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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二夫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也没想的那么深,就是觉得现在这样过挺好的,跟着就开口说道:“大年节的,你一个人过去怎么放心呀,妾身随着老爷过去就好。”
池二老爷看看老妻,心里非常安慰,心思简单有心思简单的好处,他们两口子也挺般配的。
再看看儿子儿媳妇,心说这两个也般配。果然神马锅配什么盖。
当然了人家老两口子走的时候,顺便舔着脸皮,绕路到尚书府,同亲家老爷打商量,把自家大孙子给捎带上了。
幸好华二老爷对于外孙的学业也明白,不是走文科的料子。所以能通融一二。
芳姐安慰略带愧疚不安的婆婆:‘只要您二老年节的时候回府,不耽误咱们一家过年就好,一个年节,媳妇还是能打理好的,您放心。’
再怎么不放心,池二夫人还是选择了同自家老爷去山里清净。
府里就剩下池二郎两口子带着双胞胎,倒也自在。
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没想到满口答应的老二,竟然转脸就变卦了,对于搬家的事情,提都不提,直接跑到郊外的会所去了。
他们倒是想跟着过去呢,那也得有卡呀,对不住人家池二老爷满京城的撒卡,就他们定国侯府一张都没有。花银子去老二那里,两人觉得憋屈,好在二郎还在京城呢,他们也是看出来了,池府的事情怕是还要这个侄子当家的。
想到这个侄子,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也只能挠脑袋。真是想不明白二房如此这般到底是何原因了。
池二郎夫妻两个私下里面也有个说法。
池二郎就一句话:“那个疯妇还在呢,谁知道到了侯府,她会不会作妖呀。孩子们还小呢,到底不如自家府里带着安稳。环境也好。”
芳姐明白这是心疼她了。不过真的没必要:“夫君忘了,咱们可是武将人家,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是有点粗浅功夫的,等闲人可进不得身。再说了夫君看我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就是能膈应到妾身的人,那也是要有本事的。一个疯妇还不至于让妾身如此顾忌。若是连孩子都护不住,我这个当娘的那真是要我爹带回去好好地重新教导了。”
池二郎看看夫人,这还真是个自信的吗,而且不怕贪事:“不在这些时候。没得让你恶心。”
男人太体贴了有么有。
芳姐眨巴眨巴眼:‘真的没关系吗。’
池二郎仔细的想过一边:“恩,应该没有关系的。”
好吧,看着这样脸大的男人,芳姐就想说,也别太给脸不要脸了,抻着点没错,抻断了也不好看。不过看着自家男人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愿意多嘴了。
圣人封笔在小年的前两日,池府宴客在封笔的第二日,池二老爷带着夫人孙子去山里是小年用过团员饭之后。
而池三姥爷同四老爷再次诚恳的上门,是在二十五天苍这日。
当然了二十四的时候,池家的两位夫人也过府同芳姐周旋过的,芳姐当时用这事还得听他们家大人的这话给打住了。
两位夫人听芳姐的自称,心里就没底了。这位侄媳妇称呼的不是他家世子,而是他家大人,想来人家还真就没把这个世子给当怎能回事呢。
回去之后同两位池老爷一说,能不着急吗。天苍过后离祭祖可是没有几天了呢。
二十五这日,池二郎在客堂里面接待两位叔叔。
池三姥爷依然那么性子急躁:“二郎呀,你倒是给叔叔个明白话,册封都下来了,你作为定国候府的世子,怎么样的有个定国候府世子的样子,如今这样算个怎么回事呀。”
池二郎沉吟,含含糊糊的,这个,那个的半天,也没做出来一个正面回答。
池四老爷咬牙,这几不是他家二侄子的为人,狠狠心:‘二郎呀,原来的院子你三婶四婶早就让人收拾出来了。琐事上你只管放心。什么时候搬进去,都是方便的。’
池二郎终于开口了:‘这怎么好呢,倒是烦劳两位婶婶了,二郎带爹娘谢过婶婶们费心。’
池三姥爷同四老爷同时抬头看向这个侄子,听出来了,明白了,也是他们托大,怎么就忘了这位如今可是世子了。再同老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不妥。
世子的院子可不是不能太随便吗。
倒是他们想的不周到了,难怪这位侄子连句痛快话都没有,三老爷心里那个气呀,这点事怎么就不直说呢。什么时候学的跟酸书生一样了。亏得这位侄子还是个武将呢。
池四老爷顾不得生气,而是在挠头,如今的池府,适合这位世子夫妇居住的地方还真就是没有。
定国候这个侯爷,虽然病了,可毕竟是侯爷,他们的院子,无论如何也动不得,何况还有定国候夫人那个不能招惹的疯妇呢。
剩下的就是世子的院子。可这个时候,挪动这里,怎么说都不太厚道,大侄子还尸骨未寒呢,怎么都感觉有点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意思。这个二侄子到底什么意思呀。
池四老爷不愿开口做这个恶人。沉默了。
而池三姥爷一时间还没有想到这里,只是随意的开口:“府里面到是把世子的院子给忘记了,不过如今倒也不太好安置,二郎看上了哪处只管开口。”
池二郎沉默不语,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委婉的看向四叔:“四叔说笑了,侄子是小辈,不拘那里都一样的。若是府上院子不方便,二郎暂居在池府也是可以的。”
池三姥爷四老爷明白了,这个侄子可不好摆弄,随便应付不了,暂居在池府若是可以,他们何苦这个时候屁颠屁颠的上门请人搬家呀。
池四老爷:‘不可,不可,一家人住在两个府里,不像样子。居处倒也不难,咱们侯府的世子,历来居住在现在主院前面的。让大致媳妇带着孙女换个居处也是可行的。’
池三姥爷吧嗒出来滋味了。瞪眼看向老四,这个比自己狠。
池二郎板着一张脸:‘不可,绝对不可。惯例也要通人情事理的,寡嫂带着侄女还在给哥哥守孝呢,怎么能随意搬动。二郎不愿做出这种寡恩薄情之事。对不住尸骨未寒的兄长呀。’
池四老爷恨得咬牙,合着就他一个坏人。难道他不是被逼着开口的吗。
池二郎那是真的不愿意住在原来的世子院子,用夫人的话说,风水不好。最要紧的就是离定国候的主院太近了。那真是不要不要的。
池四老爷无奈,真的就挑不出来合适的院子了。一咬牙一跺脚:‘四叔的院子给你住。尽快腾出来,年前一定要搬的,世子还要主持祭祖呢。’
池老四当初仗着年岁小,院子可是挑的除了侯爷之外,最好的一处呢。
池二郎心里乐了,可不是吗,定国候那样,别说祭祖,吐出来个把的字都不太容易呢。难怪四叔急成这样。
池二郎一本正经:“四叔当真是羞煞侄子了,侄子若是如此,那才是猪狗不如呢,别说没脸搬进侯府,就是这个世子那也不敢在做了。”
推辞的非常坚决。让两位叔叔都觉得侄子厚道。确实不是为了住处为难他们。到底因为何事,那真是更迷茫了。
四老爷:‘侄子咱们爷几个不是外人,侯府就是这么一个状况,三叔,同我,只要能办到,定然让侄子你满意。你就给叔叔给痛快话,到底要如何。’
三老爷也明白,若是侄子愿意搬进去,怎么样都能进了侯府,如今这万般为难的样子,可不是就被人给拿捏住了吗。
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可谁让自家儿孙不争气呢,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他们早就学会了低头。
就像当初在定国候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如今换成了这个二侄子,怕是要比当初的定国候不好糊弄。
只要能让他池氏子孙继续过着侯府子弟的生活,一切他们都认了,也忍得。称不上是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这些没出息的子孙多打算一二而已。怪只怪他们没有教导出来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孙。
三老爷难得有不糊涂的时候:“你四叔说的对,只要二郎你说出来,但凡叔叔们能办到的。”下面的不用多说,寡妇侄媳妇都能让挪窝了,这两人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呀。
池二郎沉吟半天,自己都非常为难的开口了:“叔叔们也知道,现如今侯爷毕竟还没有清醒呢,侄子就这么进了侯府,终归觉得对不住他老人家,总觉得没有他老人家的话,心里住着不踏实的,侄子愿意等到侯爷康复的时候,咱们父子爷们站在一起和和满满的。而且侯爷夫人又是那么一个不稳定的状态,侄子的夫人胆子小,孩儿们还小,不经吓的,侄子难免顾虑一二。”
池四老爷忍不住抬手把腮帮子捂住了,这话真她妈的假到家了,定国候若是醒过来,他要是能痛快的邀请你进侯府那就是天上开花了,这个侄子还真是挺不要脸的,仗着定国候昏迷不知是,把自己美化的跟亲父子爷们一样。剩下的不听也罢,真怕遭禁了一口好牙。
池三老爷张着嘴巴,倒是腮帮子不疼,可就是觉得膈应,华府的娘子倒是听说都柔弱的很,可不包括他们家这个侄媳妇,现在的世子夫人的好不好,
那可是有名的悍妇,在东郡都打过土匪的,还有那个侄孙子,听说已经京城一街霸了,他这个侄子真的以为说话就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不用负责任的是不是。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呀,脸就不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