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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欣小声说道:“叫是叫了……”
“那你还说什么?”胡瑜朝他讥讽地嗤了一声。
许欣扬了扬眉头说道:“那好吧!”
胡瑜取了车钥匙就下了楼。
李园,每到子夜,总有淡淡的阴雾升起,但今晚,李园却在夜里显得静谧而又与往日不同,没有阴雾笼罩,没有阴人四处晃悠,仅仅是一座园子。
胡瑜走进流芳院,在小菲住的屋子正门看向院子,一株大树遮了一半,另一半空旷,那座古井的井栏在夜里好象会发出阴白的光芒那样,格外清楚。
设下的元气阵,足足24粒避邪玉珠,在这个时段,没有破气,忽然想到那个断裂的桃木令牌,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那样的呢?
胡瑜想不通,他只是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避邪阵气缓缓游动,暗暗沉思。
“这里的确有人施了阵法,我们无法缚灵!”身边突然传出来的声音,把胡瑜的思维拉回了现实。
“你说有人设了阵?”胡瑜扬起眉头,这还是第一次阿傍在他面前露出其他的表情,这是一种疑惑和郁闷在夹在一起,似乎还含了些不屑。
胡瑜的目光四下扫视,扑面而来的是一种突然间无能为力的恐惧,究竟这里有什么东西,会被鬼设阵,再被人为设阵?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阿傍面无表情地看着胡瑜,忽然说道:“人与鬼同时设阵,应该是这里有什么事情过于匪夷所思才选择隐瞒吧?”
匪夷所思么?
胡瑜走到避邪玉珠阵的阵眼处,用自己的元气再度调动阵气,这一次整个院子都被胡瑜的元气笼罩着,在月光下,元气泛着淡莹白的光,忽然,在古树的一侧,一股阴黑之气腾然而起,由于升起得过于突然,使得整个元气阵都有了震荡,就象你坐飞机突然飞机昂头离开地面的失重那样。
阿傍、接魂使,阴差三者身在阵外,尚且感觉不到什么,但元气荡漾,使得阵内的元气流动有所滞缓,却是能看得见的。
“胡瑜,你没事吧?”许欣当然最关心的就是胡瑜会不会出事。
忍着心口浮动的恶心,胡瑜呼出一口浊气说道:“我没事,你们别过来!”
转头望向阴气,这阴气已由阴黑转为鲜红,或者说原本就是鲜红的,只是一时之间,没有看清楚罢了。
鲜红的阴极煞,就象剧毒一样,见血会封喉,胡瑜不敢随意触碰,只是静静在原地守着,陡然间,气流再度震荡,那鲜红色的阴气分成两股,接着四股、八股……
胡瑜发现,自己设的24粒避邪珠似乎全部被阴极煞包围起来。
胡瑜目光转向屋檐下的阴差,只见远近手中的斩阴戟已经拔出,只一挥,那股鲜红色阴极煞之气便断成两截,缩拢成了一团红雾,随即消失在众人眼前。
阴差连连出手,不多会儿,院子里的阴极煞气就无影无踪。
胡瑜走到屋檐之下坐定,今晚这阴极煞来得不明,但总不能每次都叫阴差相助,自己什么也不干吧?只是这里的阵势为什么会设成这样?
越想越头痛的他,走进了屋,阿傍眨了眨眼,与阴差二人都望向刚才升腾阴极煞之地。
阴差的斩阴戟看准了位置,狠狠戳下,刹那间,一道电光直劈到斩阴戟,使得斩阴戟变成了蓝莹之色,那束光透到地下,站在屋内的胡瑜感到屋子也在摇晃,没有站稳,踉跄了几步,才扶住了墙。
回头望向院子里,这才发现斩阴戟亮得犹如探照灯一般,胡瑜从未见过斩阴戟变成这样,一时之间,怔住了。
自己的元气也受到了波及,胡瑜只能按下心气,注意四周。
猛然间,阴极煞的背后,四具披着白布的尸体直直站立,胡瑜反应过来,这是品字的最后一个口,也就是说灭了这四具,品字阵就完全破了!
按捺不住激动的胡瑜,两张驱邪符直直飞向其中两具尸体,说是尸体,实际已经阴煞,守着最后的阵势,这一组,显得凌厉了许多。
胡瑜还没来得及再下杀手,阴差手上一挥,那四具尸体结的阵被轻松化去。
院子里结的阵突然松懈,瞬间胡瑜感觉到头晕目眩,但很快便稳定了下来。
“胡瑜,院子变了!”耳边许欣的声音响起。
胡瑜这才仔细查看院内。
“我们的事情都做完了,就此告辞!”阿傍跟胡瑜打了声招呼,便与阴差和接魂使相继离去,偌大一个流芳院,仅余下了胡瑜。
许欣嘴里说了的变了,是指阴气有所变化,如今阴气尽数散去,胡瑜的眼睛能看到完全不同的东西,那就是品字阵的中心,闪过一道淡淡的紫色,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胡瑜尝试着走到刚才发出紫色的地方,也许,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他忽略的?
脑子里千转百转,从屋后取了铁锹开始挖。
大概挖了两尺深,铁锹下就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刮开一看,有一个石板,石板上是一个繁复的图形,图形正中有一个大篆,打开手机电筒,仔细一照,依稀能辩认,是个黎字。
黎?黎家花园?
这里曾是黎家主母所住的地方,原本西侧那一大片也是黎家府地,后因战争损毁,主屋也变成了靠街道的外宅院落。
那蓝家守的,就是这块石板吗?
胡瑜用铁锹尝试着敲了敲,下面是空的!
这里有个地道?胡瑜有些惊讶。
石板很沉,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搬得动的,应该在什么地方有个开关才对吧?
胡瑜这么想着,在周围细细摸了一遍,但是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胡瑜将这一切归结为夜里,视线不好的缘故,胡瑜有点疲惫地坐在了石阶上透气。
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胡瑜的耳朵竖了起来。
那脚步声越走越近,胡瑜转过头,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了流芳院的圆月门口,光线从他的背后透过来,在院子里拉了一道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