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场意外


小说:盛嫁   作者:醉时眠   类别:总裁豪门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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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冉习习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战睿珏,马上,现在。
  那真的是她的儿子。不仅仅是从她的肚子里生出來的,更是她的亲生骨血。。
  虽然弄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可是,眼前的亲子鉴定却是做不了假的,那是她和孩子亲自來这里抽血化验,得出來的结论。
  所以,冉习习此时此刻只想见到她的孩子。
  “你站住。看车。”
  一直跟在冉习习身后的战行川吃力地追上她,两个人冲上马路,他听见车响,急忙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向非机动车道用力一推。
  冉习习愣了愣,倒退两步,眼看着战行川的身体高高飞起,刺耳的刹车声在二人的身边响起,她吓得失声尖叫。。
  “啊。”
  将她推开的同时,战行川沒有來得及躲开那辆飞驰而來的私家车,尽管司机在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尽可能地减速,但由于本身车速过快,还是沒有能够完全停下來,将站在路边的战行川撞得飞起。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只在分秒之间,冉习习刚一抬头,就看见战行川在地上滚了几滚,面朝下,不动了。
  她吓懵了,全身的血液彷佛在一瞬间逆流,头皮发麻,手脚僵硬。
  司机紧急刹车,急忙冲过來。
  冉习习也反应过來,跑到战行川的身边,发现他竟然还沒有被撞昏,一侧脸颊在落地的时候被擦掉了一块皮,正在淌血。
  “你们冲过來……我、我踩刹车了。”
  看清眼前,司机下意识地解释道,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然后,他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冉习习跪在地上,双手抖个不停,战行川被车撞到,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刚刚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想去见自己的孩子,根本沒有留意到马路上的车辆。
  假如不是他及时将她推后,那么,此刻倒在地上的人,一定就是她自己……
  “你能不能说话。这是几。”
  她不敢随便碰他的身体,只是想要判断一下他的头部有沒有受损,于是伸出了三根手指,让战行川简单判断一下。
  “三……”
  他咳了两声,嘴角有一点点出血,但还是能够正常说话,然后配合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见状,冉习习稍稍放下心來。
  只要沒有伤到头部,其他一切都好说。
  因为这里位于比较繁华的街路,附近的交警最先赶來,调查这起事故,紧接着,急救车呼啸而來,将战行川抬上了车,冉习习也陪着一起前往医院。
  根据当时的情况,他们的责任比较大,因为司机在发现情况的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减速,虽然还是沒有能够避免这起车祸的发生,但基本上已经排除了他的相关责任。
  冉习习也承认,自己冲出來的时候,沒有留意到当时的路况。
  那条马路虽然不宽,可车流一向比较多,也是事故频发的地点之一,每年都有上百起大小车祸。
  在急救车上,战行川的情况就已经被确定了:断了一根肋骨,外加小腿骨折。
  而起,他骨折的那条小腿,正是他当年赌气开车,不小心撞到护栏的那一条腿,差不多同一个位置,发生了二次骨折,可谓是雪上加霜。
  肋骨骨折是最疼的,沒法打板,只能任由骨头慢慢长好,自然愈合。
  一路上,战行川的脸都疼得变了形,豆大的汗水不停地顺着脸颊滚落,混着血水,但他几乎沒有发出什么声音,顶多闷哼几声。
  上车以后,冉习习镇定了下來,沒有哭,也沒有慌。
  她甚至从战行川的身上摸到了他的钱夹,从里面找到他的各种证件,紧紧地攥在手中,准备稍后去办理各种手续。
  “这、这回……你不会走……走了吧。”
  他平躺着,仰面向上,上半身基本上处于一动不能动的状态。
  即便是这样,每说几个字,战行川就会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肋骨的位置距离心脏和肺都不远,他觉得说话的时候,疼而吃力。
  冉习习握着他的身份证,下颌微微一颤。
  假如她不是亲眼看见他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她甚至会觉得,他这是故意的,只是想要让她感到内疚罢了,无非是使出一招苦肉计來,拼命设计着,令她主动跳入陷阱。
  “我不会感激你。”
  她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道。
  很明显,战行川沒有料到她会这么说。
  不过,他也的确沒有抱着想要让她感激涕零的目的,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只是依从自己的最自然的反应,将她拽回來而已。
  轻轻抽了抽眼角,战行川闭上了嘴。
  他被送到了附近的一家综合性医院,先在急诊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转入骨科,冉习习本想跟着,可惜必须有人要去办手续,也就是交钱,只有当相应的费用到了账户上,后续的治疗才会跟进。
  她沒有办法,只好将战行川完全托付给医生和护士,自己跑上跑下去缴费。
  等她一个人把这些都做完,他的情况也趋于稳定。
  毫无疑问,需要住院。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不要说,还是伤在肋骨上。
  见冉习习忙前忙后,医生自然把她当成了患者的家属,大事小情全都吩咐给她,特别是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
  她本想说,我不负责照顾他,这些事情不要來和我交代,但话到嘴边,冉习习几次又咽了回去,因为她实在说不出口。
  毕竟,战行川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你不是想见睿睿吗。你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送你过去吧。”
  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冉习习,战行川主动提议道。
  她回神,站在病床旁,垂眸低语:“不急这一会儿了,一会儿我自己回去。你接下來一段时间都要住院,需要回去拿东西,你告诉我,你都需要什么。”
  事实上,她的心很乱,乱成一团。
  战睿珏是她的儿子。她和战行川生的。那虞幼薇呢。当初她做试管婴儿,究竟用的是谁的卵子。
  两份亲子鉴定的结果截然不同,从基因上來看,一个孩子不可能有两个母亲。
  除非,战行川的猜测是对的,虞幼薇偷走了他准备好的头发,用自己的头发和战睿珏做了DNA比对,而且顺便用她的头发替换回去。这么一來,他做的结果自然就是不吻合了,而她的自然就是吻合的。
  想通这些,冉习习的心猛地一沉:真是好计谋。
  假如不是战行川终于怀疑到了她的头上,也就根本不存在这第三次亲子鉴定。
  多么可笑,一个亲子鉴定,前后一共做了三次,大家才终于知道了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究竟是谁。
  “睿睿……是你的孩子……”
  见冉习习默然不语,战行川吃力地说道,甚至抬起手,想要去触碰她。
  她后退一步,不想被他碰到。
  不过,就算冉习习不动,他也沒有力气能把手伸得那么远,刚把手臂抬起來一点点,战行川的脸上就冒出一阵冷汗,吓得他只好保持原來的姿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知道现在不适合谈论这些,可她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疑惑,哑声问道。
  等待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末了,战行川叹息一声:“我说不知道……你会信吗……”
  她本來是不信的,可目前的情况是,由不得她不信。
  原來,他也是那个被骗得团团转的人之一。
  想到这里,冉习习忍不住苦笑:“所以,你和我一样,也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多有趣,两个大人,一个孩子,三个生命被人轻易地操控着。”
  战行川欲言又止。
  她示意他不要说了:“我想先静一静,我回去帮你准备一下东西,然后让人给你送过來。”
  说罢,冉习习把他的东西都整理好,放在床头柜上。
  高级病房的服务自然更胜一筹,她只打了一通专线电话,就找到了一位专业护工。
  有护工在,冉习习放心离开。
  她打车回了战家,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有一种这一切都是做梦的错觉:其实她从來沒有离开过中海,其实她从來沒有被欺骗,其实她和战行川从來沒有分开过。
  但是,很快地,冉习习清醒过來。
  她沉默着上了二楼,走进战行川的房间,拉开他的衣柜,拿了几件宽松舒适的衣服,还有换洗的内衣裤、袜子等小件。
  再然后,她又走进卫生间,拿了各种洗漱用品,把它们全都装在一个大提包里。
  整理好这一切,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忽然哭了起來。
  紧绷的神经在一刹那松弛下來,一千多个日夜的孤独和委屈化作了滚热的泪水,一滴滴滑过脸庞。有那么一瞬间,冉习习甚至想着,要是刚刚他沒有拉她一把,就让她死了吧,那该多好。
  她从來沒有想过,战睿珏竟然是她的儿子。
  一想到他,冉习习猛地止住哭泣,她一下子明白过來,她绝对不能就这么离开中海。
  孩子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