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天海城之乱（五）

　　清儿沉默了好久，“世界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她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早就那么做了。”
　　逍遥他们重新坐下，其他的人继续的工作。清儿继续说：
　　“妓，就是一种商品……客人们有艺妓和娼妇两种需求……所有……不可能所有人都当艺妓。”
　　她顿了顿，又说：
　　“其实很多的娼妇也不想当娼妇，她们只是急需用钱……或者失去活着的意义，自甘堕落而已。”
　　“……我觉得什么都不是当娼妇的理由。”霖铃坚定的说出此话。
　　清儿没有反驳，不点头、也不摇头。
　　霖铃说的确实没有错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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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所有人都在房间里。
　　逍遥、棠溪、巧夜、霖铃、凡瑶、明明、清儿、师傅、风四娘。
　　他们已经用过早餐了，而两刻（半小时）之后，【平康楼】就要开始一天的运营了。
　　“各位，早餐用的如何啊？”风四娘问。
　　“很好吃。”巧夜说，“就是吃的有些急。”
　　“为什么不慢点吃？”十方问。
　　“因为所有人都吃的特别快。”巧夜说。
　　妓们吃的都特别快——无论是娼妇还是艺妓。
　　“她们都习惯了。”清儿说，“我和十方还有明明也是，但各位真的不必如此。”
　　“可我们已经吃完了啊。”逍遥说，“好了，不要在讨论这些无聊的了。风阿姨，你说过的——今天会告诉我们所有问的问题。”
　　“我说到做到。”风四娘说。
　　“好，”逍遥说，“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你们是明明的朋友。”风四娘说，“这个理由可以吗？”
　　“可是……至于吗？”逍遥问，“就因为这个……”
　　风四娘打断他，“足够了，”她说，“友谊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她又说：“再说了，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明明都会自己一个人去寻找简羽和端木绣的，而【雄狮堂】已经与【金玉帮】打起来了，外面变的非常危险了，也就是说——明明就危险了。”
　　“而我们五人也要出去找端木绣和简羽，”霖铃说，“所有……免费的保镖。”
　　“嘿……好打算啊。”巧夜说。
　　风四娘说：“不是免费的保镖，我不是会告诉你们非常多的天海城的信息吗？”
　　明明说：“我能保护自己……”
　　“别逞能了！”十方说。
　　明明闭嘴。
　　逍遥说：“好吧，那我要真的开始问问题了。”
　　“你问吧。”风四娘说。
　　“这里——【天海城】的势力，究竟是怎么样的？”逍遥问。
　　“【天海城】是三足鼎立的局势——【金玉帮】、【雄狮堂】和天海城政府。”风四娘说。
　　“什么？”逍遥问。
　　“就是这样子，”风四娘说，“【天海城】的地上势力和地下势力就是如此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不过……”逍遥说说，“政府的责任难道不是消灭地下势力吗？”
　　风四娘摇头，“错了，”她说，“官府的责任是——保持光与暗的平衡。”
　　逍遥沉默了一会儿，“……不能理解。”他说。
　　“你还小，”风四娘说，“你们都还小。”
　　这里的“你们”指的是这个房间中的，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她说的也确实没有错，因为所有人都比她小很多。
　　逍遥又问，“那……您能告诉我吗？”他说，“【雄狮堂】和【金玉帮】的势力范围。”
　　“重要吗？”风四娘说，“如今这两个帮派正在进行战争。”
　　逍遥又沉默。
　　风四娘开口，“总之，这里是安全的。”她说，“但……离开这条街之后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霖铃说，“劝我们不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吗？”
　　风四娘竟然点头，“【雄狮堂】会去做你们要去做的事情的。”她说，“他们会去找简羽和端木绣的。”
　　“我们根本就不用瞎操心……”逍遥说，“是这个意思吧？”
　　风四娘又点头，她说：“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会去的，不是吗？”
　　“毕竟我们是年轻人嘛！”逍遥说。
　　“跟有自知之明的年轻人说话就是方便，”风四娘说，“事实上——龙游逍遥，我们是可以合作的。”
　　“您在【雄狮堂】究竟是什么地位啊？”逍遥说，“这间【平康楼】究竟和【雄狮堂】有什么关系？”
　　风四娘回答他。“我……就是一个妓院老鸨，“她说，“而……【平康楼】，这一条街上的所有的妓院和赌场都是【雄狮堂】的。”
　　“我不愿意和黑帮合作。”逍遥说，“黑帮、黑暗势力，就是一个泥潭，踩上去一点点，都会往下沉。”
　　“……没有人一辈子干净的，”风四娘说，“人本就是黑暗与光明的集合体。”
　　逍遥沉默。
　　风四娘又开口，“现在，龙游逍遥，你可以带着你的伙伴们和明明离开了。”她说，“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了，不是吗？”
　　她又补充道：“随时随地的，只要你愿意了——来找我，【雄狮堂】就可以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
　　逍遥就说了一句话：“明明的安全……不……我们自己的安全，我们会自己保护好的。”
　　风四娘点头，“这里，”她说，“随时随地都会提供给你们保护的。”
　　（四）
　　十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逍遥五人加明明已经离开了。
　　妓院的平常的一天也在普普通通的进行的，完完全全的没有【雄狮堂】和【金玉帮】在打仗的感觉。
　　十方坐在了书桌前，他的房间是完全的书生的房间——他本来就是一个书生。
　　他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参加每年都会在洛神都举办的考试——
　　科举！
　　科举分为三种：
　　文试、武试和修行者的朝试。
　　而十方的目标就是文试！
　　他想要报国！或者说——改变这个国家。
　　他活在社会底层，他看到了太多的不公平了。
　　而这个不公平实在是必须要改变的！
　　只有这样，这个国家，这个社会才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