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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太阳正毒，地牢里很是闷热。
从小窗射进来的阳光就像是一根根毒刺一样，射进牢房里。
巧夜、棠溪、风四娘和简羽都躲在阴凉的地方，但汗水依旧往下淌，可是霖铃却没有怎么流汗，她好像非常的耐热。
这牢房本就是为了折磨犯人而存在的，所以冬暖夏凉什么的，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对于巧夜来说，好像汗流雨下并不是最痛苦的。
“饿！”巧夜抱怨道！声音挺大的。
“很饿！”巧夜又抱怨道！声音更大了。
“巧夜别抱怨了，”霖铃说，“大家都饿，都热！”
“霖铃姐，你流汗了吗？”巧夜问。
霖铃突然沉默了……她很少流汗，几乎不流汗。
巧夜也沉默了，她虽然平时很大条，很粗心，但关于家人的感受、隐私等方面，她反映就特别快。
而这地牢中的其他人，也都假装没有听到巧夜和霖铃的对话。
此时，又有人进来了，这个人让棠溪异常的激动！
“墨明！”棠溪大吼道。
“哟”
墨明还打了个招呼，随后他沉默着，走到棠溪的面，忽然问道：
“你谁啊？”
“你！！！”
棠溪伸出手，抓住墨明的衣袖。
墨明也转住他的手，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让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放开了。
这是当然的——棠溪、巧夜和霖铃都中了付素的毒药，这毒药不会致人死地，但却会让人全身无力。
“你的力气怎么这么点啊，”墨明嘲讽道，“这身肌肉白长了。”
面对此嘲讽，棠溪竟然沉默了，因为最大的愤怒就是沉默啊。
墨明又沉默了一阵子，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是一个铁匠……啊！我杀了你母亲！”
棠溪的眼泪流了下来。
“别哭啊！”墨明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棠溪的眼泪却止不住。
“喂！你太过分了吧！”巧夜此时大喊道。
墨明并没有没有去看巧夜，因为他正在欣赏能令他愉悦的东西——棠溪的悲伤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杀我母亲？”棠溪问。
“因为愉悦。”墨明说。
“什么？”
“就是这样！”墨明说，“嗯……事实上吧，你不应该就你母亲死亡的事情而怪我，你应该去怪……巧夜。”
“什么？！”棠溪根本就不知道墨明在说什么。
墨明也忽视棠溪的表情，转过身去走到巧夜的面前。
他在笑，正在笑，笑的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
巧夜被吓到了——事实上，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都会被吓到。
霖铃也被吓到了，但她勇敢的面对着墨明，同时用力的抱着巧夜。
——我是姐姐，我不能害怕！
墨明慢慢的蹲下，看着巧夜，问道：“龙秋巧夜，我应该没有记错吧？我……不擅长记人名。”
巧夜看着墨明，说道：“没错！我早晚要杀了你！”
“哦哟！”墨明说，“那可不行啊，我……还是希望被你哥杀掉！”
——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巧夜盯着墨明，她实在是无法明白墨明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墨明笑道：“龙游逍遥不愧是龙游逍遥，连他的妹妹都如此的有趣……”
他也不管这些人能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就说道：
“墨明，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杀你母亲，就是因为这个叫龙秋巧夜的小丫头片子！她那惊恐的，濒临崩溃的表情实在是太赞了，太美了！而我想要看到更美的风景，就需要巧夜更加的崩溃，所以我想到的方法就是……”
他刻意的没有说出最后的几个字，然后快速的回头看向棠溪。
他知道棠溪一定会露出可以令他愉悦的表情，但是……
棠溪的表情是挺愤怒和悲伤的，可是他却是在极力的克制着。
“为什么？”墨明站了起来，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恨你！”棠溪说道，“你认为我会让我的仇人开心吗？”
墨明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啊……”
棠溪说道：“还有，你刚才的言论根本就是一堆狗屁！”
“哦？那又如何？”墨明说。
棠溪说不出话了。
“这就不行了！？我告诉你啊，如果是逍遥的话，一定可以漂亮的反击的。”
说完，墨明就回头又看向巧夜，只有巧夜，他已直接忽视了抱着巧夜的霖铃。
至于风四娘和简羽，他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墨明突然笑了起来，笑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笑累了，就说道：“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啊！”
霖铃和巧夜都沉默。
“我只是对那个女人说了一嘴。她竟然就告诉了我这么多的事情。”
霖铃和巧夜继续沉默。
“你——巧夜，难道就不好奇我说了什么吗？”
巧夜说道：“我，说了一嘴我。”
“对！”
“那个女人是谁？”巧夜问。
“不告诉你，但我可以……称呼你为——遗弃品！”
墨明“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没有什么问题，我以后就叫你遗弃品吧，感觉这个称呼比你的名字好记多了！”
“你凭什么这么叫我！”
“因为事实！”墨明说，“就好像凡瑶是……半成功品一样！”
“什么？”巧夜问道。
“没有什么。”墨明说，“都是事实而已。哦，半成功品的意思就是——她已经作为一个工具成功了一半了！”
他忽又说道：“我不能说太多，那女人不让，不过……遗弃品啊，你只需要知道……就是因为你——柳梦凡瑶才会成为一个分裂的疯子！”
随后他慢慢的站起来，说道：“记住，你真的是幸运的，幸运到柳梦凡瑶会因为嫉妒而杀了你；幸运到我真的好想毁了你！”
“不可能！”霖铃突然说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可能伤害到巧夜！”
墨明沉默了许久，问道：“你谁啊？”
“我是巧夜的姐姐！莫雨霖铃。”
墨明把眼睛眯了起来，忽然说道：“自从我能慢慢的操纵【混沌】以来，我看世界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霖铃突然沉默了。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霖铃沉默。
“虽然现在的我看不出来你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不是人类……”
“你闭嘴！”
“好吧……”墨明道，“哦对了，龙游逍遥中毒了，你们知不知道？”
“什么？！”巧夜和霖铃齐声大叫道。
虽然她们两个都全身无力，但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你骗谁呢！”棠溪说道，“端木绣说了——逍遥没有什么事！”
“她都背叛了你们！”墨明说，“她还不可能对你们撒谎吗？”
巧夜、霖铃和棠溪纷纷沉默。
此时，简羽说道：“她不可能撒谎，我的徒弟是不会在我面前撒谎的！”
墨明没有回复简羽什么，他瞅着眼前两个女孩子担心的神奇，很高兴，然后再细细的观察着巧夜和霖铃神情的细小区别。
他忽然说道：“哦，至于龙游逍遥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嗯，在他从这里逃走的时候，付素给了他一记毒针……付素的毒针哦！”
巧夜和霖铃更担心了。
墨明突然发现了什么，忽又说道：“龙游逍遥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凡瑶应该就在他身边吧！”
霖铃突然望向墨明，墨明大笑起来，说道：“真的，我已经锻炼出来了——遗弃品对龙游逍遥是单纯的亲情，但你——莫雨霖铃则是……”
他再次的刻意沉默，不说完话，然后又说道：“嗯——嗯！嗯嗯嗯！！！有可能哦，如果龙游逍遥死了逃生的话，会对一直在床边照顾自己的柳梦凡瑶……”
他又不说了。
此时，地牢的大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那一白一黑两姐弟——他们似乎永远在一起行动。
“干什么？”墨明不耐烦的问道。
“别再浪费时间了。”白衣女人说，“付素已经等不及了。”
“我就聊了一会儿天，那女人就等不及了？哈！无所谓了。”
随后他就走到了一直沉默的风四娘的牢房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从中拿出一把，打开牢门。
风四娘缓慢的站了起来，喃喃道：“现在才来找我吗？”
然后走了出去。
墨明微笑着，领着风四娘离开了。
一白一黑的姐弟也跟着离开。
……
…………
………………
巧夜再也不觉的饿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哥躺在床上被毒素侵蚀痛苦的景象。
而霖铃则是直接哭了出来，她已无法保持冷静。
而简羽已经明白——她现在说什么也无法安抚这两个女孩子的情绪。
棠溪突然大喊道：“喂，别哭了！那个疯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吗？简羽阿姨不也说了吗？端木绣在她的面前绝对不会撒谎的，你们宁可相信那个疯子也不愿意相信简羽阿姨吗？”
巧夜清醒了一些，她抹了抹打转的眼泪，同时也安慰霖铃。
霖铃也收起了眼泪，平复情绪，但她却比平时要慢的多，是因为墨明的言语刺激吗？还是身为一个女人的胡思乱想呢？
最后，地牢里的四个人都恢复了平静，同时都在疑惑一个问题——为什么付素要见风四娘呢？
太阳正毒，地牢里很是闷热。
从小窗射进来的阳光就像是一根根毒刺一样，射进牢房里。
巧夜、棠溪、风四娘和简羽都躲在阴凉的地方，但汗水依旧往下淌，可是霖铃却没有怎么流汗，她好像非常的耐热。
这牢房本就是为了折磨犯人而存在的，所以冬暖夏凉什么的，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对于巧夜来说，好像汗流雨下并不是最痛苦的。
“饿！”巧夜抱怨道！声音挺大的。
“很饿！”巧夜又抱怨道！声音更大了。
“巧夜别抱怨了，”霖铃说，“大家都饿，都热！”
“霖铃姐，你流汗了吗？”巧夜问。
霖铃突然沉默了……她很少流汗，几乎不流汗。
巧夜也沉默了，她虽然平时很大条，很粗心，但关于家人的感受、隐私等方面，她反映就特别快。
而这地牢中的其他人，也都假装没有听到巧夜和霖铃的对话。
此时，又有人进来了，这个人让棠溪异常的激动！
“墨明！”棠溪大吼道。
“哟”
墨明还打了个招呼，随后他沉默着，走到棠溪的面，忽然问道：
“你谁啊？”
“你！！！”
棠溪伸出手，抓住墨明的衣袖。
墨明也转住他的手，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让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放开了。
这是当然的——棠溪、巧夜和霖铃都中了付素的毒药，这毒药不会致人死地，但却会让人全身无力。
“你的力气怎么这么点啊，”墨明嘲讽道，“这身肌肉白长了。”
面对此嘲讽，棠溪竟然沉默了，因为最大的愤怒就是沉默啊。
墨明又沉默了一阵子，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是一个铁匠……啊！我杀了你母亲！”
棠溪的眼泪流了下来。
“别哭啊！”墨明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棠溪的眼泪却止不住。
“喂！你太过分了吧！”巧夜此时大喊道。
墨明并没有没有去看巧夜，因为他正在欣赏能令他愉悦的东西——棠溪的悲伤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杀我母亲？”棠溪问。
“因为愉悦。”墨明说。
“什么？”
“就是这样！”墨明说，“嗯……事实上吧，你不应该就你母亲死亡的事情而怪我，你应该去怪……巧夜。”
“什么？！”棠溪根本就不知道墨明在说什么。
墨明也忽视棠溪的表情，转过身去走到巧夜的面前。
他在笑，正在笑，笑的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
巧夜被吓到了——事实上，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都会被吓到。
霖铃也被吓到了，但她勇敢的面对着墨明，同时用力的抱着巧夜。
——我是姐姐，我不能害怕！
墨明慢慢的蹲下，看着巧夜，问道：“龙秋巧夜，我应该没有记错吧？我……不擅长记人名。”
巧夜看着墨明，说道：“没错！我早晚要杀了你！”
“哦哟！”墨明说，“那可不行啊，我……还是希望被你哥杀掉！”
——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巧夜盯着墨明，她实在是无法明白墨明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墨明笑道：“龙游逍遥不愧是龙游逍遥，连他的妹妹都如此的有趣……”
他也不管这些人能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就说道：
“墨明，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杀你母亲，就是因为这个叫龙秋巧夜的小丫头片子！她那惊恐的，濒临崩溃的表情实在是太赞了，太美了！而我想要看到更美的风景，就需要巧夜更加的崩溃，所以我想到的方法就是……”
他刻意的没有说出最后的几个字，然后快速的回头看向棠溪。
他知道棠溪一定会露出可以令他愉悦的表情，但是……
棠溪的表情是挺愤怒和悲伤的，可是他却是在极力的克制着。
“为什么？”墨明站了起来，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恨你！”棠溪说道，“你认为我会让我的仇人开心吗？”
墨明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啊……”
棠溪说道：“还有，你刚才的言论根本就是一堆狗屁！”
“哦？那又如何？”墨明说。
棠溪说不出话了。
“这就不行了！？我告诉你啊，如果是逍遥的话，一定可以漂亮的反击的。”
说完，墨明就回头又看向巧夜，只有巧夜，他已直接忽视了抱着巧夜的霖铃。
至于风四娘和简羽，他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墨明突然笑了起来，笑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笑累了，就说道：“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啊！”
霖铃和巧夜都沉默。
“我只是对那个女人说了一嘴。她竟然就告诉了我这么多的事情。”
霖铃和巧夜继续沉默。
“你——巧夜，难道就不好奇我说了什么吗？”
巧夜说道：“我，说了一嘴我。”
“对！”
“那个女人是谁？”巧夜问。
“不告诉你，但我可以……称呼你为——遗弃品！”
墨明“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没有什么问题，我以后就叫你遗弃品吧，感觉这个称呼比你的名字好记多了！”
“你凭什么这么叫我！”
“因为事实！”墨明说，“就好像凡瑶是……半成功品一样！”
“什么？”巧夜问道。
“没有什么。”墨明说，“都是事实而已。哦，半成功品的意思就是——她已经作为一个工具成功了一半了！”
他忽又说道：“我不能说太多，那女人不让，不过……遗弃品啊，你只需要知道……就是因为你——柳梦凡瑶才会成为一个分裂的疯子！”
随后他慢慢的站起来，说道：“记住，你真的是幸运的，幸运到柳梦凡瑶会因为嫉妒而杀了你；幸运到我真的好想毁了你！”
“不可能！”霖铃突然说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可能伤害到巧夜！”
墨明沉默了许久，问道：“你谁啊？”
“我是巧夜的姐姐！莫雨霖铃。”
墨明把眼睛眯了起来，忽然说道：“自从我能慢慢的操纵【混沌】以来，我看世界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霖铃突然沉默了。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霖铃沉默。
“虽然现在的我看不出来你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不是人类……”
“你闭嘴！”
“好吧……”墨明道，“哦对了，龙游逍遥中毒了，你们知不知道？”
“什么？！”巧夜和霖铃齐声大叫道。
虽然她们两个都全身无力，但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你骗谁呢！”棠溪说道，“端木绣说了——逍遥没有什么事！”
“她都背叛了你们！”墨明说，“她还不可能对你们撒谎吗？”
巧夜、霖铃和棠溪纷纷沉默。
此时，简羽说道：“她不可能撒谎，我的徒弟是不会在我面前撒谎的！”
墨明没有回复简羽什么，他瞅着眼前两个女孩子担心的神奇，很高兴，然后再细细的观察着巧夜和霖铃神情的细小区别。
他忽然说道：“哦，至于龙游逍遥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嗯，在他从这里逃走的时候，付素给了他一记毒针……付素的毒针哦！”
巧夜和霖铃更担心了。
墨明突然发现了什么，忽又说道：“龙游逍遥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凡瑶应该就在他身边吧！”
霖铃突然望向墨明，墨明大笑起来，说道：“真的，我已经锻炼出来了——遗弃品对龙游逍遥是单纯的亲情，但你——莫雨霖铃则是……”
他再次的刻意沉默，不说完话，然后又说道：“嗯——嗯！嗯嗯嗯！！！有可能哦，如果龙游逍遥死了逃生的话，会对一直在床边照顾自己的柳梦凡瑶……”
他又不说了。
此时，地牢的大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那一白一黑两姐弟——他们似乎永远在一起行动。
“干什么？”墨明不耐烦的问道。
“别再浪费时间了。”白衣女人说，“付素已经等不及了。”
“我就聊了一会儿天，那女人就等不及了？哈！无所谓了。”
随后他就走到了一直沉默的风四娘的牢房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从中拿出一把，打开牢门。
风四娘缓慢的站了起来，喃喃道：“现在才来找我吗？”
然后走了出去。
墨明微笑着，领着风四娘离开了。
一白一黑的姐弟也跟着离开。
……
…………
………………
巧夜再也不觉的饿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哥躺在床上被毒素侵蚀痛苦的景象。
而霖铃则是直接哭了出来，她已无法保持冷静。
而简羽已经明白——她现在说什么也无法安抚这两个女孩子的情绪。
棠溪突然大喊道：“喂，别哭了！那个疯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吗？简羽阿姨不也说了吗？端木绣在她的面前绝对不会撒谎的，你们宁可相信那个疯子也不愿意相信简羽阿姨吗？”
巧夜清醒了一些，她抹了抹打转的眼泪，同时也安慰霖铃。
霖铃也收起了眼泪，平复情绪，但她却比平时要慢的多，是因为墨明的言语刺激吗？还是身为一个女人的胡思乱想呢？
最后，地牢里的四个人都恢复了平静，同时都在疑惑一个问题——为什么付素要见风四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