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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郑建军又‘活’过来了,电话那头主治医师明显不信,但听郑思思说的真切,于是带着怀疑之心来到郑家大院里。
进门后见郑建军虽然极度虚弱无力,但胸膛起伏着,脸上也有了些血色,医生查看后不断的喃喃自语:“这哪是奇迹,这TMD简直就是神迹,我从医三十多年,还没见过连机器都宣告死亡的人还能又活过来!”他一个斯文人说出脏话,内心一定是震撼的无以加复,却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表达方式。
嘴上说着,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几个医护人员倍加小心,像是捧着和氏璧一样,将郑建军挪上了担架,随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医生进来的时候,我看到郑建军的那些家属们纷纷傻了眼,郑建军被抬出去并输了氧气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像是雨后的彩虹一样,五彩斑斓的。
我听到这些人嘴里说的最多的四个字是——怎么可能?
哼哼,更不可能的事情还在后边呢。
郑建军原先走失的魂魄放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在急救室以及重症监护室门口时,这杯子一直轮流被蒋欣和郑思思轮流拿着,这些人的各种嘴脸、各种言论、各种作为一直被郑建军的魂魄看在眼里。
死而复生的人,不能讲述在死亡这段时间内的所见所闻,但并不代表它们在复生后作出一些措施。
那些人皆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然而真正的豪门大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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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姐妹两早已经疲惫不堪,如今这生死之事尘埃落定,两个女孩子趴在病床边照顾了一阵,很快睡了过去。
晚上八点多,郑建军由昏迷中转醒,我见此间暂时已经没有我什么事,带了家什回到学校准备好好休息一夜。
刚到学校,郭晓飞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找到我宿舍,偷偷摸摸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这里是三万五,外加两万,按照咱两协议,这七成给你,我得三成。”
他像个狗头军师一样搓着双手,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隙。
我一听多出来的两万,又看他德行,就知道他一定又有什么所求,当即闭了眼睛拒绝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得好好补充一下睡眠,累死我了。”
“那个,你先听听,完了给个准信再睡也不迟,就耽误你几分钟。”
我努力的睁开眼道:“你不是自诩为我的经纪人吗?有什么事你自己做主不就得了?”
他挠着头发道:“可这事我做不了全主。”
“嗯!”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还是那个姓文的生意人的案子,上次你不是说,这案子完了要去看看吗?所以我就答应下来了,但了解详情后我才知道,这案子有些棘手。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边已经做了准备,就等你过去,所以你看看咱们什么时候……”
我回了他一声呼噜,郭晓飞叹了口气,我等了许久听不到动静,半睁开眼,发现这货稳稳坐在床头玩手机,看样子是不等我醒来作出答复,就不决定离开了。
“有多棘手?”
郭晓飞听我说话,眉开眼笑道:“是他宅子,老院翻新的,前段日子住进去,这没几天,便经常在半夜三更听到有人唱曲儿,还有人弹弦。”
“这简单啊,找个道士做做法事就可以了,费得着搞这么神秘?”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听说,一共去了三个道士,第一个疯了,第二个死了,第三个胆大试了一试,可正在做法,忽然扔了家什,二话没说掉头就走,并且那钱也一分不少的还给主家了。”
“靠靠靠,都死了道士了你还敢答应?”
郭晓飞委屈道:“前两天不是你说要看看的吗?我以为你答应了。”
“郭晓飞你大爷,把这案子推掉,不接。赚钱是小,生命为大。”
郭晓飞为难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文家,文家也付了一半定金,约了时间后天早晨见面聊的。哥,咱这要打出名堂,不能刚开始就失信于人啊!”
“你这是将我往火坑里推!不行,这钱你去退掉。”
“哥,退不的,现在别说火坑,火山坑也得跳啊。”
我气的又骂了郭晓飞一顿,这货陪着笑脸边倒退着往外走边道:“那说定拉,后天早晨。”
郭晓飞走后,我和衣躺在床上,结果这睡意被他一打扰,早跑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满脑子都是想着这文家案子。
连道士都出了事,这那叫棘手,这案子师父敢不敢接还是个未知数,反倒让我给接了,骑虎难下。
我掂着他先前给我的卡,想着这用命换钱,到底值不值得。
次日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电话声把我吵醒,一看时间才睡了两个小时。
电话是张曦打来的:“连着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听,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
“哪儿也没去,就在宿舍待着。”
“你没必要跟我撒谎,我又不计较你的行踪。昨天去学校找你,没找到,找到了你们队长。顺便提醒一声,你们队长对你的行踪飘忽不定已经产生不满了,这几天你尽量不要上班时间乱跑。”
“嗯……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那天挖出来的两具尸体,有一具的身份已经被确认,范某,男,X县人,三十二岁……”
“另外一具呢?”
“另外一具的头颅,以及消失的两根腿骨依然没有下落。我需要你过来一趟。”
“现在?”
“对,现在,我们刚刚通知了范某得家属前来认领尸体,但这死因……我不知道怎么跟你,或者他家属跟解释,所以你还是亲自来一趟的好。”
好嘛,我天生的劳碌命。让张曦来学校接我,去卫生间打了盆冷水洗脸清醒,又买了些早餐充饥,等一会儿张曦的私家车开过来,我一看,想着行啊,懂得顾我脸面了,结果车门一打开,却是个男的,也是刑警队,好像叫什么常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