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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头,太阳在榕树之上,疏影斑斓,两手交叠在背后,我数到了递一百五十片黄叶,李荣终于出恭回来,朝我拘礼道,“阮公子久等了。”
我回礼,“不妨事,毕竟泻药太猛你也扛不住嘛”他脸一红,没想到我回怎么说,尴尬的抿了下发白的嘴唇。
嘿嘿,这么倒霉的是谁?不就是书呆子嘛,书呆子家境贫寒,一腔才学考来了太学府,偏偏脑子一根筋,说话做事耿直到人神共愤,不欺负他欺负谁。
“药菊,去端杯茶来给李公子”。李荣接过茶,又是要道谢,我赶紧挥手,“啊,不客气,不客气。”他被我拦到一半,也不强求,端着茶一口就干。
远处一人,迎风走来,嬉皮笑脸的挂着我肩膀,“哎呀,阮小清,你在这啊,让我一通好找..............书呆子怎么了。”见书呆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笑闹着问我。
“出恭出多了。”书呆子听见,一脸菜色,我朝他笑笑,梓墨笑的前仰后翻,我赶忙拍拍他示意不要太过分啊。
“哎呦,哎呦,笑死我了,吃什么了?”梓墨无骨头样子挂在我身上问书呆子。书呆子摇摇头,天知道吃了什么。
他拉的体虚无力,我们两个只好架着他回了教授堂,堂间上了两堂课,下节交算学,我与梓墨在撩前天看的青衣戏,不妨教室里就热热闹闹起来,梓墨用手肘撞我一下,示意我抬头。
看一眼,我漫不经心低下头,又抬头看第二眼,妈呀,我怵的一下站起来,碰的案几吭的一声响,几道目光硕硕看向我,梓墨也吓了一跳,悄悄的拉我衣角,从我使眼色。
咳咳,我左右看看,慢条斯理的坐下,心中翻涌不停,周围闲谈落入耳中,“怎么让个小子来授课。”
“这人是太傅?学生吧。”
“这就是新来的太傅?好年轻啊。”
“你认识,谁啊”梓墨凑到我身边,,看眼他又看眼我,“额,这是我家先生,傅闲潭。”
后来他说了什么我没听,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来。傅闲潭怎么会在这里,原来这么久不见踪影是来考太傅了,我本想下来课问问他,但最终没有,他会来着必定有他的原因,他若不想说,我问也没用。
碧空如洗,几只鸟儿从我头顶飞过,我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子墨,书呆子不说,一定不会来,但梓墨竟然也没来,早告诉他不要回去那什么扇子,现在定是被老师困住了,无法,我只好一个人去藏书阁。
前门有人看守,溜达到后门,大爷的,怎么都是人,搬了几块青砖踏窗而入,一跳才发现一人正定定的站在窗前,见我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垮坐在他腰上。
他一双风眸冰冷肃穆,张嘴就要喊,我那敢放手,紧紧捂住他嘴吧,鼻尖热气喷涌在我手背,用力挣扎“唔唔,唔。”
我大惊失色,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松口气,又正对着他,舔着脸,“我不是坏人,我就进来看看书,你不叫我就放手。”
他不在动,冷眸看我一眼,点点头。我放下心来缓缓松开手,“来........”大爷的敢骗本公子,我一把把刚松开的手复又该回去。
“你骗我,你个..........”我话没说完,屋外传来小厮问话。
“殿下?殿下”我死死盯着窗外,复回头看他,殿下?那个殿下,三皇子,还是太子。我靠,怎么这么倒霉。
哭丧着脸,我哀求,“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放手,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他不动也不点头,眼神奇怪的看着我,我松开手,任命的等待他叫人进来把我拖走。“无事,不要进来”
啊........哎呦,吓死我了,我瘫软下身子,松了口气。身下的人,冷冷到“还不下来!”
九龙盘旋,气势磅礴,大殿端的是金碧辉煌,殿内四柱支顶,柱子上金龙缠绕,着紫衣红衣的朝臣分站两排,正位之上坐着老皇帝,周身气息冷肃,看来此帝是个腹黑无情的啊,看虽已年老,不改气度雍容,眸光慑人。
朝堂四下无声,末,一人举朝板上前,声如洪钟,“臣近日听闻些传言,觉得颇有异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手指搓着龙袍,本小叫下朝。哎,有人要说话啊,想说就说撒,既然你要说我就勉为其难的听听好了,“爱卿请讲。”
见皇帝允许他说话,那他就不客气了,咳咳“臣前日做了一梦,梦见一女子,向我哭诉,说是担心太子殿下,我问此妇为何,妇人说,太子荣宠太盛,恐对太子有损。”
皇帝一听,这不对啊,哎呀你个老匹夫,这不是说我对太子太好不痛其他皇子吗,当即沉声:“爱卿,区区一梦罢了。”
哼,老皇帝很不屑,你说做个梦就想让我,指摘太子,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朕的子端可是德才兼备,良善恭顺的好儿子,有没有。
张显一见皇帝不爽了,转语调哭诉到,“臣惶恐啊,确实只是一梦啊,但臣醒来思前想后,却觉此梦有礼,太子年幼,荣宠盛,怕是会恃宠而骄啊”
皇帝很想拍案而怒啊,要不是张显从不介入党争,他都要给他几个大板子了。这些年自己确也偏私,念他所言皆衷心,他就不生气好了,于是一副你的忠告我听见了,你真是一个好臣子啊的样子,
“爱卿,所言有礼...............额。那什么,今日就这样吧。”老皇帝赶紧走,在不走,这老匹夫可要说事儿啦。
朝臣们行礼告朝,张显一见皇帝要走了,嘴张到一半,“皇上,臣.............”大爷的,我还没说三皇子的事呢,你怎么就走了。无语,只好默默下朝。
话说另一边,阮国公正欢欢喜喜的下朝,准备回家吃饭呢,冷不防,一人声入耳,“国公爷,哎呀,国公爷近来可好。”
阮国公一看,唉,殿阁大学士,这人可是赤果果的***,不是来拉他入伙的吧,“陆大人啊,可有事?”
陆丰也不客套了,人家都直奔主题了,那我就直说了,“阮国公可知,明哲保身是分不到羮的。”
阮国公两边不站,确实是想明哲保身,但朝堂诡谲,哪有真的不问时事,但太子有圣宠,手握中书省,吏部两大要职,三皇子虽不受宠,但背靠将军府,尽管处处受限,人家手里就是有兵。
阮国公郁结了,“我家种了牡丹芍药,芍药开在暗处,没有阳光,臣下喜牡丹,芍药若是有开败之势,我便移了芍药只植牡丹,陆大人觉得可好”
陆丰笑的和风细雨,“芍药即长暗处,必要开败,等到国公满园牡丹,陆某必定前来观赏,陆某打扰大人多时,先告辞”。两两拘礼,拜别了老狐狸,阮国公纠结的回家吃饭去了。
话说藏书阁,卫子端冷声到,“还不下来!”
我看了看被我骑在身下的贵公子,翻个腰就从他身上下来了。一米阳光透窗袭来,有气无力的在他旁边坐下,窸窸窣窣,他起来理衣服,窄袖月牙白袍,腰间挂白玉坠子,坠子穗随着他动作晃动起来,我仰头看着他,他亦低头看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