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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传来了像是嚼咬东西时发出的喀嚓声,老板娘握着扫帚的手在微微发抖,表情为难了好一阵,这才吐口气嗯了一声。
原来这房子早在十几年前并不是属于老板娘,而是属于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都说男人有钱就容易变坏,这房子的原男主人便是属于这一号人。
在下海经商发了点小财后,这男人便开始露出自己的本性,整夜整夜的不归家,四处沾花惹草。当然,这些事都是瞒着自家女人进行的。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在外面养小三这事最终还是败露了,因为这事夫妻两近一年没有说过话。后来也是女主人的父亲在骂了男人一顿,并劝说一番自己的女儿后,两人这才重修于好。
和好后这男人像是悬崖勒马了,也不像从前那样花天酒地,每日也能按时归家。只是好景不长,狗毕竟还是改不了****,半年后男的再次去找那个小三,而且这女主人似乎已经对他死心了,任由他胡来。
男的被放纵,更加肆无忌惮,有好几次将小三带到家里来过夜。
男人最后一次带小三回家后,女主人将自己反锁在二楼上上吊自杀了,被人发现已经是一周以后,女子的家人将男人告上了法庭,虽然胜诉了,但自己的女人却已经撒手人寰。
从那以后,男人每次回到家里总觉得有个人掉在房顶上冷冷的看着自己,他被折磨的苦不堪言,请了道士作法事,但收效甚微。
无奈之下男子只好将这房子廉价卖给了现在的老板,并隐瞒了这里死过人的事实。
如果不是前两年发生的一件事情,老板娘只怕是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
事情说回两年前,那个时候这房子已经被改造成旅馆了,晋阳市毕竟属于一等城市,外地来打工的农民们,大都是选择这种廉价的小旅馆作为暂时的住所的。
那是改建的旅馆第一次营业,皆因为一些执照办了许久才搞定。
其实这幢二层小楼挺结实的,一层二层总共改建出十余间可供三人居住的房间。事情就发生在我开的那个房间内。
当时在里面居住的是两个女人,听口音应该是来自长江以南,通过聊天得知两个女人都已成家并且有孩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生计所迫她们也不会让孩子成为留守儿童。
两个女人是来到这一波民工里仅有的两个女性,我开的那间房子恰巧是先女主人原住所,也是她上吊死亡的地方。
两女人在居住的当晚,总感觉头顶有液体在往下落,但那个时候她们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已经疲惫至极,所以只以为是房子有点漏水。
但到了深更半夜的时候,其中一个女人说尿急,可这旅馆只有一间厕所。女人天性胆小,她便喊了同住的另一名女性同去。
老板和老板娘是住在一层,当夜老板娘听到有人噔噔噔下楼进了厕所,而后又返回居住的房间。老板娘自始至终听到都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女眷居住的房间传来了一声尖叫,等老板娘上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其中一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上吊死了。
事实的真相当然就是鬼附身,那原女主人是带着深深的怨念死亡,而当夜上吊死亡的那个女人,后来听人说是生活作风有问题。而当晚所谓的漏雨,只是女人上吊死亡后小便失禁。
当然,这事并没有传开,老板娘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总还是认识一些所谓‘道’上的朋友,这事便在花了一笔小钱后压了下去。但那个房间后来便再没有开过。
直到我来到这里……
老板娘说,她觉得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那房间里的邪气应该是散了,又看我不像本地人——主要是我一直在外,身着打扮和说话口音已经和这边有了多多少少的差距——想着就算住进去也不会有事,但没想到我竟然能看到!
老板娘不停的为刚才事情道歉,我自从跟了师父后已经懂得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在老板娘和那个骂我的男人得到一点小教训后,已经原谅了他们。
我让老板娘给跟着伤员去医院的老板打了个电话,让他暂时先不要回来,并关闭了旅馆的门。
我拿了我自己画的镇妖符将一楼所有的门窗封住,取了照妖镜捧在手心,沾了一点自己的血在铜镜背面画了一个简单的八卦阵,便默念着经文朝二楼走去。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是硬着头皮上来的,跟了师父这么多年,很多时候都是理论多于实践。不过我心高气傲,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老板娘在我劝说无益后也跟了上来,这女人的好奇心一旦上来,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住的。
越接近二楼,那阴寒感便越变得明显,就连只是普通人的老板娘都被阴气冻得瑟瑟发抖,要知道现在可是大夏天,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我听到身后因老板娘肥胖而走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咯吱声,和楼上咬东西发出的咔嚓声混合在一起,虽然已经装作无所畏惧的模样,但我能听到我的牙齿也在打颤。
当我们出现在二楼的时候,那先前还在激吻的女子正缩在角落里,手里捧着什么东西正吃得津津有味。我们的突然出现似乎吓了他一条,扔过手中的东西便朝黑暗中跑。
这个时间段大多数旅客还在外面,要等到深夜才能归巢,但并不是所有的旅客都有闲情雅致。女子的跑动声将她经过的房间内的旅客吵醒,旅客是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睡眼朦胧的看着楼上我们三个人道:“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觉?”
那被附身的女子听到声音后朝他看了一眼,脸上的血迹和散乱的头发狠狠吓了他一跳,砰地一声将门关上,紧接着我听到有人落在彩钢瓦上的声音。
附身的女子扔到我们面前的是一具老鼠的尸体,已经被啃咬的只剩下一个脑袋。我捡起老鼠尸体看了一眼,随手扔在脚下,身后的老板娘吓得尖叫了一声。
我暗骂活该,将铜镜对准了灯光,让灯光反射到黑暗里,光线转动到一半,一道青烟哧的一声冒起,随后又消失不见了。
……
万事开头难,慢慢来…自我安慰着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慌乱,大脑快速运转着,这时候忽然想起汪小飞,在以前,我们四个人里属他最有主意,虽然那些注意都是馊的,但就算是瞎猫,也有撞上死耗子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死胖子现在怎么样了,和苏圆圆断了来信后,这个胖子一直坚持着和我通信到现在。后来买了手机,三天两通电话,一唠就是一个多小时。
我要回家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通知的他,还说什么要给我接风洗尘,我到家都快两月了,连他的影儿都没见着。
想起胖子我又想起苏圆圆,我爹在村里接我那天我特地去她家找她,却被邻居告知他们一家在三年前就搬走了,说搬到了县城里。
但我对县城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年前,想托人打听都每个门路,至于我爹,我想我还是先不要告诉他。
一阵功夫的胡思乱想,老板娘带着颤音的话响起:“行不行啊你?”
作为男人,我最讨厌有女人说我不行,不过联想到老板娘的尊容,就算行我也会说不行。
我回头瞪她一眼道:“别说话。”
我用柳叶开了阴阳眼,将护身玉佩掏出来,又折了一张符,凝神寻找到那女鬼的方位,符化作一柄利剑一般飞了过去。
黑暗中灯光阵闪烁,传来一声痛呼,随后吊着长舌头从被附身的女子身体内钻出,晃晃悠悠的朝我的方向飘过来。
我冷笑一声,默念五雷咒,想要一举将她擒拿,那女鬼呜呜了几声,悠悠空荡的声音响起:“仙人饶命!”
“你作恶多端,我为何要饶你性命?”
她微微一欠身道“妾身也是迫不得已啊!”她咬着嘴唇踌躇了一阵道:“仙人,可否帮小女子一个忙。”
我退后一步,执了铜镜对准她道:“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做。”
她盈盈一礼道:“不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