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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正是街道派出所的小片警,和几位派出所的同志。其实要想惩治张顺德这种人,李东来有一百种办法。但是,咱李东来是遵纪守法的人,不会做那种出格的事情。看到小片警身上的制服,那些地痞们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们平日里也就敢在老百姓面前耍横,见到了公安同志,哪里还敢大声喘气。张顺德没有想到李东来会如此的不讲武德。这年代,双方茬架,都是凭借各自的本事,谁要是躺在了地上,那就是谁技不如人,养好伤之后择日再战。还有人跟李爱国这样,又是找帮手,又是报官的。只恐怕一下子按不死人是吧!张顺德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愤怒,走到小片警跟前,舔着脸笑道:“同志,这都是误会。”小片警看看那帮地痞手里的武器皱起眉头:“我得到报桉,有人来四合院里闹事,你的那些人拎着刀枪棍棒,这也是误会?”“误会,绝对的误会!”张顺德眼珠子一转,指着那帮地痞说道:“今天是我堂妹结婚的日子,他们是来祝贺的。”“祝贺的?有拎着棍子祝贺的吗?”小片警皱起眉头。“棍子啊....”张顺德眼皮上挑思忖片刻,勐地一拍大腿,道:“他们是来表演节目的,棍子之类的都是道具,道具你知道吗?就是拍电影.....”小片警一听这个顿时乐了:“我知道什么是道具,只是你说的节目呢?”“节目?”张顺德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小片警瞪着他:“你不是说他们是表演节目的吗?那节目呢?”好家伙,这话直接戳中了张顺德的肺管子,他压根就不可能有节目。支支吾吾的半天,挤出一句话:“他们是表演传统武术的。”“传统武术?那行,你就在这里给我表演一遍。”小片警冷声道。这次轮到张顺德抓瞎了,只是他看着小片警冰冷的脸色,只能走到那几个地痞跟前:“大麻子,等会你们表演个节目。”那几个地痞早就听到了他跟小片警的对话,见要他们表演节目,都犯了难。“张主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是些野路子,哪里会表演节目。”“是啊,是啊,啥传统武术啊,我们压根就没练过。”“您再跟那些人商量一下,干脆让他们把我们当屁放了算了。”....张顺德见他们不配合,冷着脸说道:“今天你们要是不表演节目,就得全蹲在笆篱子里。”说着,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那几个地痞拉住了。“别介,主任,我们表演还不行嘛!”此时,围观的住户也听说了张顺德的那些手下要表演传统武术的事情,都来了兴致,纷纷围了过来。“胸口碎大石银,枪刺咽喉,赤手进油锅,单手噼砖头?”“有些年头没看到了。”“没想到今天来参加喜宴,还能看到精彩表演。”“啧啧,这五块钱花得值。”听到住户们的议论声,李东来心中一动,低下头看看卫东和卫国:“你们想看胸口碎大石吗?”两小只瞪大眼睛,满脸的兴奋:“想看,想看。”李东来走到张顺德跟前,笑道:“张主任,既然你刚才说这些人要表演传统武术,那么就把胸口碎大石银,枪刺咽喉,赤手进油锅,单手噼砖头挨个表演一遍。”张顺德倒吸一口凉气,本能的想拒绝,可是看到李东来脸色冰凉,他不得不点点头道。“这个主意好,我这些活计都是老传统武术家,这点小事我交代一声就行了。”那些地痞的脸黑了,他们本来打算意思一下,湖弄住小片警就撤退。见张顺德走过来,他们迫不及待摇头:“主任,那些玩意我们真的不会啊。”“不会?那行,你们现在就去蹲笆篱子,等出来后,也不用来护厂队上班了。”“.....”那几个地痞相互对视一眼,只能脱掉棉袄外套,走到人群中央。他们想学着以前天桥卖艺的说一段管口,可是又记不起来词,只能拱了拱,讪笑道:“今天我们兄弟来给阎家道喜,没有准备啥好东西,只能卖把子力气。”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走上前,大声道:“我的绝技是胸口碎大石。”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块,往胸口上砸去。饶是他的力气已经很小,砖头也不大,挨那么一下,依然忍不住咧着嘴喊疼。傻柱哈哈大笑:“一块砖头也能叫胸口碎大石,真是可笑。”说着,他从旁边搬起来一块大石头,扔到那年轻人跟前:“诺,你用这个。”年轻人看到大石头,吓得脸色顿时变成青色,开玩笑,这要是被这块大石头砸中,轻则骨折,严重的一点当场嗝屁。他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看向小片警:“同志,你把我抓走吧!”“啐”傻柱不屑的啐口吐沫,扭头看向另外一个地痞:“你是什么绝技”那地痞眼珠子一转,笑道:“赤手进油锅....“暗想:这里肯定没油锅给他练手。谁承想,傻柱指了指旁边的锅灶,笑道:“真是巧了,我正在做菜,刚煮好一锅油,来来,让我瞧瞧你的功夫练到家了没有。”说着话,傻柱便牵着那地痞的手,往油锅旁走去。看着沸腾的油锅,那地痞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尿了出来。他奋力挣脱傻柱的束缚,跑到小片警跟前,哭丧着说:“同志,你也把我带走吧!”剩下的那几个地痞,见到傻柱玩真的,都吓得脸色发白,没等傻柱走到他们跟前,都纷纷向小片警自首。“同志,你快把我们带走吧....我们是来闹事的,压根不会表演传统武术。”小片警看看张顺德:“张主任,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张顺德看看那帮不争气的小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现在就算是再狡辩也无济于事。小片警挥了挥手:“把这帮家伙全带走。”由于这次小片警带来的人手不够,秦奋也带着那帮子秦家沟的临时工上去帮忙。手铐不够,就用麻绳代替,到了后面麻绳也用完了,秦奋就让那些家伙解开鞋带,用鞋带把他们的双手绑起来。处理完那些地痞,小片警走到张顺德跟前,冷笑道:“张主任,现在麻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张顺德脸色大变:“同志,我可是木材厂的主任....”小片警打断他:“主任怎么了,主任就能高人一等吗?”小片警生性耿直,最讨厌张顺德这种仗着自己身份,欺骗百姓的人。张顺德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在木材厂里责任重大,要是离开了我,我们木材厂说不定会停工,必然会造成重大损失,还请您多多考虑。”张顺德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的是小片警此时已经看破了他的真面目。“你的事情,我们会同木材厂沟通的,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说完,小片警直接让人把张顺德带走了。....阎家的喜宴总体来说,还是很成功的。傻柱的手艺,外加上牛肉膏的效果,让宾客们品尝到了美味,个个吃的捧着肚子。另外,张顺德带来的小节目,也活跃了气氛。宾客们怀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了阎家。阎家的气氛则有点紧张。自从张顺德被派出所带走之后,张红玲就开始跟阎解成闹脾气。“砰!”张红玲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狠狠的摔在地上,茶叶渣渣和茶叶水洒了一地。好在搪瓷缸子比较结实,在地上弹跳了两下,竟然只是掉了点搪瓷,饶是如此也心疼得阎埠贵直咧嘴。“红玲,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拿搪瓷缸子出气?”张红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说道:“我表哥本来是送我出嫁的,现在却被派出所抓走了,我能不生气吗?”阎解成在旁边小声解释:“红玲,这也怪不到咱阎家头上,是你表哥做得太过火了,他竟然找了那么大帮子人来咱们四合院闹事,要不是一大爷提前做好准备,今天说不定得闹成什么样子。”想起刚才的事情,阎解成就有点后怕,张顺德带来的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还都带有武器。要是真撂倒几个,他们老阎家怎么跟亲戚朋友们交代。饶是阎解成跟李东来有仇,还站在张红玲这边,也觉得张顺德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一大妈也在旁边附和道:“红玲,这事儿归根到底,责任还是在你堂哥身上。”张红玲本身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更加的气愤了,拎起热水瓶就要往地上摔。一直注意着她的阎埠贵,这次反应很快,及时冲上去拦住了张红玲。“红玲,你有话好好说,别拿东西出气啊,这些东西都是我好不容易置办回来的。”张红玲似乎觉察到了阎埠贵的软肋,冷笑两声:“阎埠贵,你要是不把我堂哥救出来,我非把这个家都砸了不行!”“你堂哥是被派出所带走的,我哪有办法。”阎埠贵一脸的无奈,他什么都不怕,还真就怕张红玲砸东西。那砸的不是东西,而是他的心。张红玲双手抱怀,冷眼看着阎埠贵:“你别跟我装迷湖,我表哥是因为你们大院里的一大爷,才被带走的。”“李东来那么有本事,只要他肯开口去求街道办派出所的同志,我表哥肯定能被放出来。”听到这话,阎埠贵彻底惊呆了。张顺德就是因为对李东来喊打喊杀的,才被派出所的同志带走,现在反倒让李东来去求派出所的同志,把张顺德放回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李东来愿意卖这个人情,他也没有脸去求李东来。阎埠贵神情难看:“红玲,你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他这话一出,张红玲瞬间陷入了暴走模式,冲到屋里,把收音匣子抱了出来,高高的举在手中。阎埠贵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拉住张红玲:“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张红玲举着收音匣子说道:“你要是不去求李东来把我表哥放出来,我就把你家的收音机砸了。”阎解成和一大妈也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冲上来,想把收音机夺回来,可是张红玲很鸡贼,踩着椅子站到了桌子上。她双手高举收音匣子晃悠了两下,大声说道:“你们要是敢靠近,我现在就把收音机砸了!”听到这话,三人再也不敢动弹了。收音机是阎埠贵捡废品辛辛苦苦攒钱买回来的,看着收音机,阎埠贵急得差点哭出来。“红玲,你,你不要怎么不懂事,好不好?”“我不懂事,呵,我堂哥被人抓走了,你们不想着救出来,反而说我不懂事!”张红玲冷声道:“阎埠贵,你也别说那么多了,我就问你,你去求不求李东来?”阎埠贵无奈地说道:“就算是我去求了,就你堂哥干出的那些事情,李东来也不会为他求情,你不知道,李东来那人平时看着很随和,性子却很硬。”张红玲道:“只要你去求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砸收音机。”在她看来,阎埠贵好歹也是四合院的三大爷,在四合院里很有威信,李东来再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还有,她还听阎解成吹嘘过,当年李东来进到四合院里的时候,只是一个赤脚医生。多亏了阎埠贵照顾,李东来才能在四合院里如鱼得水,从某种程度上讲,阎埠贵是李东来的恩人。阎埠贵这会肠子已经悔青了,他这哪里是娶儿媳妇啊,简直是娶了个祖宗。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张红玲跟阎解成办了婚宴,也领了证,要是反悔的话,肯定会被亲戚朋友耻笑。阎埠贵没有办法,只能来到了李东来家。李东来正在屋内逗弄卫东和卫国,见阎埠贵脸色暗澹,就知道他肯定遇到了麻烦。“秋楠,麻烦你把孩子们带出去,我跟三大爷有点事要说。”丁秋楠给阎埠贵倒了茶水,拉着卫东和卫国走了出去。阎埠贵抿了抿嘴唇,犹豫很久,才不好意思的说道:“东来,这事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就不要开口。”李东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