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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几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旷野……直到有一天,天崩地裂,大道翻转,有不可思议的大能降临,于虚空之中运转造化,有无尽宇宙星空生成,凝练成砖石,一砖一世界,一石一乾坤。”一个老道士,披着脏兮兮的道袍,兴致勃勃的讲述。在他身后,是一支小巧的队伍,多是年轻人,面容青涩,骨龄不过二十,甚至有人才十岁出头。他们行走在广袤的大地上,有淡淡的迷雾蒸腾翻滚,神异莫名,仿佛只要稍微离的远了一点,就会在这迷雾中迷失掉,不只是空间,甚至可能是时间。“前辈,后来呢?”有少年好奇追问。老道士感慨,“后来啊,这些砖,这些石,堆砌在一起,构筑成了一座史无前例的仙城,高大无边,据说站在仙城的顶部,端坐在那王座上,就能俯瞰整个诸天万界,哪怕是界海都会被穷尽,遥望到彼岸。”“哇!真的假的?!”同行的少年们惊呼,他们很难想象那是怎样不可思议的画面。一座仙城,世界为砖,天地为瓦,磅礴无尽,俯瞰界海……毋庸置疑,这是终极奇观!“这么恢宏的建筑,我们脚下的仙域世界能容纳吗?”有人道出心中的困惑。“能,也不能。”老道士点头,又摇头,“到了更高的境界,时间与空间都是至强者随意摆弄的玩物,所以那座仙城既在此界内,又跳出此界外,矗立在虚空的尽头,仿佛在那束缚界海的堤坝之上立下了天之壁。”“看到这些迷雾了吗?这便是模糊了正常时空秩序后的产物,成为了特殊的禁地,让那座仙城无法被正常观测到,直到跨越过去,才能得见真实!”“那也是我们的目的地吗?”有一个略微成熟的少年抿着唇,蹙起的眉头凌厉若刀锋,“像是牲口、种马一样,被拉来配种的地方?!”“唉!”老道士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孩子,我知道你很愤怒,很生气……作为一个世界黄金大世中应运而生的无上仙道种子,在你体内有古老仙王祖先的血脉复苏,更是被天地青睐,返祖一界至高体质。”“你的前路,本是光明的,绚烂的,或许将在万众瞩目中登天路、踏歌行,弹指遮天,辉煌闪耀一片宇宙整整一个时代,君临天下。”“可惜,你才踏上修行路,那美好的未来就被扼杀,被所在的世界迫不得已献出,在接引古殿的伟力下远渡重洋,来到这座仙域世界,等待你们的是前路未卜的人生命运。”“或许,你们会被榨干成人‘渣’,或许,你们会成为许多个孩子的妈……”老道士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几乎渺不可闻。“你当然有愤怒的资格……可是!”他的声音忽然间洪亮起来,“这是纪元的阵痛,是在一尊邪恶至极生灵压迫下的无奈的牺牲!”“没有人能置身事外!”“无数人都在忍辱负重,都在卧薪尝胆,只为在隐忍中为未来改天换地积蓄下一份微不足道的筹码。”“……”少年无言,他从老道士的话中共鸣了那种苍凉的心境,无奈、绝望,又在绝境中奋起,将希望积攒,并默默的等待无数年后的爆发。时代的一粒微尘,落在每个人的头上就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原来如此么?”少年苦笑,惨笑,“这样看来,我或许是回不去故土,无法照顾我的妹妹了……”他不为自己而悲,而是为自己唯一的亲人而伤感。他的话,让许多同行的少年都变得沮丧了,情绪低落。直到老道士开口,为他们打了一针强心剂。“其实,你们可以放心……虽然有一尊至邪至恶的生灵压迫,让诸天颤栗,瑟瑟发抖,在其淫威下不得已尊奉其号令。”“但是,有原始界盟,从未放弃过反抗与挣扎。”“你们付出的牺牲那么大,界盟怎会视而不见?”“自然会照顾你们的亲友,保他们余生无忧无虑。”老道士宽慰道,终于振作了士气,不再那么彷徨。困境之中,任何一点希望都是宝贵的,哪怕可能只是画饼。“真的吗?”先前质问的少年忐忑,“界盟,真的能保护住我们的家人?”“是真的。”老道士点头,“虽然面对那恐怖无敌的大恶人,举世都寻不到对手,界盟自然也无法阻挡……”“可是,那大恶人总归是心存忌惮——对一尊人皇!”“那是苍生执念凝聚的瑰宝,是于极度不可能情况下诞生的至高神圣,是这片诸天在万古岁月中经历了无法想象、用任何语言描述都显得苍白的血泪历史后,所降生的奇迹!”“人皇!”“他戴着苍生血泪铸就的冠冕,象征着生命最根本的生存渴求,在悲伤的世界中诞生,用自己的性命为众生扞卫了最后的生机与尊严。”“正是他,将反抗邪恶的机会藏在了每一个生灵的体内,让邪恶的魔王为之忌惮,不敢阻挡那滔滔大势的到来,不敢妄造杀业,刺激人皇重新归来。”“于是,魔王试图从侧面入手,想方设法的引导大势,并且去研究人皇的法,将能威胁到他的力量提前掌控在手中……”老道士极尽赞美之辞,对人皇的赞誉崇高至极,给这一群少年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大丈夫,当如是也!——崇拜人皇,学习人皇,成为人皇,最后……超越人皇!当然。若是真正的人皇站在这里,聆听到如此赞美……表情多半会很微妙。“正因为有人皇的余威,所以那尊邪恶的主宰做许多事情都要克制,不能硬来,只能使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老道士沉声道,“正义的力量虽弱,却也能尽量守护最珍贵的宝藏,不向邪恶妥协。”“不过,邪恶的主宰并非易与之辈,他虽然在几十年前开始便罕有露面与出手,但是他的爪牙却始终活跃,一来是掌控诸天新生的人杰,二来是将邪主对人皇道路研究破解的部分阶段性成果推开,试图将人皇对苍生祝福的本质扭曲。”“那是名为‘子母河’的诡异事物,就在我们要去的仙城中……少年们,你们身上的责任重大!”老道士语气压抑、低沉,“你们要在扭曲中恪守本心,在邪恶中坚守光明……”“你们要相信自己,终究会跨越一切的苦难!”老人的话音中像是充满了不忍,仿佛对未来会发生在这些少年身上的怎样一幕不忍目睹。这份同情,溢于言表,让敏感的少年们忽然感到忐忑与彷徨。正当他们想要深入了解一番时,淡淡的迷雾不知何时消散了,他们这支小队赫然已经跨越迷雾区,走过那时间与空间错乱迷失之地,来到了全新的天地!那一刻,少年们全都失态了。所有人都仰起了头,张大了嘴,被震撼到无以复加,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一座城池,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眼中,磅礴,浩瀚,突破世界的极限,太庞大了!由无数世界堆砌而成的城墙,尽显厚重与恢宏,有至高的规则在其上闪耀,镇压永恒!连岁月、光阴,在这里都被影响到了!似乎是因为这座仙城的浩瀚无边,让时光想要将自己的脚步在上面留下痕迹,都因此而无比艰难。一种永恒不朽、万劫不坏的气息,汹涌起伏,让人敬畏,让人震撼,不由自主的想要跪倒,叩首膜拜。直面仙城,有万千触动涌上心头,恍惚间去到了诸天开辟的源头,见证万物初生的形态;恍惚间又走到了万界终末的尽头,聆听万物毁灭的悲歌……仙城,无边,无尽,无极!直到很久后,少年们才回过神来,勉强按捺住震骇的心灵,眼巴巴的看着老道士。“走吧,我带你们过去。”老道士深吸一口气,当先而行,向着仙城进发。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抵达仙城——那太遥远了!望山跑死马,在这里绝不是虚言。于是,各种手段被应用。围绕着仙城,有许多小城与坊市,看得出新建未久的痕迹。借助这些小城、坊市,可以作为跳板,各自都有传送的法阵与祭坛,能洞开空间,前往那座恢宏无边的仙城。在小城与坊市中,跟随着老道士的少年们感觉自己大开了眼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千千万万的种族,都在这里出没,只有想不到的,没有看不到的。它们的存在,证明了物种的多样性,与天地造化的神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究竟能创造出怎样奇葩离谱的生灵。它们本来终生都不会碰面,无边界海是一道天堑。可,谁让接引古殿重现了呢?于是,大势之下,亿万世界、亿万种族,终于有了交集!有人,在交易天材地宝。有人,在交流修行心得。也有人,在……“这位旅人请留步——”老道士一行人被拦住了,一个身子略显单薄的少年站在前方,他很文静与漂亮,在其面前似乎一切有灵性的东西都要失色,仿佛一只最灵动可爱的小松鼠,永存赤子之心。他有些羞涩,又似乎有些无奈,是被无良长辈们坑上贼船后发现下不来的纠结,但最终还是开口了。“请问你是否承认,无上人皇的功绩举世无双?”显然,他在传教!“我承认!”顿时,老道士精神一振,他朗声开口,“无上的人皇,他的智慧震古烁今,他的才情万古唯一……人皇如神,而神爱众生。”“他赐予诸天苍生以尊严和生机,他的一言一行胜过诸天中最闪耀的星辰!”“姜门!”老道士神色严肃,像是最虔诚的教徒,右手抬起,在额头至胸口,再从左肩至右肩逐一点过,最后双手合十于胸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俨然是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小松鼠般的文静少年眨眨眼,又眨了眨眼,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比如说拉人入火坑。都已经在火坑里了,就无所谓了!“三天后,在这个地方,会有人皇教的一位大仙王布道,讲述生命的奥妙,你可以去听一听。”少年腼腆的取出一张纸片,记录地址,一角印有黑色狗头,头顶小皇冠,宝相庄严。老道士认真收下,躬身郑重一礼。当他重新抬头,少年已经离开,到了另一旁,继续着自己的传消……传教大业!在老道士身后,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们已经看呆了。他们的目光呆怔,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不解。“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老道士放下双手,一本正经,“这片诸天,这个时代,多苦多难。”“有时,心中有一份信仰寄托,总能多捱上一些日子,或许就能撑到曙光到来的时刻。”“毕竟,人皇有大功德于世间,值得信仰。”“倒是某些教团……”老道士示意小菜鸟们,一根手指遥遥点指这座小城坊市的一角,“比如说,这个什么‘叶门’,你们可要擦亮眼睛,别被他们给骗了!”“啊?”少年们茫然。“这‘叶门’中人,曾经鼓吹什么灭世预言,说是有至高轮回之主,于冥冥中洞察未来,得悉三万六千年后会有天倾之祸,彼时唯有登上‘三世方舟’,才能渡过这一场浩劫!”“我曾经兴趣来了,去瞅了一眼……什么方舟?当我眼瞎吗?”“指着棺材当方舟,老道我真是活久见!”“还有,那‘三世方舟’的船票可太贵了,简直是敲骨吸髓!”老道士碎碎念,“后来,这‘叶门’中人又换了说辞,什么‘众生有罪,轮回将崩,至高轮回之主心善,见不得众生不得好死,可提供魂归之所,魂河、葬坑、浮土、地府任选其一,不要九九八,只要九十八,提前预约,可享大满贯套餐’……”“总而言之,‘叶门’有病,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