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oquge.com/book/180920/ 为您提供苟在修真世界全文阅读!注册本站用户,获取免费书架,追书更方便!
看到一身影突然从天而降,周围的北穹仙宗弟子全都愣住了。街边酒店楼上的一帮宗门精英弟子,也都目瞪口呆。明儒师兄指着突然出现的这个人,问道:“这人是谁,也是我们宗门的弟子吗……”“他叫范苏,就是那位刚加入宗门就被提拔为精英弟子的散修,目前是执法堂的执事……”旁边一位精英弟子连忙向明儒师兄介绍了起来,那天他参加了立峰师兄组织的聚会,曾经见过苏凡一面。明儒师兄点了下头,不管怎么说,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人,至少勇气可嘉。“我听说过他,据说这位师弟独自一人就能轻松斩杀骸骨至尊,不知道他的实力能否压制住‘天一剑宗’的这几位剑修……”听了他的话,楼上的一帮精英弟子全都摇头苦笑。“师兄,宗门的那些传言听听就好,你还是别太当真……”“他只是一个散修,哪来的什么道统传承,能突破元婴已经是侥天之幸了,今天这个局面指望不上他的……”“我也听说他的实力很强,在黑松岭表现得不错,但那也得看和谁比啊……”听了几位师兄的话,旁边的陈青没有说话。虽说宗门一直在传播这个家伙在黑松岭的事迹,而且如今越传越邪乎,但她始终认为是言过其实了。而且上次立峰师兄组织的聚会上,苏凡给她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不过,在这种时候能挺身而出,却让她对这个家伙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可笑的是,如今执法堂的立峰师兄,以及楼上这十余位精英弟子,都躲在后面不想露面,就连宗门的化神境师叔,都唯恐避之不及。而一位刚刚加入宗门没多久的散修,却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出来扛下了所有。光是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就令她心潮激荡。看着街上那道孤傲的身影,独自面对几个凶悍的剑修,陈青不由得替苏凡担心了起来。吕岩则是大吃一惊,原本以为只有自己独自背下这口黑锅,扛下所有的事情,却怎么也没想到,苏凡竟然在这个时候现身了。“师兄……我……”苏凡冲他摆了摆手,然后面色平静的扫了眼对面的几个剑修。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如同一片平静无波的池塘,深邃而神秘。“天一剑宗”的冯越看到了苏凡,他的眼神顿时一凝。他可是数次参加过星域战场的剑修,尽管对方没有释放出一丝气息,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非常危险。冯越身后的几个剑修,也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剑修都是身经百战,对危机的感觉极为敏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对面的这个人一出现,就让他们浑身上下的汗毛竖立,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此时的气氛相当诡异,空气仿佛都凝固在了一起,原本喧闹不堪的街道安静得可怕。周围的北穹仙宗的弟子,全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楼上的一帮北穹仙宗的精英弟子,也被这股压抑的氛围影响了,一个个连动都不敢动。虽说他们实力不济,但眼界还是有的。不说别的,此时街上那几个剑修早没了刚刚的猖狂,都是一副大敌当前般的模样。陈青更是被惊诧的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呢,街上的这个家伙啥也没干,就把几个刚才还凶横无比的剑修,压制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时,苏凡突然转过头,伸手将吕岩召到了身边。“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听到苏凡在招呼自己,吕岩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小跑着过去将今天的事情讲述了一番。原来这几位“天一剑宗”的弟子,在街边酒楼看上了门内弟子靠窗的位置,态度蛮横的想要霸占,双方因此发生了冲突。结果“天一剑宗”的剑修出手,斩断了一位门内弟子的胳膊。苏凡听了吕岩的汇报,顿时皱起了眉头。“天一剑宗”的这几个人,分明就是故意来这里找茬的啊,这里面的事儿应该没那么简单。而且直到现在,北穹仙宗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来,只把吕岩这个倒霉蛋推到前面。对于今天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猫腻,苏凡根本就不在乎。他之所以站出来搅和这趟浑水,原因非常简单。苏凡负责北穹仙宗外门执法堂,包括北穹仙城在内,及其宗门周边的众多坊市和资源点,都在他的管辖之下。如果今天不把“天一剑宗”的这几个剑修按死在这里,那今后叫个阿猫阿狗都敢过来闹腾,他日子还过不过了。本来苏凡就想找一件事立威,这几个剑修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了,算你们几个倒霉。苏凡点点头,然后转过头目光淡然的看着对面的几个剑修。“在下北穹仙宗执法堂,范苏……”听了他的话,对面的冯越满脸凝重的拱了拱手。“天一剑宗,冯越……”苏凡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得在仙城斗法,是赤霞天所有仙宗的共识,几位在仙城出手,斩下了本门一位弟子的手臂,是不是该给我们北穹仙宗一个交代……”说话之间,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如同瀚海铺满了整个天空,仿佛一座山岳重重地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对面的冯越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按捺住内心的焦躁不安。他自诩身经百战,绝对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但今天面对的这个人,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却给他的一种强大到无法企及的感觉,压的他有些抬不起头来。尽管如此,冯越却依然强自挺直了腰。因为他是剑修。剑修,一步也退不得。“人是我们伤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吧……”听了冯越的话,苏凡被气乐了。他最讨厌剑修的一点就是,不管什么事情,无论对错都是倒驴不倒架的在那死撑。明明你们有错在先,却表现出一副臭无赖的架势,和街边小流氓有什么两样。有错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剑修多个几把,苏凡可一点也不想惯他们毛病。“这样吧,出手的人自断一条手臂,其他人跟我回宗门执法堂,交予宗门定夺……”听了苏凡的话,冯越等人顿时就被激怒了。“你休想,剑修可杀不可辱……”“有种你就杀了我们……”“师兄,我们杀出北穹仙城……”剑修多尼玛,老子也不是没杀过。看到几个剑修在那里无能狂怒,苏凡脸色当时就阴沉了下来。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苏凡背负双手,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吕岩,淡淡的说道。“吕岩,清场……”说话之间,天地蓦然色变。此刻,凭空激起一股凶风狂卷而起,呜咽的狂风在天地之间呼啸而过。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如同铺天盖地般的海啸冲击,仿佛一座大山镇压了整个天地。周围的北穹仙宗弟子,只觉得一股无比磅礴的气势袭来,将他们猛的推了出去。站在街道两边店铺楼顶的人,也纷纷从屋顶滚落下来,悬浮在空中的北穹仙宗的弟子最惨,噼里啪啦的从天上掉了下来。“执法堂办事,所有人速离此地……”听到了吕岩的呼喊,北穹仙宗的弟子纷纷施展道术,一道道身影腾空而起向远处遁去。就连附近几条街道内店铺内的掌柜和伙计,也都逃得一干二净,生怕殃及池鱼。站在街边酒楼的一帮精英弟子,也被一股狂风骤雨般的恐怖气势压得后退了数步,包房内的桌椅都被撞得七零八落。“走……离开这里……”随着明儒师兄一声大喊,一帮北穹仙宗的精英弟子,也都施展遁术离开了酒楼。他们和众多门内的弟子,全都密密麻麻的悬浮在十余里之外的空中。一会儿的功夫,街上只剩了苏凡和几位“天一剑宗”的弟子了。尽管双方还没有出手,但滔天的气势已经犹如海啸冲击,席卷方圆十里之外。明儒师兄看了眼远处街上对峙的苏凡和几位剑修,知道今天肯定无法善了,势必会爆发出一场惊天大战。“大家赶紧布阵……”旁边的人听了,连忙纷纷拿出阵旗阵盘忙活了起来。别看北穹仙宗弟子实力不济,但要说布置仙阵那真叫一个快啊。在众多北穹仙宗弟子的配合下,仅用了几息之间,第一道防御大阵就已经布置完成,腾空而起的灵气护罩即将方圆十余里内笼罩其中。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灵气护罩纷纷撑起,将苏凡等人所在的街区完全遮蔽了起来。明儒师兄等人看着一层层灵气护罩撑起的仙阵,不禁苦笑了一下。这片街区才建起来多久啊,估计是保不住了。这小子是真虎啊。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霸道的狠人呢,居然丝毫不顾忌影响,在仙城内就大打出手。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只要这个家伙能将几个剑修镇压在此,北穹仙宗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北穹仙宗现在穷得就剩下钱了。别说打烂几条街区啊,就算把北穹仙城掀了重建,对于财大气粗的宗门来说,那还叫个事儿。反正北穹仙宗占着理呢。两个宗门同阶弟子斗法,还特么是一对五。只要门内的化神境师叔不露面,但凡“天一剑宗”要点脸,这事儿他们也得忍着。总不能派来一位化神境剑修,教训苏凡一顿吧。如果真要那样,“天一剑宗”在赤霞天肯定是颜面尽失,以后也不用混了。而且明儒师兄等人都有个感觉,这个家伙刚刚爆发出来的气势,明显压了几个剑修一头。看来宗门的传言不但没有夸张,可能还有些保守了。此时陈青面色潮红,目光迷离的看着远处街道上的那道身影。这特么才是男人呢。此刻,狂猛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天空,无边的气势涛涛滚滚,给人有着一种天塌地陷之感。目光所及之处,天穹像是发生了颠倒扭曲,无形的波纹朝着周遭振荡,周围的空间都犹如碎裂镜面般的濒临破碎。冯越和几个剑修已经飞到了空中,他们的长发的在狂暴飓风的吹拂下丝丝倒卷,袖袍飞舞,法衣猎猎作响。冯越死死的盯着对面空中的那个人,极力在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惊怖。这个家伙太强大了,虽然对方境界只是元婴中期,可却让他感觉好似面对一位化神仙尊。冯越一咬牙,拼尽全力大声的嘶吼了起来。“为剑修者,自当一往无前,披荆斩棘,勇猛精进……”他身后的几位剑修,也随他一遍遍的嘶吼了起来,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尽管冯越等人知道今天恐怕是栽了,但他们是勇往无前的剑修,就算是死也半步不能退。看到几个剑修在那里扯着脖子嘶喊着给自己壮胆,苏凡嗤笑了一声。这种情景让他想起了前世一个视频,一个几岁大的男孩打针前哭着大声喊我不怕,当时差点把他笑抽过去。“这里是我们北穹仙宗的地盘,你们先出手吧,别回去了,再说我欺负你们……”听到了苏凡的嘲讽,冯越等人睚眦欲裂。他们可是赤霞天战力最强的剑修,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羞辱过啊。“铮……铮……”几把飞剑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悲愤的心情,纷纷发出一阵阵剑鸣声。“斩……”冯越眼神一凝,手掐剑指猛的朝前一指。“铮……”一声通天彻地的剑吟,响彻虚空。就见一道剑光瞬息之间撕裂了空间,带着一股浩浩荡荡的天地伟力,铺天盖地般向对面的苏凡斩来。剑光席卷苍穹大地,周围的空间都发出肉眼可见的震颤。飞剑所过之处,地面的建筑纷纷崩塌。街道两边的店铺纷纷灰飞湮灭,大片的砖瓦、横梁粉碎成粉,尽数被卷到了空中,仿佛飘起了一片飞舞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