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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好几天,终究还是要回朝的,我坐在塌上伸了个懒腰,嘴巴张的老大,揉了揉眼睛,药菊推门进来,早春二月头,天比冬天还冷,要不怎么说春寒料峭呢。
氤氲的热气升腾而起,卷翘的睫毛上染了细密的小水珠,我眨巴眨巴眼睛,洗了脸,盐水漱口。嗓子眼有一丝发痒。咳咳咳。
暗红官袍穿上身,咦,怎么好像宽了些,药菊也 发现了,“公子廋了不少呢,唉,公子受苦了。”我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脸,欢喜的发现小肉脸上终于有了小下巴。
外边的天色昏昏暗暗,大氅一批,整个人显得越发清廋起来,脖子处的一圈银色狐狸毛,衬的那张小脸银润细嫩。二九年华也是一朵花啊。
入了长和门,平时一些偶有来往的官员纷纷过来问好,我一一点头回应,唉,人间处处有真爱啊!我一路点头道谢,“谢谢XXX大人关心,在下无事。”
又来一个,我马上弯腰,“哎呀,XX大人好久不见...对对对,哦!无事无事。”
还来一个,我一个头两个大,心中腹诽,老子坐牢的时候咋不见你们这么热情。我咧嘴一笑,低头,然后躬身,“XX大人,客气了,在下在这里先谢过了,唉,是呀.....是呀。”
客套完,我伸手一摸额头上的汗,一甩,款摆着两袖清风,欢快的入了殿,这个傅 闲潭,我在家这么些天都不来看我,哼,下朝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给他甩脸色。
卫子端看着殿下低头发呆的人,眼尖的发现她廋了好多,一阵心痛,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怎么补偿她。长贵不着痕迹的敲了敲龙椅,卫子端一顿神思恢复。
我伸着脑袋左右看,都上朝了傅闲潭也不在,怎么没来?半晌我一怔,我的天,我怎么一整日都在想傅闲潭,难不成这是思春了?猛地遥遥脑袋。不行,怎么着也得.........
下了朝,低头走在路上。
碰,哎呦,我的鼻子,我捂住被撞的鼻子,眼睛酸的直冒眼泪,痛痛痛!我龇牙咧嘴的抬头看,见是薛景任,看他两眼,捂着鼻子问了句,“薛大人好啊。”
薛景任轻笑,着呆呆傻傻的样子也不知道傅闲潭看上她什么。好笑的摇摇头,“阮大人好,阮大人可是有什么心事,这般神思不附体?”
我随便说了两句话,作礼就要告别,薛景任看着我的背影缓缓的说,“傅兄病了,在家呢。”说完笑着从我旁边笑着离开,走的还挺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我一顿,病了?呆愣半晌冲着他走远的背影喊到,“喂,那什么!我....管我什么事儿啊?”
这时,我已经在这里走了有二十几遍了,我负手在背,来回踱步,门口的小厮一脸戒备的看着我,看的我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我长得人模人样的估计早就拿扫帚过来赶我了。
看着他的府门,我叹了第n次气,终于鼓起勇气,拍了拍胸脯,恩!走上前,“那个....额,这位小哥,我叫阮清,是你家大人的.....恩,盆友,来看他,麻烦你给通传一下呗。”
小厮吼着破锣锅嗓子,“盆友?啥子盆友撒,我咋没见过你撒?”
我脑子一蒙,这位小哥!好一口纯真的地方音啊。啧,这个,这个,我掏出一枚银子,往他手里一塞。那小哥一只眼偷偷瞄了一下,“嘿嘿,等着撒!”
我低头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冠帽,一排风流才子样大有临风而去的架势。“这位公子?”暖冬皱眉疑惑的喊了句这位奇怪的小公子。
我回头,一看起来特舒服的姑娘入眼,一身浅蓝色长裙,温温和和的一个姑娘,“额,我来看你家大人。”我挠了挠头,走上前。
那姑娘一笑,“公子,是小清公子吧,大人常常说起你呢,公子请进。”
我脸一热,摸着鼻尖,说我做什么,连个丫头都认识我了定没说什么好话。“你家大人是不是说我坏话来着?”我扬起脑袋凑到那姑娘面前问。那姑娘好似吓了一跳,脸微微一红。
笑着说,“果然像大人说的那样,调皮。”
我脚步一磕,拌了一下,什么鬼?调皮?那姑娘引我进了屋子,就自行告了退,我见她要走,问:“你去哪儿啊”
暖冬规规矩矩的行礼说:“先生不喜欢人多。”
我哦一声,打量起他的屋子,窗门紧闭,四角的小厅角落里摆了好几排书架子,黄色的纱帘隔开里间,鼻尖是浓浓的药味,咳咳咳,几声咳嗽将我拉回来。
房间里的人虚弱的唤了一声;“小清?”
我掀开帘子,那人躺坐在矮塌上,只着一件白色的单衣,前襟开的很大,从脖颈处一路开到腰腹,被子正好盖在腹部,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以及胸前那疑似凸起的小红点。唔,我一把捂住鼻子,大爷的一定是有预谋的,诱惑啊!
傅闲潭黯哑着嗓子,眉眼带笑,“小清怎么了?”
我捏住鼻子猛吸一口气,“没,没事!”不是病了吗怎么穿那么一点?我鄙视的看着他,更加确定他是有预谋的诱惑我。
“因为要洗澡。”他微微一笑,看穿我的心思。我咯噔一下,恩?往后退一步,捂着胸口,看一眼胸口又看一眼他,他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我抬眼看去房间里果然放着个大浴桶。傅闲潭掀开被子走到我面前,一头青丝铺了一身,长眉入鬓,凤眼朦胧,淡粉色的薄唇轻启,“小清,可否帮我洗澡?”
哦!我点点头,迷蒙的回答:“好啊”傅闲潭一笑,我回神,恩?我刚才说了什么?
我看着他,看着他修长漂亮没有骨结的手指缓缓的抽开腰带,腰带落地,然后是外衣,他**精壮的身体裸露在我面前,我脑子猛的一抽。一把捂住眼睛,手在半空中挥舞,“你你你,你干嘛脱衣服?”
我的手被他轻轻抓住,温暖的触感,然后他说,“我要洗澡。”
“你要洗澡管我什么事儿啊,你干嘛.....”
我闭着眼睛看不见他,但是听他的语气知道他现在心情愉悦,“小清不是答应帮我洗澡?”
我脸一热,该死的男**惑,“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小清,睁开眼睛看看我,小清?”他的声音充满魅惑的力量,我悄悄的打开一只指缝,睁开一只眼。脸还是在发热,然后,他拉着我的手,我迷迷瞪瞪的跟着他走。
他入了浴桶,还是拉着我的手,最后将一块湿的帕子塞到我的手里。算了看都看了,也不矫情了,我默默的拿起帕子给他擦背,一下又一下,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但我却有点心满意足。
我看着他袒露在我面前的后背,低垂着脑袋,手上用力一下一下的擦他的后背,他的肩很宽,头发很长,一半浸在水里,漂浮在欲通过上面。
洗完澡,他起身,我自动退到屏风后面,听着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然后他从屏风后退出来,他伸手递来一块干净的帕子。
“干嘛?”我手里拿着白帕子问他,他撩起衣袍,在我面前坐下,“送佛送到西,顺便帮我吧头也擦一下吧。”
我皱眉在他背后蹲下,拿起他半湿的长发,不开心道:“傅闲潭,你都二十有四了,这点小事还要我帮您?”
他朗笑出声,我擦的用力,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他一手撑着地面侧头笑看我:“是啊,二十有四了,小清可会嫌弃我老?”
我摸摸鼻尖,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我,与我何干.......你这样的年纪,自然是要嫌弃嫌弃的,不过见你皮囊不错,别人家也可以将就。”
“别人家可以将就,小清可以将就否....嘶!”我手下不自觉用力,扯得他头皮发痛,不满的皱眉:“小清是要谋杀未来亲夫吗?”
我伸手一把拍在他头顶,挺着胸膛:“傻了吧你,老子是男人。”傅闲潭一顿,无奈摇头笑笑,“怪只怪,小清美过娇娘,唉!”
这话听着别扭啊,骂我还是夸我呢。我三两下把他头发擦干,拿起旁边的发簪替他挽发,嘿嘿,送佛送到西嘛,是吧。
拿着簪子的手却一顿,“这个你还留着呢?”手里的簪子正是他弱冠那年我送他的,三百两银子呢。
他背对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点头,“恩,四年了吧。我很喜欢。”
我手指抚弄着簪子骨,簪子光泽莹润,温和圆滑,定是时常拿在手里观赏把玩。我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久久说不了话,沉默着替他挽了个发髻,这次帮他挽的发,稳稳的很妥帖。
“看见窗外的桃花树了吗?”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我看过去,一棵长得奇形怪状枝桠上没有一片叶子的枯树长在窗外,我眉脚一跳,额,“这是桃花树?”
他一笑,也觉得不像,“以前你院子里有好多桃花树,夏天一到,就天天往树下掉虫子,明明吓得半死,却还是不愿砍掉。”他说着说着,自己先笑出声来。
我脸一红,仰着脑袋反驳:“现在可不会了,我家的树长得可好了。”
他脸带笑意走过来摸我的脑袋,我低头转悠着躲开,我发现老了的傅闲潭越来越喜欢笑了,不过这笑总让人觉得有一股老谋深算。还是以前的小冰山脸看的自在。
“小清听说过桃花酿吗,取来冬天的初雪水,春天的早桃花,夏天的小米稻,酿的桃花酒,听过吗?”他的嗓音因为风寒黯哑,说的每一句话却诱惑的人向往。
我咽了口口水,摇头道:“真的假的,没听过!”
他拿起架子上的披风,裹在身上,推门走了出去,我看着他走来走去,然后走到了窗外的桃花树下,半天,挖出一坛红色坛子的桃花酒。
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两个小瓷碗,我走过去,探头探脑的看那酒坛子,伸手就要去掀盖子,“还真有啊,我看看。”
他笑着一把打落我的手,“酿酒的人开。”
我撇嘴,摸了摸被打的微痛的手,“小气鬼!”
他一笑,看我一眼,然后挑眉,缓缓的掀开了上头的红布,一阵奇香扑鼻而来,我暗叹,“好香!”我蹦跶的起来,凑到他身边,他推开我的小脑袋,“小馋猫。”
摆好两只小瓷碗,倒出坛子里的酒,酒液微微泛着粉,我伸出食指一沾,舌尖吮吸,微辣甘甜,恩,点点头,“好酒!”
我笑着看傅闲潭,调侃他,“往后你要是不做官了,还可以开一家酒肆,名字就叫桃花酿,你呢就叫桃花郎,嘻嘻,不错吧。”
他把瓷碗递给我,抿一口酒,微倾嘴角,“是不错,还缺一个老板娘,小清可愿意?”
我翻个白眼,嘁他一声,“你是要和我断袖?那我可要在上面!”
他一滞,一口酒噎住喉咙,轻轻咳起来,“小清确定要在上面?”
我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废话,自然是上面,被人骑的那是马!”
傅闲潭额角滴落一滴汗,用沉默结束了这段对话。酒不醉人,后劲十足,我看着眼前的碗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然后是两个傅闲潭,三个傅闲潭,最后我醉了。
我扯着傅闲潭的袖子,躺在他的怀里,笑的疯疯癫癫,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然后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不放手。
“傅闲潭,你...你怎么..变成两个了,嘻嘻,两个傅....闲潭。”傅闲潭伸手拿开阮清在他怀里作乱的手,拉倒自己嘴边,张口咬哪只沾过酒的手指头。
我皱眉, 唔,痛,躲开那温热的东西,紧紧的抱住那腰。傅闲潭温暖的手触碰上温度更高的脸,轻轻的抚弄。我睁开眼,迷迷蒙蒙,但我还是看清楚了他的脸,我猛然翻身,压住他,跨坐在他的腰上,虚晃着一只手,哭闹:“我要在上面!”
“好,你在上面。”他哑着喝过酒的嗓子回答,白净修长的手指揪住我的袖子,缓缓的拉着我往下,然后,我也就缓缓地往下倒在他面前。
他的鼻息温热的喷薄,柔软贴上前,舔舐,边缘,缝隙,嘴角。我的脑袋在发梦,耳朵却清晰的听见,那纠缠令人着迷的声音。
灵活轻探,那手缓慢的自前方探进,灵活的揭开那一圈一圈的布帛,包裹上那绵软,一手掌握。
不耐的扭动起身体,想要逃开那只手,但他不如愿,加大了力量,发出嘤咛。傅闲潭从地上直起身体,一只手变作俩只手,胸前的衣襟被侵占进来的两只手挤退到腰腹,缠胸的布帛松松散散的围绕在上面。
但衣服还是退了下来,那两团绵软就那样袒露在傅闲潭面前,手自后劲,一路往下,流连在光洁的脊背。亲吻的嘴依然连接。
以额相抵,他两只手指捻起阮清滑落在腰腹的一衫,手指灵活的系好里面的裹胸,抱着熟睡不醒的阮清放到床榻上和衣躺在旁边,紧紧的拥住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