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10 三人行，必有我师

　　菲奥娜带着惊叹观察着房间里的布置，其他女孩乖巧地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像是好奇宝宝，莱斯特打开魔法冷柜，拿出了刚刚做好的一壶冰镇西瓜汁，娑娜却是主动接过去，从茶几抽屉里取出玻璃杯，给其他想要喝果汁的女孩倒上。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娑娜，莱斯特笑道。“那你先帮我招呼一下，我去弄点点心和水果。”【交给我吧~】微笑着目送莱斯特走进厨房，娑娜端坐在凳子上，捧起西瓜汁小缀了一口。冰凉且甘甜的西瓜汁充满了新鲜水果的浓郁香味，娑娜眼睛一亮，又喝了一大口。“娑娜姐姐，你之前来过这里吗？”看着一副女主人做派的娑娜，拉克珊娜颇为不解，她和菲奥娜跟娑娜一同从德玛西亚而来，关系最是要好，却不记得娑娜有跟她们说过有关于这里的事情。按照娑娜的性格来说，如果来过这里，肯定是不会隐瞒她们的。【不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娑娜摇摇头，这样的答案似乎并不能说服其他人。“那为什么感觉娑娜姐姐很熟悉的样子？”菲奥娜接着问道，似乎是有刨根问底的势头。眼看女孩们纷纷把好奇的目光投向自己，娑娜也不准备隐瞒下去。【在莱斯特的精神世界中，我曾经看到过这样屋子，所以多多少少算是比较了解】几个少女面色截然不同，不懂魔法的菲奥娜、蔚奥莱和凯特琳依旧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跟着魔法剧院的老师学习法术的拉克珊娜和萨勒芬妮神色一怔，她们倒是知道精神世界的概念，在魔法学里，精神世界是人类灵魂意识海的具现化意象，如果能入侵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话，很容易就可以获知那个人曾经的经历和隐藏的秘密，而这样的魔法一向被黑玫瑰结社视作不可随意释放的【精神魔法】。只是，娑娜是什么时候进入莱斯特的精神世界的？这一次娑娜却是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对于她来说，通过叆华的灵魂旋律与莱斯特产生共鸣，从而进入莱斯特的精神世界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就算是她也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这个宝物。“在聊什么呢？”端着果盘和糕点盘的莱斯特缓步走来，把托盘放在茶几上。“我们在聊娑娜姐姐，她说她曾经进入过你的精神世界。”莱斯特了然，看了一眼直晃脑袋的娑娜，宠溺一笑。“这可是我和娑娜的小秘密，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向你们展示一个大秘密。”眼看莱斯特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自然没人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蔚奥莱顺水推舟地问道。“什么大秘密？”莱斯特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个响指。“啪~”伴随着声音落下，房间里的一切蒙上了一层白雾，陡然变得虚幻起来。随着雾气缓缓散去，恢宏而高雅的弦音响彻在耳边，众女愕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转变成了舞台之上，两个身穿湛蓝色天鹅舞裙的高挑舞女正在魔法的冰蓝色辉光中翩翩起舞，更远一点的地方还能看到山呼海啸的观众。“我们，我们这是来到了舞台上？”拉克珊娜直接傻眼，萨勒芬妮手里的杯子险些脱手而出。其中一个舞女如同溜冰一样单足立地迎着坐在沙发上的众女划过，女孩们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想要避开，却见舞女迎面穿过自己的身体，仿佛舞女只是一道不存在的幻象，并无碰撞实感。舞女穿过众人，身后留下一片湛蓝色的晶莹冰花，表演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仿佛雕塑一般冻结了半晌，好不容易女孩们才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这是怎么回事？”“魔法吧？一定是魔法吧？”“我们能看得见他们，他们看不到我们对吧？”“天呐！我居然能脸贴脸的吃着糕点喝着冰镇西瓜汁看表演？！这是什么天堂般的日子？”“大哥！你好厉害！”很满意女孩们的吃惊与震撼，莱斯特晃了晃手，变得透明的沙发，茶几和凳子再次恢复实体，至少这次女孩们不需要胆颤心惊地坐着空气了，事实上如果他想，他可以用魔法能量创造任何所需要的非生命物体。“这里就是这座剧院最独一无二的观赏点，也是只有我才有权力进入的地方。”“怎么做到的？是魔法投影吗？”女孩之中最了解魔法的拉克珊娜难掩兴奋。“这里的一切都是魔法投影对吧？”莱斯特却是摇摇头。“并非是魔法投影，而是魔法空间。”“魔法空间？”“我们所在的空间位置实际上是与剧场舞台重叠在一起的，你们看到的一切并非是投影，而是物质领域的真实景象。”听到莱斯特这么说，除了拉克珊娜和娑娜之外，其他的女孩已经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事实上拉克珊娜也不过是无意中阅读过空间魔法的皮毛知识，要让她用自身掌握的知识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根本做不到。“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并不在物质领域？”莱斯特笑着点点头。“不错，看起来似乎与现实世界相同，实则我们所在的空间是由奥古斯特织器开辟出来的魔法空间，这里并不存在于物质领域，自然也不会有人能找得到。”“这，这……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零距离观赏舞台表演吗？”“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这一点。”说到这里的时候，莱斯特的脸上少有的浮现出邪异。这个时候两个舞女的表演已经结束，正准备向观众鞠躬致意，莱斯特缓步走到两个舞女的身后，在六个女孩羞红的脸色中，把手按在右边舞女的翘臀上轻轻一捏。“咿呀！”刚刚弯下腰的舞女惊疑不定地直起身来看向后方，后方自然是空无一人，旋即舞女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怎么了？”“没，没什么……”只当是错觉，舞女并没有跟自己的同伴说刚刚自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摸了一下。魔法空间内，女孩已经变得麻木起来，且目光中隐隐多了一种看初生彼阳的意味，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是为了做这种下流事情的。莱斯特并没有继续为难舞女，事实上若非是为了向女孩们展示这个空间的奇妙之处，他绝不会把手伸向无辜的表演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是情趣所在。“别这么看我，这还是我第一次把这种能力用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知为何，知道了莱斯特如此下流之后，女孩们反而觉得自己跟帝国皇帝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不少。正因如此，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女孩有了质疑的勇气。“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不好的事情吧？”拉克珊娜叉着腰愤愤不平。“怎么可以亵渎这么神圣的舞台？明明大家都很努力地想要展示自己……”莱斯特收敛了笑容，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这些天真的姑娘们上一课。“好不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先不说我没有对无辜者动过手脚，拉克珊娜，你告诉我，什么叫亵渎？黑玫瑰魔法剧院里的一切本就是我亲自设计的，就连奥古斯特元素魔网都是我主导建造的，是我赋予了魔法剧院存在的意义，我有权力定义这里的一切，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把这里变成妓院，在我的眼里，黑玫瑰魔法剧院不仅仅是艺术文化的圣堂，还是取悦他人的工具，不可以吗？换句话说，你们在剧院里学习的时候有老师教过你们上舞台表演是神圣的行为吗？岂不是你们一厢情愿的这么觉得，只是因为你们付出了努力，就应该得到额外的尊崇吗？因为上台表演接受万众欢呼，你们就该比清扫大街的工人高贵，这是什么道理？再说了，难道表演者在每一场演出后没有获得酬劳？难道魔法学院没有超额供给表演者日常所需？来到黑玫瑰魔法剧院的表演者是为了无偿为他人展现艺术的吗？既然不是无偿的，既然有物质上的需求，上舞台表演不过是你来我往的利益交换，又凭什么称为神圣之事？神圣有这么不值钱吗？”这话拉克珊娜还真的没办法反驳，不说别的，单说课堂之上，教她舞蹈和魔法的格洛瑞雅老师的确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之所以会觉得不应该对舞台上的表演者做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是她自己不喜欢这样，顺便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而已。很明显，她的言论根本站不住脚，甚至说服不了自己。拉克珊娜低下头不再说话，眼看气氛有些僵硬，蔚奥莱打了个哈哈，试着缓和气氛。“莱斯特大哥，也就是说，你只对你认识的人这么做，对吧？如果我们上台表演的话，你会……会做这些事吗？比如在我跳舞的时候揉我的屁股之类的……”说着说着蔚奥莱的声音就越来越低，脸颊好似天边的晚霞。差点没被蔚奥莱逗笑，莱斯特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膛沉声道。“如果征得你们的同意，我当然会，这是我的权力。”总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蔚奥莱咬着牙指了指自己。“唔……我，如果是大哥的话，我是不介意的……要不，大哥你揉我的就行，我的给你揉……你就别揉别人的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用担心，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我动手动脚的，至少现在的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来这里的机会也不是一直有，机会难得，好好在这里看看别人是怎么上台表演的吧。”莱斯特笑着摇摇头，对娑娜招了招手，带着娑娜走进卧室。目送莱斯特离开，一直大气也不敢出的萨勒芬妮才松了口气，默默地拿起盘子里的水果和糕点小口小口吃着，并不把自己算进莱斯特的后宫里，她的表现反而是最从容洒脱的。“菲奥娜，是我错了吗？”最适合倾诉的娑娜已经离开，情绪低沉的拉克珊娜只能转过头看向自己的闺中密友，菲奥娜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谁对谁错。“我觉得，这种事情只要双方都同意的话就根本不是问题吧？毕竟大人们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更何况是莱斯特陛下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传奇人物，会有这种别具一格的情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点点头，拉克珊娜又看向其他的少女。“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凯特琳回想了一下皮尔特沃夫大剧院里的龌龊之事，面色严肃地轻点下颌。“说起来不好听，却是不争的事实，至少在皮尔特沃夫那边，除非是本身就有着够硬的后台，绝大部分脱颖而出的歌者和舞者都和财阀世家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关系，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只要想在艺术界更进一步就得找一个靠山，不然的话下场会很惨，这是走上演艺之路后难免会遇到的问题，说实话，能碰上主……莱斯特这样的靠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蔚奥莱的表达更直接一点。“反正我们都注定会是大哥的女人，迟早要被大哥摸的，在哪里摸不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你说是吧萨勒芬妮妹妹？”沉迷在美食中，已经偷偷干掉一半甜点的萨勒芬妮哪想到话题会忽然转到自己身上，猛地一愣，顾不得擦嘴角的白色奶油，略有些慌张地回应道。“什么？”“你没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说话吗？”蔚奥莱皱起眉头，面对另外五个女孩的目光，萨勒芬妮虎躯一震，哪敢承认自己把别人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只得尴尬笑道。“听到了，我说‘是嘛’。”蔚奥莱耸耸肩。“看吧，就连年龄最小的萨勒芬妮妹妹也觉得没问题。”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认同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惴惴不安的萨勒芬妮犹豫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猛地听到了莱斯特走进的卧室里陡然传来的动静。扭头看向其他人，除了一脸凝重的蔚奥莱之外，所有的女孩都垂下了脑袋，跟个鸵鸟似的。“大哥和娑娜姐姐吵架了？怎么还打架了，我去看看。”伸出胳膊的凯特琳还是没来得及拉住脚步生风的蔚奥莱，眼睁睁地看着蔚奥莱焦急地打开房门，然后宛如黑白相片一般定格在原地。大概寂静了约有两秒，尴尬地挠挠头，蔚奥莱刚有了转身的动作，忽的，一只强壮的手臂拉着呆住的蔚奥莱的胳膊把惊呼一声的女孩拽进了屋子里，房门又‘啪’的一声闭上。这一次似乎是开启了结界，屋子里没了奇奇怪怪的声音，只是这一次，就连最贪吃的萨勒芬妮也没能把心思放在甜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