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真香（九）

　　悠闲、享乐，是王艾第二天对巴黎的印象。这一天上午拜会大使馆，简单谈了谈接下来的工作，下午前往俱乐部和一众官员见面，也和图赫尔见了一面。但因为疫情的原因，王艾和俱乐部都没主张搞传统的那种发布会，只是让俱乐部的摄影师拍照，工作人员上传就完事儿了。这也可以避免极端球迷跑来砸场子。图赫尔公事公办，表现的很有风骨，王艾不确定他本人就是这么严肃性格还是故意保持尊严，不过无所谓，王艾就像黄欣说的，更喜欢用脚来征服别人……爱谁谁！“你没给队友买礼物。”走出巴黎圣日耳曼的大门，雷奥妮挽着王艾的胳膊。“懒得买了。”王艾耸了耸肩，抬头望了望，街道平直，乔木落叶，走过的巴黎女郎一步三摇慢慢悠悠，牛仔裤包括的屁股……“看什么呢？”雷奥妮摇了摇王艾的胳膊。“风情。”王艾摇摇头：“骄傲的人会填肚子，卑微的人会弓腰，自信的人会直立，如果心态平稳就会走路慢慢的，还带着一种悠闲的节奏，像是一跳一跳的。”“从一个屁股你看出来这么多？”王艾翻了翻眼睛：“应该是巴黎整体给我的感觉，集中在了刚才半空中那个屁股上。”“我说你们俩，这么多人呢。”黄欣提醒了一句，王艾才注意到四面八方渐渐看过来、走过来的人群。王艾嘻嘻一笑，冲着大家挥了挥手，迅速乘车远去了。“大概这种闲适的心态是巴黎有作息时间的原因吧？夜生活太美好自然起来的晚。”王艾望着窗外处处显现经典的街景：“倒是方便我了。”“明天开始训练？”“嗯，刚才跟图赫尔说完了，上午不去，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晨练夜练也去训练场，正好也不远。”“一周之后首场比赛，对手是朗斯？”黄欣翻着资料：“小球队，最近一些年才崛起的，这是一个融入球队的机会，但你合练的时间太短了。”“呵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艾指了指窗外飞过的只有大约一半戴口罩的人群：“全队7个主力感染。”黄欣眼睛一亮：“那除非图赫尔完全不想和你处理好关系。”“对呀，什么合练时间短之类的，没有比胜利更重要。”“但你还是要注意。”雷奥妮沉声道：“起码要让你的队友保持和你最基本的友善态度。”王艾认真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明天下午训练中我会注意。”“你法语学的怎么样了？”黄欣问道。“足球单词都会了，日常对话差一点，不嫌费劲的话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也能凑合用。”黄欣放下资料：“你这些年和俱乐部队友的关系越发疏远了，正常来讲，这是一个形成默契的机会。”王艾没辩解，只是点点头。来到小区门口，意外看到了转播车，记者很凶猛的拦在王艾的车前迫使车子停了下来。王艾在车里道：“看来躲不过去了，前天在戴高乐机场没说话他们应该是一层层任务压下来，要拼命了。”“那就说几句吧，几句就得，新闻界也得打好关系。”王艾拉开车窗，戴着口罩挥了挥手，记者立刻扑过来，用法语，然后用西班牙语问道：“王艾，巴黎俱乐部给你的感觉如何？”王艾等着手忙脚乱的摄影师把镜头对准过来才道：“很好，我能感觉到大家对荣誉的渴求。”“图赫尔教练和你说了什么？你们俩是不是关系很不好？”“没有，我和图赫尔教练以前没打过交道，怎么能说不好呢？我们是很正常的工作关系。”“只是工作关系吗？未来也是？”“明天会下雨吗？我怎么知道呢？”“你会给巴黎带来他们梦寐以求的欧冠冠军吗？”这一次王艾停顿了一下：“我希望能做到。”“但你的高薪会不会削弱了球队的战斗力使球队距离目标更远了？”“我没有强迫俱乐部。”“会不会？”王艾笑着指了指记者：“你和巴黎圣日耳曼俱乐部有仇吗？为什么一定要否定他们的决定？”“这是许多专家说的。”“巴黎圣日耳曼不是我的，是所有队员的、是所有球迷的，我的到来到底能给俱乐部带来什么，现在都是推测，既然俱乐部和我都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就让我们接下来试试看。”说完了，王艾就准备走了，记者追了两步：“如果你不能带来胜利呢？”“那我会离开，就像现在一样。”王艾笑着挥了挥手，拉上了车窗。车子驶入小区，王艾回头瞅了瞅：“今天给记者的料够了吧？”“怎么会够？”黄欣笑道：“顶多是不那么饿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现在……还没有。”王艾有点难堪：“你们也知道，今年这倒霉的赛事，你算算我离开马德里才几天？我现在还满脑子皇马呢。”“抓紧吧。”黄欣叹息：“要不是欧冠早就公布了流程，我都怀疑是欧足联搞你。以前你去哪也没有球迷抗议的，如果你不迅速扭转过来，以后就麻烦了。”“嗯，确实。”王艾点点头：“我是有点大意了，这段日子没怎么做工作，正好今天带回来了上赛季巴黎所有比赛的录像。”“家里事儿你就都别管了，我们来，你就好好研究吧，对了，首个对手朗斯的录像回家我们也帮你找找。”雷奥妮说道：“如果我没听错，今天卢大使好像也隐晦的表达了担心呢。”“是吗？我没听出来。”王艾意外：“以他的性格，会吗？他可是战士啊。”“战士不是莽夫，两个意义好不好？反正你认真点吧，我想他应该是很愿意在王子公园球场听到球迷喊你上帝的，肯定不是撒旦，这决定了你在法国究竟能给祖国帮上多大忙。”雷奥妮一副认真脸。“对，我应该为德法和解努力，让他们忘了阿尔萨斯和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