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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章舍近求远，哈迪斯的“远见”！
合作？
猎虎发出了疑问。
高傲的哈迪斯，不对，高傲的晴港避难所会和西郊联盟合作？
他可不认为联盟现在交易的那些普通物资，能够让哈迪斯放低身段来谈合作。
并且，就算是真拿到了那三成物资，也不见得能给这尊庞然大物带来多少帮助。
现在城市真正迫切需要的是武力。
是一种能替代枪支大炮的新式武器，来对付随时可能发动二次进攻的矮人。
如果要合作，那也只能是苏摩将刚才爆炸的东西交出去给晴港避难所。
但...可能吗？
“猎虎先生，恕我直言，难道你的避难所里没人告诉你...
其实你做指挥官的天赋，要远远好过当一名管理者吗？”
凯文砸吧砸吧嘴，有些真诚的建议道。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猎虎反而绕尤其是的点点头，老实回道：
“咦，伱怎么知道，是有好多人这么说。”
“不过那都是十年前了，当时这么说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嘶。
这家伙，果真是个莽子。
凯文愣了下，但看到猎虎脸上揶揄的笑意，他这才意识到这大光头并没有那么愚蠢。
适不适合当管理者谁说都没有用，过往十年的发展已经证明了一切。
就和哈迪斯说的那样，平滩避难所确实没有在他的带领下衰落消失，反而神奇一般的从重围中杀了出来，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平滩地里位置的原因，也有过去这些年城市混乱利益分割的原因。
但无论怎么说，成绩摆在这里。
除了猎虎自己亲口说不适合管理者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除非那个人是...
“我看也是，当管理者呆在避难所里，坐在办公桌前。”
“真是太埋没你这身才华了！”
苏摩一脸哭笑不得的摇头，在猎虎诧异的目光中，继续轻声道：
“我是说如果，如果让你选呢？”
“呆在平滩避难所里带领居民发展，和带着几万人出去征战，你会怎么选？”
“出去征战？”
猎虎笑意顿了顿，回过味儿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随后闷声闷气的哼了声。
果然和这种聪明人就是没得玩。
正经的管理者谁会考虑带着几万人出去打仗啊，那明明是指挥官的职责。
管理者更需要负责的是避难所经济发展，以及人口调配等等民生性的问题。
只要他会考虑这个提议，那就已经能说明一些事情了。
下套是吧？
“走吧，到底怎么合作我也不清楚，毕竟这家伙可都是一百多年前的老古董了。”
“不过我想他肯定不会保持沉默，而且最重要的是...”
伸出一根手指，苏摩轻轻摇了摇。
从卡特琳娜那里得到的情报如果不出错，哈迪斯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活动时间。
除非他愿意接受风险上升，延长自己的活动时间继续担任管理者。
否则这一个月内，就必须做出像样的抉择。
而根据眼下了解到的这些，以及今天和哈迪斯的正面近距离接触。
苏摩更倾向于这个聪明的家伙不会选择现在就鱼死网破。
西郊联盟的威势虽盛，但依旧和晴港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短时间内无法追赶的上。
这种情况下他留着，也只能做一些边角料的工作来静观其变。
还不如继续沉睡，等到更好的机会到来时再苏醒过来。
不过让苏摩无法猜到的是。
哈迪斯确实打算继续沉睡下去。
但真正原因却不是他想到的这些，而是另外一个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
此刻，空荡荡的环形会议室内。
一脸忐忑的唐恩敲门进入，看到哈迪斯仍然坐在座位上发呆。
就盯着苏摩之前坐的那里，西郊的方向。
哈迪斯嘴里仍旧在喃喃自语。
能看的出来对于“废土的规矩”，他是真的挺在意的。
而这，也是聪明人常常会被自己困死在一个角落里的最大原因。
想太多！
“哈迪斯大人，我们已经派工程师对消失墙体处进行了初步检查，预计完全修复的成功率很高，有至少八成的概率可以修复到和之前一模一样，另外有两成则是修复完成后墙体的应力结构会出现一定损伤，但并不影响日常使用。”
“对爆炸点我们进行了检测，回看了这段时间的录像，并没有找到对方到底是如何安放炸弹或者说投放炸弹，而且也没检测到辐射表现。”
“在现场，我们唯一找到的爆炸残留物只有这个...”
从档案袋里抽出一个婴儿拳头打的碎片，唐恩轻轻的将碎片放在了哈迪斯面前。
一件像是被人工打磨削平的石片。
上面残留着密密麻麻的花纹，看起来不仅神秘还有着浓浓的特殊美感。
“是这东西炸了我们的墙？”
哈迪斯终于回过了神，将碎片拿起来深深看了眼，脸上写满了凝重。
“我不知道...”
唐恩的脸上浮起一抹懊恼。
“我们的工程师并没有检测出这快碎片的异常，就和这片废土一些我们找到的特殊物质一样，它们是如此的神秘，我们暂时还没找到通往神秘彼岸的路。”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唐恩愣愣的看了眼西郊方向位置，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这小小的西郊联盟手里还有这样的大杀器，或许和那天元避难所有关，他们是这片废土世界的原住民，知道太多我们没有了解的信息了！”
“废土世界的原住民...”
哈迪斯并没有生气，反而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忽的，他涣散黯淡的眼神一亮，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你的意思是这...苏摩，他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肯定的，哈迪斯大人，我可以百分百确认只要我们能把他抓了，绝对可以审问到大量信息，包括这次突兀出现的金属老化现象。我派人搜集过平滩和巨城的变动，他们早在金属老化出现之前就在准备其他武器，绝对是知道这个信息！”
看着哈迪斯越来越亮的眼神，唐恩砸吧砸吧嘴，接着说道。
“您还记得之前那段录像吗，就是我们直升飞机被两个辐射兽...不，被两个怪物抢走的那个录像，我现在非常怀疑西郊已经暗地里和这些怪物达成了合作，他们在暗地里正进行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勾当！”
“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的话，他们只会越来越嚣张，拉拢城市里的其他避难所一起联合抵抗我们晴港避难所！”
哈迪斯点了点头。
他清楚唐恩现在所说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
事实上他在第一时间看到那段录像的时候，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物理和武器学不是他的专业，但生物学和能源是他的强项。
如果不是当年被学院赶了出去，以他的天资和努力至少也是二级教授起步。
运气好点甚至有机会够到一级教授，副院长之流，从此踏入蓝星顶级阶层。
但也正是这样，先是在录像中看到了几分钟就学会开飞机的非人生物。
又亲眼目睹了带着特殊武器前来攻城的矮人。
他才意识到这片世界确实已经变了，学院之前太多只存在于纸面的生物研究，在这里竟然已经能找到活生生的例子。
合理的怀疑一下，这片世界是不是也有解决休眠仓不能长时间清醒这个大问题的方法。
或者说干脆有给人类增寿的方式？
意识到这点后，哈迪斯这才没有怪罪冒失的埃德蒙以及放纵他的唐恩，甚至乎他还表扬了两个人，肯定了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和付出。
毕竟掠夺人口，掠夺资源，组建一支能够对外探索的队伍，跑在其他蓝星势力之前。
埃德蒙的想法和他现在简直不谋而合。
如果不是苏摩的出现，这场会议开完之后，城市里的大部分资源都要被他以永恒水神这个威胁收来，从来额外多出一大笔用于探索队的开销。
只可惜...
不。
哈迪斯彻底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之前的想法简直就是在犯罪，是不是真睡傻了！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组建探索队去更远的地方，冒着风险探索可能找到不到的信息？
这他娘的，隔壁的邻居不就是吗？
要不是被避难所里的这些老家伙先入为主的扎下了概念，导致他先天性的就认为西郊联盟现在是晴港避难所的敌人，这天元避难所也同样是敌人的爪牙。
否则直接找这苏摩不就完事了，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
“我们为什么不和天元领地合作，为什么不和这苏摩合作？”
合作？
唐恩咽了口唾沫，眼神无比怪异。
这不是还在喷对方吗，怎么忽然又提到合作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晴港避难所会和天元避难所站在对立面上。
唐恩并没有将这个疑惑说出口，而是留在了心里。
说实话他也挺懵逼的，待在地下莫名其妙的就多了许多敌人。
南郊的避难所也就算了，这西郊的完全没必要招惹啊，都是埃德蒙这蠢货非要出去惹是生非，执行他那破篮子计划。
“哈迪斯大人，这都是埃德蒙，是他在外面掀起混乱造成的结果。其实最开始我们还派人去过天元避难所，这苏摩也来参加过我们的第一次会议，态度...还算和善吧？”
和今天的咄咄逼人相比，那时候的沉默肯定是和善的不得了。
“既然和善，为什么我们不和他合作，要逼着他去和西郊的人合作？”
“额...”唐恩有些局促，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家伙，人家明明已经成为了西郊联盟的盟主好吧。
根本不是他要去找那几个避难所合作，明明是这几个避难所找上门才对。
“去吧，今天对方既然没有撕破脸皮的在新城内甚至地下引爆，而是只通过炸毁一段闪电墙的方式来警告我们，那就说明这苏摩并不想掀起战争，我们之间还是有缓冲机会的！”
“他说的对，这里不是蓝星，而是废土，废土就应该有废土的规矩！”
“与其斗到你死我活，便宜了别人，还不如合作起来共赢。”
哈迪斯可不管继续谈判合作的憋屈以及难度，反正又不是他去。
他站起身，将桌上的石片拿起，又拉着唐恩的手。
“唐恩，我知道你想当管理者，毕竟你父亲就是避难所里优秀的管理人员之一，你继承了他的基因，也继承了东方人的谦逊和明智，晴港避难所交给你确实是一件让我放心的事。
但...你呢，还是太年轻了。作为避难所的副管理者，就像最近一段时间被避难所里的那些老家伙死死钳制却没有办法破局，你觉得以后每次再发生这种事情，都需要叫我醒过来处理吗？”
说出年轻两个字时，哈迪斯的脑子里再度浮现出那张脸庞。
唐恩年轻吗，确实年轻。
他现在也只有四十岁而已，对于一名管理者而言，搭配上蓝星的生物技术至少还有五十年好活，既人生的一半路程都没走完。
但那位天元管理者呢，他最多也就三十岁吧，甚至还要更加年轻一些。
这世界的未来终究还是年轻人的，指望避难所的那群老家伙在和平时期维稳还行，一遇到这种动荡时局，就需要更加大胆的人上任管理。
“我...”
“这次和天元避难所之间的谈判，就是见证你能力的时候。如果我下次醒来之前你能够成功，那这避难所的管理者职位我也就能放心移交给你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假话！”
哈迪斯露出不由分说的表情，表示自己的主意已定。
实际上按照正常发展进程，他这次如果能正常醒来，唐恩便会被任命为管理者。
但现在被提前唤醒，处理避难所的这些烂摊子只是其中一件很小的事情。
更多的精力，他还是打算放在研究这片新世界上。
尤其是那些俘虏矮人，那种关键问题就被强行遮蔽脑波的方式简直太突兀了。
如果能够破解，说不定就能得到他们手中那些新式武器的制作方式。
眼下避难所遇到的武器荒，也就能顺利解决！
“好...好吧。”
唐恩点点头，心乱如麻，只能暂时应承下来这件事。
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两边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看看能不能进行缓和了。
要是能成功，那接下来的合作自然能缓缓推进，直到修复这段时间的不愉快。
但要是对方严词拒绝...
想起那张和自己同源的东方面孔，唐恩握紧手中石片，心中只能暗暗祈祷起来。
...
合作？
猎虎发出了疑问。
高傲的哈迪斯，不对，高傲的晴港避难所会和西郊联盟合作？
他可不认为联盟现在交易的那些普通物资，能够让哈迪斯放低身段来谈合作。
并且，就算是真拿到了那三成物资，也不见得能给这尊庞然大物带来多少帮助。
现在城市真正迫切需要的是武力。
是一种能替代枪支大炮的新式武器，来对付随时可能发动二次进攻的矮人。
如果要合作，那也只能是苏摩将刚才爆炸的东西交出去给晴港避难所。
但...可能吗？
“猎虎先生，恕我直言，难道你的避难所里没人告诉你...
其实你做指挥官的天赋，要远远好过当一名管理者吗？”
凯文砸吧砸吧嘴，有些真诚的建议道。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猎虎反而绕尤其是的点点头，老实回道：
“咦，伱怎么知道，是有好多人这么说。”
“不过那都是十年前了，当时这么说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嘶。
这家伙，果真是个莽子。
凯文愣了下，但看到猎虎脸上揶揄的笑意，他这才意识到这大光头并没有那么愚蠢。
适不适合当管理者谁说都没有用，过往十年的发展已经证明了一切。
就和哈迪斯说的那样，平滩避难所确实没有在他的带领下衰落消失，反而神奇一般的从重围中杀了出来，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平滩地里位置的原因，也有过去这些年城市混乱利益分割的原因。
但无论怎么说，成绩摆在这里。
除了猎虎自己亲口说不适合管理者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除非那个人是...
“我看也是，当管理者呆在避难所里，坐在办公桌前。”
“真是太埋没你这身才华了！”
苏摩一脸哭笑不得的摇头，在猎虎诧异的目光中，继续轻声道：
“我是说如果，如果让你选呢？”
“呆在平滩避难所里带领居民发展，和带着几万人出去征战，你会怎么选？”
“出去征战？”
猎虎笑意顿了顿，回过味儿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随后闷声闷气的哼了声。
果然和这种聪明人就是没得玩。
正经的管理者谁会考虑带着几万人出去打仗啊，那明明是指挥官的职责。
管理者更需要负责的是避难所经济发展，以及人口调配等等民生性的问题。
只要他会考虑这个提议，那就已经能说明一些事情了。
下套是吧？
“走吧，到底怎么合作我也不清楚，毕竟这家伙可都是一百多年前的老古董了。”
“不过我想他肯定不会保持沉默，而且最重要的是...”
伸出一根手指，苏摩轻轻摇了摇。
从卡特琳娜那里得到的情报如果不出错，哈迪斯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活动时间。
除非他愿意接受风险上升，延长自己的活动时间继续担任管理者。
否则这一个月内，就必须做出像样的抉择。
而根据眼下了解到的这些，以及今天和哈迪斯的正面近距离接触。
苏摩更倾向于这个聪明的家伙不会选择现在就鱼死网破。
西郊联盟的威势虽盛，但依旧和晴港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短时间内无法追赶的上。
这种情况下他留着，也只能做一些边角料的工作来静观其变。
还不如继续沉睡，等到更好的机会到来时再苏醒过来。
不过让苏摩无法猜到的是。
哈迪斯确实打算继续沉睡下去。
但真正原因却不是他想到的这些，而是另外一个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
此刻，空荡荡的环形会议室内。
一脸忐忑的唐恩敲门进入，看到哈迪斯仍然坐在座位上发呆。
就盯着苏摩之前坐的那里，西郊的方向。
哈迪斯嘴里仍旧在喃喃自语。
能看的出来对于“废土的规矩”，他是真的挺在意的。
而这，也是聪明人常常会被自己困死在一个角落里的最大原因。
想太多！
“哈迪斯大人，我们已经派工程师对消失墙体处进行了初步检查，预计完全修复的成功率很高，有至少八成的概率可以修复到和之前一模一样，另外有两成则是修复完成后墙体的应力结构会出现一定损伤，但并不影响日常使用。”
“对爆炸点我们进行了检测，回看了这段时间的录像，并没有找到对方到底是如何安放炸弹或者说投放炸弹，而且也没检测到辐射表现。”
“在现场，我们唯一找到的爆炸残留物只有这个...”
从档案袋里抽出一个婴儿拳头打的碎片，唐恩轻轻的将碎片放在了哈迪斯面前。
一件像是被人工打磨削平的石片。
上面残留着密密麻麻的花纹，看起来不仅神秘还有着浓浓的特殊美感。
“是这东西炸了我们的墙？”
哈迪斯终于回过了神，将碎片拿起来深深看了眼，脸上写满了凝重。
“我不知道...”
唐恩的脸上浮起一抹懊恼。
“我们的工程师并没有检测出这快碎片的异常，就和这片废土一些我们找到的特殊物质一样，它们是如此的神秘，我们暂时还没找到通往神秘彼岸的路。”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唐恩愣愣的看了眼西郊方向位置，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这小小的西郊联盟手里还有这样的大杀器，或许和那天元避难所有关，他们是这片废土世界的原住民，知道太多我们没有了解的信息了！”
“废土世界的原住民...”
哈迪斯并没有生气，反而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忽的，他涣散黯淡的眼神一亮，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你的意思是这...苏摩，他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肯定的，哈迪斯大人，我可以百分百确认只要我们能把他抓了，绝对可以审问到大量信息，包括这次突兀出现的金属老化现象。我派人搜集过平滩和巨城的变动，他们早在金属老化出现之前就在准备其他武器，绝对是知道这个信息！”
看着哈迪斯越来越亮的眼神，唐恩砸吧砸吧嘴，接着说道。
“您还记得之前那段录像吗，就是我们直升飞机被两个辐射兽...不，被两个怪物抢走的那个录像，我现在非常怀疑西郊已经暗地里和这些怪物达成了合作，他们在暗地里正进行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勾当！”
“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的话，他们只会越来越嚣张，拉拢城市里的其他避难所一起联合抵抗我们晴港避难所！”
哈迪斯点了点头。
他清楚唐恩现在所说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
事实上他在第一时间看到那段录像的时候，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物理和武器学不是他的专业，但生物学和能源是他的强项。
如果不是当年被学院赶了出去，以他的天资和努力至少也是二级教授起步。
运气好点甚至有机会够到一级教授，副院长之流，从此踏入蓝星顶级阶层。
但也正是这样，先是在录像中看到了几分钟就学会开飞机的非人生物。
又亲眼目睹了带着特殊武器前来攻城的矮人。
他才意识到这片世界确实已经变了，学院之前太多只存在于纸面的生物研究，在这里竟然已经能找到活生生的例子。
合理的怀疑一下，这片世界是不是也有解决休眠仓不能长时间清醒这个大问题的方法。
或者说干脆有给人类增寿的方式？
意识到这点后，哈迪斯这才没有怪罪冒失的埃德蒙以及放纵他的唐恩，甚至乎他还表扬了两个人，肯定了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和付出。
毕竟掠夺人口，掠夺资源，组建一支能够对外探索的队伍，跑在其他蓝星势力之前。
埃德蒙的想法和他现在简直不谋而合。
如果不是苏摩的出现，这场会议开完之后，城市里的大部分资源都要被他以永恒水神这个威胁收来，从来额外多出一大笔用于探索队的开销。
只可惜...
不。
哈迪斯彻底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之前的想法简直就是在犯罪，是不是真睡傻了！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组建探索队去更远的地方，冒着风险探索可能找到不到的信息？
这他娘的，隔壁的邻居不就是吗？
要不是被避难所里的这些老家伙先入为主的扎下了概念，导致他先天性的就认为西郊联盟现在是晴港避难所的敌人，这天元避难所也同样是敌人的爪牙。
否则直接找这苏摩不就完事了，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
“我们为什么不和天元领地合作，为什么不和这苏摩合作？”
合作？
唐恩咽了口唾沫，眼神无比怪异。
这不是还在喷对方吗，怎么忽然又提到合作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晴港避难所会和天元避难所站在对立面上。
唐恩并没有将这个疑惑说出口，而是留在了心里。
说实话他也挺懵逼的，待在地下莫名其妙的就多了许多敌人。
南郊的避难所也就算了，这西郊的完全没必要招惹啊，都是埃德蒙这蠢货非要出去惹是生非，执行他那破篮子计划。
“哈迪斯大人，这都是埃德蒙，是他在外面掀起混乱造成的结果。其实最开始我们还派人去过天元避难所，这苏摩也来参加过我们的第一次会议，态度...还算和善吧？”
和今天的咄咄逼人相比，那时候的沉默肯定是和善的不得了。
“既然和善，为什么我们不和他合作，要逼着他去和西郊的人合作？”
“额...”唐恩有些局促，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家伙，人家明明已经成为了西郊联盟的盟主好吧。
根本不是他要去找那几个避难所合作，明明是这几个避难所找上门才对。
“去吧，今天对方既然没有撕破脸皮的在新城内甚至地下引爆，而是只通过炸毁一段闪电墙的方式来警告我们，那就说明这苏摩并不想掀起战争，我们之间还是有缓冲机会的！”
“他说的对，这里不是蓝星，而是废土，废土就应该有废土的规矩！”
“与其斗到你死我活，便宜了别人，还不如合作起来共赢。”
哈迪斯可不管继续谈判合作的憋屈以及难度，反正又不是他去。
他站起身，将桌上的石片拿起，又拉着唐恩的手。
“唐恩，我知道你想当管理者，毕竟你父亲就是避难所里优秀的管理人员之一，你继承了他的基因，也继承了东方人的谦逊和明智，晴港避难所交给你确实是一件让我放心的事。
但...你呢，还是太年轻了。作为避难所的副管理者，就像最近一段时间被避难所里的那些老家伙死死钳制却没有办法破局，你觉得以后每次再发生这种事情，都需要叫我醒过来处理吗？”
说出年轻两个字时，哈迪斯的脑子里再度浮现出那张脸庞。
唐恩年轻吗，确实年轻。
他现在也只有四十岁而已，对于一名管理者而言，搭配上蓝星的生物技术至少还有五十年好活，既人生的一半路程都没走完。
但那位天元管理者呢，他最多也就三十岁吧，甚至还要更加年轻一些。
这世界的未来终究还是年轻人的，指望避难所的那群老家伙在和平时期维稳还行，一遇到这种动荡时局，就需要更加大胆的人上任管理。
“我...”
“这次和天元避难所之间的谈判，就是见证你能力的时候。如果我下次醒来之前你能够成功，那这避难所的管理者职位我也就能放心移交给你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假话！”
哈迪斯露出不由分说的表情，表示自己的主意已定。
实际上按照正常发展进程，他这次如果能正常醒来，唐恩便会被任命为管理者。
但现在被提前唤醒，处理避难所的这些烂摊子只是其中一件很小的事情。
更多的精力，他还是打算放在研究这片新世界上。
尤其是那些俘虏矮人，那种关键问题就被强行遮蔽脑波的方式简直太突兀了。
如果能够破解，说不定就能得到他们手中那些新式武器的制作方式。
眼下避难所遇到的武器荒，也就能顺利解决！
“好...好吧。”
唐恩点点头，心乱如麻，只能暂时应承下来这件事。
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两边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看看能不能进行缓和了。
要是能成功，那接下来的合作自然能缓缓推进，直到修复这段时间的不愉快。
但要是对方严词拒绝...
想起那张和自己同源的东方面孔，唐恩握紧手中石片，心中只能暗暗祈祷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