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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白千渡用力拉住了那条细长的虫子，越拉越长，然后猛地割断，扔在了一边。
我看着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已经开始反胃了。
“这是，寄生虫吗？”
白千渡蹙眉，道：“不是虫子，是植物，植物的藤蔓纤维。”
我一脸惊讶：“植物？”
白千渡起身，顺手将锋利的小刀也扔在了一边：“自己看就知道了。”
我有些犹豫：“算了，我还是不要过去看了……”
植物的藤蔓纤维，为什么会在人的身体里？
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死了？
白御时什么也不说，只是率先离开了牢房，走到了外面。
我们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牢房不远处，地上就倒着几具尸体，尸体的样子与那两个守卫如出一辙，都像是鲜血被吸干的干尸。
此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了。
天色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阵阵痛苦地惊叫声。
白御时停下脚步，说道：“曾经有人根据记载推测，楼兰的覆灭是因为一场瘟疫，现在看来，并不是因为瘟疫。”
白千渡接话：“然而这种情况，和瘟疫有什么区别？”
我问：“现在，也就是说，这些人，都被某种植物寄生了？然后时间一到，植物迅速生长，被寄生的人，也就迅速死亡了？”
子都始终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该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体里是不是也有这种植物了，一天之内，覆灭整个楼兰，这种东西的传播速度，显然很可怕。”
此话一出，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子都摊了摊手：“嘛，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就算被植物寄生，也无所谓，你们就不一样了……”
我皱了皱眉头。
对，他是无所谓。
他是摄青鬼，只要尸体还在，魂魄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是不死不灭的鬼物。
一想到我的身体里，会生长出许许多多的藤蔓纤维，我的头皮就有些发麻。
我抱着自己的手臂：“现在要怎么办？”
白御时说：“我们对这些藤蔓的了解很有限，暂时无法确定它的传播方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还有时间，只要找到阵眼，破掉永恒复现，也就不会死在这个地方了。”
我松了一口气，没错，就算被寄生，我们也还有时间，不会那么快发作的……
痛苦的惨叫声连绵不断。
这个国家，已经有了更多的人，开始被痛苦折磨了。
不远处，有一栋失火的房子，房子里，窜出了一个浑身是火的人。
天色微白，街道上，还有几个看上去没有任何事情的正常人。
*
我们站在巷子里，已经无处可去了。
不管去到哪里，好像都有尸体。
每一具尸体都不一样，但是却又都异曲同工。
有的身上已经开始冒出了一片一片的叶子，简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
有的仅仅只是面色惨白，如同干尸。
有的因为恐惧着自己长出藤蔓的腿，索性直接将自己的双腿砍掉了。
有的还未死去的人，生生用刀子划破了自己的肉，想要将肉里面的东西取出去……
我靠在墙壁上，不敢去看外面的那些尸体。
白千渡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
白御时扶着额头，喃喃地说着话：“永恒复现……永恒复现……越想，越觉得有些熟悉，我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知道这个东西的，然而，却又没有办法回想起来，具体是怎么了解永恒复现的，很有可能，这样的场景，我们已经经历过了……”
我惊讶：“这话是什么意思？”
子都也意外地有些严肃：“意思就是，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已经经历过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事情，这才是，真正的永恒复现。”
白千渡始终闭着眼睛：“回想一下，各自都是这么了解到永恒复现的，就明白了。”
我想了想，说：“是御时表哥告诉我和子都的……”
白御时说：“是，白家的长辈对我说起的……”
白千渡蹙眉，道：“哪个长辈？”
白御时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我满含震惊，如此说来……
永恒复现是潜移默化的存在，而我们，早已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像现在这样的场景了。
这个幻境阵法，比我们想的还要强。
如果出不去了，几乎和那群地缚灵一样了，魂魄游荡着。
子都托着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似乎也不好过，并不是死亡，而是变成了地缚灵们一样，永恒复现……”
*
我想说点什么，手臂忽然开始疼，一阵一阵地抽疼着。
我顿时拧着眉头，脸色苍白万分：“我的手，开始疼了，我……”
后面半句话，竟然是说也说不出来了。
白千渡睁开眼睛，匆忙靠了过来。
我缓缓蹲下，缩在了巷子角落里，开始用指甲抓自己的手臂。
已经疼的呼吸不上来了。
人肉怎么可能变成土壤，成为植物的养分呢？
我深深呼吸着，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心跳都失去了感觉，除了全身被抽丝剥茧一般的疼，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子都与白千渡蹲在我面前，张着嘴，然而我却什么也听不到。
“好疼……”
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隐隐约约看到白千渡拿出了一把崭新的小刀，然后用Zippo消了毒，便划开了我的手臂。
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我撕心裂肺地惨叫着，险些昏厥过去。
我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敢去看。
头一次深刻地体会，没有麻醉，没有酒精的开刀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是清晰了许多。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子都的肩膀上。
他扶着我的脑袋，那种无所谓的神情终于是消失了。
白千渡收回小刀，脸色有些阴沉：“这种植物的生长很快，有了察觉就挖出来，只能延缓死亡，关键还是要破阵。”
白御时说：“从目前来看，比起土壤，植物似乎只能生长在人的身体里。”
白千渡用力拉住了那条细长的虫子，越拉越长，然后猛地割断，扔在了一边。
我看着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已经开始反胃了。
“这是，寄生虫吗？”
白千渡蹙眉，道：“不是虫子，是植物，植物的藤蔓纤维。”
我一脸惊讶：“植物？”
白千渡起身，顺手将锋利的小刀也扔在了一边：“自己看就知道了。”
我有些犹豫：“算了，我还是不要过去看了……”
植物的藤蔓纤维，为什么会在人的身体里？
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死了？
白御时什么也不说，只是率先离开了牢房，走到了外面。
我们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牢房不远处，地上就倒着几具尸体，尸体的样子与那两个守卫如出一辙，都像是鲜血被吸干的干尸。
此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了。
天色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阵阵痛苦地惊叫声。
白御时停下脚步，说道：“曾经有人根据记载推测，楼兰的覆灭是因为一场瘟疫，现在看来，并不是因为瘟疫。”
白千渡接话：“然而这种情况，和瘟疫有什么区别？”
我问：“现在，也就是说，这些人，都被某种植物寄生了？然后时间一到，植物迅速生长，被寄生的人，也就迅速死亡了？”
子都始终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该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体里是不是也有这种植物了，一天之内，覆灭整个楼兰，这种东西的传播速度，显然很可怕。”
此话一出，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子都摊了摊手：“嘛，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就算被植物寄生，也无所谓，你们就不一样了……”
我皱了皱眉头。
对，他是无所谓。
他是摄青鬼，只要尸体还在，魂魄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是不死不灭的鬼物。
一想到我的身体里，会生长出许许多多的藤蔓纤维，我的头皮就有些发麻。
我抱着自己的手臂：“现在要怎么办？”
白御时说：“我们对这些藤蔓的了解很有限，暂时无法确定它的传播方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还有时间，只要找到阵眼，破掉永恒复现，也就不会死在这个地方了。”
我松了一口气，没错，就算被寄生，我们也还有时间，不会那么快发作的……
痛苦的惨叫声连绵不断。
这个国家，已经有了更多的人，开始被痛苦折磨了。
不远处，有一栋失火的房子，房子里，窜出了一个浑身是火的人。
天色微白，街道上，还有几个看上去没有任何事情的正常人。
*
我们站在巷子里，已经无处可去了。
不管去到哪里，好像都有尸体。
每一具尸体都不一样，但是却又都异曲同工。
有的身上已经开始冒出了一片一片的叶子，简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
有的仅仅只是面色惨白，如同干尸。
有的因为恐惧着自己长出藤蔓的腿，索性直接将自己的双腿砍掉了。
有的还未死去的人，生生用刀子划破了自己的肉，想要将肉里面的东西取出去……
我靠在墙壁上，不敢去看外面的那些尸体。
白千渡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
白御时扶着额头，喃喃地说着话：“永恒复现……永恒复现……越想，越觉得有些熟悉，我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知道这个东西的，然而，却又没有办法回想起来，具体是怎么了解永恒复现的，很有可能，这样的场景，我们已经经历过了……”
我惊讶：“这话是什么意思？”
子都也意外地有些严肃：“意思就是，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已经经历过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事情，这才是，真正的永恒复现。”
白千渡始终闭着眼睛：“回想一下，各自都是这么了解到永恒复现的，就明白了。”
我想了想，说：“是御时表哥告诉我和子都的……”
白御时说：“是，白家的长辈对我说起的……”
白千渡蹙眉，道：“哪个长辈？”
白御时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我满含震惊，如此说来……
永恒复现是潜移默化的存在，而我们，早已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像现在这样的场景了。
这个幻境阵法，比我们想的还要强。
如果出不去了，几乎和那群地缚灵一样了，魂魄游荡着。
子都托着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似乎也不好过，并不是死亡，而是变成了地缚灵们一样，永恒复现……”
*
我想说点什么，手臂忽然开始疼，一阵一阵地抽疼着。
我顿时拧着眉头，脸色苍白万分：“我的手，开始疼了，我……”
后面半句话，竟然是说也说不出来了。
白千渡睁开眼睛，匆忙靠了过来。
我缓缓蹲下，缩在了巷子角落里，开始用指甲抓自己的手臂。
已经疼的呼吸不上来了。
人肉怎么可能变成土壤，成为植物的养分呢？
我深深呼吸着，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心跳都失去了感觉，除了全身被抽丝剥茧一般的疼，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子都与白千渡蹲在我面前，张着嘴，然而我却什么也听不到。
“好疼……”
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隐隐约约看到白千渡拿出了一把崭新的小刀，然后用Zippo消了毒，便划开了我的手臂。
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我撕心裂肺地惨叫着，险些昏厥过去。
我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敢去看。
头一次深刻地体会，没有麻醉，没有酒精的开刀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是清晰了许多。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子都的肩膀上。
他扶着我的脑袋，那种无所谓的神情终于是消失了。
白千渡收回小刀，脸色有些阴沉：“这种植物的生长很快，有了察觉就挖出来，只能延缓死亡，关键还是要破阵。”
白御时说：“从目前来看，比起土壤，植物似乎只能生长在人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