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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什么呆！”
“……”
见她兀自出神，胤裪狐疑地问，不自觉地伸手去挠脖颈处的红斑。傅元嘉一把按住他的手，僵硬地微笑，“别挠，往后哪里痒，便喊小福子给你挠挠，自己别上手。”
“为何？”
“因为……您是十二爷，挠痒痒哪有自己动手的，有失身份。”傅元嘉找了一个拙略的借口，默默地将他的放在被面上。
“这点小事，用不上。”
说着，胤裪还想去挠。傅元嘉不禁皱眉，抿紧了唇角，又不敢说出真相，只好憋着，但是他越挠越用力，都看到血痕了。
“别挠了！”
傅元嘉高声吼了一嗓子，瞪大了眼珠子瞅他，“挠破了会感染，感染了你小命还要不要了。乖，睡觉！听话……”
“……”
胤裪愣住了，不就是挠个痒痒，她至于这么大火气嘛，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但还是乖乖地将爪子放进了被窝里。
“睡觉！”
“哦。”
出奇地乖觉，闭上眼睛便睡，傅元嘉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脖颈间的皮疹，果然病发的过程是不可逆的。
嘎吱——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胤裪睁开眼眸，在黑暗中亮晶晶地闪烁着光芒，伸手摸到脖间的皮疹，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
月末了，没有月亮。
她怕是知道了什么，却硬忍着不说，大抵是不出这个月，他大概便要没了。一滴泪顺着眼角，轻轻地滑落，渗进了枕头里。
因为他有太多的舍不得了。
屋外。
傅元嘉对这些一无所知，一出来，便将药碗递给了小福子，“去把碗煮了，还有再拿一床被子来，十二爷身上冷。”
“是。”
小福子乖巧地点头，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格格，十二爷怎么样了？”张太医小声问道，其实他很清楚，十二爷这几天的状况是有所好转的，但是病重之时，突然好转怕是回光返照。
“不好！”
傅元嘉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他已经开始出疹子了，若是不出疹子，怕还能多撑几天，好再想办法。”
“那……老臣要改改药方了。”张太医喃喃自语。
“嗯。”
傅元嘉也是心事重重，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皮三，心中一动，走到他跟前，问：“皮三，我问你，当日你得了天花，是怎么好的？”
“哈？”
皮三微愣，抬头看向傅元嘉，吞了一口唾沫，似在回忆，说：“当时，小的饥寒交迫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然后便想着找个地方寻死算了。”
“后来呢？”
“后来便去了玉泉山山脚下的一座山神庙，若是有人供奉，兴许还能找点吃的，小的还能当个饱死鬼不是，可那日电闪雷鸣的，小的便昏死在外头了，醒来的时候，实在是饿得不行，便啃了一口草，爬进庙里等死。可是没想到没死成，只是落了一脸的麻子。”
皮三据实相告。
傅元嘉直视他的双眼，鉴别他话中的真假，听上去不像是说谎，姑且便信了。
“你……”
“……”
见她兀自出神，胤裪狐疑地问，不自觉地伸手去挠脖颈处的红斑。傅元嘉一把按住他的手，僵硬地微笑，“别挠，往后哪里痒，便喊小福子给你挠挠，自己别上手。”
“为何？”
“因为……您是十二爷，挠痒痒哪有自己动手的，有失身份。”傅元嘉找了一个拙略的借口，默默地将他的放在被面上。
“这点小事，用不上。”
说着，胤裪还想去挠。傅元嘉不禁皱眉，抿紧了唇角，又不敢说出真相，只好憋着，但是他越挠越用力，都看到血痕了。
“别挠了！”
傅元嘉高声吼了一嗓子，瞪大了眼珠子瞅他，“挠破了会感染，感染了你小命还要不要了。乖，睡觉！听话……”
“……”
胤裪愣住了，不就是挠个痒痒，她至于这么大火气嘛，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但还是乖乖地将爪子放进了被窝里。
“睡觉！”
“哦。”
出奇地乖觉，闭上眼睛便睡，傅元嘉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脖颈间的皮疹，果然病发的过程是不可逆的。
嘎吱——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胤裪睁开眼眸，在黑暗中亮晶晶地闪烁着光芒，伸手摸到脖间的皮疹，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
月末了，没有月亮。
她怕是知道了什么，却硬忍着不说，大抵是不出这个月，他大概便要没了。一滴泪顺着眼角，轻轻地滑落，渗进了枕头里。
因为他有太多的舍不得了。
屋外。
傅元嘉对这些一无所知，一出来，便将药碗递给了小福子，“去把碗煮了，还有再拿一床被子来，十二爷身上冷。”
“是。”
小福子乖巧地点头，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格格，十二爷怎么样了？”张太医小声问道，其实他很清楚，十二爷这几天的状况是有所好转的，但是病重之时，突然好转怕是回光返照。
“不好！”
傅元嘉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他已经开始出疹子了，若是不出疹子，怕还能多撑几天，好再想办法。”
“那……老臣要改改药方了。”张太医喃喃自语。
“嗯。”
傅元嘉也是心事重重，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皮三，心中一动，走到他跟前，问：“皮三，我问你，当日你得了天花，是怎么好的？”
“哈？”
皮三微愣，抬头看向傅元嘉，吞了一口唾沫，似在回忆，说：“当时，小的饥寒交迫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然后便想着找个地方寻死算了。”
“后来呢？”
“后来便去了玉泉山山脚下的一座山神庙，若是有人供奉，兴许还能找点吃的，小的还能当个饱死鬼不是，可那日电闪雷鸣的，小的便昏死在外头了，醒来的时候，实在是饿得不行，便啃了一口草，爬进庙里等死。可是没想到没死成，只是落了一脸的麻子。”
皮三据实相告。
傅元嘉直视他的双眼，鉴别他话中的真假，听上去不像是说谎，姑且便信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