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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都，他信心满满地认为，他们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信心，我却不敢有。
他总是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要是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拼命地抱着老沈的手臂，将他压在地上。
老沈看上去消瘦，力气却出奇地大。
他按住我的肩膀，就将我翻倒在一边。
“得罪了。”
我仓皇爬起来，又扯住了他的腿。
“你不能这样！”
老沈拧着眉头，皱纹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有些阴森。
他说：“没有什么不能做不可做的，我只是在与白少爷做基本的交易而已。”
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腿：“不可以，我不会让你再靠近他的……”
子都这个笨蛋，总是一副骄傲自信不以为意的样子，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会担心他吗？
老沈挣脱不得，又不好伤了我，索性从身上拿出了一块手帕。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拿着手帕，捂住了我的嘴。
我双手一松，说不出话来，在手帕上的气味刺激之下，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老沈的身影变成了好几个。
但是……
我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老沈拉着我的手腕，将我轻轻推开。
我横下心来，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
栽倒在地的一瞬间，意识朦胧之间清醒许多。
老沈速战速决，地上的阵型画好。
这些东西，必然是白千渡教他的。
金色的光芒从地上升起，笼罩在尸身周围。
放入伤口里的木刻炙热地燃烧了起来。
面前的景象奇幻，而又带着无法言说的压抑，低沉。
我趴在地上，迷迷糊糊之间，又扑了上来，拉住了老沈的腿。
“你不可以……”
想说一句话，都显得无比痛苦。
老沈被我扯的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踹开我。
“相思小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略显匆忙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白千渡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我微微抬头，看着他。
白千渡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尸身胸前的伤口处，木刻的燃烧越发明显，红色的火光从金色的雾中散发出来。
我看着白千渡，顾不得舌头上的疼痛，拼命地抱着老沈的腿。
此时此刻，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我知道，白千渡很清楚，我所期冀的到底是什么。
然而，他还是一动不动。
白千渡在想什么？
他在等待什么？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我都快哭出来了。
白千渡皱了皱眉头，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突然上前，挡在了老沈和尸身之间。
同时，抬手结印。
“天内，天动，天辅，天禽，天心，天任。”
“清阳为天，浊阴为地。”
“守护诸神，加护慈悲。”
术一停，子都尸身周围的阵势隐约有停下来的样子了。
我手也松了松，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埋在那个无法愈合的伤口里的木刻再次炙热燃烧了起来。
火光漫天，分外刺眼。
我一脸愕然。
白千渡被旋绕在尸身周围的风逼退了好几步。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也带着一点不明所以。
尸身突然动了动，穿过肩膀的链子在巨大的力的拉扯下，猛然甩了出来。
长长的青铜链子猝不及防地砸了过来，碎石从头顶上掉落。
白千渡闪身躲开，而我抱着脑袋，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老沈一把将我提了起来，迅速跳向一边。
*
再睁开眼，周围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
老沈松开手，将我放了下来。
我看向子都的尸身，只见尸体经过刚才的动荡，已经换了一个姿势。
尸体挨着另一边的石头坐着。
穿在肩胛骨上的青铜链子也和巨石脱离。
地上的阵型早已不成样子，而尸身胸前伤口的木刻，正在逐渐失去光彩。
我怔了怔，完全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就在此时，尸身的眼睛猛然睁开，手指也抬了抬。
我愕然看着他，更加不明白了。
老沈的神情也变了变。
白千渡看着活过来的尸体，缓缓走到了我身边：“我终于知道，他的自信到底是为什么了。”
我问：“什么意思？”
白千渡说：“想要除掉他，必须先毁掉他的尸体，而他之所以肆无忌惮，就是因为，尸体的能力，比他的魂体还要强……”
我说不出话来。
白千渡蹙眉：“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来看，尸身妖化的能力，至少比魂体强了好几倍。”
强了……
好几倍？！
我已经不知道还要再说什么好了。
作为死物，他的能力已经很强了。
然而被埋葬在这里的尸身，还有更可怕的力量。
尸体挖开胸前的伤口，将塞在里面的木刻拿了出来。
动作带着一点僵硬，阴煞之气却掩藏不住。
眸子漆黑，脸上的伤痕看上去有些狰狞。
此时，外面狭小的甬道里传来好几声响动。
我回过神来，转头去看，白御时正往我们这边走着，脚步有些跌跌撞撞。
他的胸口处，破了一个大血洞，血洞里空无一物。
原本心脏的位置，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子都的身影悠然飘了过来。
他手里捏着一颗心脏，似笑非笑地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头上。
“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真的为了打败我，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也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办法彻底除掉我，只不过没有想到，你这无良堂哥，心还是红的。”
看到这一幕，白千渡的周围的气息又变了。
我正想说让他不要这么拿着人家的心脏了，没想到白御时突然上前，用力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愣了愣，看着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他：“白御时，你……”
白御时只说：“相思，跟我走好不好……”
我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白御时，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我……”
舌头真的很疼，想要好好和他说点什么，却总是不得不停顿下来。
我说：“御时表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强求的。”
这种信心，我却不敢有。
他总是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要是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拼命地抱着老沈的手臂，将他压在地上。
老沈看上去消瘦，力气却出奇地大。
他按住我的肩膀，就将我翻倒在一边。
“得罪了。”
我仓皇爬起来，又扯住了他的腿。
“你不能这样！”
老沈拧着眉头，皱纹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有些阴森。
他说：“没有什么不能做不可做的，我只是在与白少爷做基本的交易而已。”
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腿：“不可以，我不会让你再靠近他的……”
子都这个笨蛋，总是一副骄傲自信不以为意的样子，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会担心他吗？
老沈挣脱不得，又不好伤了我，索性从身上拿出了一块手帕。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拿着手帕，捂住了我的嘴。
我双手一松，说不出话来，在手帕上的气味刺激之下，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老沈的身影变成了好几个。
但是……
我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老沈拉着我的手腕，将我轻轻推开。
我横下心来，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
栽倒在地的一瞬间，意识朦胧之间清醒许多。
老沈速战速决，地上的阵型画好。
这些东西，必然是白千渡教他的。
金色的光芒从地上升起，笼罩在尸身周围。
放入伤口里的木刻炙热地燃烧了起来。
面前的景象奇幻，而又带着无法言说的压抑，低沉。
我趴在地上，迷迷糊糊之间，又扑了上来，拉住了老沈的腿。
“你不可以……”
想说一句话，都显得无比痛苦。
老沈被我扯的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踹开我。
“相思小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略显匆忙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白千渡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我微微抬头，看着他。
白千渡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尸身胸前的伤口处，木刻的燃烧越发明显，红色的火光从金色的雾中散发出来。
我看着白千渡，顾不得舌头上的疼痛，拼命地抱着老沈的腿。
此时此刻，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我知道，白千渡很清楚，我所期冀的到底是什么。
然而，他还是一动不动。
白千渡在想什么？
他在等待什么？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我都快哭出来了。
白千渡皱了皱眉头，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突然上前，挡在了老沈和尸身之间。
同时，抬手结印。
“天内，天动，天辅，天禽，天心，天任。”
“清阳为天，浊阴为地。”
“守护诸神，加护慈悲。”
术一停，子都尸身周围的阵势隐约有停下来的样子了。
我手也松了松，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埋在那个无法愈合的伤口里的木刻再次炙热燃烧了起来。
火光漫天，分外刺眼。
我一脸愕然。
白千渡被旋绕在尸身周围的风逼退了好几步。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也带着一点不明所以。
尸身突然动了动，穿过肩膀的链子在巨大的力的拉扯下，猛然甩了出来。
长长的青铜链子猝不及防地砸了过来，碎石从头顶上掉落。
白千渡闪身躲开，而我抱着脑袋，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老沈一把将我提了起来，迅速跳向一边。
*
再睁开眼，周围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
老沈松开手，将我放了下来。
我看向子都的尸身，只见尸体经过刚才的动荡，已经换了一个姿势。
尸体挨着另一边的石头坐着。
穿在肩胛骨上的青铜链子也和巨石脱离。
地上的阵型早已不成样子，而尸身胸前伤口的木刻，正在逐渐失去光彩。
我怔了怔，完全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就在此时，尸身的眼睛猛然睁开，手指也抬了抬。
我愕然看着他，更加不明白了。
老沈的神情也变了变。
白千渡看着活过来的尸体，缓缓走到了我身边：“我终于知道，他的自信到底是为什么了。”
我问：“什么意思？”
白千渡说：“想要除掉他，必须先毁掉他的尸体，而他之所以肆无忌惮，就是因为，尸体的能力，比他的魂体还要强……”
我说不出话来。
白千渡蹙眉：“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来看，尸身妖化的能力，至少比魂体强了好几倍。”
强了……
好几倍？！
我已经不知道还要再说什么好了。
作为死物，他的能力已经很强了。
然而被埋葬在这里的尸身，还有更可怕的力量。
尸体挖开胸前的伤口，将塞在里面的木刻拿了出来。
动作带着一点僵硬，阴煞之气却掩藏不住。
眸子漆黑，脸上的伤痕看上去有些狰狞。
此时，外面狭小的甬道里传来好几声响动。
我回过神来，转头去看，白御时正往我们这边走着，脚步有些跌跌撞撞。
他的胸口处，破了一个大血洞，血洞里空无一物。
原本心脏的位置，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子都的身影悠然飘了过来。
他手里捏着一颗心脏，似笑非笑地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头上。
“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真的为了打败我，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也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办法彻底除掉我，只不过没有想到，你这无良堂哥，心还是红的。”
看到这一幕，白千渡的周围的气息又变了。
我正想说让他不要这么拿着人家的心脏了，没想到白御时突然上前，用力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愣了愣，看着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他：“白御时，你……”
白御时只说：“相思，跟我走好不好……”
我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白御时，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我……”
舌头真的很疼，想要好好和他说点什么，却总是不得不停顿下来。
我说：“御时表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强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