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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许元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微微一顿,下意识顺着白慕曦所视之处望去。初春夜晚的密林带着自然复苏的声音,篝火旁一时的安静让周遭的蚊虫窸窣与声声悠然传来兽啼变得格外清晰,不过许元什么都没看见,漆黑的雾霭挡住了他的视线。转而瞥了白慕曦脸上神色一眼,许元便继续着转动木架上的烤肉,悠然笑道:“真是密林深处有人家啊.不过看你这神色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隐士高人。”白慕曦盯着雾霭的深处看了数息:“是个少年人,约莫十四五的样子,衣服上有凤家的族徽。”听到这话,许元脑中立刻联想到了那两位凤家不世出的天才。密信中记载,那二人是一对亲姐弟。“你直接说便是,认不认识我自行判断即可。”他成天到晚接触的都是许长歌天衍冉青墨之类的挂壁。然后,闻言,许元眉头立刻松开,呼出一口气,冷哼一声:“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连忙伸出双手接过,指尖相碰之时,如同触电一般的收回,抿了抿,凤方鸣细声回道:公子方才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此子可能抢了他的机缘么?“受人之托?”许元挑了挑眉。“慕曦,若是问清楚那少年确实发现了祖祠所在,你想作甚?囚禁还是打杀?”“是。”白慕曦面露一丝讪讪。他便听到一道温润柔缓的男声响起:许元摆了摆手,笑着道:“不必再意,只是觉得你身上气息有些古怪,若是冒犯,还望海涵。”凤方鸣好几次想要想要开口打破这份沉默,但又有些不敢惊扰三人。出于哨戍的职责,凤方鸣觉得自己应该问问三人来自家祖地做什么,但看这三位的气质却完全不像是为了山内那些天材地宝而来。每年都会有那么几名看管山林哨戍死在外来人的手中。白慕曦明眸讶异。黑鳞卫送来的情报中也提到过这一点。“砰——”因为植根于心底深处的恐惧,凤淓茗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在看到那白衣大姐姐再度投来的眼神之时,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白慕曦沉默,但眼神默认。眼前男子闻言柔和的笑了笑,又将两串蛇肉分别递给了他身旁的两位姐姐,轻轻赞了一句:“很不错。”这位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姐姐直接一拳打爆了一头五品碧鳞蛇的头,救了他命。仅是一眼,凤淓茗便如坠冰窟,脑中只剩混乱嗡鸣,纤弱的身子不受控制轻轻颤抖。“那山洞里有九盏明灯?”“方鸣,以你这岁数与修为按照常理来说,应当是栖凤堂的凤字阁进修才对吧?你家二长老怎么舍得把你外派到这边来。”许元似笑非笑的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而说道:“此处已经抵临息凤山脉腹地,各种毒虫妖兽皆是危险至极,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林间乱窜?”而见到这锦袍公子的这幅神情,凤淓茗眸中不解更盛,略微攥紧拳头,下意识问道:凤淓茗沉默着没有说话。三道视线同时投落,凤淓茗张了张小嘴,闭上,又张开,眨着眼眸,强作镇定,声音带着一丝不解:“公子.伱这话是什么意思?”空气安静一瞬,许元眸中闪过一抹古怪。不过世间常态来讲,那十五岁左右的六品少年虽然比不得那些世间绝巅,但也算是称得上一声“天骄”。“公子你应该不认识。”看起来这丫头还能越阶而战啊.心中想着,许元又出声问道:“公子您可真会开玩笑。”“.”“啪——”“公子您认识他?”话出一瞬,白慕曦轻轻瞥了其一眼。闻言,凤方鸣连忙抬起了眼帘,看向了出声男子,却见对方笑盈盈的将手中的一串冒着香气的肉串递给了他。心中轻叹一声,许元摆了摆手:每年都会有很多苍蝇般的“淘金者”潜入山脉试图碰碰运气,对于他们而言一株珍稀灵药兴许就能让他们换取到突破瓶颈的丹药。话落之后便是一阵窸窣的咀嚼声。四周漆黑,白慕曦跪坐在篝火对面,跳跃的焰火曳过她清美的面容,略作思衬:“不必打草惊蛇,你用术法将那少年引开吧,等到冉青墨回来,我们便即刻启程,这少年人必然在凤家那边挂了名的,若是他出事,兴许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收回手掌,许元略微想了想,清淡说道:“这样吧,你告诉我是何人嘱托于你,我便告诉你我们来此的原因,如何?”不过倒也确实需要一个人在他身边伴黑脸。而为防止这些外人惊扰祖地,也为了防止为数不多的财政来源被侵占,凤家旁系除了安排宗师强者巡山以外,还在绵延千里的山脉之中设立了数百个哨站。“公子,会不会是驿哨?”说着,她正中的拱手对这冉青墨行了一礼:“多谢这位黑衣姐姐出手相救,不然以那碧鳞蛇的习性,今夜我多半要陷入苦战。”诡异的沉默在篝火旁的四人间蔓延着。“他想要我给他看管一处山洞。”话音落下,“回公子年关刚过十四。”“可公子”许元盯着眼前的半熟烤串,呢喃着回道:“倒是有可能。”“你想排除对我有威胁之人确实可以,但前提是他们得先有那个资格,若是每个人都杀,不嫌累么?”白慕曦轻轻抿了抿唇角,小声嘀咕道:凤淓茗一边吃着手中刺激味蕾的鲜美蛇肉,视线在那锦袍公子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圈,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声说道:“公子,不知您三位深夜来到我凤家祖地有何贵干?”但作为一处灵气充沛的风水宝地,山脉之中每年都会产出诸多天材地宝,凤家强盛之时倒是无人敢觊觎这些东西,但随着武馆开设,泥腿子修者几何增长,凤家嫡系被相府吸纳之后,这种威慑力便大幅下降了。“凤方鸣对吧,你今年多大了?”属于是眼界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哨戍是有死亡率的。许元不假思索摆了摆手:白慕曦站起了身,回眸看向许元,声音有些迟疑,道:“冉先生把那少年救了。”凤淓茗盯着许元看了数息,小声嘀咕道:“.”而哨站中驻扎的族人修为大多也都是六七品左右,属于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咬了咬唇角,指尖攥紧拳头,凤淓茗低低的说道:“是族内一位兄长让我来此的。”息凤山脉作为凤家祖地是严禁外人入内的,就如同那些宗派山门一般。是苦战而非生死道消。“不用管他。”“.”许元咂了咂嘴。许元平静的瞥了他一眼,将肉食口中咽下,吐出两个字:“坐下!”这三人让他想到了在栖凤堂中的那道高高在上,仿佛睥睨众生的身影。凤淓茗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似是不解眼前公子为何如此清楚凤家内部,但在沉默了一瞬之后,还是低声说道:再度看了一眼密林,许元言语略显疑惑:“这处山谷距已经处在息凤山脉腹地,距离聚落主峰更有数百里的路程了,一介铁身少年这么晚了在这作甚?”“他,干嘛要让你来此?”“赶紧吃吧,初春夜寒,一会该凉了。”如今再次遇到一名十四五岁的凤家少年想到这,许元瞳孔猛地一缩,骤然望向祖祠的大概方位。玛德,他就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天才,那两姐弟不会是抢了他外公留给他的东西吧?!正思索间,白慕曦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连忙解释道:“公子,那少年只有铁身修为左右,并非是密信中那位天才。”空气落针可闻,篝火噼啪不断跳跃。看三人气氛,似乎这气质闲散的大哥才是做主之人。二十岁之前没到大宗师的人算天才?算个狗屁。听到这话,许元没有出声,而是侧眸与一旁的小白对视了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略显玩味的笑意。说着,他顿了顿,低声道:“天下大半文人皆称我父亲为窃国之贼,恨不得啖其血肉,你有见我父亲搭理这些人么?呵,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而最后便是那名正鼓捣着瓶瓶罐罐,将碧鳞蛇串成肉串的锦袍大哥。许元略微思衬,还是选择没有追问,指了指对方手中的蛇肉串:她此刻正闭着眼眸修炼,仿佛刚才那暴力的一幕从未没发生过,手里拿着的那块白色晶石似乎是那源晶。但下一瞬,一声清脆巴掌便将凤淓茗唤回了现实,确实是那公子一巴掌拍在了白衣大姐姐的后腰下方。在内心的纠结中,一缕肉香悄然飘入了他的鼻尖。首先是那位气质冰冷的如墨少女。这话一出,他忽然就理解小白的意思了。凤淓茗低着头,讪讪的笑了笑:当然,他自己除外。嘻嘻听完,白慕曦白皙的手掌轻轻放在了盘坐的膝盖之上,刚欲撑膝起身,许元因为吃肉而含糊不清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想去做什么?”这小白和娄姬一个德行,动不动就吓唬人小孩。冉青墨眨巴眼睛,瞪得溜圆,腮帮鼓着,嘴里咀嚼的动作都停下了。凤方鸣刚想出言感谢,便听到一句让她悚然一惊的话语:眼前三人修为深不可测,光凭那墨衣姐姐随手打爆碧麟蛇脑袋的那一拳,凤淓茗便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想至此处,凤方鸣的拳头不自觉的略微攥紧。“.”食物链了属于是。“不过.“你应该是女儿身吧?”“诶公子您怎么知道?”凤淓茗眼神有些动摇。其次便是那一席白衣,身材凹凸的恬静姐姐。面目清秀的少年一丝不苟的跪坐在篝火旁,眼神滴溜溜的在眼前三人身上来回打着转。一旁的许元倒是流露一抹饶有兴趣。“你先别急,我还没问完呢。”许元弯眸笑着,视线仿佛能够穿透人心。姐姐十八,弟弟十五。“.”白慕曦老实的把手放下,眼巴巴的望着许元。冉青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在意。许元观察到对方神色,抬手打断,神色含笑,声音轻轻回荡:将一根肥瘦相间的烤串从木架上取下,许元用力的咬下一块肥肉,入味的香料伴随着肉汁沁入味蕾,一边咀嚼,一边低声说道:“还是有点怪,常驻哨所的族人大多都是一些族中的一些中年人,他们大多都被瓶颈卡住,修为不得寸进。十四五岁的铁身境.以凤家旁系现状来看,这少年应该在凤栖堂进修才对。”白慕曦看了许元一眼,如实回道:“公子,十五岁的六品铁身还不足以引起重视么?”“兄长?”许元蹙了蹙眉头:“哪一位?”白慕曦忽然出声打断:“.那少年要被妖兽袭击了,一头五品妖蟒。”“是凤儒仙。”不过更重要的是,凭借自己的修为根本看不穿眼前三人是何等境界,而对方面容看上去却比他大不了几岁。栖凤堂乃是族内年轻子弟的书院,既习玄功,亦授文理,凤字阁则是其中顶尖的学堂,由长老亲自传授。“受人之托。”说道此事,凤淓茗忽然神色一正:“我是这七玄谷地的戍哨,今夜该我当值。”许元斜着眼眸,微微一笑:“无所谓的,就算那少年寻到了凤家祖祠那又如何?若是外人能这么容易拿到祖祠里的东西,这世间就不存在血脉一说了?”“十四岁的铁身啊”干嘛凶我用锦帕擦去唇角的油渍,许元呼出一口白雾,抬眸透过树林看向天际的繁星,语气平缓:“驿哨?”一声闷响自百余丈外的密林中转瞬响起又落下。“公子既然怀疑他寻到凤家祖祠,不妨直接抓过来问问。”对方明眸似湖,但不知为何,凤方鸣总觉得这个漂亮大姐姐看向他的眼中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敌意。凤方鸣觉得自己今天似乎遇到了三个不得了的人。“好问题。”许元撑着膝盖从蒲团上缓缓站起了身子,伸手一招,取出一块令牌向眼前这男女不详的丫头扔去,语气淡然:“因为,我叫许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