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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凉感觉岩浆的深处似有一团炙热在快速的靠近,他心中一紧,不由的想:“难道又到了地火喷涌的时候,可是时间不对啊。”“而且,也没有地壳的震动。”但是他仍然立即收了自己的金火葫芦。一股炙热从岩浆之中快速的翻起,一团灿烂的光团仿佛破壳而出。一股炙热之气涌生,那灿烂的金红光辉,让何凉心惊,身上涌起法力抵御着这一股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炙热。同时心中大喜,生出念头:“是宝贝,灵物出世!”何凉伸手便要去摄拿,隐约之间,他仿佛看到一只金色的神鸟抓住一只一盏神秘的灯冲出岩浆。然而在这一刻,那一团巨大的光团却快速的缩小,然后他看到一道金光划过虚空,那灯便消失了,只见一道金光笔直的朝着天空纵逝而去。何凉没有看到人,但是他认出了那一道纵天而起的金光,那不正是之前站在长生教圣女身边的那位男子吗?他居然在这里,竟然在这里,太大胆了,找死。他的身上剑光一卷,只见一道剑光冲起,追着那金光而去。然而当他追上天空之时,看到那一道金光已经到了远处,远远的没入了夕阳光辉之中消失不见了。他在空中散去剑光,显露身形,凌空而立,心中气愤,他自认为自己的御剑飞遁也是很快的,但是在那一道金光之下,依然显得窘迫。……赵负云落在夕阳里,整个人再一次的放松了过来,能够在紫府修士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对于筑基修士来说,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他落在了这无垠的沙丘上,看着夕阳里的沙漠一片金灿烂,极目望去,一个人也没有。这种天地之大,唯我一人的感觉,可以说是孤独,也可以说是宁静。有风吹动着沙子,在空中飘扬,又在阳光里,像是金色的火。他踩在沙子上面,身后的脚印成一排。这是他在这世上留下的脚印,却在风中不断的抹去,就如他在这个世上的生命印记,每一步,都代表一丝的生命正在消逝。他信步的走着,孤独的走着,向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而在他的身体丹田之中,那赤炎神灯却给他带来了一股炙热感,他能够感受到赤炎神灯正在发生着某种升华变化,至少灯盏上的灯焰比起之前来要浓烈炙热了。从夕阳里走入黑夜,又从黑夜之中走入朝阳。阳光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又忽而在左,它前后左右的打量着这个。终于,脚下黄沙慢慢的变了,变的粗糙起来,变成了沙砾,慢慢的出现了别的颜色。是青色的。原本四处弥漫的火热在消散。当他从黑夜之中走出来时,阳光照在这一片大地上,却仍然是阴冷的。无间鬼国?他没有直入其中,而是站在那里良久,感受这一片天地的法韵,身体慢慢的虚化,像是要与这一片天地融合在一起,一阵风吹来,他消失了。没多久,有一队阴兵走过,他们的身体像是没有颜色,当先的阴兵队长站在赵负云刚刚站立的地方,嗅了嗅虚空,突然开口说道:“有一股被火烧焦了的味道,有阳人进来了,大家注意着点。”“在这里,他走不远的,我们慢慢的找。”身后的一个阴兵说道。这一队阴兵散开,如拉网一样的寻找着进入这一片天地的人。赵负云不断的退开,发现他们凭感应居然可以追逐着自己的脚步,于是他又慢慢的退回沙漠之中。然后延着边沿,一路的走,直到他身体之中的赤炎神灯慢慢的稳定,他自己也慢慢的适应,能够不让那赤炎神灯朝外散发着火焰。他再一次的隐身进入无间鬼国。进入这一片阴沉的土地上,抬头是看不到太阳的,因为太阳都被一片黑色的云遮蔽了。赵负云抬头看天空里的那一片乌云,只觉得神秘无比,这片大地上的阴暗都是它的阴影。不过,尽管如此,白天的时候,依然没有阴鬼,而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一片乌云却似消失了,可以看到天空无比灿烂的星空。从这里看星辰,比在哪里都要明亮。于是他看到了很多阴鬼出现在了大地上,他们竟是在沐浴星光。而且,赵负云看到这一片大地上建立的房子,没有一座是正常的,都古里古怪,他们不需要窗户,像是一座座石头砌成的棺材。还有些就是坟包。坟包,棺材石屋,小庙,大殿。他发现,这里也有着严密的社会等级制度。在这里的阴鬼也有养殖和种植,他们也炼丹药。这里有着许多阴邪怪物。赵负云蹲下身来,摸着地上的土,他感受到这土里的污秽和淡淡的血腥味。他没敢靠近那些坟包群,也没有靠近那些棺材石屋,更不敢靠近那些怪异的庙宇和和宫殿。只远远的看着,看到他们进行祭祀,他们杀五畜祭天,然后将血泼在大地上。赵负云觉得他们像是在改造着一片大地。他的心中想到了两个字——冥土。难道他们想将这一片大地改造成更宜居的冥土?在赵负云走过那被祭祀的五畜血泼过的地方时,居然有一种走入泥沼中的感觉。又走了几日,更深了一些,然后他看到了一座大山,大山像是一座坟,又像是一座宫殿。他远远的看着,灿烂的星光之下,他看到了一道巨大的阴影飘浮在天空。脚在山中,而上半身已经在半空里,他的身上穿着冥黑带红的法衣,在黑暗之中不反光,不生光。唯一散发着光的是他的双眼,那一双眼睛看着天空,像是倒影着满天的星辰。当赵负云看向他时,却似看到满天的星光,似看到了双眼睛,他整个人都似要陷入了其中。他丹田之中的火焰晃了一下,似将他灼了下,整个人都惊醒了,然后立即闭上眼睛,盘坐而下,全力敛藏自身的气息。而那个巨大的阴影也像是并没有在意这些,一动不动,飘浮在虚空里,像是一个幻影。过了好一会儿,赵负云才敢站起来,心中不由的想,难怪当年大周国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将这无间鬼国赶到这更西的地方来。他之后遇上了这种强大的存在,绝对不多看。尽量不靠近那些大宫殿旁边。看得多了,他便明白,这无间鬼国,真正的世界恐怕还是在地底,这露在外面的,只是鬼国一面而已。赵负云换了一个方向,没有再去深入,因为他发现越往中间走,越是举步维艰,那大地像是有生命一样,会吞噬阳气法念。于是他横着走,又看到一座山上,盘旋着一只巨大的蛇,蛇身却是一会儿晦暗一会儿灿烂,它像是在随着天空里的星空而变化。后面又遇上了阴鬼嫁娶,他只是远远的看着。慢慢的退了出来,出来的地方,却是另一个国度,因为这里处于一片高原上,人口稀少,寒风凛冽。这个国度都信奉大雪山神,大雪山上有庙宇,其中有着修行的人,只是他们相对于其他地方的人,无论是着装还是信仰都要不同一些,像是一群僧侣。这里,他一路的走走看看,顺着大雪山的山脉,他一路的向下走地,天气越来越暖,眼中的褐色夹杂着白色慢慢的褪去,换上了绿妆。他来到了一片山前。这一片山说不上高,比起刚刚高原上的一座座雄浑的大雪山来说,这一片山像是大雪山怀抱里的一弯小船。山上有道观宫殿。他信步而登山,在半山腰的时候,有人出现在那山腰的亭子里。这是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一般修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实际年龄至少得四十左右,赵负云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二十许。对方一身蓝色的道袍,手持拂尘,看着从山路上转过来的赵负云,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下,他便远远的行了一个道礼,赵负云也一样。当赵负云走的近了,对方却是开口说道:“可是天都山道友”这一座山,正是天都山弟子出来之后在这里结观开脉,赵负云路过这里,便上来看看。“不敢……”赵负云自报了一下自己哪一年入的天都山,在确定对方入门的日期后,便称对方为师兄。然而对方却不愿意,说道:“道友与家师同门,我们还是以道友相称吧。”赵负云也没有反对。“听山道友神通广大,是早知我要上山吗?”赵负云问道。“唉,我哪有这般本事,师父虽然为我取听山的道号,但直到现在我还不能够听山之语,这都是师父卜算出来的,今日师父说,酉时会有主山同门前来,让我来这里迎接。”赵负云听后心中惊奇,跟着听山道长去见卜虚真人。在这里结观开脉的人道号卜虚,是比荀兰茵还早入门的,在荀兰茵入门之时,他已经离开了天都山。而这一座山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修行,他在这里开辟了一座洞府,便也收了几个弟子,听山便是其中之一。赵负云见到了卜虚。卜虚是一个老人,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了,不过精神还是不错,身上的法力也依然灵动活跃,不像是一些到了年纪的修士,身上的法力会慢慢的呆滞,会有一股难掩的暮气。在与卜虚相见,通报名姓之后,他却是说道:“原来你就是赵负云,果然一身秀丽,如含珠生光。”赵负云却是从未曾听过有人这样评价自己。对方却告诉他,这一句话是别人对他的评价。赵负云有心不想要这样的评语,但是却无法堵住别人悠悠之口。当天卜虚在这里设宴,宴上难免会有一些演法助兴,赵负云借着殿中的灯火,演了一场百鸟朝凤盛景。每一只鸟都栩栩如生,生动活泼,并且并不是统一的火红,而是有着不同的颜色,其中最主的那一只凤鸟,竟是也是神异无比,那眼眸环顾之间,竟有着一丝王者之气。百鸟环绕,落在它的身上,化为它羽翼上一缕羽毛。最后都归于沉寂,突然轻鸣一声,抖散羽毛,羽毛又化为一只只的鸟,落回一盏盏的灯上,在落回灯上时,还发出叫声,似告别,又似归巢时的喜悦。他这法术歇息之时,卜虚的几个弟子都惊叹的鼓掌,说道:“这火焰幻化之术,当真是出神入化,活灵活现,让人惊叹。”即使是卜虚也夸奖着。不过,在宴散之时,卜虚却将赵负云喊到房间之中,两人坐下之后,他问道:“赵师弟游历在外,可知道现在山门之中的事?”赵负云当然是摇头,他当然不知道。他所了解的,就是余晨光被山门通辑,也听说山中有人去捕余晨光,好像没有结果,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个结果。“余晨光的事,你应该知道吧。”卜虚说道。“知道一些。”赵负云说道。“余晨光的事,牵扯到了一位老祖,听着那位老祖震怒离山去寻他,可是却落入陷阱之中,陨落了。”卜虚缓缓的说道,他的眉宇之间带着一丝的忧色。“老祖,陨落?”赵负云有些不信,但是又意识到卜虚应当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哄骗自己。可是老祖这个称呼,至少得有金丹才能够承受得起。一位金丹的陨落,那可是大事,在一些门派之中,金丹那可是顶梁柱般的存在。可是天都山的一位金丹就这么死了,设陷阱的人是谁?赵负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难道不怕天都山报复吗?天都山若是举派攻伐,又有谁能够承受得住怒火呢?他知道这个,别人当然知道,可是别人偏偏就这么做了,这是为什么?除非对方不怕。“是谁做的?”赵负云问道。“不知道,但初步估计,应该是大罗秘教的人。”卜虚神色凝重的说道。大罗秘教?赵负云对于这个名字说不上陌生,但也绝对不了解。离山之时,马三户还要自己查门中哪些人与这大罗秘教有染,只是自己并没有去查。“大罗秘教与我们天都山有仇吗?为什么要杀我们的金丹老祖?”赵负云问道。“并没有什么仇怨,但是我想,他们或许是在试探吧。”卜虚端起茶杯,杯中的茶水热气飘起,遮挡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