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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胃旸仍处于巅峰状态、还没有显露出敌意的时候,赵青虽然怀疑自己或许也有在对方心灵内埋下破绽的能力,但由于担心被胃旸发觉,并没有去施展。不过,等到双方发生冲突、胃旸一度被反噬重创的时候,她自然便尝试着下了相关的暗手,以不比对方弱上多少的精神力,在此刻引爆了“破执心剑”。但见悬浮在高空中的胃旸身影陡然一颤,手中抓着的大鼎开口处荡漾出数圈不规则的血纹,赫然是被引动了心中对于接下来逃跑难度的忧虑,施法状态出现了极短时间的波动。而随着欧冶无猰、王子与梧将身神尽数融入了穹顶星幕之内,有如在一团浓缩的星河中亮起了二十四颗格外耀眼的星辰,以极玄奥的轨迹运转着,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在赵青的细致感应中,这二十四颗以身神作为核心、凝聚出的元气星辰,在头顶星幕中布成了一个原理与凸透镜颇为相似的阵法;源源不断地吸引着穹顶之下的元气,使得其迅速地转化为了凌厉无比的剑气,并在透过星幕的同时,向着焦点的位置进一步压缩聚集,剑气密度提升了何止数倍,在威力上得到了巨大的增幅。由此可见,“玄夜照星劲”在进攻与守御方面都有着种种玄妙之处,比起普通的劲法要强出了数个档次,的确是不凡非响。掌握到了两人合击手段的要旨,赵青也立即作出了相应的配合,一边运使“至阴无极”提升了周围元气汇聚的速度,一边顺着欧冶无猰的罗天千丝劲,辅助微调着星幕的曲率变化;使得“透镜”的焦点始终落在胃旸血色大鼎的鼎口边缘,以一道无比凝练的耀金色剑光,重重地斩在鼎沿处正在恢复稳定的符纹上,让全力操纵巫术的胃旸身形陡然一晃,为了强行维持鼎身又受到了轻微的伤势。抓住敌人一闪而逝的破绽,不远处的文高神情微凛,循着星幕边缘的元气轨迹,纵身一跃而上,周身环绕着生灭不息的雷霆元气,不再局限于深青色的剑光;霎时间,便呈现出了亮紫、湛蓝、暗紫、淡青、金色、赤色、金青等灿烈的光彩,隐约间融汇为一体,散发出令人神魂震颤的毁灭气机,瞬息间冲到了与星幕剑光相对的另一侧。紧接着,伴随着铺天盖地而至、烧灼附近精神的雷霆电光,文高的身体骤然消融,分解化为了纯粹的血气与元气,全部灌注进入了一柄原先深藏于他体内的清紫色长剑之内;在胃旸震惊地发现这番变化、刚准备抽出部分力量进行防护的同时,属镂子剑的剑尖处倏然延伸出了一根长达数丈的紫黑色雷电细针,几乎未受阻碍地刺入了他用自己脊骨制成的青铜长杖内部。刹那间,便重创了青铜法杖的里里外外,并沿着法杖与他身体的紧密联系,在胃旸的血肉筋骨中爆发开来,使得他的体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缝,然后伴随着沉闷的破裂声响,向外溅射出了无数细小碎块。雷霆细针所携带着的阳刚气息,与他体内充沛的阴煞之气产生了剧烈的反应,瞬间便湮灭破坏了一切,最终在他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在极细微的结构处撕裂开了胃旸血肉的防护,出现了无可逆转的连环崩溃。在赵青感应到胃旸原先位置仅存的残缺青铜骸骨、以及文高奇异的消失、为之感到万分惊讶之时,欧冶无猰、王子与梧却像是早有预料,迅速调整着星幕的曲率。只见剑光焦点在高空中微微发散,形成了一个长剑形状的光团,包裹在属镂子剑的表面,并通过逆转元气运行方向的变化,将其迅速地朝着地面吸引飞来。下一瞬,方才被胃旸强行扭曲的元气法则,在失去束缚之后,立即便要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并在它弹反的过程中,引发了难以想象的可怕元气暴动。纵然有着会稽城阵法、地下空间禁制的双重约束,也笼罩了方圆数里的地域,虽然对现实中的物质破坏性并不太大,没有看上去威力巨大的爆炸,仅仅是让周围的环境暂时变得极其腐朽易碎;但其中暗藏着的狂暴元气洪流,却足以瞬间将没有充沛能量防护的离体身神、元神冲刷湮灭,有如赵青当初破碎虚空时感应到的毁灭能量一般,让人无力抵御。好在,有着迅速调整为守御状态的星幕环绕,欧冶无猰、王子与梧、赵青、以及早就躲到星幕内的猿公,都没有感到元气暴动带来的压力,并顺利地把属镂子剑给接引回了星幕内部。到了这个时候,赵青只是略一思索,便猜到了文高莫名消失与刚才雷霆长针威力巨大的原因所在:显然,在场的文高并非是他的真身,而只是他的十二道身神,与文高以特殊秘法凝练形成的化身,伪造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徐山”身份;而通过燃烧身神内蕴藏的劲力与精神力的方式,文高将他这具化身内的全部能量灌注进入神兵之中,瞄准了胃旸的弱点,发出了一道已勉强迈入“下六气”境门槛的攻击,才能将敌人一举轰杀。这也是自己先前半个月中,明明多次在武院书阁内看到文高,“徐山”却自称已在赌坊这一带探查了半个多月的缘故。观文高在最后一招前一直没有使用神兵的状态,或许这种凝聚实体化身的秘法,需要一件神兵作为核心,才能够顺利施展?赵青心念微动,很快联想到了因为需要大量时间炼化剑气,至今进展不大的“天兵炼形引气法”,发觉了这门秘法与其中“炼形”阶段的相似之处,颇有些领悟与启发。话说回来,神劲顶峰的文高能够借助神兵的效果凝聚出一具化身,而传承悠久、应该也藏有神兵的胃旸,交战时所用的武器,却一直是他以巫术改造的器官,并非正经的神兵。会不会,胃旸早已靠着类似的秘法,凝聚化身潜逃到了外界,并没有殒命于自己一行人的配合之下?但按理来说,“六气”境所修出的小世界,应该只能存在一个,如果分出了额外的化身,在这个胃旸有着下六气境战力的同时,另一个的境界必然不能圆满。在她心中暗暗思索的同时,元气暴动也逐渐平息下来了,成百上千根青铜材质、表面遍布黯淡符文的骨骸自空中直坠而下,先落在星幕顶部,再滑落于地,凌乱地散了开来。伴随着“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清脆声音,清紫色的属镂子剑悬浮在了赵青的跟前,微微颤动,从中飘出了一道虚幻的影子。……数里之外的地表处,胃氏商坊的那座赌坊中,热闹依旧。大量在不久前刚目睹了赌坊上下翻转一幕的赌客,兴奋地与旁人互相交流着,基本上都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增加了赌斗所下的筹码。而在距离赌坊法阵不远的一根梁柱边上,一个双眼半闭半合、手中抱着一只酒壶的醉汉,随手打开了酒壶的壶口,吸入了一缕淡淡的虚影,然后很快又闭上了壶塞。隔着壶壁晃了晃了其中新生成的一枚黑色棋子,醉汉心中微叹,知晓胃旸在越国多位高手的谋划之下,心理状态、功法细节全盘泄露,落得了被几个年轻人越级击败、小天地溃灭的结局。不过,这样也好,既按照荧惑星主的意思,通过胃旸外露出的蛛丝马迹,试探到了辛文子对组织的大致态度,又能收集到一枚新的棋子,令“周天星斗镇灵术”更进一步。话说,胃旸的修行资质虽然一般,但在经营商贸的天赋倒还算是不错,除了从荧惑星主这边得来的、靠所谓历史价值来掩饰财货缺口的十来件物品之外,似乎还收藏到了两件颇有意思的物品。可惜,由于没有预料到对方突然的行动,自己目前没有办法转移出来,倒也是不小的损失。记得小章、小谯那边也有着类似的特殊竹简,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俩,来会稽城这边探查一番?正当醉汉公羊无暄又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想要将壶中的酒水连带着浸泡着的棋子一饮而尽时,他周围的元气法则忽然间出现了奇异的变化,凝固化为了牢不可破的障壁。“神巫山的‘虚空囚笼’?还是诸稽郢的‘无间戈壁’?果然,一直埋伏在附近吗?”……由于不久前在众人的眼前直接收走了一堆胃旸的藏品,赵青也不好隐瞒自己拥有储物空间的存在,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把对自己没什么用、应该只能作为铸造兵器材料的毁坏废兵给拿出来分享。毕竟,在这场对上胃旸的战斗中,自己跟猿公很明显并不是主力,功劳有限,不太好私下贪没敌人的财物。除了这堆半毁废兵之外,揽风阁和自己手头上,仍然保存尚好的藏品,主要还有防风氏遗骨、撑天巨人壁画、连山易竹简、青铜编钟四件。不久前观赏过的商羊鸟玉雕、提弥明甲胄、崔杼帽子等物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损坏,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得回来。考虑到不少藏品是靠着自己收入空间才没有受到损坏,赵青个人认为,让自己保留其中的三件,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实际上,在身神附着在属镂子剑上的文高提议下,欧冶无猰、王子与梧不但立即同意了她对战利品的分法,还准备让赵青跟猿公在胃旸遗留下来的青铜形态骨骸之中,拣选出其中的四成。他们表示,这些骸骨作为“下六气”境强者的遗物,已然经过了雷霆的净化,可以视作蕴藏着浓郁天地灵气的天材地宝,辅助洗练附近人群的元气、体魄,加快在积累阶段的修为进境。如果能有着“中六气”境强者释放出对应的天之六气进行调和,效果还会更加明显。听到这种说法,赵青一方面深感自己对特殊修行之法的了解有限,一方面很快联想到了在离开禹王宗庙之前、疑似是受到精神干扰而从秦伊处截留下来的高天元气。难道说,幕后之人在引导我参与这次事件的同时,也专门为我准备了合适的报酬?这算是好意,还是恶意呢?就在她思索的时候,赵青忽然间注意到,在出门时随手被她收入玉牌空间的第一卷连山易竹简,在她向外取出一件件半毁残兵、打开内外空间通道的过程中,居然自行向着新放入的竹简靠去,互相间有着奇异的吸引力。这又是什么情况?要试着让两卷竹简接触在一起吗?赵青心念微动,调整了竹简的位置与状态,使得两卷连山易摊开成了长长一条,上下整齐地叠在了一块。但见两卷竹简相对的竹片内的淡淡血痕在接近之后,陡然向外散射出血色的光芒,愈来愈亮,使得空间内出现了剧烈的震动,似乎有着加速溃灭的趋势,让她心中微惊,将两卷竹简取出放在了外面。与其让互相吸引的竹简留在空间中,多出一个情况未知的可能隐患,不如趁着见闻广博的欧冶无猰在场,向他请教一下。“这是……你首先收入空间的那卷竹简……和配套的另外一卷?”看到眼前突然多出了两卷展开堆在一块的竹简,还散发出耀眼的赤光,欧冶无猰神色微讶,仔细地打量了几眼,眉头逐渐皱了起来,正在记忆中努力地检索着相关的内容。“从竹简的材质、制作手法与陈旧程度来判断,这两卷竹简的材料上本身并没有多少特异的地方,大致是两千两百多年前制成的事物,且多半一直深埋于地下,可能是某位古代高人的陪葬品。”“两卷竹简之所以表现奇异,相互间有着特殊的吸引力,会散发出扰动元气法则的赤光,应该是竹简内蕴藏着的血液所导致的。”暂时分开黏在一起的竹简,欧冶无猰探出两根手指,用如丝似线的细微劲力探查了一番内部的构造与材料状态,缓缓开口道:“而在那个年代,相对来说,精擅于血液之道的顶级高手,基本上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