,还在道上打拼着,靠着千术提着脑袋吃饭,自己的一番话也算戳到了这家伙的痛处了。吧 ww-w=.-
方才在提到杨仁友的时候,为了不引起杜兴的猜疑,他故意在前面提了另外两个自己听说的人物,这样就显得是无意闲聊,而不是故意向他打探什么。
江浩双手抱胸的倚在椅子上,打个了酒嗝,一副微醉的架势歪着脑袋,暗中观察着杜兴的反应,心中思量着,是否要再换个方式挑起杨仁友的话题。
正心中合计着,只见杜兴喝了口酒,鼻腔中哼了一声,嘀咕道:“李永健和张力在道上倒的确是个狠人,现在做什么我倒是真不清楚,不过,你说的那个杨仁友,虽然也是个人物,但却是个小人,眼下也不在滨海。”
江浩闻言,心头陡然一跳,眉头微动,就连一旁闷声不响只顾低头夹菜的公子手中的筷子,也是不由的微微一顿,对于这个杨仁友,江浩可是没少让他打探,他也隐约的知道,江浩和这杨仁友的关系及仇怨似乎很不一般。
从江浩第一次见到杜兴那一刻起,便决定了留在sz,主要的原因便是这个杨仁友,只是后来彩盟并没有查出什么消息,即便是现在那个收集八卦新闻的家伙也没能查出半点消息,眼下从这个杜兴的口中不知道能否如愿得到想要的消息。
江浩强掩饰着心中的波动,故意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抬了抬屁股,将身下的椅子向杜兴身旁拉了拉,摇头晃脑舌头略有些僵硬的嘀咕道:“不会吧杜兄,我原来有个同学,好像就认识那个杨仁友,只是也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的关系,反正听到最多的就是那个杨仁友,据说这人不错,十分仁义,在道上也是个颇具声明的仁义大哥,而且这人城府极深,似乎我说的前面那两位都不及此人。”
这杨仁友什么德行江浩是一清二楚,此人一张巧嘴能把自己说成三皇五帝,实际上却是和什么仁义道德八竿子打不着影,这杜兴和杨仁友也是认识的,自然对此人的德行也是知道的。
最关键的是,他原来和杨仁友也算是朋友,最终也被这家伙狠狠的坑了,他之所以离开老家跑到这里混个营生,也和那个杨仁友有几分关系,当下听到江浩把那个杨仁友夸得跟圣德明君似的,心中便忍不住火起,只感觉这肺都要炸开了。
如果是平时或许还能控制控制,眼下喝的有点高了,这心中升腾的火焰顿时将胃里的酒精炼化成了浓浓的酒气,直顺着周身经脉大穴直冲脑门,本就有些眩晕的大脑顿时朦朦胧胧,加上和江浩唠了这半天,对于这些闲谈的话题也没什么太多的顾忌。
当即不假思索的愤然嗤笑道:“兄弟,你这可就有所不知了,你要说别人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你刚才对这杨仁友的评价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杜兴眼下说起话来舌头也有些大了,为了把这杜兴给灌倒,江浩和这家伙吹了几瓶啤酒之后,直接拼白的,只是江浩能靠念力来炼化酒气,这杜兴却是不可以。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江浩是对此深以为然,以前上学和参加工作之后,只要和同事好友喝到尽兴处,聊到爽快时,当真是无话不谈。
而像杜兴这样的社会老油条,即便是喝的耳热正酣,一些心中的忌讳也会本能的严格防卫着,只是像这种拉家常的闲谈对方是绝对不会注意的,江浩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只要聊得自然巧妙。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有把握,主要是因为这事虽然对自己很重要,但是对杜兴来说却是不值一提,不过是说说陈年往事罢了。
面对杜兴的反驳,江浩一边给杜兴倒酒,一边装作很困惑的反问道:“杜兄,难道你还有不同的看法?我这可是听我的同学说的,他有个同学好像和那个杨仁友是亲戚,应该不会有假吧!”
江浩话刚说完,只见杜兴一口酒差点给喷出来,江浩连忙锤了几下杜兴的背部,急忙道:“杜兄你没事吧,慢点喝,不知道小弟哪句话说的不对了,这么大反应!”
杜兴猛咳嗽了几声,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开口嘀咕道:“兄弟,不信我们打个赌,你那同学的同学如果真的和那杨仁友是什么亲戚关系,我敢保证,你那个同学的同学家里一定倒了大霉了,不信你回去调查调查!我虽然赌术不如你,但是这件事,多少钱我都敢和你赌。”
江浩闻言,顿时脑门黑,看来只要和那杨仁友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家伙的德行。
杜兴说的话自然不假,每每想起当初家破人亡的情境,就恨的牙根疼,不然今天也不会把杜兴给拉出来费尽心思的在这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