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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居拍着自己的肚子,想想骗自己出国的那个老乡,把对方的族谱问候个边。公司好的时候不加工资,公司差的时候卷钱跑路,压根不管两人的死活。“我也不会出来了,找机会我会把姓贾的杀了,马勒戈壁,真当我们是泥捏的!老子给她卖命,现在连我们的死活都不管,这世界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说到口罩事件以后的事情,龙居和钱坡都发了重誓,绝对不会出来了。“眼瞎别怪谁,明天开工了,别怪老汗我嘴巴臭。这年头人的话最不可信,办事好的人才是可信的人。”“看看我们季总,看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人可靠。老子一直跟着季总在这,只要季总在,哪怕是半年不发工资老子都跟着搞,因为他重信用。”“这个破地方可以卖掉,人家非要开工,还不是想要一个口碑注重口碑的人不会太差,但是人家不自己标榜,那些总是自我标榜的人,几乎没有好人。”“我看过一些老外拍的片子,里面有季总的形象撒,国内几乎见不到季总正面形象,人家不在乎!明天开始我把村子里的人叫出来,我们开始搞,人家对咱们不错,咱们也得对得起人,搞撒!”几个人的愿望是好的,事实证明光是愿望办不成事情。“这芦苇都捂了,不能用,这得加多少漂白剂新的芦苇什么时候能够到”看着农户从家里弄来的芦苇,龙居眉头拧在一起,钱坡此时也是直挠头。从早晨到现在,对方都在检查设备,恢复运行,各种准备工作都在做。几个工人上了房顶,窗子这些东西都在收拾。原材料是造纸的重要物质,现在的这种原材料做纸箱没问题,但是真的做厕纸,几乎没有价值。“做纸浆,然后卖给纸箱厂,给总部那边电话,我们这边把纸浆给他们。”本地农民要多轴有多轴,你跟他说肩膀头子他跟你说胯胯轴子,就是一点,送来的东西不退,你必须收。龙居那边就想接下,那边老四川直接过来。“拉回去,惯的你臭毛病,再弄这些破烂过来,直接轰了你,滚!”面对正在和翻译那边胡搅蛮缠的村民,老四川一声怒吼,翻译和龙居几个人此时还在担忧,奇迹的一幕发生了。几个耍无赖的村民老老实实地赶着驴车走人,对着老四川点头哈腰。“用心感化不如刀枪镐把!我是跟着季总学的,他们不明白的时候,不要试图讲道理,直接要结果。你们啊,经验太浅,那个翻译,给这几个电话拨,让他们送芦苇过来,我们大量要芦苇了,不许给我不好的,老子搞死他。”面对没有太多经验的翻译和龙居钱坡几个人,老四川一阵教育。三个人,平均学历大专,翻译是本科,现在被老四川教育的跟小孩子一样。接下来几个人的工作几乎都是老四川安排的,把以前的供应商弄出来,分分钟整个地区开动了。老百姓赶着毛驴车,开着拖拉机,甚至有人背着来的。“你看到没有,我们告诉他们多久了,芦苇装车要用绳子勒紧了,那样装的多,到这边卖的价格多,有人办事么”“现在我们需要的多,好一点脾气,过阶段小捆的不要,让他们整车来。这帮人,不能给一点好脸色,他们的认知特别简单。”“你收,我有,然后给你就算了。等那几个村长来了,我们和村长谈,你们从村里收,他们这边的村长比较注重脸面,村民都是偷奸耍滑的!”指挥工人把芦苇堆垛,老四川拿着水杯开始和龙居几个人科普。刚开始龙居几个人不相信,结果用芦苇的时候知道了老四川啥意思。“这特么闹着玩呢,这也掺假”木头,石头块,还有人里面掺有水泥块,就是为了压秤。两个人一直在东部,听说这边的老百姓比较虔诚,现在砰砰打脸,而且耽误事情。有这些东西必须挑选干净,不然容易打刀,就这样前七天的工作,龙居几个人都骂骂咧咧的开展。晚上的时候老四川把本地村长请来,邀请对方出面归拢本地的那些农民。事实证明,老者在本地绝对好用。只要招呼一声,这帮人就会把芦苇的捆子打开,发现掺假直接把人赶走,甚至挨揍这帮人都得忍者。外面的人看到老者在这边维持秩序,只能把小心思收起来。又过了几天,村长把芦苇荡跟前的几个村子村长聚集起来,大家一起干活出资,整车运输。钱坡亲自现场监督,为了加快进度,钱坡把内蒙大片刀引入这边,割芦苇一扫一大片。季东来知道这边开始自己割芦苇,直接从国内弄来汽油驱动割草机,整个造纸厂的进度明显加快。“诶,别用嘴尝,傻逼啊”半个月,钱坡那边开始弄次氯酸钠,看着牛奶一样的白浆,不知道本地的工人怎么想的,拿着瓢舀了一下就要喝,钱坡上去就一脚。大胡子看了一下钱坡,接着两人在车间就轱辘起来了。翻译和车间的管理好不容易把两人拉开,钱坡的鼻子都出血了,大胡子的胡子被钱坡抓下来一把。“钱工,他说是为了测一下这个次氯酸的浓度,你冒犯了他!”翻译那边听了半天才明白,钱坡那边擦了一下鼻子里的血,好半天。“傻逼啊,那是酸,漂白剂,容易把他的嘴巴都烧坏了,会死人的,翻译给他听!”面对大胡子,钱坡那边一阵没好气,第一次见到这么二的人。“钱工,他说以前的中国人就是这么教他的,让他尝一下,说这样准!”大胡子那边各种委屈,钱坡那边祖宗都快骂出来了。细问才知道,是钱雪管理这家公司的时候,那个金总告诉本地人这么做的,大胡子习惯了这种办法。钱坡特地看了一下对方的嘴巴,结果发现对方的嘴都坏了。再看看本地人,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