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不好的征兆

　　林昊想了想，还是说道：“也不求你能考上大学，但求混个高中文凭，最重要的是用这一年时间，磨掉你身上的风尘气！”然而刘小莉闻言并没有高兴，反而哀求道“警察叔叔，算我求你了，千万别让我上学，我是真的不想去学校回炉了，与其回学校，我还不如在街面上混呢！”林昊无奈，本来还想她去培训学校，学点儿像会计、电子商务、商务英语、文秘之类的专业，出来也能找个正规的工作。但见她如此抵触，也知道知道她是真的不想上学，而且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于是想了想建议道：“那要不这样吧，我知道有家公司在招销售人员，不过需要去他们那里培训一下，教你如何推销产品！”刘小莉听说不是学校，有些心动，不过还是有些不自信道：“我能行吗？”“这有什么行不行的！”林昊笑着鼓励道：“只要你想改变现状，有这个决心，肯定没问题，你想改变现状吗？还是想一辈子就这样混下去？”刘小莉迟疑了一下，坚定的点点头：“我想改变，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林昊道：“那就好！”说着又看向她继母道：“刘小莉不会在家里住了，不会再打扰你们，现在她去培训，然后就会上班。”“当然，她的房租和生活费，你们也要承担起来，直到她自食其力。”“不然只能走法律程序，要回她母亲的遗产了！”“好！”继母点头同意，只是随后又迟疑了一下道：“那万一她要是一直没有自食其力，我们总不能养她一辈子吧！”又讨价还价了一会儿，征求了刘小莉的意见，继母答应除了房租外，每月给她一千的生活费。翌日，林昊带着刘小莉，找到了招牌推销员的工作，把人安排好，这才安心。······深夜，曹建军正在跟一群朋友推杯换盏，因为他办了个恶性大案，亲手抓捕了一个罪犯，然后被表彰个人二等功。可惜他邀请所里的人去庆祝，大家都有事婉拒了，于是他只能邀请认识的那些老同学和朋友。“恭喜啊，建军~！”“我跟你们说，人活着图什么！”“图钱！”“图名！”一群朋友纷纷各自发言。“不不不，我告诉你小刘，人活着图的，就是一个受人尊重······！”曹建军正说的开心，随后徒弟杨树来了，又是一番牛皮烘烘的显摆后，不开心的事情就降临了。猛地被一个噩梦惊醒，随后惊出一身冷汗。“呼~！”曹建军坐起后，剧烈的喘着粗气。一旁的周慧被曹建军惊醒，见到他呆坐在床上，于是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老曹，做噩梦了吗？”“嗯~！”曹建军木愣地点头，随后猛地抱着周慧。而周慧见状，则温柔地问道：“做什么梦了，怎么吓成这样了！”良久，曹建军在周慧的安慰下，这才回过神来，随后愧疚的看着妻子说道：“具体我忘了，不过我记得最后，我好像破了案子立了大功，然后请客喝酒庆祝，结果酒驾被抓，然后逃逸，被开除脱了警服，最后坐了几个月的牢。”“出狱后不甘心，想要回派出所，哪怕是当辅警也行，没想到在一个案子里，因为救人中枪死了！”“留下你们孤儿寡母，我好害怕，害怕再也看不见你们母女。”“呼~！”曹建军絮絮叨叨的说完，最后长舒了口气。不过，一想到梦里中枪是被岳威打的，他心里又有些怀疑，因为岳威早就被抓了，而且证据确凿，不可能被他逃的，又怎么会开枪杀自己呢。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曹建军也缓缓从惊恐中恢复过来。而周慧哑然的看着曹建军，按照这些年对老曹的了解，得意忘形之下还真有可能。不过她还是安慰道：“没事儿，估计是你最近压力太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想到在曹建军的梦里，不仅被脱了警服，还中枪身亡，留下自己和女儿，周慧就一脸认真地劝道：“我觉得以你的性格，清醒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但要是喝醉了，还真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连你自己都说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说到这里，周慧捧着曹建军的脸说道：老曹，我知道你想立功，想要证明自己，但我觉得我们一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生活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你觉得呢！“所以，不要老想着争功劳表现自己，你是一家人的脊梁骨，你可不要因为一下小事情自毁前途！”“在办案的时候，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到伤害，更不要争强好胜的逞能，好吗？”“你说的对！”听老婆这样说，曹建军心中畅快，随后保证道：“放心吧老婆，我知道分寸的！”另一边，林昊从床上睁开了眼睛，原来林昊利用精神标记，用幻象技能给曹建军编织了一个梦。这个梦就是原剧中，曹建军的遭遇，只不过林昊在中间稍微修改了一下。随后林昊喃喃自语道：“已经给曹建军预警了，但愿他能听得进去吧！”尽管知道曹建军平日里挺爱抢功的，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稍微不注意就上房揭瓦的人。但也不能因为这些毛病，否定了他兢兢业业十几年的功劳和贡献。最后落到吃牢饭的下场，林昊感觉有些可惜了。说到头，还说因为曹建军有些小毛病，让王守一认为，他早晚会人狂有祸，因此可着劲儿的压制曹建军，该给的功劳不给，该给的荣誉不给。曹建军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察觉不到，而他没有发泄的途径，因此就更加偏执于立功等等，然后王守一继续压制的恶性循环。要是不压制他的功劳，往常就有功劳傍身吗，那他看待立功也会淡定了许多。其实按照原剧中，但凡所里的人真去参加他的庆功会，说不定还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是因为王守一的压制，没有人参加他的庆功会，更是让他心中憋闷。也不能说王守一完全不对，因为曹建军确实有不少毛病，这是事实。还是那句话，堵不如疏，一味的压制，只会让矛盾集中在一个点爆发，然后酿成悲剧。······翌日中午，曹建国和杨树出警回来，正在办理交接，看到接待处一名中年女人正在报案。“我把车借给我前男友······！”“我就是觉得不对劲，他突然给我打电话，他说话颠三倒四的~！”曹建军突然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压下心中的异常，曹建军便走了过去对女人说道：“同志，有什么不对劲，你跟我说吧！”随后曹建军把中年妇女带到小调解室，给她倒了杯水：“大姐怎么称呼？”“乔大梅，您就叫我大乔就行！”杨树拿出本子记录，曹建军这才问道：“乔大姐，咱们先登记一下身份信息。”“没问题。”乔大梅非常痛快地拿出身份证，然后交给杨树。杨树接过来开始记录，曹建军接着问道：“乔大姐，你能从头跟我具体说一下情况吗？”乔大梅一五一十的说道：“我前男朋友鲍大全，已经不在一块了，因为他被朋友骗去赌博，欠了一百多万赌债，我一气之下，就跟他分了！”曹建军道：“您刚刚说他是借了您的车，既然已经分手了，那你怎么还把车借给他？”乔大梅叹了口气说道：“他这个人还行，挺能干的，对我也不错。虽然因为赌博，我没法跟他过，但多年的情分还在。”“今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他来敲我的门，说想借我车回趟老家，我一心软就把车借给了他。”曹建军继续问道：“所以现在，您是担心他不准备还车了？”乔大梅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怕没这么简单~，因为他今天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曹建军好奇的问道：“怎么个莫名其妙法？”乔大梅皱眉说道：“具体说什么我忘了，不过大概意思就是，什么在这个世上他就对不起我自己啦，这个世界待他不公啦，再也回不了头了什么的~！”曹建军眉头一紧，因为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过他还是继续问道：“那他精神状态怎么样？”乔大梅想了想说道：“有点激动，又有点心焦。我一开始还想着他是不是喝酒了，可挂了电话就觉得不对。”“他一喝多了就大舌头，可这回虽然说话颠三倒四，口齿可是很清楚。然后我就打回去，再也打不通了！”曹建军安慰道：“您先别急，有车就好办。车号呢，你提供一下。”乔大梅说：“平E0825t。”曹建军让杨树全都记下，随后说道：“乔大姐，我们马上查你的车，顺着车就找到人了。您先回去，我们有了消息马上通知您。”乔大梅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麻烦警察同志了。”把乔大梅送到门口，曹建军嘱咐道：“杨树，你去系统查查有没有这辆车出事的记录，实在不行你给交警大队打个电话，务必核实。”杨树疑惑道：“师父，会有问题吗？”曹建军不好说自己好像经历过，只能按照正常程序分析道：“看这大姐虽然心急，但言辞间逻辑还挺清晰挺有条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先查一查，你查车辆，我查鲍大全。”杨树点头说道：“是，师父。”杨树去联系交警队，但曹建军却没有去查鲍大全，因为他知道鲍大全的资料，但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不一会儿，杨树放下电话站起来说：“师父，她的车还真出事了。”曹建军下意识说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在高速上出车祸了！”“对！”杨树惊讶地看着曹建军，没想到师傅连这都猜到了，随后佩服说道：“交通事故通报上有这辆车的消息，今天中午12点20分，这辆车要上高速，过关卡的时候速度太快，撞到了隔离桩上。车撞坏了，驾驶员也受了伤，然后就把他送医院了。”曹建军立刻问道：“驾驶员是鲍大全吗？”“问题就在这儿！”杨树立刻说道道：“交警那边也正在找呢，这个人被送进医院不久，再找人就不见了。”曹建军站起来说道：“咱们马上去交警大队！”二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交警大队，然后说明来意。随后一名交警陪着他俩，来到一辆事故车前，大半个前脸几乎都被撞没了，整辆车缩短了至少三十厘米。交警说：“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高速的时候像发了疯一样，一头撞到了隔离桩上。”“你看把车撞成了这样，人差点从前挡风玻璃窜出去。可伤成那样，我们把他送进医院，一转眼的工夫，他居然跑了。”曹建军围着那辆车看了看，车里的驾驶位有大量血迹，副驾上也有血迹，跟梦中的一模一样。随后曹建军收敛心神，心中隐隐有种兴奋感，不过还是尽量淡定的问道：“车里只他一个人吗？”交警肯定地说道：“就他一个人。我们到的时候他还被困在车里，是我们把他弄出来的。”曹建军看着车里的两处血迹，笃定的说道：“不对，这不像一个人的血。”交警吃惊的道：“不能吧！你是没见他撞的那个鬼样子！”曹建军摇头说道：“就算他被撞得再厉害，但副驾位置上的这血迹有点可疑。”说着对杨树道：“走，咱们马上去调医院的监控录像，顺着监控去追这个人。”“他一大早借了乔大姐的车，十一点多给乔大姐打了个奇怪的电话，十二点多撞了车，这一上午，他肯定出大事了。”回到派出所后，曹建军立刻在电脑上查看监控录像。杨树小跑着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U盘道：“师傅，医院及周边的监控录像都整理好了！”曹建军正色道：“杨树，你不是羡慕赵继伟、李大为跟在李所身边，破获了大案吗？”“这次咱们没准也碰上了个大案子，这回要能破了这个大案，头一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