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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诸人都离开了,陆峰亦无关闭了这门,无有甚么意义,白珍珠忐忑,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她此刻止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好像是外面的大雪山一样白,无任何念头。陆峰盘膝坐下,也示意她亦坐下,坐在了自己对面。“将你的手伸过来,白珍珠。”白珍珠听话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来,陆峰握住了她的手,在他的背后,长出来了两根手臂,一手持扎玛如,一手持金刚铃,一手持法螺,一手持酥油灯。陆峰自己一手嘎巴拉念珠,另外一只手握住了白珍珠的手,念动了“六字大明咒”,密法域的风马啊,很温柔的吹拂过了白珍珠的脸颊,吹着她的长发飘动,须知道在密法域的冬天,风的温柔,是一件极其难得的事情。大慈悲韵绕过她的身体,从她的身体穿过,自始至终,陆峰无叫周围出现任何人,也无有说明自己为何要如此——有的时候,上师的言语,仅仅一句话,便可以压死一个人。这一点陆峰是清楚的,甚至都无用说话,止一个眼神,一个态度,便可以叫一个人无有可能在人群之中活下去。所以有的话陆峰可以说,他可以说你们这一群乱哄哄臭烘烘的牛羊娃子,但是他无可针对一人说,旺杰止和他说了几句话,那在诸位匠人之中,身份就立刻不一般了。要是他表现出了明显的“憎恶”,那被他“憎恶”的人便无要有可能在人群之中活下去了,这应就是“密法域佛法”上师的威力,白珍珠的身段逐渐柔软了下来,也不紧张了。她最开始是也无敢说话,现在却是无得说话,她睡着了。像是现在这般安舒的睡着,亦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陆峰的大慈悲韵在他的身体之中不断的打转,最后的确是无有寻得任何诡韵,陆峰便放手,他听着白珍珠打呼噜的声音,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害怕的不是白珍珠,亦从来都不是白珍珠。白珍珠止是一个代指,他害怕的噶宁庄园的那些外神、厉诡,以前他以为都过去了,但是在昨天晚上他发现了,无是如此,他虽然离开了噶宁庄园,可是他还是将这一种恐惧折射在了白珍珠的身上,陆峰以为自己无有害怕了,但是现在看来,它应还在,它应还是自己的障碍。陆峰无有说错,噶宁庄园就是他的障碍魔!是他心中的魔障,叫他无法精进。须得摧毁!是大魔障,陆峰站了起来后,看着眼前睡着的白珍珠,脱下来了自己的袍子,看了一眼袍子上的诸多干涸的血迹,最后还是披在了白珍珠的身上,有的穿就不错了,哪里来的资格指指点点?寻得藤箱之中一件新衣,陆峰穿上,静静地等待白珍珠醒来,在此期间,他心中不断的思考自己看到的那书,等到了白珍珠醒来,陆峰说道:“白珍珠,你此后便留在此处,将此处都打扫了,止祭塔,无有我的允许,伱不得上来,知道么?”未曾等待白珍珠表态,陆峰再度走了出去,将活下来的那些人都拉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正视了他们,确定他们体内都无诡韵,他们不会化作厉诡,他们不会忽而动手来杀伤他,他们亦无是陆峰的障碍魔。陆峰没有选择错误,生障魔,就是噶宁庄园,是整个噶宁庄园。至此,陆峰方才彻底放下来了这个心结,无了此事,陆峰只觉得仿佛是在自己的菩提心上,吹走了一粒灰尘,陆峰又在人群之中寻得扎娃,说道:“扎娃,你和我来罢!”陆峰叫扎娃过来,措索看着诸人,就叫诸人都睡觉了。今天应是无事了,或者说,是无他们的事情了,昨日晚上,马头明王的咒轮搅碎了漫天的风雪,按照道理来讲,这几天不应有雪,起码在杂湖朗诺山,无应有雪。陆峰以大慈悲韵将扎娃被耗干的“酥油”重新点上,罗仁·次旦仁珠在附身的时候,无有珍惜扎娃的皮囊,陆峰便为他“添”油,陆峰无可能将扎娃当做甚么消耗品,每一个人,对于陆峰来说都是珍贵的。在密法域有一位大白伞盖佛母,是可以遮曜诅咒,护持佛法高僧的大殊胜,在诸多宝贵的寺庙之中,都有大白伞盖佛母之存在,陆峰愿意也做一个大伞盖,盖住诸人,护持的诸人平安。这便是他认为的慈悲,亦是他“六字大明咒”殊胜之源头,无了此慈悲之心,陆峰的“大慈悲韵”无有增长,那智慧亦无得任何的增长和变化,看着扎娃的脸色变得好了许多,无有前面那么苍白了,陆峰叫扎娃好好休息。这才回到了祭塔。在祭塔之上,无有见到智远上师,但是陆峰却嗅到了大火留下来的痕迹,低头仔细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的灰烬,陆峰将他们手捧起来,放在了一边,言语说道:“未曾料到主持尊者给了我二位上师臂助,一位上师还未上山被无了,连智远上师你也无得继续走下去,你且放心我,我会为你竖立一碑。也无甚么可以和你言语的,上师,上师,我便为你来一段往生经,助你往生。”陆峰吃饭的那碗早就破碎了,至于说他的嘎巴拉碗,陆峰不打算用嘎巴拉碗来盛放智远上师,最后索性以慈悲韵将其举起来,走到了外头,吹了一口气,洋洋洒洒,无见了踪迹,盘膝坐下,开始了念经。直到都过了这一遍,陆峰便将那书籍也放在了桌子上,将嘎乌盒也放在了桌子上。供奉了一遍之后。过了半晌,陆峰挺直了自己的腰部,盘膝坐好,保持自己的中脉畅通,上下畅通之后,陆峰心思澄净,开始了自己的大手印修行,重开火大,这一次,无有什么焦虑,无有什么临时抱佛脚,止是一种修行的大乐,无所追求,反而修行的不慢了。止无了大智慧资粮的加持,不过对于大智慧资粮,陆峰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他有自己的规划,明点已经寻得,止不断的进行阶次第的水磨工夫,不住的壮大明点,叫其炸开,化作圆满的脉轮。陷入了一种“大乐”之中,见窗外五色光,听雪山惊雷,止陆峰这一次看到的幻境,却无是甚么佛土,甚么地狱,反而是看到了一杆“天杖”,。天杖”,此法器陆峰以前是无有得见的缘分的,就算是在无尽白塔寺,陆峰也无得见过“天杖”这样的法器,但陆峰在那书籍之中见过“天杖”,故而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天杖”,应是那些来密法域的僧从佛法的发源地和昌盛之地带来的法器,最早应为瑜伽士手持之法器,它构成的象征意义,比起来其余的法器,都要更加的复杂,制造起来也有诸般的复杂在里面。它最早就是“手持颅骨者”的标志性法器。代表了诸多的含义,故而常常使用一些外人不可接受之物来。流传之间,亦有的佛土,无叫自己的僧侣手持人头天杖,改为其余的形式,在密法域,“天杖”,其有人头、骷髅头、金刚杵、金刚橛、宝瓶、法铃、扎玛如、彩带等等装饰,因其数量不同,种类不同,长度不同,模样不同,意义也便不一样。不一样的“天杖”,是不一样的神佛所持之法器,亦代表了神佛不一样的含义。陆峰在幻梦之中见到的那一尊“天杖”,通体应是真正的陨铁打造,黑漆漆的,但是后来又有人在上面似乎是采用了陆峰在那长条书上见到的,錽金银的手艺,这位密法域的大僧侣供奉给中原大皇帝的“天杖”,上下就是一根直立的杆子,在杆子的最上部分,是为三叉戟。在这三叉戟之下,是飘动着的五色丝绸,应是白色、红色、黄色、紫色、黑色,在这三叉戟之下,便又是五颗人头,止以特殊的方法炮制——中原大皇帝真的会喜欢此物?陆峰无知,在这下面,便又是宝瓶,但是在宝瓶之上,是细密的咒文和符号,再往下便是勾勒到了深处的工艺杆子,再往下,便是金刚橛的锋利,特别是此物,在这杆子之上,应是五颗人头——人头不同于骷髅头,骷髅头上无肉,人肉便是人头,这人头不知道是因为特殊手段炮制还是如何,都呈现出来了自己特殊的“风味”。是不同的腐烂状态,应也都有自己独特的含义,说的诛心一点,便是“栩栩如生”。它此刻应是在一处地方,周围都是雪,不过从不远处的玛尼堆可以看得出来,应也是在山上,或者可能是垭口。此“天杖”落入其中,陆峰在幻境之中,就如此的看着此物,过了半晌,陆峰无搭理此物,此物也就缓慢不见了,陆峰止当做自己甚么都看不见,晚上的时候,陆峰和“扎娃”面对面。陆峰的酥油灯之下,“扎娃”的影子,便是一位僧侣的模样,带着高高的鸡冠帽子,应该是还有佛珠,但是奇怪的是,他看起来瘦的很,像是病仄仄的牛娃子。应是时候和这位“上师”好好的交流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