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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就是你的女儿……
程雪莲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黎铁树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就晃着她说:“雪莲,你怎么了,你快醒过来啊!”
然后江烽平就告诉他,说程雪莲为他生了一个女儿,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也是感觉很意外,好久没有回过神来,好半天才说:“这是真的吗?她从来没有说过,有这回事吗?”
江烽平顿时有些恼了,愤愤地说:“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你就不要再碰她了,从此以后,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他的事与你无关!”
黎铁树也是无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江烽平依然消不了心中的怒火:“我误会什么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都忘了?既然如此,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她已经不在了,你可以自由了!”
黎铁树百口莫辩:“可是这些事情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她,她就对我说了这么几句话,然后她就不说了,这是有意惩罚我吗?”
江烽平也是泄气了,只难过地说:“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如果我不忙着打仗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把孩子送人,她也就不会死!你知道我抱着那个女婴给别人送过去是什么心情吗?虽不是亲生,但是感觉比亲生还亲,其实我都已经把她看成是我自己的女儿了!她刚出去的时候是那么小,浑身充满着温热的羊水,脖子上还缠了一圈脐带,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小生命啊!只可惜程姑娘为了生她,已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之前光彩照人的她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就是,疾病缠身,面黄肌瘦,然后她真的是受不了了,所以她就走了,也许在另外一个世界她会过的好吧!”
程雪莲归去了,黎铁树一直抱着她不肯放手,江烽平劝慰他:“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请你节哀吧!赶快给程姑娘下葬吧!”
江烽平说着就要从他手中夺过来,他死活不放开,只哭泣说:“求求你不要那么早把她下葬,我感觉她还活着,她身上一点都不冷,为什么那么着急把她放进冷冰冰的坟墓里?我觉得她一定不是死了,她只是昏过去了,也许明天一早,她就会醒过来!也许,也许在下一刻她就会醒过来,如果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坟墓里,那我们岂不是,活活的害了她?又不是很熟,我不相信她已经死了,她还有话没对我说完呢,她也一定不会死的!”
就这样过了3天,3天之后,程雪莲的身体依然柔软,突然就有了气息,黎铁树也是非常高兴,就抱着她说:“雪莲,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可是她醒了之后问:“你是谁?”
黎铁树说:“我是黎铁树,你不认识了?”
然后黎铁树就给她讲了从前的事情,她说:“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她说:“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女子,我的真名是甄英莲,我只记得我在那一场大雪迷了路,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