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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不溜秋的,陈书仗着身上穿着防弹衣,情势紧急之下,盯准了唯一需要注意的、反着光的匕首,然后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一个侧身先让过朝他肚子捅过来的利刃,然后左右手同时抓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顺势夹在右大臂内,以自身的重量拖着对方径直往地上砸去。砰的一声响。两人同时摔地,男子手上的刀因为吃不住力掉落在地上。他想抽回手,但是被陈书两只手牢牢抓住,半点都动弹不得。陈书迅速起身半跪地,然后低头一个小跨步移动到男子的右后背侧,将其手臂翻转过来搭在自己的肩膀,肩部顶着他的手肘往上一顶,同时双手用力反方向一折。一上、一下!咔!嚓!男子的肘部立时被折断,一截白骨从肉里穿透而出!“啊!”虽然两者语言不通,不过惨叫却是一致的。陈书顺势将男子的手又扭了回来,提起膝盖照着对方的肋部就是狠狠两次猛烈的撞击。“啊啊!”男子本能地弯腰。陈书双手抵住对方的后脑勺,抱紧了,然后膝盖一下顶到他的面部,趁着对方身体后仰之际,接着抬手一肘砸在他的背上。几下功夫,男子就像一只龙虾蜷缩在地上颤颤巍巍,连求饶的话都吐不出来,只剩喘气的份了。整个过程,也就十来秒。还在纠结是否开枪的朱一霸,这会儿却是愣在当场,看着陈书将人收拾干净,却是惊讶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觉得眼前这尊杀神和他印象里的普通警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直到这时,朱一霸才深刻感知到NJ之战传过来的信息是多么的不准确:这哪是只会猫在洞口扔炸dan的样子?虽然动作并不如他们特勤那般干脆利落,制人的时间也拖长许多,这些东西都能通过不断地训练获得。可这种在黑暗中胆敢一往无前的硬刚持刀K分子的凶悍,却是万里挑一,后天是如何都练不出来的。陈书从地上捡起因为打斗而不慎掉在地上的头盔,端正重新戴好,然后朝着此时还呆站在铁门内侧的另外两名男子扬了扬下巴。顷刻之间,最凶猛的两名同伴一死一重伤,这两名尚站在门口的男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双脚一软,下意识的瘫跪在地上,嘴上迸发出几句纯正的普通话。“警...警官,饶...饶命...”“我是华族人,我是被逼的...”俩男老老实实的高举双手,在陈书的示意下,慢慢跪着挪到天台上。在他们眼里,站在对面的特警就像一尊杀红了眼睛的恶魔,和往常在大街上见过的警察形象截然不同。依着警察的指示,两人脱下裤子至小腿部位,背对背分开些距离。先是慢慢跪在地上,然后再双手撑地趴在地上,最后将两只手抱在后脑勺位置。“一霸,你也卡壳了”陈书将落在地上的长刀,一脚踢到角落,漫不经心的问道,“运气不错,对方没枪,要不然,咱俩可都得糟在这里了。”虽说适才的搏杀只用了短短半分钟都不到的时间,但是陈书却感觉已然榨干了自己的全部精力,疲惫异常。朱一霸缓过劲来,第一次打从心里认可了眼前这位警察。作为在云省边防的特勤,他其实本就瞧不起那些只会守着国门的,规规矩矩的武警,更别说国内这些平日里只会处理家长里短、偷鸡摸狗的地方警察。特别是转业的这半年来,跟着正明特警也算参加了具体的工作和训练,和自己的部队两相一比较,心里更加不以为然。只觉得这些特警就是披着狼皮的羊,只能在羊堆里耀武扬威,真去了边疆可是吓唬不住那些狠人。想到这里,朱一霸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在适才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他依旧无法使用枪械保证任务的完成和战友的安全,如此,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高点去评价、去嘲笑他人呢?朱一霸垂下脑袋,低声道:“陈大,刚才有点紧张了。”“嘿嘿,我记得快速射击的时候,你的训练成绩可是全大队第一,但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怎么像个新兵蛋子一样?一霸,把这仨都给拷上吧。”话是批评的话,不过语气却是调侃的语气,显然陈书并没有在意朱一霸的失误。跨过手臂骨折,此刻就像只狗趴在地上的K分子,陈书来到最先被他击倒的那名男子身边。俯身伸手探了下鼻息,死得很透。绕着尸体转了几圈,陈书感慨道:“朱一霸,这些家伙确实一如既往的凶猛。你看这人既没枪,也没刀,空着手就敢第一个朝我们冲过来。”正压在一名大胖子背上打绳结的朱一霸笑道:“陈大,其实我觉得还是你猛一些。一个击毙,一个被打得不成人样,结果你搁这儿还能和我开玩笑,这心理素质已经有点夸张了,牛啊。”虽然知道这是朱一霸的玩笑,可落在陈书的耳里,还是让他在不经意间心里起了不小的波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杀人,在他的眼里,好似也算不上令人惊讶和震惊的事情了。好像潜意识里,就没觉得杀人,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事毕,随手一探鼻息。哦,死了。最多再摸摸脖颈确认一番。就这么简单。陈书有些恍然,他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头盔上取下手电,陈书默不作声的在天台上搜索着适才与人搏斗时,对方被敲落在地上的匕首。很快找到匕首,陈书捡了起来,眼色平静:这么长、这么锋利,这玩意捅进肚子里可不是开玩笑的。诶,现在看着还挺吓人,怎么先前冲过去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害怕呢?不过还好,任务结束了。没人受伤,没有老百姓受到波及,这才是最重要的。陈书眼神平静,甚至有些放松和喜悦。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从楼底下传了上来,当先从铁门内冲出来的是杨昌。他一扫地上趴着的几人,大约知道了情况。随即,杨昌扑到陈书面前,双手抓着对方的小臂,言语哽咽:“陈...陈大....陈...陈大...”他泪流满面,颤抖不止,肩膀剧烈抽动着。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犯了错的大男孩一般,趴在陈书的双臂上嚎啕大哭。咯噔一下。陈书的心脏剧烈跳动,突然觉得害怕。先前赤手空拳就冲上去与持刀K分子搏命的陈书,此刻颤抖着双唇,却是胆小的没敢开口问询。半分,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