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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凝聚在脸上。
在明亮的灯光下，小男孩漆黑的眸子映入眼帘。
我满含震惊地看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色苍白，瞳孔毫无焦距，眸中漆黑一片。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点开电脑上的监控录像。
录像之中，出了站在柜台后的我之外，没有其他人。
这个小男孩……
他是……
鬼……
他懵懂地看着我：“姐姐，你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匆忙关掉了监控录像。
然后转头看着坐在一边的子都。
此时此刻，这家伙还是闭着眼睛假寐。
似乎根本不准备搭理我。
我想要推一推他的肩膀，却又有些不好动作。
小男孩再次问道：“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匆忙摇了摇头：“没，我没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是找你的钱……”
小男孩接过钱：“嗯，我先回去了，姐姐再见。”
他提着一大堆零食离开了便利店。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面前之后，我才缓过神来。
我立刻推了推子都的手臂：“喂，你这家伙！”
他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问了一句：“什么？”
我扶着额头：“鬼，有鬼，那个小男孩是鬼，你还好意思不管不顾！”
子都想了想，说：“哦，那个小男孩，他有做什么吗？”
此话一出，我顿时回答不上来了。
的确，要是认真说起来的话。
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尽管是鬼，但是也没有做害人的事情。
我坐了下来，将脑袋搁在台上：“哎，没想到他竟然是鬼，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子都托着脸：“相思是想要我提醒什么？”
我瘪嘴：“说的也是，你要是早告诉我，我都没有办法这么淡然了，估计从一开始就紧张得要死，不过说起来，你不是说这个地方不会有多少鬼物吗，为什么这个小男孩连续两个晚上过来？”
子都沉默一会儿，道：“他虽然是鬼物，但是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种魂魄，处于一种混沌状态，自然也不会畏惧我，见到了相思这种会和他说话的人之后，必定会习惯性地找上门来。”
我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子都说：“有一部分的人，死了之后会处于这种状态，但是这种状态的持续时间并不长，鬼魂们总是会发现，他们自己已经死了，像他这种情况，其实很少见，因为在我看上去，他死了至少好几年了。”
我更加愕然了：“死了好几年了？”
死了好几年，还游荡在人间的鬼物？
没有煞气，不是恶鬼。
那么也就是正常死亡的人了。
这样的魂魄为什么会停留在人间这么久？
按理来说，应该早已进入阴间轮回了。
我想了想，忽然站了起来：“我得跟上去看看，这个小男孩到底是什么情况。”
子都一脸无所谓。
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收拾了一下店里的东西，关了门跟了上去。
“你应该能够找到他吧？”
子都道：“没什么问题，只是如果被他察觉，或许并不好。”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死了这么久的孤魂野鬼，全身上下一点煞气也没有，实在不合常理。”
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必定是有人强行将他的魂魄留在人间了。
否则他也不会连自己死了也不知道。
*
子都一把将我抱起，纵身一跃，脚下的路便离我越来越远。
整个人都好像飘在了空中一般。
他说：“这样才能追上他。”
我搂着他的脖子，闷着脸：“万一被人看到了就完了……”
他轻笑，说道：“不会有任何看到你的，相思，相信我。”
我埋着脑袋，耳边充斥着风吹声。
片刻之后，他就落在了一栋普通家居楼的阳台上。
我顺着他的手臂爬了爬，与他一起坐在阳台边上。
地面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大风衣的男人跪在花坛边上，拼命地磕着头。
像是在祭拜什么。
我有些不明不白：“不是说去找小男孩吗？这是谁？”
子都伸手，放在了我的眼睛上：“相思的眼睛还不够厉害，有很多东西，你没有办法看到。”
他遮住了我的眼睛，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几秒之后，子都松开手，我的眼睛微微有些凉。
此时，再朝地面看过去，发现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对面，离着两个诡异的身影。
两个高大的身影身上散发着幽幽鬼气，精纯浓重，却又不像是一般的厉鬼。
他们一黑一白，各自戴着一顶帽子，身上散发出的鬼气，比起一般恶鬼要纯粹许多。
我捂住嘴，却还是发出了惊讶的低声：“这难道是黑白无常？”
子都悠然坐在阳台上，淡淡地说：“就是他们，阴间的鬼神。”
男人还在拼命地磕着头，我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我拉着子都的衣袍，有些紧张：“那个小男孩呢，他们在做什么？”
子都却道：“我也想知道，所以，还是下去看看吧……”
话音一落，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抱着我落了下去。
一身黑一身白的两个影子视线一转，同时朝着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我挣脱子都的怀抱，站在他身边，不敢去看他们。
总觉得他们很凶，比起各自恶鬼厉鬼还要凶。
身上的那股子阴气，实在太重了。
*
男人不管不顾，继续磕着头。
额头都破了，还是一点也不在乎。
“求求你，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不要带走小明……”
“真的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小明吧……”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他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一句话。
——求求你们。
我拧着眉头，探着脑袋去看黑白无常。
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关注点根本不是那个男人，而是躲在子都身后的我。
这么一探头，正好撞上了他们的目光。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用力地掐了掐子都的手臂。
子都清了清嗓子：“咳咳，两位这是在做什么？”
在明亮的灯光下，小男孩漆黑的眸子映入眼帘。
我满含震惊地看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色苍白，瞳孔毫无焦距，眸中漆黑一片。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点开电脑上的监控录像。
录像之中，出了站在柜台后的我之外，没有其他人。
这个小男孩……
他是……
鬼……
他懵懂地看着我：“姐姐，你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匆忙关掉了监控录像。
然后转头看着坐在一边的子都。
此时此刻，这家伙还是闭着眼睛假寐。
似乎根本不准备搭理我。
我想要推一推他的肩膀，却又有些不好动作。
小男孩再次问道：“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匆忙摇了摇头：“没，我没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是找你的钱……”
小男孩接过钱：“嗯，我先回去了，姐姐再见。”
他提着一大堆零食离开了便利店。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面前之后，我才缓过神来。
我立刻推了推子都的手臂：“喂，你这家伙！”
他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问了一句：“什么？”
我扶着额头：“鬼，有鬼，那个小男孩是鬼，你还好意思不管不顾！”
子都想了想，说：“哦，那个小男孩，他有做什么吗？”
此话一出，我顿时回答不上来了。
的确，要是认真说起来的话。
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尽管是鬼，但是也没有做害人的事情。
我坐了下来，将脑袋搁在台上：“哎，没想到他竟然是鬼，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子都托着脸：“相思是想要我提醒什么？”
我瘪嘴：“说的也是，你要是早告诉我，我都没有办法这么淡然了，估计从一开始就紧张得要死，不过说起来，你不是说这个地方不会有多少鬼物吗，为什么这个小男孩连续两个晚上过来？”
子都沉默一会儿，道：“他虽然是鬼物，但是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种魂魄，处于一种混沌状态，自然也不会畏惧我，见到了相思这种会和他说话的人之后，必定会习惯性地找上门来。”
我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子都说：“有一部分的人，死了之后会处于这种状态，但是这种状态的持续时间并不长，鬼魂们总是会发现，他们自己已经死了，像他这种情况，其实很少见，因为在我看上去，他死了至少好几年了。”
我更加愕然了：“死了好几年了？”
死了好几年，还游荡在人间的鬼物？
没有煞气，不是恶鬼。
那么也就是正常死亡的人了。
这样的魂魄为什么会停留在人间这么久？
按理来说，应该早已进入阴间轮回了。
我想了想，忽然站了起来：“我得跟上去看看，这个小男孩到底是什么情况。”
子都一脸无所谓。
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收拾了一下店里的东西，关了门跟了上去。
“你应该能够找到他吧？”
子都道：“没什么问题，只是如果被他察觉，或许并不好。”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死了这么久的孤魂野鬼，全身上下一点煞气也没有，实在不合常理。”
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必定是有人强行将他的魂魄留在人间了。
否则他也不会连自己死了也不知道。
*
子都一把将我抱起，纵身一跃，脚下的路便离我越来越远。
整个人都好像飘在了空中一般。
他说：“这样才能追上他。”
我搂着他的脖子，闷着脸：“万一被人看到了就完了……”
他轻笑，说道：“不会有任何看到你的，相思，相信我。”
我埋着脑袋，耳边充斥着风吹声。
片刻之后，他就落在了一栋普通家居楼的阳台上。
我顺着他的手臂爬了爬，与他一起坐在阳台边上。
地面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大风衣的男人跪在花坛边上，拼命地磕着头。
像是在祭拜什么。
我有些不明不白：“不是说去找小男孩吗？这是谁？”
子都伸手，放在了我的眼睛上：“相思的眼睛还不够厉害，有很多东西，你没有办法看到。”
他遮住了我的眼睛，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几秒之后，子都松开手，我的眼睛微微有些凉。
此时，再朝地面看过去，发现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对面，离着两个诡异的身影。
两个高大的身影身上散发着幽幽鬼气，精纯浓重，却又不像是一般的厉鬼。
他们一黑一白，各自戴着一顶帽子，身上散发出的鬼气，比起一般恶鬼要纯粹许多。
我捂住嘴，却还是发出了惊讶的低声：“这难道是黑白无常？”
子都悠然坐在阳台上，淡淡地说：“就是他们，阴间的鬼神。”
男人还在拼命地磕着头，我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我拉着子都的衣袍，有些紧张：“那个小男孩呢，他们在做什么？”
子都却道：“我也想知道，所以，还是下去看看吧……”
话音一落，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抱着我落了下去。
一身黑一身白的两个影子视线一转，同时朝着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我挣脱子都的怀抱，站在他身边，不敢去看他们。
总觉得他们很凶，比起各自恶鬼厉鬼还要凶。
身上的那股子阴气，实在太重了。
*
男人不管不顾，继续磕着头。
额头都破了，还是一点也不在乎。
“求求你，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不要带走小明……”
“真的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小明吧……”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他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一句话。
——求求你们。
我拧着眉头，探着脑袋去看黑白无常。
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关注点根本不是那个男人，而是躲在子都身后的我。
这么一探头，正好撞上了他们的目光。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用力地掐了掐子都的手臂。
子都清了清嗓子：“咳咳，两位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