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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德礼的抗议没有成功,被卢俊章严词拒绝,心中更加慌乱。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强撑着说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想搜就搜吧,我家里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我会向上级领导反映这个问题,你们做事情太霸道了,一定得给我一个说法。”“这是你的权利,你随意。”卢俊章说完这句话,对几名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搜查了,他则是紧盯着钱德礼,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变化。此时的钱德礼已经没有心思关注卢俊章,他的脑筋已经满负荷运转起来,思考着家里到底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首先是家里的粮食和副食品,有些是他前段时间刚刚拿回家的,数量上多了点。这些东西就摆在明面上,肯定是藏不住的,必然会被全部搜出来,他得好好考虑一下用什么理由来遮掩。其次就是家里的存折和粮票,同样让他很担心。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总共也就攒下了一万两千元的存款,他觉得数量并不算多。像他这么大级别的领导,努力工作了这么多年才攒下了这一点家底,他甚至觉得有点寒碜。但这些存款对于那些没见识的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点太多了,如果硬要死抠,让他说明资金来源,他还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毕竟以他们老两口的工资,就算是不吃不喝,恐怕也很难攒下这么多钱。好在这些钱一共分成了六张存单,而且被他放在了不同的地方,并且藏得很隐秘,这些人不一定能搜得出来。但他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这些存单都被搜出来,他要有一个听上去还算合适的解释。还有家里藏起来的那些全国粮票也是个大问题,这些全国粮票总共有将近两百斤,万一被搜出来,就算他能自圆其说,别人也不一定会信。都怪老婆子,过日子太抠门了!给她这么多全国粮票,她都不会花,非得攒起来,说什么家里有全国粮票才能让她安心。他最近这几天也没过问这件事,也不知道老婆子把这些全国粮票都藏在哪儿了,但愿不会被搜出来。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功夫,打办的这些办案人员已经陆陆续续搜出了各种东西。仅仅是明面上搜出来的这些东西,数量就已经很大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卢俊章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觉得这一趟的收获肯定小不了。卢俊章叫来的这几名手下都是搜查的老手,而且又都搜的特别仔细,无论是钱德礼自觉藏得很严密的存折,还是他老伴藏起来的那些全国粮票很快就都被搜了出来。一万二千块钱的存单和将近两百斤的全国粮票被搜出来,已经算得上是比较重大的发现。任凭钱德礼怎么解释,肯定都解释不清楚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点。就连藏的这么严密的东西都被搜了出来,钱德礼如丧考妣,彻底没有了侥幸心理。但搜查并没有结束,虽然此时的收获已经很大,但一些隐秘的角落也都得搜查一遍。接下来,岳文轩特意加料的那些粮食也被陆续搜了出来。这些粮食是他刚刚借助空间投放过去的,被他放在了床下、柜底等看似隐秘却肯定会被搜查到的隐秘角落。这些隐秘角落的粮食很快被集中到了一起,加起来差不多有五百斤的样子。再次增加的收获,让几位办案人员动力十足,钱德礼这个当事人却是惊骇欲死!他作为一家之主,竟然不知道家里还藏了这么多粮食,难道这些粮食都是老婆子偷偷买回来的?可家里的全国粮票似乎也没减少,他想不明白老婆子是如何弄到这些粮食的。钱德礼的老伴儿也是一样的惊骇神色,她想当然的认为这是老头子瞒着她偷偷运回家的粮食。如果换个时候看到这么多粮食,她肯定会很高兴,怎么也得做点好吃的奖赏奖赏老伴儿,此时此刻却要被吓死了。这是两个人下意识的反应,在相互沟通之前,他们肯定不会想到这竟然是有人故意栽赃的!主要是这个可能太过匪夷所思了,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可能。在如今这个时候,粮食这么金贵,就算栽赃也不会有人傻的把粮食放到他们家。陆续有了这么大的收获,几位办案人员搜查的更加仔细。反复搜查了几遍,确定再也找不出东西来了,卢俊章这才宣布搜查结束。卢俊章把所有搜查出来的物品都做了详细的登记,然后把登记单递给钱德礼说道:“你看看数量有没有差错,如果确认无误,请你把名字签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钱德礼知道自己就算大吵大闹也已经无济于事,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他仔细核对了一遍,没有找出差错来,尽管他万分的不愿,还是心情沉重的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卢俊章和李保雄一起押送老两口,其他几个人被他留下来运送物资。登记单上的这些东西都要作为物证运回局里,至于怎么运,他就不操这个心了。今天是工作日,有很多人都要回家吃午饭,这么多人在走廊里做饭,有点什么风声很快就会传开。钱德礼老两口被押走,还从他家里运作很多粮食,这个新闻很快就轰动了整个粮食大院。案情还在保密阶段,办案人员并没有对围观的众人解释什么,大家只能胡乱猜测。如果只是钱德礼老两口被押走,大家一时半会儿的肯定猜不到原因,但同时还被运走了大量的粮食,这就让大家有了猜测的方向。本来就都是粮食系统的人,就算自己没有薅羊毛的行为,其他同事干这样的事情却很难瞒过大家的眼睛。如今又是特别敏感的时候,突然从钱德礼家运走这么多粮食,事实已经很清楚。钱德礼突然落网,极大地震慑了那些心中有鬼的人,让他们再也不敢胡乱伸手。就算在整个粮食大院,钱德礼的级别也算是比较高了,大院里出了这么一个坏典型,大家自然要议论上很长时间。直到钱德礼的案情有了结果,人们的议论才渐渐平息下去。钱德礼的问题本来就比较严重,又正好赶在严抓的风口上,上级领导的指示是快审重判,只用了一个星期,钱德礼就被送了进去。因为在审讯过程中又牵涉出了一些其他问题,钱德礼一共被判了九年。他家里的房子也被收了回去,等到他出来的那一天,也不可能再回粮食大院了。岳文轩在整个大院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老对头,终于解决了这个不安定因素,未来的几年也就不用担心了。天气越来越冷,很快就进入了一年当中气温最低的腊月。今年泉城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就连很少结冰的大明湖也罩上了一层薄冰。大明湖的水来源于时刻都在喷涌的地下泉水,只要不是遇上特别寒冷的年份,冬天的大明湖一般都是不结冰的。就算遇到特别寒冷的年份,结冰的时间一般也不长,只要气温稍微回升,湖面上的薄冰就会化开。因为泉城的大明湖很少结冰,很多人会以为泉城的冬天不算冷,但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泉城的冬季时间确实不算长,大约只有两三个月,但最冷的时候同样也会达到零下十几度。由于煤炭供应紧张,对于全市人民来说,冬天的取暖都是一个老大难问题。好在粮食大院是少有的能够集中供暖的住宅楼,岳文轩倒是不用为了取暖的问题操心。远眺窗外,雪花飘落,大地银装素裹,而岳文轩坐在室内捧着一本书翻看,气氛静谧而温馨。楼道里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听到房门被敲响,岳文轩放下书本儿,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位看上去似乎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另一位则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竹篮子。岳文轩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有看到大姐和外甥女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年多前外甥女结婚的时候。只是一年多时间没见,大姐似乎变得更加苍老了,明明只是五十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只有十九岁的外甥女,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花季少女,曾经那个明媚开朗的女孩,此时看上去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愁苦样子。“大姐,你和香桂怎么大雪天的过来了?快进来!”岳文轩热情的招呼大姐和外甥女进门。进屋之后,大姐岳文凤看到屋里焕然一新的样子,特别替兄弟感到高兴。她先是四处转了转,然后开口说道:“你结婚的那天,本来已经定好了要参加你的婚礼,可我这身体太不争气了,连续发了几天高烧,动都动不了,也就没来成。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做大姐的却不能到场,也不知道弟媳妇会不会埋怨我?”“有什么好埋怨的,要埋怨也应该是你埋怨我们两个。本来我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准备抽个时间去看你,没想到倒是大姐先过来了。”岳文轩一边说着话,一边找出奶粉和热水来,给大姐和外甥女各自泡了一杯牛奶。看到大弟泡得竟然是奶粉,岳文凤赶紧阻止道:“我们两个身体好好的,泡什么奶粉,来杯热水就行了,免得糟蹋了好东西。”岳文轩当然不会听大姐的建议,把泡好的牛奶分别端给二人,“大姐,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就是路太远了,有点发愁,一直都没走成。我让老二给你带了几次东西,都是给你补充营养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吃?你如今年龄也大了,身体不像以前那么结实,不能总想着孩子们,也得多考虑考虑自己。”岳文凤原本嫁的并不远,但战争最残酷的那几年,住在近郊太不安全了,他们一家选择了投奔亲戚,搬去了几十里之外的一个村子。那个村子距离泉城大约有六七十里,离的太远,路又不好走,不要说岳文轩了,就连岳文轩的两个弟弟也很少去。岳文轩穿过来之后,虽然一直都没去看望大姐,但东西没少送,都是岳文虎转交的。“你看我的气色不是挺好嘛,多亏了有你送的那些东西,最近这半年我连续生了几场病,身体一直不太好,要不是有你给的那些东西,我都不一定能扛过来。”岳文轩皱着眉头问道:“生的什么病,好利索了吗?这回来了就先别走了,反正家里也有地方住,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大老远的来一趟,我还真没打算马上走,怎么也得在你这里住一晚上。我可是听文虎说了,丹苓不但长得漂亮,性格还特别好,特别贤惠。我早就想见见她了,你都五十岁的人了,还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儿,我得好好谢谢她。”自从知道大弟再婚之后,岳文凤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就连身体都恢复的快了几分。她本来就想劝大弟再找个伴,没想到不用她劝说,这件事就办成了,而且娶的还是一个年轻大学生,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岳文轩道:“等丹苓下了班,你就能看到了。丹苓确实挺贤惠的,家里家外一把抓,家务活干的利索,做饭还特别好吃。今天晚上咱们包饺子,正好给她一个显摆的机会,让大姐看看她做饭的手艺怎么样。”岳文凤带着闺女上门,本来就已经有些过意不去,自然不想给大弟添更多的麻烦,赶紧说道:“不过年不过节的包什么饺子,能吃上窝窝头就不错了。我可提前声明,我和香桂没带口粮过来,不是我不给你撑这个脸面,实在是家里拿不出来。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我给弟妹带了三个大南瓜,也不知道她爱吃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