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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孙晓天实在没心思跟他打哑谜,说道:“王总监,别绕弯子了,太累了。你有话直说吧,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王总监眯起了眼睛。
林言也扭头看了他一眼。
“你看,这些同事已经不注意这边了,我们的声音稍稍减小一点,他们是听不到的。别装了,怪辛苦的。”孙晓天很随意的指了指四周,“从头到尾,你说的那些话应该都是你自己的意思吧?包括刚才你说的活跃气氛的那些话?”
王总监的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
“别眯了,再眯就看不见了。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觉得我是在浪费公司的资源?”
王总监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又不着痕迹的瞥了瞥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后才点点头,声音稍稍的压低了一些:“如果你的节目没有市场,那当然就是在浪费资源了。如果你让公司亏钱,那就更严重了。”
孙晓天笑了起来:“王总监,你认为这档节目会让咱们亏本啊?”
“如果没人看的话,亏本是逃不了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看好这档节目喽?”
“我确实是不好看这档节目,一点都不看好。”王总监没有否认,“也就是我不好管公司内部的事情,不然我肯定不会让你这样瞎胡闹的。”
“王总监,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能说瞎胡闹呢?”孙晓天像个老头似的叹了口气,“我们认认真真做一个节目,你做为领导,不体谅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跟对手一样说些风凉话,你到底是不是奇异视频的人啊?”
“你认为我说的是风凉话?”王总监语气淡然。
孙晓天很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你不会是认为你刚才说的那些是在鼓励我吧?”
“我说的是实话,你浪费了公司的资源,难道我还应该谢谢你不成?”王总监冷冷的看着他,可能是担心会有同事注意到,他很快又恢复了和颜悦色的模样。那变脸的速度让一旁的林言都叹为观止。
不知道为什么,在孙晓天跟王总监摊牌后,林言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啊……”孙晓天拍着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王总监啊,现在节目还没有开始录制你就说出这样的话,到时候万一节目成绩还过得去,你怎么收场啊?”
王总监似是一点也不担心,反问道:“过得去?看来你很有信心啊,那你觉得点击达到多少才算过得去呢?”
孙晓天看了他一眼,忽然沉默了下来。
“怎么?不敢说?”
“不是不敢说,而是我不太懂。”孙晓天看着他,“王总监你经验丰富,你觉得这档节目能有多少点击呢?”
“五百万都悬。”王总监倒是不客气,“而且这五百万中还有八成是你的铁粉不然,你这节目一百万恐怕都不会有。”
孙晓天叹气:“你就这么不看好这档节目?”
王总监打着官腔:“不是我不看好,是这类节目根本就没什么市场。就算是你的调查题目与时俱进也改变不了太多,这种节目……太呆板。”
“既然这样,那我们打个赌吧。”
“哈?”王总监一脸错愕,“打赌?打什么赌?”
“当然是赌这档节目的成绩了,我赌它二十四小时的点击不低于八百万,没到算我输,反之算我赢,怎么样?”
王总监皱了下眉头:“赌注呢?你想要什么?”
“既然是赌,当然是赌钱喽,十万块!”孙晓天微笑着,“你敢赌吗?”
“十万?”王总监眼角猛跳,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什么情况?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我不是来打赌的呀。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冲动吗?张嘴就是十万?
“王总监,你敢赌吗?”孙晓天目光带着一丝挑衅。
“八百万没有什么悬念,你是大明星，铁粉那么多，很多人为了看你都会顺便点进来看看的。”智商见涨的王总监也不蠢,没有傻到跟他赌这个数据。“你要是敢赌一千五百万的数据,我倒可以陪你玩玩。”
孙晓天瞥瞥他:“九百万,不能再多了。”
“一千二百万。”
“呵呵……没一点诚意,我不玩了。”孙晓天转身就走。
“一千万!”王总监又退了一步。今天在这里费了这么多口舌,要是就这样空手回去,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啊。
孙晓天脚步一顿,有些纠结的回过头来,说道:“王总监啊,你知道的,我做的是调查类节目啊。这种节目有九百万的点击我觉得已经很高了。”
“不敢啊?”王总监使上激将法,“既然你也知道这节目的成绩这么差,又何必再浪费时间去录制呢?我建议你还是把节目停了吧,当然,浪费的这些资源啊成本啊你得补上。”
孙晓天又沉默了一会,说道:“不是我不敢,如果要赌一千万点击,我觉得十万块少了,不如我们赌个一百万?”
王总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一百万?疯了吗?
你哪来的底气?大明星不在乎钱啊！
“不敢啊?那算喽。”孙晓天转身又走。
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王总监看到他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忽然明白过来,这家伙是自己不敢赌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太奸诈了,差点让他得程了!
“好啊,就赌一百万!”
孙晓天再次停下脚步,愕然道:“真……真赌啊?”
看着他这像是被吓到了的样子,王总监更加确认他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心说你也太无耻了吧?不敢赌就算了,还这么冠冕堂皇反打一耙说我不敢赌?
“当然是真的,如果这档节目真能有这么好的成绩,我出这一百万也心甘情愿,就算是给你的见面礼了。不过,我们赌第二期。”
他也不蠢,知道第一期会有很多人好奇点进来,也有很多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点进来,这样误打误撞之下说不定还真能破了一千万这个关卡。所以他赌第二期。有了第一期的失望,第二期别说一千万,能不能有一百万点击恐怕都是问题。
“还是算了吧。”孙晓天摆摆手,“万一你输了赖帐怎么办,我又不好跟你要。”
“我……我我我我赖帐?”王总监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心里却知道他根本不敢赌,眼角余光瞥到一旁沉默了很久的林言,他灵机一动,说道:“那这样,我们都把钱先放到林总这里,林总你总信吧?”
“这样好吗?”孙晓天有点迟疑,像极了是被逼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就转。”王总监掏出手机快速点动,一副生怕晚了他会反悔的模样。
然后,林言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钱已经转过去了,该你了。”
孙晓天为难道:“可是……我没这么多现钱啊。我钱都在我公司里。”
王总监一愣,马上说道:“那也没关系,反正咱们分配方式是看业绩,到时候就从这里面扣,我够大度吧?”
这个节目的收益就冲孙晓天也能有个几百万收益,一百万是肯定有的,所以他倒不担心会拿不到钱。
“好吧……”孙晓天答应得有点勉强。
“赌的是第二期哦。”王总监强调。
“哦。”
“希望你能赢。”王总监语重心长的拍拍孙晓天肩膀,笑着离开。
一千万点击?这种节目能有一百万点击就算不错了,居然还妄想一千万,而且还是第二期?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