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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哥哥,等等我啊!”瞧着那恐怖的一幕,单婉晶脸色大变,尽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她,不要去,不要去!可她依然压抑住恐惧,违背了身体的本能,直追林远而去。宋师道同样没有犹豫,施展轻功,往那宋阀而去,往那磨刀堂而去!在赶去的路上,已经有极其恐怖的威势渗透而出,匹练般的刀光冲天而起,锋锐至极的剑刃交相辉相。原本正在议事的宋阀众人,此时也是离得远远的,甚至走到了宋阀大宅的边缘,忐忑而担忧地望着磨刀堂的方向。单婉晶直直闯进来,让一众宋阀中人面色微变,身为宋缺亲弟的地剑宋智上前阻拦,“这位姑娘……”“给本姑娘让开!”单婉晶担心林远,根本就是不管不顾,天魔大法全力爆发之下,让宋智脸色大变。虽然是名义上的宋阀二号人物,也是实打实的老牌宗师,但宋阀的武力担当是宋缺,而宋缺又不管事,所以宋智有心力,大多都在管理宋阀内部事务之上。他的实力虽然不弱,但却也不算太强。面对被林远授篆传功的单婉晶,他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仅仅是一个照面,便已经受伤退开。见此,一众宋阀中人脸色大变,三个宗师围了上来。天魔大法的实力不弱,授篆传功也没有什么弊端,但终究中是红色大成级别的天魔大法,并没有踏出最后那一步。单婉晶又是心急,越急越乱,却也是被三个与宋智相当的宗师给拦了下来。宋师道的武功要差上许多,到现在也不过才是先天境界罢了,轻功方面又没有太多的特色,落后了单婉晶不少。当他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打成了一团。好家伙!林远和宋缺在磨刀堂打大场面,你们就在宋阀门口打小场面?“都住手!”宋师道虽然武功不行,性子也有些优柔寡断,但好歹是宋缺唯一的儿子,他说的话,在宋阀还是十分有分量的。宋智也好,其余三名宋阀宗师也罢,都停了下来。单婉晶却是不怎么给宋师道面子,见众人停了手,也没心思继续和几人纠缠,便想往磨刀堂的方向冲去。“单姑娘,在下知道你心忧国师,但这种级别的争斗,你若真的去了,怕是会令国师分心。”一句话的功夫,单婉晶就来了个急刹车。她回过头来,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宋师道:“宋公子是在威胁我?”宋师道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在下不敢,只是请单姑娘多给国师一点信心,也多照顾一下自己。”单婉晶被说动了。在她心中,林远就是最强的存在,什么大宗师,什么天刀,都不是林远的对手。刚才也是一时心急,这才冲动过了,现在冷静下来,她也觉得自己不该去掺合那种高端局,免得成为林远的拖累。不过嘛,她眼珠子一转,轻笑道:“宋公子让本姑娘给国师多一点信心,难不成,宋公子也认为宋阀主不是国师的对手?”“大胆!”“放肆!”在宋阀之中,宋缺就是天,是绝对的精神支柱,不容轻侮!单婉晶只是说了宋缺不是林远的对手,就让一众宋阀中人怒目而视,看那模样,似乎要不顾一切,再跟单婉晶动手的架势。宋师道沉声道:“武道之争,不是在下能随意评论的。”话虽如此,可谁都听得出来,他的确是对这场争斗没有太大的底气,这让单婉晶开心地笑了起来,而宋智等人则是流露出失望之色。不是对宋缺,而是对宋师道。单婉晶笑得够了,便站在原地,看向了磨刀堂的方向,“宋公子,着实太过理智了一些。”同样是认为宋缺不如林远,但此时,她所吸引的敌意,却是远远不如宋师道。而这一样一番类似于夸奖的话,却也让宋师道苦笑无言。他只是武功不行,不似那等顺应时代而生的天骄,但并不代表着他的智慧不行,可也正是因为太聪明、想得太多,终究是陷入了樊篱之中。看着从宋智到宋鲁,以及一众表兄弟、堂兄弟之间那失望而猜疑的眼神,宋师道心痛无比,却也没有解释,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望着磨刀堂的方向。此时的磨刀堂,早已不复存在。场中林远与宋缺交手数十招,剑气刀气纵横,就跟小型核弹一般,将磨刀堂及附近的房屋、土地都犁了一遍。偶尔有远去的剑气刀气,更是对宋府中的建筑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再一次刀剑相击之后,二人同时飞退数步,遥隔数十米而立。林远看了看四周,突然笑了起来,“能与天刀交手,的确是让贫道兴奋莫名,要不,换个地方再打?”宋缺摇头道:“不必如此。国师屈尊降贵而来,手持和氏璧,却能给宋某公平对战的机会,宋某又如何能再挑三拣四?”他说得没错。当初在长安城中,他也是顾忌那和氏璧的精神异力,才不得不在和氏璧精神异力范围之外劈出那璀璨的刀光,再趁机救出梵清惠。哪怕他实力强横,可面对和氏璧,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如果是面对先天,或者是初入宗师的武者,他自认能顶着和氏璧的精神异力,凭借着刀法战而胜之,但是林远……无论是宋阀收集到的信息,还是梵清惠特意告诉他的消息,都在说明一点:林远和普通武者不一样,不但精气神凝聚无比,真气浑圆如一,更有一具强悍到极致的身体。在和氏璧的精神异力笼罩下,除非是专修肉身的横炼武者,而且是能由外而内,将外炼走到极致的存在,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宋缺十分自信,但却并不自负。对自己,他有着很清晰的认知,哪怕他也走上了六边形战士的道路,但却终究只是刚刚踏上这一步而已。更何况,他踏上这一步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身体根基在那儿,想要有多大的收获,根本就不现实。要是林远真的举着和氏璧来找他,他也只能退避三舍!到那时,可就真的有些丢人了,而林远如此做,无疑是顾全了他的颜面,是要与他公平一战。哪怕是敌对关系,但他却必须得承这一份情。林远却是摇摇头,“虽然现在是对手,但贫道对宋阀主却是十分敬重的。我中华之衣冠,又岂能为外族所谋夺?”一句话,顿时让宋缺心生知己之感。“正是如此,堂堂汉儿千百年奋斗,方有如今之气象,自然当为天下主,承华夏神器!”提到华夏之名,宋缺那古波不惊的脸庞也泛起一抹潮红,可随即他又叹了口气,“只可惜自古便是以由北征南而成大业,宋某以一地之力,却也未必能做到由南征北,成就大业。”林远笑道:“宋阀主先后支持李密、寇仲,但似乎却并不看好他们?”“李密……此人不提也罢。”似乎是遇到知己的原因,宋缺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脸上那不屑之色浓郁至极,“至于寇仲,此子赤子心性,有成就大业之基,但……”林远道:“寇仲从来就不想做皇帝,只是想做大将军,若是有一巧舍之人,以天下大义匡之,说不定他会抛弃整片基业,抛弃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成就那所谓的天下大义。”宋缺脸色难堪。他同样看到了寇仲的缺点,但林远如此直白地说出某种可能,而且在他思虑间也是极其容易出现的一种可能,他又如何能淡然处之?为支持寇仲,宋阀不说倾尽所有,但也是将大半身家押了上去。真要是如林远所说,出现那种可怕的画面,那他宋缺不但是宋阀的罪人,更是天下的罪人!然而……“只可惜,天下间蛟龙众多,但纯粹汉人血脉的蛟龙,能成气候的,终究只是寇仲一个。宋阀主别无可选,图之奈何!”宋缺突然看向林远,眼中的精光,让林远微微皱起眉头,“宋阀主,这是何意?”宋缺摇摇头,“清惠以身为饵,诱我入局,但却同样给了我一个超脱的机会。若能渡过此劫,宋某当踏入一个新天地。国师实力强悍无比,宋某虽然自负,却也深知难有胜算,只想着以死求生,搏那一线生机。然而此时,宋某却是有些不愿向国师出手了。”林远好奇道:“梵清惠当年负了宋阀主,更是以情将宋阀主困在岭南数十载,这次同样是算计,要说是回报,也可以,但着实有些勉强。贫道不才,不说天下无敌,至少还不至于成为他人进阶的踏脚石。宋阀主如此说,莫不是觉得贫道帅气异常,所以才不愿意出手?”“哈哈哈哈!国师真乃妙人也!”宋缺仰天大笑,“敢问国师,可乃我华夏汉儿?”林远突然猜到了宋缺的想法,道:“贫道不敢忘记先祖血脉,不过,贫道一心向道,无心天下,也无意行那黄天之事。”宋缺摇摇头,“时也命也,天下需要一个正统之主,若天下汉儿不争气,自然有皇者应运而生。”四大门阀之中的独孤阀、宇文阀。天下兵器产出之最的东溟派,天下战马产出之最的飞马牧场,百家遗留核心的阴癸派……不知不觉间,林远身后的势力,已然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有士家门阀,有兵器马匹,有百家遗留,有市井帮派……这些力量若能聚集到一起,如何不能定鼎天下?比起同样志不在天下的寇仲,林远无疑是强出了太多太多。当然,想要做到这一步,还需要很多心思和力气,而宋缺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辛苦十几年。他坚持的武道,从来都不是纯粹的刀道,更有着天下之道。林远微微挑眉,在他的感知中,宋缺的精神意志越发地纯粹起来,那是一种既然升化的表现。不对呀!他们才打了几十上百招,谈不上磨砺吧?还是说宋缺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他的天命也没有在上一个时代完全终结,而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有了新的生机?“国师,宋某一生学刀,万千刀法已凝于一体,还请国师品鉴!”林远顿时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打架就打架,说什么国师家事天下事啊,实在有些让人头疼。”宋缺哈哈大笑道:“如此,倒是让国师失望了。宋某,来了!”林远一挥长剑,洒脱笑道:“来!”宋缺不再言语,长刀一甩,合身扑上,不再有之前那漫天刀气的华丽场景,反而显得古朴而凝实。并非示弱。之前的一幕幕虽然华丽而灿烂,但却华而不实,远不如现在,一刀一式之间,都蕴含着莫大的力道与意境。力不外泄,凝而入微!林远眼神一亮,哈哈大笑道:“果然!果然!天刀也已入大宗师之境,来吧,让我领教一下大宗师的刀!”宋缺的刀法,是在无数场战斗中千锤百炼出来的实战刀法。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随,才可言法,从有法入无法,始懂用刀。“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身随之,神意合一。天刀的刀,着实让人惊叹。”林远同样摒弃了花里胡哨,那种招式,以境界压人的时候倒是可以,真要是同等级的对战,则是对对手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性命的不尊重。天刀的刀,每一式都凝聚了强大的神与意。没有多少变化,古朴而凝实,却是完全锁定了林远,让林远无法轻松躲避,林远也是不闪不避。就精神境界而言,宋缺还比不过他。哪怕现在宋缺到了意志升华的临界点,林远也依然占据着上风,独孤九剑的意境展露,锋锐无比。破气!破刀!破招!破命!短短数个呼吸的功夫,两人便已经过了十余招,没有丝毫气息外泄,却比刚才那华丽无比的对战场面要更加的危险,更加的深奥。然而,林远却似乎不太满意,剑势压制宋缺的同时,还能轻松开口:“宋阀主,今日之战,还是不要打得太久了吧,挺没意思的。”“如此,也好。”宋缺退后一步,刀势一收,但气势却越发凛冽,只是一个呼吸不到,他的刀便再次绽放而出。天地立交,磨刀堂却不再是之前的磨刀堂。无边的肃杀之气汇聚,天刀划过虚空,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汇聚到刀锋之上。天上皓日立即默然失色。明明只是三步的距离,但宋缺的刀却仿佛跨越了无数距离一般,也在这无数距离之中,汇聚了无边气势。杀!杀!杀!刀锋之上,仿佛有浴血士卒的呐喊之声,不断试图撼动林远的心神。林远一甩长剑,脚下太极图案立起,阴阳双眼将宋缺与他自己笼罩,图案流转之间,似乎连空间都受到了影响。宋缺的刀之蓄势瞬间停滞,因为失去了距离感。林远长剑上移,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刺,点在了宋缺的刀锋之上,便将那无边的气势破去。宋缺借力收刀,雄伟的身躯忽然踏前一步。仅仅一步,便几乎踏出了阴眼的范围,在阴眼追上来之前,手中天刀像是活过来一般,不用宋缺控制,便划过一条充满完美线条合适天地之理的弧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削向林远的背心。宋缺身随刀动,如同被刀带着一般,再次踏出阴眼的限制,自然流畅,就如同鸟飞鱼游,浑然无暇,精彩绝伦。舍刀之外,别无他物!林远抽剑反背,一式简单的苏秦背剑,再次将宋缺的刀挡住。宋缺要再度借力离开,可却发现林远的剑上有一股强悍的吸力,让他一时间无法挣脱。片刻间,林远微微向后一靠。后背轻轻抵在剑背之上,奇异的颤动瞬间发生,从剑身之上传递到天刀之上,再以天刀为媒介,传递到了宋缺的身上。宋缺顿时感觉全身微麻,也是这个瞬间,阴眼终于追了上去。仿佛周身天地被掌控的感觉传来,宋缺却是不慌不忙,左手携带万钧之势,拍向林远后脑。掌势而过,林远的身影却化作一道泡影,缓缓消散。刀上的力道也一并消失,宋缺后退一步,天刀瞬间绽放光华,无边的刀气四溢而出。刀气瞬间弥漫在周边的空间,唯独有一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挡一般,刀气一进入便被泯灭。宋缺双眸微亮,身形一闪,便来到了这片空间之前,双手合握刀柄,一力劈下!同样是最简单的招式,力劈华山。林远再次举剑平刺,以退后一步的代价挡住了这一刀,同时再度施展北冥特性,将宋缺的天刀黏住,在宋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左手并指为剑,直直刺向宋刺左心。剑指未指,刺痛感却已经临身。宋缺身形微颤,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形成了近乎于夸张的弧度,然而,林远的剑指却是丝毫不被迷惑,直直刺中了那道真身。噗!闷响声起,两人再次分开。宋缺并指连点,肩头的穴道被封,指头粗细的大孔中血液瞬间停止外泄。如此伤势,宋缺的脸色却是丝毫未变,反而带着一丝兴奋,“国师果然厉害,敢问这几招为何?”林远负剑而立,好一派大宗师气度,“学自一友,双手互搏。”“双手互搏,的确是挺有意思的招数。如此,再来!”宋缺明显是来了兴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再度扑了上来,而此时的他,手中天刀威势赫赫,另一手却是逞刀势攻来。双手互搏?不不不,宋缺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到瞬间明悟一门法门的地步。双手互搏的真正效果,是双手同时施展一门功法,却能有着全心全意施展一门功法时的威力。刚才林远便是如此。剑指施展的独孤九剑,并不比他用剑施展的独孤九剑威力要差。然而宋缺的手刀威力,明显要比持刀的招式差上一筹,他也明白了这一点,很快便收了回去。“我有天刀八诀,如今四刀已过,还有四刀,这第五刀来了,还请国师品评!”话音落下,扑至空中的宋缺突然还刀归鞘,面手下垂。庞大无匹的气势自然而然生出,紧紧将林远笼罩其中,显然,当刀再出鞘时,将是无坚不摧,轰天动地的骇人强攻。林远身体微颤,太极图再出。太极无极之意升腾而起,将宋缺的气势抵御在五步之外,同时再度追逐宋缺,逼迫他迅速靠近,失去更多的蓄势空间。宋缺知事不可为,势不可蓄,也不再强求。更何况,他的刀也并不完全依靠所谓的蓄势,只要他出刀,那便是最强悍的刀!呛啷!天刀出鞘,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刀势如光,肉眼完全无法捕捉。闪电般的长虹划过虚空,周遭的气流和生气都似乎都被这一刀吸个一丝不剩,一派生机尽绝,死亡和肃杀的骇人气息。此刀,只能硬接!尽管林远已经硬接过宋缺好多刀,但这一刀,却依然是今日交手以来,最厉害的一刀。这第五刀,本就是最后四刀的开端,可未曾想,宋缺在这一刀便已经是毫无保留的全力出手,务必要击垮林远。林远双眼微眯,周身的太极图忽然变得模糊起来,甚至有些透明。一股更加奥妙的气息升腾而起,让宋缺感觉到一丝不妙,再度鼓动真气,全心神地投入到这一刀之中。这一刀,也越发地璀璨。明明是青天白日下的一刀,却仿佛要用刀光,将这一片天地照耀得更加明亮一般。只是,这还不够!宋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之前那几刀已经是全力已赴,可此时林远似乎又施展出了更厉害的招式。不、不对,不是招式,而是境界!林远刚才施展出太极意境,便已经让宋缺心中叹为观止,而此时这股意境却再度升化了。原本他还可以凭借自身境界,短暂摆脱太极意境的束缚。可此时,他却完全被笼罩其中,明明是直扑林远,可在他的眼中,林远明明没有动,却离他的刀越来越远。这是……太极,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