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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甜橙为什么一定要让你来见我了。”于楚楚淡淡地开口。
“她是想让我，把你看得更清楚些，”她苦笑了一声：“这样，就可以真的死心了。”
顾乘风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原来你并没有对我死心？当初走得那样决绝，怎么，现在后悔了吧？”
他轻佻地伸出手，勾起于楚楚一缕长发，又呼地一口气吹开：“可惜，要是当初你跪下来求我，我还可以让你多留几天，现在嘛——”
他冷冷一笑：“我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
于楚楚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一样生气：“你说得对，我的确对你曾经抱有一丝幻想。”
她甚至笑了笑：“毕竟，当初的分手太仓促了，刚开始不觉得，后来，就慢慢开始想你，想我们一起度过的时间，慢慢觉得，你也许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坏？也许我自己也有错？甚至——也许……你对我也有过一丝真心？”
顾乘风正要说话，于楚楚却伸手打断了他。
“甜橙她太聪明了，什么都不用说，直接把你带到我身边，让我自己打破自己的幻想，”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现在我死心了，真好。”
“因为心死了，就不那么痛了……”
顾乘风嘲讽的话语哽在了喉咙里。
他有些惊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苍白的脸颊，羸弱得似乎风一吹都倒的纤细身躯。
但是——比他印象中的她，似乎还要美丽一些。
刚见面的时候，她不是这个样子的……顾乘风忍不住回忆。
那时候，她是充满活力的元气少女，面对他的勾引，一开始是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就接受了自己的内心，说爱就爱了——当然后来，也说恨就恨了。
她之所以单纯，是因为所有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不同于其他向他献媚的女子，她是生动又活泼的，因为对他没有爱情之外的野心，所以也不怕失去他的欢心，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取悦他，不会为了一个名牌包包谄媚他，甚至在他关注其他美女时，她会跳起来吃醋，拧着他的耳朵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她，是真真正正在与他谈恋爱的。
当时他就是贪恋着这样与众不同的新鲜感，才一直没有说破，直到最后，被宋甜橙揭穿。
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样，沉静，轻愁，又带着些病弱的娇美。
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那个孩子？
顾乘风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想触碰于楚楚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
“啪”的一声，他的手被狠狠地打开了。
顾乘风不怒反笑。
很好，看来再怎么变，骨子里的倔强还是改变不了的。
他毫不在意地将手背放到唇边吹了吹，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于楚楚，你打算拿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于楚楚一愣。
“不是‘我们’的孩子，是我的！”她猛地抬起头来，眸子里燃烧着怒火：“顾乘风，你忘了吗？你自己刚刚才说过，这个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改变主意了。”顾乘风桃花眼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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