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小将岳鹏举VS 晋王李察哥

　　韩世忠部的宋军炮兵对围攻而来的夏军，进行了三轮炮击后，夏军再也扛不住了。他们在听到晋王李察哥部的鸣金收兵后，皆如丧家之犬被狠人痛打后那般，鬼哭狼嚎地猛抽战马，向后败退。即便被宋军炮弹炸死炸伤的很多夏军中，有不少死伤者是这些向后逃跑的夏军兵将的亲人，他们面对不知是何物的宋军火炮的威慑，也不敢去救自己负伤的战友和亲人，更不敢给战友和亲人收尸。韩世忠看到三轮炮击，就把之前来势汹汹的夏军给打得溃败逃后，心中更加敬佩起了赵官家。若不是赵官家研制出了火炮，并给自己的这支宋军装备了十几门山炮和数十箱的炮弹，那么，今夜，他面对西夏战力第一强的铁鹞子军，他也没有什么胜算。韩世忠审时度势，判断四路夏军大部分兵将已经溃逃出了火炮的攻击范围，现在也没有必要再浪费炮弹了，此时正是反攻的最佳时机。同时，他也通过观察战局，判断出了夏军主帅李察哥所在的方位。他高声下令道：“全军出击，追杀李察哥部！奋勇杀敌者赏，畏敌后退者斩！”“遵令！”“冲啊！”“杀啊！”韩世忠策马冲在最前面，手握长枪，身先士卒，三千兵将随其后，喊杀声震天。与此同时，夏军主帅李察哥看到：宋军放弃追击其他三路西夏败军，却集中兵马，倾巢而出，全力向他这里杀来……此时，李察哥的部将细赏苍狼率领遭到宋军三轮炮击后剩下的铁鹞子军残部三百骑，和静州兵马残部二千余人，已经接近李察哥部阵前。兵败如山倒，纵然是西夏第一勇士李察哥也无力无天。但是，他想在有限时间内，组织一下残部抵抗宋军的反攻，也能为他撤逃换来更多的时间，以便东山再起。他怒吼道：“传本王军令，细赏苍狼所部兵马，全力阻击宋军反攻。其部败退者，立杀不饶！亲卫们，挽弓上箭，对败逃者，格杀勿论！”“遵令……”本想着跟随晋王李察哥一起撤退的细赏苍狼，接到晋王李察哥的军令后，只能硬着头皮，对身边的铁鹞子军和静州兵的残部，高吼一声道：“众儿郞随俺保护晋王，杀回去，挡住宋军的追击。违令者斩！”他率领的铁鹞子军由于跟随晋王李察哥已经数年了，他们的忠诚度较高，纷纷调转马头，准备跟随细赏苍狼去阻击韩世忠所部的宋军追击。而静州兵马遭到宋军的石炮和火炮的三轮重击后，他们对李察哥的忠诚度本来就不高，大部分静州兵马依然向后败退。细赏苍狼怒喝道：“静州兵马不听众军令者，格杀勿论！”“遵令！”其部铁鹞子军的兵将，对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静州败军，率先挥起了屠刀，眨眼之间，向后败逃的数十名静州兵卒的被砍杀而死。与此同时，李察哥身边的牙将图伦夏，已经组织起身边的四十骑铁鹞子军兵，在马上挽弓搭箭，一边高喊着“后退者死”的党项语，一边对败退的那些跑在最前面的静州兵，无情地射杀。李察哥还让保护在他身边的铁鹞子军兵们一起用党项高喊：“尔等死战者，家属将优待之。尔等败逃者，家属受连坐罪。”战损后剩下的约两千人的静州兵马见状，逃回去也是死，还会连累到家属，不如听从晋王的军令在此死战，或许有一线生机，即便自己战死，也不会连累家人。他们便重整理旗鼓，转身向细赏苍狼所部的铁鹞子军处涌来，准备抵抗韩世忠所部宋军的追击。细赏苍狼重拾残部，两千多人的夏军，还没有列好阵，他们便看到宋军已经追杀到他们的面前六十来步远了。韩世忠身先士卒，手持长枪，策马冲在最前面，抢挑死了六七跑得慢的夏军溃兵。“放箭！”细赏苍狼的命令还是下晚了。毕竟，他们这些夏军中的大部分兵将都是刚刚转过身来，准备在此抵抗宋军的追击，在准备上，势必要比宋军慢了几个呼吸。此时，宋军早已按照主帅韩世忠的军令，中后队的宋军骑兵，已经将早已搭上箭矢被拉得如满月的弓弦放手，如雨的箭矢，向着前方列阵不整齐的夏军射去。“嗖嗖嗖……”“啊嗷嗷……”夏军的上百名静州兵中箭，应声倒地，惨叫连连。而细赏苍狼手下的三百多名铁鹞子军，因为他们自己和所骑的良马皆着重甲，即便是，他们中的一些骑兵被宋军的乱箭射击中了，那也被他们的重甲所挡下，并没有被刺伤。细赏苍狼看到，自己重拾的静州兵马残部，因被宋军这轮乱箭射伤射死了上百人后，还活着的静州兵将，皆畏首畏尾，大有不受军令控制的可能。细赏苍狼用党项语，高喊道：“宋军的箭矢对咱们铁鹞子军，伤不了分毫。铁鹞子军调转马头，随俺冲杀进宋敌军中，冲乱宋军阵形，静州兵马随后掩杀。”“遵令……”“冲啊！”“杀啊！”……细赏苍狼率领三百余骑铁鹞子军，由距离韩世忠所部的宋军六十余步远，冲杀到距离宋军三十来步远时，他们却都惊奇地看到宋军的前队，迅速地变化成了一字横阵。而且，细赏苍狼和其手下的三百余骑铁鹞子军，都看到了列成一字横阵的宋军前队的四十多位兵将的手中，每人都握着一个“嗤嗤”冒烟的小棒槌……“嗖嗖嗖……”在宋军主帅韩世忠的带领下，他们纷纷将手榴弹扔进了面前的铁鹞子军中。“砰轰……”“砰轰……”还没有等细赏苍狼认清扔进他们队伍中的四十多个冒烟的小棒槌是何物时，手榴弹已经炸响。纵然铁鹞子军的兵将个个都是骑良马、着重甲，冷兵器刺斫而不入，然而他们面对赵吉提前数百年带到这个时代的热武器手榴弹的杀伤力，铁鹞子军的重甲根本抵挡不住手榴弹爆炸后迸射而出的那些极具穿透力的碎弹片。“啊啊啊……”“嗷嗷嗷……”眨眼之间，随着众多手榴弹爆炸后的一处处火光和浓烟的四起，号称西夏最强战斗力的铁鹞子军的很多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一些手榴弹爆炸后产生的碎片，甚至将身着重甲的夏军骑兵的胳膊和大腿削断，即便也披了铠甲的很多西夏战马也没有幸免于难，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夏军骑兵，只能躺在地上惨叫哀嚎。西夏铁鹞子军的战马，虽然都精选的良马宝驹，但是它们却从来没有见识过热武器的杀伤力和巨大的声势，幸存的百余骑铁鹞子军战马都受惊了。它们奋起前蹄咆哮着，四散而逃，又踩踏死了身后跟随的不少西夏静州步兵……被手榴弹爆炸的余波，弄得灰头土脸的细赏苍狼，愤怒无比，因其部还未与宋军正面拼杀搏斗，却被宋军那些火药武器把其部的大部铁鹞子军袍泽炸死炸残，他气得瞪圆双眼，目眦尽裂，眼角流血，挥舞弯刀，用党项语撕心裂肺地高吼道：“铁鹞子军勇士们，不准逃，违令者家眷连坐受罪。保护晋王，随俺杀入宋军中，为弟兄们报仇雪恨！”“杀啊……”在细赏苍狼的鼓舞和其纵马向前冲杀的带头示范作用下，有一半铁鹞子军勇士五十余人，跟随在主将的身后，挥刀跟随，冲杀向韩世忠所部的宋军阵前。韩世忠跃马挺枪，率领手下骑兵出阵迎战……韩世忠与细赏苍狼交战三回合，便一枪刺进细赏苍狼的咽喉。“噗！”细赏苍狼当场陨命，其尸体软绵绵地趴伏在马背上，鲜血将战马染红大半……韩世忠心中暗道：“能与俺交战三个回合而死，也算得上是一员猛将了。俺听闻西夏铁鹞子军的兵将在出战前，皆用钩索绞联于马上，虽死不坠于地。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啊！”此时，细赏苍狼所部的铁鹞子军，因主将阵亡，军心大乱，无心再战，转身向后败逃。他们身后的辅兵静州军，看到细赏苍狼和其所部铁鹞子军大部兵马皆已战死，宋军主帅韩世忠又率领大批兵马凶神恶煞地杀来，他们吓得拼命溃逃，相互践踏死伤甚多。他们再也愿拼死掩护远逃而去的晋王李察哥了，也不再顾及自己逃跑后家属会不会受到连坐之罪了……西夏的静州兵马，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跑！跑慢者，定会成为宋军刀下的死尸。韩世忠率大军追杀而去。“放箭！”“杀啊！”“冲啊！”……宋军的乱箭和利刃，将西夏的静州兵马杀得哭爹喊娘，死伤惨重。不过片刻，静州兵马便已全军败溃……西夏静州兵将皆明白，他们面对的宋军，不仅战斗力极强，而且还有那杀伤力极强的火器，不快跑逃命，还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吗？于是，这些夏军便扔下还在地上哀嚎的伤兵和尸体，纷纷向后溃散而逃。韩世忠岂容这些西夏兵将逃走，他便率领着宋军骑兵奋力追杀。因为不杀穿前方数千静州兵马，根本追击不上先行逃离战场的敌军主帅李察哥。“杀啊！”“冲啊！”“不要让西夏狗跑掉一个！”……晋王李察哥在百骑铁鹞子军骑兵的保护下，已经逃离主战场一里多地远了。此时，他骑在向前狂奔的战马上，借着月光回首向后望去，虽然望不到主战场的具体情境，但他却能凭借多年的征战的经验看出，留下掩护的细赏苍狼所部的铁鹞子军和静州兵马都被打败了，而且是惨败，宋军追杀正急。“驾！”李察哥焦急无比，手中的马鞭急促地抽打着战马，在百骑铁鹞子军护卫的保护下，一路狂奔，身后留下一串串烟尘。李察哥心中暗暗叫苦，愤恨不已，他一边纵马狂逃，一边痛心疾首地悔恨自己今夜偷袭宋军是自己轻敌才酿成此败，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留自己这条命在，等自己逃回京城面见皇兄后，再要兵马，重整旗鼓，定要一雪今日之耻……李察哥率部逃到一个座山下，突然间，他听到从山坡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宋军喊杀声。他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山坡上一支足有一千多人的宋军，黑压压地从山坡上冲杀而下。这山坡上的宋军主将，正是武状元岳飞。岳飞率领着精锐宋军从山坡上俯冲而下，迎面拦截住李察哥率领的百骑铁鹞子军的去路。李察哥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却是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已吓得是魂飞魄散，心中暗道：“不好！本王后有追兵，前有拦路的宋军，看来今夜本王是无法逃脱了。唯有死战，不辱没本王乃是西夏第一勇士之称。”李察哥惊骇之下，扔掉手中马鞭，握紧手中的斩马刀，对身边百骑铁鹞子军护士，用党项语下令道：“尔等随本王，冲杀进敌阵，即便全军战死，也要扞卫咱们西夏铁鹞子悍不畏死的无上荣耀！”“杀啊！”“冲啊！”在晋王李察哥一马当先的带领下，一百骑铁鹞子军，个个皆如同发疯般的恶狼，冲杀向了拦住在前方路上的岳飞所部宋军阵前。可是，令李察哥气愤的是，前方宋军却不跟他们直接白刃相接。拦路列阵的宋军，在主将岳飞的命令下，前队三十余名骑兵，早已拉开手榴弹的保险销，三十枚冒着烟的手榴弹被他们扔进了冲到近前二三十步远的西夏军中。“轰~！”“轰……”“轰……”手榴弹在敌军中接连爆炸，剧烈的轰响声震耳欲聋，直炸得李察哥所部西夏兵将血肉横飞，惨叫不已。爆炸的气浪和弹片，甚至将数名西夏兵将掀飞起来，冲天的火焰映衬着数不清的残肢断臂……李察哥做梦也没有想到，拦路的这些宋军手里竟也有如此厉害的大杀器，他不由得惊呆了。闪念之间，他不解而愤恨地在心中骂道：“他娘的，宋军中这种能爆炸的大杀器，是谁研制出来并用于宋军之中的呢？本王曾令工匠精心打造铠甲，用了近二十年时间，亲自训练并迭代至今的铁鹞子，乃是西夏战力最强的骑兵，万万没有想到，经此一战，先前无敌于世的铁鹞子军面对宋军的这种能爆炸的大杀器后，根本无法对抗得了啊！”此时，李察哥感觉到后背疼痛无比，比曾经受过的箭伤的痛还要疼上很多倍，他能感觉到汩汩的鲜血正从他的后背流淌下来。李察哥再看经过宋军手榴弹袭击后的百骑铁鹞子军护卫，已经被炸死炸伤了一大半。现在，围拢在他身边的铁鹞子军护卫只有四十余骑了，而且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身上，都有手榴弹碎弹片划过的轻伤。身经百战的李察哥，看到前方横列在路上的宋军，阵容齐整，自知再向前冲杀，无疑是以卵击石。他向扭头向南方的荒草地上望去，只见那里并没有宋军拦截，虽然没有路，但也好过硬冲阵容齐整的宋军。李察哥见势不妙，不敢再战，便率领残部向南败逃而去。岳飞见李察哥败逃，岂容他漏网，便率领着所部宋军穷追不舍。李察哥率领残部逃到一座小山下，刚要喘口气，忽听山坡上又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李察哥惊恐地望向山坡上冲下来的宋军骑兵，暗道一声：“今日我命休矣！”山坡上的宋军冲至李察哥残部的近前，主将王贵的一声大喝：“杀光夏狗！”山坡上的宋军敌箭，如雨而下……李察哥不敢停歇，他不想当俘虏，便乘宋军冲杀之际，打马狂逃，率领残部继续像无头的苍蝇般乱逃……岳飞率领骑兵在李察哥夏军身后穷追不舍。李察哥身边的四十余骑铁鹞子军护卫见状不好，分兵出十骑由牙将图伦夏率领，负责垫后。图伦夏调转马头，率领手下十骑，誓死也要拼命给晋王赢出逃跑的时间。图伦夏率领负责掩护的十骑鹞子军兵将，也看出了这队穷追不舍的宋军中，冲在最前面的那员年轻的小将，应该是这支宋军的主将。他们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一齐向着身穿银铠骑白马使长枪的小将岳飞冲杀而去。岳飞的眼神坚毅，他骑在战马上，身形如风，他矫健地舞动着长枪，犹如一条白龙在飞舞，在十骑围攻他的铁鹞子军中左突右杀，威猛无比，几个喘息，便抢挑了四个铁鹞子军骑兵。图伦夏乃是铁鹞子军中的一员猛将，他见面前这员宋军年轻将军，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便杀死了四员铁鹞子军骑兵，他气得哇哇哇大叫，纵马前冲，挥舞大斧，斜砍向岳飞。突然，岳飞的战骑长嘶一声，前蹄抬起，躲过图伦夏偷袭而来的这大斧的斜砍，岳飞顺着跃起的马势，手握长枪向前一刺，势如雷霆。“噗嗤”一声。枪雪亮的枪尖，整个都刺进了身着铁鹞子军高配铠甲的图伦夏左胸中，穿透其心脏，枪尖从其后背露出。“啊……”图伦夏惨叫一声，他的眼神迅速涣散，瞳孔快速放大，他在临死前的一瞬，都不知道能一枪刺透铁鹞子军高配重甲的这员宋军小将的姓名；他也难以置信经过很多场大战验证出来的“刺斫不入”的铁鹞子重甲，怎么能这么轻松地被眼前这员小将用条长枪就给刺透了呢？他当然不知道岳飞天生神力，他也不知道岳飞手中的长枪是一条绝好的宝枪。他能死在日后鼎鼎大名的岳飞手上，也算不冤。当岳飞的战马前蹄落地后，岳飞已经拔出刺进敌将胸膛的长枪。拦在路上暂时还活着的六名的铁鹞子军骑兵，见到岳飞如此神勇，他们吓得面如死灰。岳飞率部，杀光剩下六名铁鹞子军骑兵，继续向前方的李察哥残部追击而去。而王贵率部继续留在此地，以便按照韩世忠的军令在截击铁鹞子军左右翼败下阵来的残部溃兵。…………李察哥率残部拼命奔逃，逃进一大片凄凉的荒草地中，此时，他的脸色苍白，身上的铠甲已经满是血迹，他的眼神中则充满了惊恐与愤怒。他身后一百来步远的岳飞率领宋军骑兵，却紧追不舍，个别的因战马劳累的铁鹞子军骑兵跑慢了落后者，皆成了宋军的刀下之鬼。岳飞率部紧追不舍，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誓要抓住西夏第一勇士晋王李察哥。李察哥率领残部向冲出这片草地，踏上土路没有跑出一里地，却见前方一员彪形大汉手提大斧，率领一队数百人的宋军，早已经列阵在路上，拦住他们的去路。“爷爷牛皋在此，尔等夏狗速速下马来降，不然爷爷手中大斧给尔等都剁碎喂狼！”李察哥惊骇无比，他骑在战马上，举目四望，后面黑压压的追兵是呈半圆形追来，而前方自称叫牛皋的宋军主将，带领数百精锐宋军已经列好阵，阻拦住了前方的所有道路。晋王李察哥和他身边的二十四骑铁鹞子军骑兵，已经深陷于宋军的包围之中。“李察哥，速速下马受降，可保你不死！”数千名宋军的高喊声，振聋发聩……晋王李察哥一向非常自负，他认为自己有勇有谋，乃是西夏第一勇士，自己又长期掌握兵权，立下了无数战功，面对今夜之败，他虽然自知已是无力无天了，但他却要死战到底！自负而骄傲的李察哥，身为当天夏皇最宠信的庶弟，绝对不愿投降受辱，这比杀也他还难受。他不顾宋军高喊的劝降声，愤慨落到如今困境的自己，怎么很像精通汉家典故的皇兄给自己讲的“垓下之围”中的楚霸王项羽呢？李察哥对身边的二十四骑铁鹞子军兵，高吼一声道：“本王绝不投降，本王要死战到底，以扞卫党项族儿郞的最后荣誉！尔等想活命者，尽可扔下兵器，冲到宋军阵前下马受降，本王不怪罪尔等。”二十四骑铁鹞子军骑兵，听到晋王之言，大为动容，哭泣着高喊道：“俺们无能，未能保护晋王脱险，有何面目受降于宋人而苟活！俺们愿随晋王死战到底！”李察哥咬碎钢牙，深受感动，高吼一声道：“尔等是我党项族的真勇士！随本王冲啊！杀一个宋人够本，杀两个就多赚一个！”“杀啊！”……李察哥率领二十四骑铁鹞子军在宋军的重重包围圈内，横冲直撞，双方互有伤亡。因李察哥所部的铁鹞子军骑兵皆着重甲，而此时的宋军又想依照赵官家的锦囊妙计中提到的，如果能活捉晋王李察哥后就可以更好地要挟夏皇答应宋军的更多条件。故此，现在的宋军并没有向被围困的李察哥残部中扔手榴弹，只用刀枪应战。这样一来，骑良马、着重甲，刺斫不入的二十余骑铁鹞子军，现在反而略战上风。此时，岳飞借着月色，已经很快地洞察到铁鹞子军因人和马皆着重甲的优势和弱点。他急忙下令道：“我部刀斧手骑兵，速速跳下战马，一手举盾牌，一手持刀斧，冲上前去，只对准敌军的马腿狠狠砍去，便可大破铁鹞子军。”“遵令。”“遵令。”一百名宋军骑兵，纷纷跳下战马，左高举盾牌护住自己的头和躯体，右手握刀或斧，嗷嗷直叫地冲杀进了二十余骑铁鹞子军中，对着敌军的战马小腿便狠狠地砍下去……眨眼之间，二十余匹铁鹞子军的战马，都被宋军的刀斧手砍成了残废，敌军的一匹匹战马绝望而痛苦地嘶鸣惨叫着，重重地摔倒在地，连带着它们背上的西夏骑兵也一同重重倒地。铁鹞子军的骑兵在出战前都按主帅的一贯军令，要用钩索把自己绞联于马上。此时，那些宋军刀斧手，对着那些和残废战马一起倒地，一时之间又无却站起的西夏骑兵，就像秋天收割庄稼一般，收割着他们的人头……“哇呀呀……”骑在战马上的李察哥，发现宋军还是真的像活捉他这位西夏第一勇士。他的随从皆已经战死，宋军却迟迟不对他下手。岳飞率领兵将高喊道：“李察哥，你已无路可退，快快下马受降……”李察哥气得目眦欲裂，纵马冲到岳飞的面前……岳飞身边的骑兵护卫，欲上前拦下发疯般的李察哥，却被岳飞喝退靠后。李察哥看到今夜自己绝对无法难逃出宋军的重围，而他一路观察也发现穷追于他的那位使长枪的宋军小将气度不凡，此人不仅杀了很多铁鹞子军骑兵，而且还枪挑了铁鹞子军牙将图伦夏。现在，李察哥不怕死，他非常想在自己死之前，能多拉上几个宋军将领垫被，也能变相地为皇兄去敌对国宋军中的优秀将领。李察哥面容阴森，用不太流利的汉话，对岳飞叫嚣道：“恁们用会爆炸的邪器，才打败了俺滴铁鹞子军。俺不服~！恁这员小将，倒是有些本事，恁若敢与俺打单独斗而取胜，俺就扔掉兵器，乖乖地下马受降！”李察哥的话音刚落，岳飞身边的偏将和骑兵护卫，纷劝道：“岳将军，千万别信此夏狗的诓骗之言啊！”“活捉李察哥，岂劳岳将军动手，吾等数百骑一冲而上，定然成功。”“李察哥这是困兽犹斗啊！他想骗岳将军去单挑，而暗藏伤害将军的祸心啊！”“哈哈哈……”岳飞自信地大笑道：“吾岂能看不出李察哥的险恶用心。然则，为报圣恩，吾要按圣旨行事，尽量活捉晋王李察哥，，还真得吾出手才行。尔等放心，吾定要让李察哥输得心服可服，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自杀的。他的挑战，吾答应了！”“驾！”岳飞言毕，便按李察哥提出的单挑要求，催马挺长枪，直奔早已准备好的西夏第一勇士李察哥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