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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呵呵笑道:“你们这些贼军,用一个平平的冥枵就想换一个天下第一的穿封狂?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荒诞不羁!”英布接口说道:“云渊,我们不是用冥枵的命来换取穿封英雄,而是整个龟山!”云渊冷哼一声,不由哈哈笑道:“你们沆然一气,无所不用其极,怎可轻信了你们的满嘴胡言?”穿封狂道:“我的命你可以随时取走,但你一定要尽快找到云姑娘,他和我是在镇上的流云客栈中走散的,听小二之言,他是和一个白发苍苍的白袍老者一起走的,我担心那人就是十恶不赦的易笑邪,你一定要设法尽快找到她才是!”云渊道:“人我一定是要找回来的,不过今日得先算清楚我们的恩怨再说,你这无耻小人,杀我二哥不说,还用秘籍来糊弄于我,这一切,只不过都是你设的一个局罢了,你真是太卑鄙了!”穿封狂道:“说实话,我的初衷是有取山之意,因为你们在这一带作恶多端,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所以我对龟山也是志在必得,后来我才发现,云堂主并非讹传的那般大非大恶之人,所以早已改变了夺山之意,最后只想杀掉那怙恶不悛的东郭鸢,但此人实在狡猾,竟然让他给逃掉了。”云渊呵呵笑道:“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云渊在此一带向来是嫉恶如仇,乐善好施之人,岂会如你所说的那般大奸大恶之辈?”穿封狂道:“你走出去听听镇上沸腾的民怨,若不是遇到一群强匪在大街之上公然行劫,我也不会和云姑娘走散,更不会听到这里的哀鸿遍野。你敢说,那川耗之一众不是你的狐群狗党?你们分明就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云渊一愕地道:“那川耗之一众才是这一带真正的土匪?岂能将我等混为一谈?”他略一寻思,对着冥枵吼道:“冥枵,前不久不是让你们去惩治了那镇上的恶霸川耗之之一众吗?那可是你和东郭鸢入山的筹码,你们亲口答应,如不打掉那伙强匪的嚣张气焰,绝不来投我龟山,这都是怎么回事啊?”冥枵在龙且的手中瑟瑟发抖,支支吾吾半晌答不上话来。龙且见其已无利用的价值,臂间运力,已将他瘦小的身子像抛绣球一般向着云渊那边抛了出去,“嘭”地摔在地上,顿时扬起一阵浓灰,倒在云渊面前“嗷嗷”直叫!云渊吼道:“快如实道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们打着我龟山的旗号与那川耗之一众在那镇上招摇撞骗不成?真是岂有此理?”云卞上前,一把将冥枵从地上抓拿起来,狠狠地道:“我和二哥上山,一看就知道你二人没安好心,果不其然,你们居然勾结强匪坏我兄弟名声,简直天理难容!”冥枵虽然已经被吓得骨软,但那嘴却是还硬朗得很,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难以撬开他的嘴巴!穿封狂不由启齿说道:“你们别再强人所难了,冥枵是忠主之人,只是遇主不善罢了!”云渊厉声说道:“你竟还帮他说话?你看他和东郭鸢同气相求,竟和那川耗之一众狼狈为奸,坏我龟山声望,使我云渊不明不白地蒙上了不白之冤,成了众矢之的,我龟山能得今日之厄运,全被他们主仆二人所赐!”云卞也是气急败坏,瞪着冥枵吼道:“我宰了你!”顺手拾起一刀,正欲刺出,突闻穿封狂道:“且慢!”云卞眼睛斜向于他,冰冰地道:“你且慢些,待我宰了这个畜生再来收拾你,我二哥不能就这么冤死了。”云渊吼道:“三哥,放下武器,大敌当前,跟一条狗在那里计较什么?且先给他松绑再说!”云卞行事一向冷静,从来没有那么冲动过,估计是二哥的死给他造成了严重的打击,所以这才鲁莽了些。听得四弟云渊之言,他还是忍住了手,举刀便将冥枵束手的绳索给砍了下来。冥枵一副熊样,当即跪倒在地,对着云渊就是一阵磕头作揖,嘴里却一直没有说上话来,他这是在感激云渊的不杀之恩!穿封狂道:“获得重生,日后定要好好做人,跟着东郭鸢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你这样的忠心叫弃德从贼,助纣为虐。”冥枵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脸上坏坏的邪气已然全无,终于开口说道:“各位的深明大义,实令我冥枵醍醐灌顶,起初一直帮着东郭将军出谋划策,想尽一切办法谋害穿封英雄,今日想来,实在是罄竹难书,万恶不赦!”听到这些,穿封狂心里尤似插了一把钢刀,可想那东郭鸢以前是多么的可恶之极,居然还处心积虑的设法加害自己。可那些酸心之事,已成往事,好在自己已经没有了记忆,不然那肯定都是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悲剧。龙且突然大发雷霆地吼道:“云渊一众听好了,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赶紧命你的属下们都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云渊哈哈笑道:“各位将军,你们这叫混淆黑白,是非不分啊!”龙且怒道:“就算你是清白,可昨日你设下埋伏杀我数百兄弟,这笔账当如何去算呢?”云渊没好生气地道:“休要危言耸听,胜负乃兵家常事,昨日明明是你们光天化日前来夺山,现在你倒还反咬一口,反正今日我是豁出去了,你们若不退兵,就休想让我放了穿封狂!”龙且哈哈笑道:“穿封狂?他只不过是我们的一枚棋子而已,如今我们已经攻山得逞,哪还会管他死活?”穿封狂虽已没有想过要和他们共事,但也绝没想到这龙且竟会是这般过河拆桥之人,简直是岂有此理!英布也觉得诧异,看了龙且一眼,低声说道:“龙且将军,能说服尽量不要动武,这是羽将军的意思,再说了,他们也非真正的悍匪,这龟山明明是被蒙上了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