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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院有三天了,清晨起来,天刚刚破晓,知道还要一阵才有读书声,楚天瑶站在院子里练起了剑。∈♀頂點小說,x.如今她的日子每天都安排的满满的,早起练剑一个时辰,去讲堂听两个时辰的课,当然按照她自己的说法,自然是监督那些孩子上课。
有了她这么一个上课提前一刻钟到,下课推后一刻钟走的书院管教,这几天上清书院的学风都好了许多。讲堂课程结束后,她同众人会去饭堂吃饭,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书院讲师与管教大多都是早已辟谷的修士,她修为最低,宿舍又不能自己开火,只好跟了众人一起,好在顶了个管教的名头,小孩子们也不敢多说,于是食堂的纪律也慢慢好了起来,洒扫仆役这几天都私下里谢过了楚天瑶,他们清扫的速度快了,修炼的时间就多了不少。
得到别人的肯定,楚天瑶的尾巴虽然不会翘起,但是多少也是得意的,谁叫那些人修为高,辟谷了自然不会想到还有食堂察看。若不是自己这几天在食堂,还真不知道这些小孩子有多么可恶,吃饭吃的一地都是就算了,还有人丝毫没有形象的袒胸露怀,甚至还有人边抠脚边吃饭,这让人怎么看得下去。
下午是她修炼与的时间,修为自然是不能落下的,经脉也要继续温养,对付夏荷与那人用了她不少蛊虫,现在她看上去精神不错。实际气血亏虚的很,要不是有在体内保身,只怕她这几天得卧床休息了。
眸子一沉。她又想起苗疆巫师大多寿命极短,圣教中教主与天蛛使容夏都因为修炼圣教蛊术变成了外人难以接受的模样,楚天瑶心中一痛,可是这毒蛊之术以融入她的骨髓,若只是让她今后不再练蛊,她还能勉强做到,若是让她现在就把身上剩余的蛊虫。全部清除,她真的连想都不敢想,最多只能把那些小虫子隔离在一旁。
想到这里。她又不开心了,除了蛊术她还是要多学点保命手段啊,上清宗多是剑修,大家心中只觉得不管什么事我自一剑劈去。她也想这样。可惜她的修为太低,又没有剑修那种一往无前的架势,果然她还是适合隐仙派这种温和的门派吗?
说到一往无前,李南歌在福城的身影又跳了出来,当时他可不就是以这一往无前的架势冲到赵散人面前,就算明知道对方修为远远强过他。自己还是不能忘怀,更不能忽视他因为这个而落到现在这般下场,所以晚上便是楚天瑶研究丹药的时候了。那从中找到的六虚丹,自己也该着手准备了。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这句话谁来解释下?”讲堂上谈老师饶有兴致地看着下坐众人。他知道秦院长看重这新来的管教,也知道她其实是借了名头过来听课的,因此每次讲课都十分卖力,比往常多了不少耐心,比如现在他会叫人回答问题,答不出来就仔细讲解,存心卖好于楚天瑶。
小弟子们早发现了谈老师的异常,如果只有一天,那他们可能还觉得是奇怪,次次都是这样,就是因为多了名管教听课,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因此大家都不做声,一起望了那出主意的人,指望他来带头。
好笑地看着这群小朋友的动作,这眼珠子转的自己都能猜到他们的想法了。果不其然,出头的那位还算是个熟人,正是一头参加选拔的,资质不错的大牛,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起个大名。她略微失神之下,就听见大牛在下面叫着说不如让管教来给他们解释,也让他们看看管教的本事。
谈老师不好意思地看着楚天瑶,他是恼火的,真没想到这些小孩还有这种心思,这样做不是给他下了个套子吗,他直直瞪着大牛,厉声道:“余光立,你这是在搅乱课堂,给我站到后面去。”
已经起了大名唤作余光立的大牛,撇了撇嘴道:“叫我站后面自然没问题,可是那也得先要管教教教我们。”他说得惫懒,谈老师还想摆出讲师的威风压压他,就见楚天瑶站起了身。
“好,我就来教教你,也叫你们心服口服。”这一天楚天瑶早有准备,她知道自己与上清书院这一批弟子一同入得师门,说不得里面还有人认识自己,自己表现的也不是那么出色,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每日来听讲课,这些人也算是千里挑一的人,年龄虽小,不妨碍他们瞧不起自己的心思,过了三天才发难,自己还小看了他们的耐心呢。
“上德不表现为有德,实际上是有德。下德自以为有德,实际上是没有德的。上德无所表现不故意表现他的德。下德有所表现并故意表现他的德。”楚天瑶摇了摇头,“我说得可对,所以这也是我给你们的忠告,虽然我什么也没说,但是我即身为管教,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今日的冒犯就算了,小惩而大诫便罢了。”
她走到余光立面前,拿出管教玉牌,抽出余光立别在腰上的弟子身份牌,很直接得写了惩罚,扣学分五分,罚余光立去书院食堂打杂一月。
谈老师也有些醒悟过来,自己太过于巴结这位管教了,引起了孩子们的不满,好在这位管教或许真的不是那么不学无术,也答出了问题,要不然这脸就丢大了,他下定决心,日后也不用刻意解释什么,该怎么讲就怎么讲,顶多把难点再多说几遍。
楚天瑶走出讲堂,回到教学斋的宿舍中,长出了一口气,别看她当时在课堂上答得轻松,实在也是凑巧,这她曾得天音念诵,每次看都有一番领悟,是她多门道经中最为熟悉的,也幸亏现在讲堂中的内容还不算深,她再晚来一阵子,遇上这样的事只怕就要抓瞎了。
跳到床上,摸过枕头,狠狠地拍打了一番,她这口气才算完全出了,心中更是慎重起来,在修士的路上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少了,如今又多了一个随时可能发作的心魔,还真是由不得自己懒散,吩咐敖通子时唤自己起身,她躺在床上精神一松,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