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九：杀年猪！

　　牛大胆走了半晌，还没回来。马仁礼就劝大家，回家歇一歇，吃过午饭再来。可是每一个人愿意离去。有的人是想等着看，能不能选个可心的人，有的是想看热闹！“仁礼啊，你别劝了，你的好意大家心领了。”“可这个时候，谁肯回去啊？”马仁礼：“乔月，你跟果儿姐一起回去，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呢。”“吃完饭给大家烧几锅热水送来！”乔月：“唉，我在放两块姜，给大家去去寒。”大家听了笑着感谢：“谢谢乔月了。”乔月：“客气啥，都乡里乡亲的。”有人喊道：“仁礼，你收留这女人不找人家啊？”马仁礼：“别瞎喊，人家有名字。”“叫江果儿，你比人家小，得喊果儿姐。”“还有，我问过了，人家不找人家!”看着面容清秀的江果儿，有人暗暗可惜。马大胆这边也找到了很多人，只是很多人都拖家带口。但他只选择那些单身的，或者带着孩子的，有男人的自然不在选择之列。下午，牛大胆就带着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回来了。“大胆回来了。”有人蹲在树梢上，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踮起脚尖，朝着村外看去。“是大胆哥。”“对，身后跟着好些人呢！”“我说，咱们一会儿都稳当点，别跟没见过女人似的。”牛大胆走进之后，灯儿端了碗水给他：“喝点水解解渴。”“咕咚咕咚！”牛大胆一口气灌下去。“还有吗？”“给这些老乡也倒点水喝。”“有，乔月给住了好几锅热水呢！”牛大胆看着这些低头的人群：“大家想喝口水缓缓。”只是喝了热水，这喜人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更响了。牛大胆：“不管我说的事情成不成，我们村都会给你们煮过粥。”“咱们也都别客气了，村里的单身汉站出来，都排好队。”“有看对眼的，就自己上钱去谈，但别忘了我之前说的，要人家自愿！”话落，一群人乌央乌央的把人给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就跟菜市场打架似的。马仁礼看着吃不饱：“你不去？”“不去！”吃不饱看着一旁的小转儿：“我只要她！”这个情形，小转儿，心里也忽然暖暖的。马仁礼递给牛大胆一支烟：“废了好多口舌吧？”牛大胆：“那倒没有，不过的确费了好大劲！”“这下子咱们村的光棍减少了，我心里也痛快了。”马仁礼：‘你跟这些人都讲明白了？’“回去她们家里摸排的！”牛大胆：“好家伙，你是不知道。”“我一提出这个条件好多人都离开了。”马仁礼：“这样也好，起码能把心怀不轨的人给剔除出去。”牛大胆：“对了，我忘了跟你讲了。”“咱们社要盖学校了，到时候你就轻松了，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懒人。”“别这样讲啊，我还挺愿意教孩子的，但就是越来越多，我有心无力啊！”马仁礼继续问道：“老师的问题可不好解决。”牛大胆：“周队长说，打申请，从城里调人。”“大胆，那我家的祖宅呢？”“仁礼啊，先别想了！”老干棒着急娶媳妇，他也一眼就看上了，人群里最漂亮的女人。不过这在马仁礼看来，没有果儿漂亮。而且还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只是他没抢过村里其他的年轻人。“女同志，我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我能干，而且我还会木匠手艺。”这个手艺给他加了分，女同志看他的眼神明显有兴趣了。秦向山：“你别听他忽悠，他就能修补个桌椅板凳，精细活他干不了。”“我起码年轻，力气比他大，跟着我保准错不了。”“而且，我也不在乎你带个拖油瓶。”主要是这女的带的是个女娃，要是男娃，怕是就不会这么受欢迎了。女同志犹豫再三，对这老干棒：“抱歉。”老干棒被拒绝了，也不在意，还有人呢，不能在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秦向山带着女人，找到马大胆。“大胆哥，仁礼哥，我们俩看对眼了。”马大胆：“明天跟着一起去公社，开手续。”“人家也风餐露宿的遭了罪，你带着回去给做顿好吃的！”秦向山：“嘿嘿，知道了。”“走，我回去给你做肉吃。”女人听了有肉吃，眼睛都亮了。赵有田看上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没带拖油瓶。心里做了一番比较，孟寡妇终究是败了。赵有田也拉着女人：“大胆，我也选好了。”牛大胆：“你是个稳重的，我不多说什么，以后好好过日子，明天去登记。”村里一个个单身汉都有了选择，但也有没看好的。牛大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我跟你们讲，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女人要脸蛋好看有什么用？”“要看能不能干活，能不能生孩子。”在牛大胆的教育下，这才一个个都成双结对了。唯独吃不饱。“你小子，认准小转儿了？”“认准了。”牛大胆看着小转儿：‘你呢？’小转儿：“我还得再等等。”“他什么时候勤快了再说！”牛大胆：“大家都散了吧，这怪冷的。”有了这次相亲，麦岭村的光棍数量锐减，牛大胆也带着这些人做了登记。村里一下子也多了不少人口。但都没人选择去女方家里看看，毕竟路途不近，而且能选择留下的，也不怕查验。主要是麦岭村的小日子，过的太舒心了。农闲的时候虽然是两顿饭，但都是吃的干的。大家所图不多，就是吃饱穿暖而已。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瞧着要过年了。老干棒找到马仁礼。“仁礼，你让我做的水车，我做出来了。”“什么？”“太好了。”马仁礼兴奋的从炕上蹦下来。“快走，水渠都挖好了，咱们去试试。”马仁礼带着人来到麦香河边上，一顿鼓弄！“仁礼，你这玩意管用吗？”“嘿，瞧好吧。”“出水了出水了。”牛大胆：“嗯，是好东西，这样就能冬灌了，而且，一年四季，只要是干旱都能用。”“就是这水流太小了。”马仁礼：“水车再大点就好了。”“不过没关系，咱们先用着，这玩意一个人，两个人就能操作。”“老干棒，你回头在做一个大一些的，到时候水流就变大了。”“不过回头得改进一下，不能总让人用胳膊摇。”牛大胆：“这就不错了，总比挑着水一天天折腾强。”“难道不用手，还用脚蹬啊？”马仁礼拍了牛大胆的肩膀，笑道：“你提醒了我啊！”“咱们就改成用脚蹬。”大家伙看着哈哈大笑的他：“真能改进？”马仁礼：“给我几天时间，肯定能。”“这几天就辛苦大家，轮番的在这里出点力气了。”地里仙：“这算啥事，这不比挑水轻快？”“每户人家负责十分钟，这一天就过去了。”一连几天过去了，马仁礼跟老干棒改进了水车。重新来到麦香河。“这次的水车好大啊！”“就是，比之前的大了好几倍！”牛大胆：“让让。”“大胆，你咋把牛都赶来了。”“马仁礼让的。”“他说，以后不用人了。用牛拉水车。”众人一听，激动了，不用人力，只要有人看着牛就行了。“仁礼，是不是真的啊？”马仁礼：“试试不就知道了？”一试便知，还真的管用，一头就足以了。牛大胆：“反正一个大水车，一个小水车，用两头牛一起来。”马仁礼：“反正咱们五头牛呢，轮番的来！”“仁礼，你这办法好啊，水流比以前更大了。”“哈哈哈。”“那就安排一下，两个水车需要人看着，每天两个人，咱们轮班来。”安排人的事儿，自然有牛大胆呢。牛大胆：“我看这第一天，就咱们俩吧。”马仁礼：“好啊，咱们俩起个带头的作用。”每户人家出一个人，牛大胆安排的妥妥当当。等人都看完热闹走了，牛大胆坐在马仁礼身旁。“要过年了，咱们俩找个时间偷偷进城一趟。”“买点年货。”马仁礼：“干嘛要偷偷啊？”你大胆：“听我的没错。”马仁礼：“行吧，找个时间你赶着牛车，咱们俩走一趟。”中午，马仁礼跟牛大胆轮着回家吃饭。一进屋，江果儿就主动帮他脱去外衣。“饿了吧，快吃饭吧。”马仁礼：“还真饿了。”“乔月，我跟大胆准备进城采买年货，赶集的事情先放放。”乔月：“蜂蜜没了。”马仁礼：“我记得了。”翌日。天不亮。马仁礼就跟着牛大胆进城了。“这么早？”“早去早回。”天亮的时候，俩人终于来到了县城。“咱们去布庄看看吧，”“我想给灯儿，孩子，做身新衣裳。”马仁礼：“你这么一说，我也买几尺，给我儿子做个小兜兜。”俩人来到布庄，听到布的价格，直搓牙花子。又涨价了。可是还得买啊！硬着头皮掏钱买了。“仁礼，你买这鱼也没多少肉啊！”马仁礼：“不懂了吧。”“这是海鱼，油煎，炖白菜都好吃！”牛大胆：“你这么嘴刁的人都说好吃，那我也来二斤！”“桃酥给我来二斤！”牛大胆：“也给我二斤。”“这东西我没吃过，灯儿也没吃过，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牛大胆：“仁礼，你也太惯着你家乔月了。”“给她买蜂蜜，买麦芽糖，这钱都够买好些东西了。”马仁礼：“乔月跟你家灯儿不同，你家灯儿那是死心塌地跟着你。”“我家乔月，要是不哄着，我怕她扔下我们。”牛大胆：“不能吧，孩子都生了。”马仁礼：“那是个心狠的女人，。”“你信不信要是有更好的选择，她就能扔下我跟孩子！”牛大胆：“这···”马仁礼：“我现在就是过一天算一天！”“真有一天，她突然走了，我也不奇怪！”“老乡，拨浪鼓怎么卖？”马仁礼买了俩拨浪鼓。递给牛大胆一个：“拿着，给我儿媳妇的！”牛大胆：“那我可不客气！”马仁礼：“大胆，你也做一件新衣裳吧！”“我一个老爷们，用不着，虽然打了补丁，但又没漏！马仁礼：“那咱们买点棉花”牛大胆：“这个买点也行，我看着这物价一天一个样，还不知道后面卖多贵！”马仁礼：“对了，可千万提醒大家，别偷偷出来卖粮食啊！““这要是被当成，哄抬物价，到时候可是要受到处罚的！”牛大胆：“不能，想要卖粮食肯定得跟我借牛车！”俩人在城里转了一圈，东西买完了，就驾着牛车回去了。路上。“大胆，年跟前了，杀年猪，分猪肉吧。”牛大胆：“我还想跟你商量呢，你说这猪肉咋分？”马仁礼：“要肥肉的，就少分点，要瘦肉的就多分点！”“猪下水，猪骨头这些，也可以适当的多给点。、大家肯定都抢着要肥肉，只能在其他方面给大家补偿一些了。毕竟肥肉就那么些，肚子里油水少，谁不愿意吃肥肉啊！“我今年不要肥肉了，到时候给我骨头，瘦肉就行！”牛大胆还以为马仁礼是无私奉献呢。其实马仁礼是不喜欢吃肥肉。“我回去跟灯儿说，我们家今年也不要肥肉！”马仁礼：“别啊，你多少的要点，不然哪有荤油吃？”俩人回到村里，偷偷摸摸的回了各自的家。乔月：“哎呀，买这么多！”马大头拿过拨浪鼓，抱着孙子逗弄着。小家伙的眼睛都不肯离开拨浪鼓。马仁礼：“我跟大胆说了，年根地下了，让他分年猪！咱们家不要肥肉，多要一些排骨跟猪下水！”乔月：“可是没有荤油，做菜不香啊！”马仁礼：“家里不是有油么，荤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再说，我不要喜欢吃肥肉，糖醋排骨你不喜欢了？”乔月想到糖醋排骨，口舌生津：“那好，听你的！”马仁礼：“再分点猪下水，咱们家里不缺肉。而且，不要肥肉，要猪下水还能多给点！”牛大胆也在家里说分年猪的事儿。灯儿跟牛三鞭也理解他，只要家里分一部分肥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