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旱灾

　　解决盐商之后，大明诸多问题基本上已经搞定，虽然不是最完美，至少要比前期强百倍。建奴已经被灭，漠南漠北蒙古已经统一，虽然多了一个朝鲜省，但大明版图暂时依然未恢复到巅峰时期。因为河套地区，乌斯藏和新疆三地还未收复，朱慈烺未来目标，就是要收复这三个广大地区。只要把乌斯藏和新疆彻底控制在手中，大明领土就可以达到历史巅峰，甚至超越历史版图的巅峰。河套地区面积大小，虽然无法和乌斯藏以及新疆相比，但它也有自己的优势，土地肥沃，战略地位极高。河套地区，一般指贺兰山以东、吕梁山以西、阴山以南、长城以北之地。包括银川平原和鄂尔多斯高原、黄土高原的部等地。黄河在这里先沿着贺兰山向北，再由于阴山阻挡向东。自秦始皇派蒙恬率30万大军驱逐匈奴之后，地处农牧交界地带的河套地区，便一直是中原王朝和游牧民族的必争之地。明朝初年，北元势力退回蒙古高原本部，明、蒙双方数次交手互有胜负。明太祖朱元璋认识到单纯依靠军事手段，并不能消除蒙古的威胁，于是开始采取以守备为主的边防政策。明太祖朱元璋为巩固北部边防，不但多次派兵深入草原打击北元势力，同时沿北部边疆建立了一套比较完整的防御体系。特别是在漠南的阴山-大青山南麓-西拉木伦河一线设置了数十个卫所防卫，包括东胜卫、云川卫、官山卫、全宁卫、老哈河卫等。但是朱棣在靖难期间，抽调边地卫所的兵力南下，明朝的大宁都司、东胜卫等陆续撤到内地。这使得朱元璋在河套地区规划的防御体系出现了漏洞，河套地区直接暴露在蒙古人的兵锋下。也先死后，瓦剌部走向衰弱，但是东部草原上的鞑靼部，却又强盛起来。宣德年间，蒙古部众开始出入河套地区。明英宗天顺五年，鞑靼部的孛来入寇永昌和甘州，被凉州都督毛忠击败，孛来遂遣使向明朝求和并恳求入贡。孛来入贡时要求从陕西兰县进入内地，而不是以前入贡所要经过的边防重地大同。但兰县是进入河套草原的必经之地，孛来使团经兰县入贡，然后直接到河套平原定居下来，不再返回草原。河套地区，因此逐渐被迁移至此的蒙古人占据，这里开始成为蒙古诸部骚扰明朝内地的主要出发基地。蒙古诸部年年深入明朝内地，烧杀抢掠，但土木堡之变后的明朝快速衰弱，根本无力收复河套地区。嘉靖年间，鞑靼土默特部，在俺答汗的统领下，逐渐统一了分裂已久的东部蒙古。他们控制了东起宣化、大同，西至河套，北抵戈壁沙漠，南临长城的广大地区。俺答汗率部占据河套之后，以此为据点左突右冲，南下西进，频繁地对明朝沿边诸军镇，以及腹里地区进行袭扰，对明朝的北部边防造成了巨大威胁。面对蒙古各部在河套地区的频繁活动，对明朝北方边疆所造成的威胁。明廷在河套地区采取行动，试图驱逐蒙古部落，重新将此地纳入明朝的统治范围。正德年间，明廷中就已有人提出复套的建议，但并未被明武宗采纳。嘉靖二十五年夏，俺答汗遣使要求明朝开放朝贡贸易不被允许，于是率军侵入内地，大掠陕西等地。明廷命曾铣以兵部侍郎总督陕西三边军务，曾铣在率军击退蒙古骑兵。嘉靖二十七年，俺答汗率军南下侵扰宣、大等军镇……此后，明廷采取闭关拒贡的政策来应对俺答汗，这使得大明和蒙古之间的矛盾更为尖锐。嘉靖二十九年，俺答在多次遣使要求开放朝贡贸易未果后，率兵从大同边塞一路烧杀抢掠直抵明首都北京城下。以武力要求明朝政府开放边境贸易，史称”庚戌之变“。第二年，明朝被迫开放宣府、大同等地与蒙古进行贸易，但双方一直时战时和。直到隆庆隆庆年间，明廷与俺答汗达成通贡互市的隆庆和议，才使明蒙紧张的关系得以缓和。有明一代，蒙古诸部大多以河套为基地，时常袭击明朝腹地，明朝北方边防形势与河套的得失有着直接的关系。河套的丢失是明朝边防政策失误频频的缩影。不仅极大地改变了政治格局，而且对明朝中后期政治、军事、经济等产生了重大影响。……解决盐商后，朱慈烺返回南京第三天，郑芝龙前来觐见。朱慈烺在乾清宫召见郑芝龙，先安抚一番，然后调拨两百万两白银给他。他把打造大明皇家海军学院的任务，全权交给郑芝龙，让郑芝龙负责建在南京造皇家海军学院。皇家海军军官学院打造完成后，郑芝龙将正式上任大明第一任海军学院副院长。朱慈烺相信，以郑芝龙的经验，两年内绝对能为大明训练出一批优秀的海军将领。神武二年十一月，朱慈烺率领神武军和虎豹骑返回京师，在路上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由于常年年滴雨未下，北方旱情严重。回到皇宫后，以孙传庭为首的内阁成员立即求见，他们所说的问题基本上都是旱情为主。为了避免河南和陕西因为旱情再生事端，李岩和红娘子视察完河南旱情后，又马不停蹄赶往陕西视察。为了应付北方和西北旱情，户部已经调拨大量银两抗灾，并救济困难百姓，内阁宗旨是一个人都不能饿死。同时，工部也派出大量工人前往灾区打井。现在大明可不是崇祯时期大明，可以说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内阁首辅孙传庭把大明北方治理的井井有条，朱慈烺对此很是满意，他要的就是文官治理天下，武将率兵征战沙场！朱慈烺传旨，命令陕西官员要负起责任，无条件帮助灾区灾民。同时命令陕西总兵贺人龙，榆林总兵刘成虎，甘肃总兵高杰等，加紧练兵，为收复河套地区做准备。这次收复河套地区的战斗，他准备让装备火器的边军区战斗，到时护国军五部只有虎豹骑参战。近十万边军加上五万虎豹骑，朱慈烺认为能轻松收复河套地区，至于乌斯藏和新疆，要等旱情缓解，来年再做决定。要说朱慈烺这个皇帝真的辛苦，为了解决甘陕百姓旱情，他又决定几天后亲自前往陕西。此行目的有两个，帮助打井队安装压水机，这个只有他懂，也只有他能从系统兑换。当然，朱慈烺此行还要视察陕西秦兵和边军训练情况，他想知道贺人龙他们是否还像崇祯朝一样…………大明山西米脂。一片焦黄的农田里，站着两个身影，男的英俊洒脱，女的英姿飒爽。可是二人看着枯萎的庄稼，眼中都露出焦虑，脸上满是愁容。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视察的阁臣李岩和诰命夫人红娘子。因为严重干旱，小麦基本上已经枯黄，如果不想办法救灾，第二年小麦基本上会绝收。去年种植的农作物以红薯土豆为主，能吃饱饭后，很多农民今年都选择种植小麦，他们不想一直吃土豆红薯。今年大明西北几乎所有河流都干涸，人们生活饮水都靠在河里挖的井水。就算有点水，肯定要先解决百姓喝水吃饭问题，不可能再把水浪费在庄稼地里。可是年后到现在，差不多十个月没有下一滴雨，夏天气温还特别高。明末小冰河期，往年北方九月九开始下雪，如今已经十一月，虽然天气寒冷，却依然没有下雨下雪。夏天炎热天气，导致大量水资源被蒸发掉，无论是小麦还是玉米，今年都无法成活。整个陕甘地区，百姓都是先吃掉自家存粮，又吃掉地方粮库粮食。幸亏现在大明政策好，源源不断从各地运来救灾粮，这才没有让百姓饿肚子。最近半年，全部要靠外地粮食和当地农场余粮救济，特别是农场解决很大问题，不然早就无法解决口粮问题。陕西百姓都是从苦日子中过来的，他们能理解现在实际情况。大家都是齐心协力相互理解帮助，很少有百姓发出对朝廷不满的怨言。要知道，他们大半年以后吃的粮食几乎都是免费的，朝廷没有向他们要一文钱。人口迅速增长，也让救灾增加了难度，毕竟现在交通没有后世那么发达。水路停运后，全靠马车运输，运到西北真的很困难。想到以前米脂饿死很多人，最终导致流民四起，李岩仰头望天一声长叹：“老天呀！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摸摸良心想一想，这样对大明百姓公平吗？现在大明皇帝爱民如子，好不容易把烂到根子的大明王朝抢救过来，年幼的圣上他容易吗？看看西北这些百姓，他们都是善良的人类，你为何冬天狂风暴雪冻死人，其他季节又滴雨不下，你居心何忍……”……“夫君，圣上估计很快会来，我们要相信圣上一定能想到办法救这里的百姓，不要太难过了。”看到夫君如此，红娘子眼中含泪，悄悄上前挽住李岩手臂轻声劝慰。到陕西后，李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几乎天天奔走在西北各地奔走，亲自指挥百姓挖井抗灾。地方驻军也没有闲着，他们都在帮百姓运粮运水救灾。大明首辅孙传庭都亲自来到过陕西，他们查看灾情，并监督救灾物资能否到位。白云位公主前段时间也亲自来到陕西，代表皇家集团运来大量粮食。可以说整个大明官员和贵族，为了救援陕甘地区都行动起来。可就是不见老天有所行动，还是一滴雨都不下，李岩能不急吗？李岩回头看看夫人，伸手在她俏脸上摸一下：“夫人跟着为夫受苦了，看看你脸色憔悴的，夫君实在无能，不但无法解决干旱问题，连自己的夫人也无法照顾……”红娘子嫣然一笑：“夫君不要这样说，和当初那些将军相比，我们算很幸福的，妾身无怨无悔！我们去河边看看打井情况。”“好，走……”李岩很难得拉起红娘子的玉手，二人一起走向干涸的河床。红娘子俏脸一红，回头看看不远处的护卫和百姓，跟着李岩而去。“你们看看，大人瘦了很多，夫人也更加憔悴，一对金童玉女都被老天爷害惨了。”不远处百姓看到大人和夫人手拉手，都开心的笑了。干涸的河床上，有很多人挥汗如雨挖井，更准确说是河底挖出一个深沟。河底厚厚沙层里还是有些水的，这种水一般叫沙浸。沙子很厚不容易挖，一旦挖深后就会立即塌方，刚才一切都白干。现在无论百姓还是士兵，他们都已经有了经验，用带洞的木板做墙壁。这样一来就不会塌方，沙子里面的水也能从木板上的洞中流出来。李岩夫妇走到干活的众人身后，看到他们挖出的深沟中已经有水流出。河底三米左右的深沟中，慢慢浸出水汇聚在一起，深度差不多已经达到半尺深。众人眼中都露出惊喜，从目前情况来看，暂时足够吃了。看到大人和夫人到来，有个大爷立即舀一碗水递过来：“大人夫人，快尝尝，这水很甜。”这些天他们天天在一起，见面时李岩不让大伙施礼，很是平易近人。李岩伸手接过水碗，他并没有直接喝，而是递给红娘子：“夫人，口渴了吧？尝尝味道如何！”红娘子嫣然一笑，接过水碗豪饮几口：“嗯，不错，比以前池塘水好喝，没有土腥味，夫君也尝尝。”红娘子武将出身，虽然在李岩面前是一个娇柔美女，但在大伙面前她还是保持那种女英雄的豪爽。大大咧咧并不影响红娘子形象，反而让大伙更加尊敬她，因为这样才真实。不像有些人，一旦地位上去，官威跟着上去，在众人面前开始装逼。堂堂内阁阁臣和浩命夫人，居然对一碗水如此珍惜，这是对大伙辛苦的认可，让他们很感动。李岩微微一笑，接过水碗一饮而尽：“嗯，不错，好喝，大家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水源，这可是我们的命根子。现在我宣布，此水只允许做饭和解渴之用，任何人不许用它去浇地。因为这点水对大片的庄稼来说，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千万不能浪费。如果发现有人故意浪费我们的生命之泉，本官把他流放到大西北荒漠去。”……大家看看枯死的庄稼，虽然心里不舍，可是他很清楚，这点水对庄稼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大伙立即高声说道：“是，大人放心，我们不会浪费一滴水。”这时一匹快马来到李岩面前，马上之人翻身下马上前施礼，随后在李岩耳边低声说道：“大人，圣上来了，已经进入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