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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冬初，草木开始枯黄。
然而军营和新城塞外却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乡卒们热情高涨是好，但没务过农的我还是有很多考虑不周之处。
要塞和军营会各保持100乡卒训练半月，这样他们训练时一半的牛犁等农具就空出来了。不过聪明的张雍他们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训练期间将牛犁出租给无地的贫民开垦新地，一样收获后收取一成做租金，不过这个租金是属于我个人的。我慎重考虑了以后拒绝了，一旦我不是守备后，接下来的守备尽把牛犁出租而让乡卒们人力耕田，不是就违背了我解决乡卒温饱的初衷。我决定一成租金照收但入公廪。
出借耕牛和铁制农具的决定一经宣布，无论有地无地之民十分踊跃。由于求租的人实在太多，我灵机一动命令按上交草料的前50名决定出租给谁。于是新城进行了一次浩大的除草运动，聪明的人民们还几家联手上缴草料。最后全城2000余人基本全参与了进来，于是我派奴隶们教导并负责监督他们以免牛使用过度累坏，犁等农具使用不当损坏。
人民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我和姜常一算，按1牛种80亩保守算下来，80头牛就是6400亩。
当我们俩弹冠相庆时，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地脱口而出：“糟糕。”
以6400亩计算，水稻和小麦按各一半算，水稻种子要270石，小麦种子要400石。而现在才各有200石。好不容易开出来的地却只能种最低产的粟米吗？
想着我不由垂下了肩。
姜常疑惑地看着我，我向他解释了我为啥失落。
姜常听完后眉头紧皱起来，沉吟了一会说：“老奴与人有个赌约呢。”
翌日，在军营大帐。
“守备大人，在下有礼了。”
看着跪在地下俯身都跟我站着一样高的龙宝大老板，我不禁有些气短。
“起来吧。”
“谢守备大人。”
好高！立起的龙宝至少有2米高！穿着漂亮的连帽灰褐色皮毛大裘，微黄的头发打整得比我还油亮，黝黑的皮肤很有光泽，高鼻深目，令我想起了前世的新疆那一带的人。他目光炯炯地俯视着我，虽然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但眯着的眼中却是估价的目光。
“大人这是在下略备的一点薄礼。”
说完他背后的仆从将手中的一个锦缎盖住的托盘摆放到了姜常的面前。
姜常掀开锦缎一角确认了礼品没问题后又端到了我的面前，是一件漂亮的连帽黑色狐皮大裘。
我伸手抚摸着大裘对他说：“龙大掌柜真是有心啊，多谢了，本守备很满意。”
“大人喜欢就好，大人您召见在下不知道有何吩咐啊？”
“得益于贵宝号的帮助，新城明年耕种已经无大碍，但是缺乏农具和种子，能在农时之前弄到吗？”
“在下已经把这些给大人准备好了。”
“哦，听姜常说了，我还不太敢相信呢。”
“做为守备大人您治下的良民，为您分忧解难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姜常说你想见我一面，是为什么啊？小守备稀奇想看看吗？”
“像您这样小小年纪出任守备的天纵之才确实凤毛麟角啊。只是在下更好奇，能将一个死气沉沉的新城变得如今热火朝天的守备大人到底是何等的人中龙凤。”
“您都把我夸到天上去了。”
“您年虽幼齿，却沉稳如此，将来的前途不可量也。”
“好啦就不寒暄了，贵宝号现有稻种、麦种、农具各多少啊？”
“我号现有稻种500石，麦种800石，铁制农具若干，在下希望守备大人您以130两金全部买下。”
听了龙宝的报价我不由一愣，然后看向了姜常，这种时候一个顶两的老将出马吧。
“龙大掌柜的，您的报价怎么会这般低廉啊？有什么条件的吧？”
“呵呵，姜常老爷子您不愧是我的知音啊。龙某确实有所请。”
“龙大掌柜请说。”
“宝隆号希望能为守备大人效力。”
姜常看向我，球又踢回来了。
我浮起笑容看向龙宝问：“比如呢？”
“新城的粮食可否由我号负责外输？”
“怎么就觉得新城能有余粮呢？”
“按现在这势头新开之田不会少于15000亩。按水稻和小麦各一半算，稻米二熟有2.5万石以上，小麦也有1.5万石以上。两者合计4万石，半数入仓也还剩2万石，光是这2万石所产米面也差不多够城中2000余民众一年之用了，何况还有粟米豆类，那么入仓的粮食不就太多了吗？新城也没那么大的粮仓可以堆放吧？在下说的对吧，守备大人。”
“您可真会算帐啊。”
说着我看向姜常，他冲我点了点头。
“好吧，如有余给你5千石外输。价钱每石650文。免税”
“8千石，每石600文免税行吗？守备大人？”
“6千石，每石600文。免税”
“遵命。”
看着龙宝离去的魁梧身影，姜常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此人不简单啊，这还没开始种呢，他已经在算能产多少粮了。”
“还跟您打赌我一定会找他再买种子吧？”
“安少主您猜的完全正确呢。”
能那么顺利产出粮来吗？我能看到丰收吗？新城还没一个守备能活过一年呢。
当天黄昏时分。
雷昌此时正在一间杂物房里，他坐立不安，终于门开了他等的人进来了。
进来的人关上门靠在门上幽幽地说：“这小小守备还真是厉害啊。”
“那个小毛孩能有啥本事还不是靠周王的赏赐和那个姜常的调度。”
“你自从他来后一直轻慢于他没跟他有多少接触。跟姜常交恶后更是老死不相往来，自然不知道。这小子人小鬼大，聪明非凡。屯田似乎就是他的主意，姜子肯把这么一个麒麟儿送来新城当牺牲还真是令人意外呢。”
“言过其实了吧，那小子就算厉害又能超过当年的姜常吗？只是这屯田一出，乡卒就不会散去，诺曼洛夫他们如何才能拿得下这新城堡？”
“是啊。我也为这犯愁呢。船本来想法弄到军营去了，这样主人他们就能有船渡河。本来计划把守军吸引到正面后你只要到时打开后面的窗户就行，现在船都进了要塞原来的计划就行不通了。主人慎重所以退兵回去了，命我们重新想办法啊。”
“那可恨的姜常，我一开始没能认出他来，谁能想到5年不见人就会老了20年。到我出去搜寻雷冒那小子的下落时才想起是他！可恨啊！他变名姜常到这来就是为了对付老子的吧！”
“小声点。没了雷冒他们我们人手不足没法有所动作，而且主人那边也忙着压制黄堂只能等待时机了。”
“那黄堂是打不死的小强吗？还真是麻烦呢。”
“不过，那小守备的屯田也不错呢。没了猎奴主人就没法用战俘换粮食，他给主人把粮食种好主人来收不是正好吗？”
“那我那份怎么办啊？为了孤立任平那小子我可是出了不少血啊。”
“主人当然为你想到了，你不是常常需要出去巡查吗？主人会派人给你送些好货来的，你跟放心的商人约好在附近交货不就行了，这样你不用担风险贪赏格还全得不是更好吗？”
“之后的事怎么都好啦，宝贝儿先让本大爷好好吃吃你吧。”
“哎呦，死鬼，你还真是猴急啊。”
蜜雪儿门也不敲进了姜常的房中，姜常正在案前看着竹简，看到她进来随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久啊？”
蜜雪儿一脸气苦的表情娇嗔：“还不是因为雷昌那死猪，拉住人家毛手毛脚的本来都洗好了又得重新去洗。”
“哼！那家伙！”
蜜雪儿坐到姜常腿上后双手勾住他脖子娇滴滴地说：“好啦！好啦！我的姜大人别生气了。对了，今天姜飞熊领来的那是什么人啊？连您都得回避？”
姜常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是我自己觉得不合适离开的。”
蜜雪儿一脸不解地看着姜常说：“您可是守备大人的左膀右臂啊，怎么会这么想啊？”
姜常苦笑说：“那小守备人小鬼大，他觉得我手伸得长了所以想找人制衡我啊。”
“这奴婢更不明白了，您是姜子大人委派的辅弼之人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您呢？”
“哎，毕竟我是奴才他才是主子嘛。”
“您就任他这么怠慢您？”
“哼，现在他没坏姜子大人的事情我才不与他计较。有姜赛在，他还能翻天啊！”
“可奴婢看今日跟来的那个剑士也很是了得之人啊。”
“确实了得啊，他是剑神的爱徒叫林青，以后会是个麻烦啊。不说那么多了，上床歇息吧。让老夫好好疼疼你这小妖精。”
林青，是林莹的胞弟，姜买成的舅舅。他跟林莹长的像极了，除了高大魁梧和他眼中精光慑人之外样貌没什么区别。看着与我神似的他，我不由期待自己长大后的模样。林青现在正盯着闭着的窗户，窗户外的视线感觉到了被他盯着离开了窗户旁后，他才把眼光收回来。
我对收回眼光的林青微笑说：“舅舅不用担心那是护卫我的骑扈。”
听了我的话，他冲我点点头依旧握住杵在地上的剑的剑柄正襟危坐。
“林壮士还真是随时都保持锻炼啊。”
“凤夫子？舅舅他是在锻炼？”
听了凤鸣老夫子对舅舅的赞叹，不明所以的我不由地好奇询问。
年纪看来只有40岁上下的凤鸣老夫子是魔族和人族的混血后裔，因此有一双代表魔族特征的紫色眼睛。他的头发乌黑，鸭蛋脸，寿星眉，不高不低的鼻子，一张阔口，嘴上一圈到颚下长须飘飘，给人以一种敦厚长者的感觉。由于是魔族混血，他比人族的衰老速度要慢一倍，实际上他已经超过80岁了。
凤鸣老夫子听了我的问话后微微一笑脸转向姜飞熊说：“飞熊啊，你去把林壮士的椅子拉开。”
听了凤鸣老夫子的话姜飞熊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但马上照吩咐去拉开了林青坐的椅子。
结果椅子拉开后林青保持着坐姿纹丝不动，我不由瞪大了眼。
林青看着我一笑说：“这是我老师剑神教的锻炼腰腿的方法，近10年来一直练习着早已经习惯了。”
我能有这恒心坚持10年吗？唉，绝对没有。
“不是林舅老爷这样的人物，也不可能一剑就斩了4米高的虎头熊啊。我们真是多亏了您啊。”
“姜兄喊小可老爷小可可担不起，小可只是偶遇，没有我姜兄......不用客气了。”
注意到姜飞熊使的眼色，林青赶紧把话锋一转。我不由地瞥了眼旁边津津有味听着我们说话的思思，黛丝去给凤鸣和林青准备卧房去了不在屋里。
林青显然想说没他姜飞熊也能搞定，想来我没问过姜飞熊会不会武功呢，不过他真有那般本事的话又怎么会被任平他们给捉住呢？
想着我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姜飞熊，他直接转头看向一边躲开了我的视线，果然他对我有所隐瞒。不过他只要真心帮我，他以前怎么样他不说我也不会问。
“守备大人。”
“凤夫子请您自呼学生名字。”
“呃，那好吧。姜安啊，现在田地倒是大量开出来了，可是灌溉水利并未跟上啊。”
“晚辈也不是没考量过，但是没人懂啊。”
“那么就由老夫来规划不知可否啊？”
“好的凤夫子，您规划出来我就命人在春耕之前尽可能弄出来。”
“那么老夫明天就去外面实地勘查。”
“老师我代您去吧？”
“不可，这种事必须亲临现场勘查，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稍有不慎白白浪费民力。”
“那请凤夫子您带上舅舅一同前去，还有这是晚辈今天才得的黑狐皮大裘，看来还不错，您出外勘查时刚好能用。姜飞熊也随您一起去勘察吧，也好有个照应。思思。”
“思思在。”
被我喊到的思思开心地举起手站了起来。
“你去喊一个叫张雍的伍长上来。”
“是！”
思思很有元气地回答后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姜飞熊一笑道：“就让这个伍长带人跟凤夫子和你一起去勘查吧，你跟他多接触一下。”
姜飞熊正色立起向我一揖道：“诺。”
我也向他郑重行礼，然后转向凤鸣问道：“凤夫子，您看到姜常似乎有些吃惊，您认识他吗？”
凤夫子脸色有些戚然地长叹一声：“唉。5年不见，真没想到他成了这般模样啊。”
然而军营和新城塞外却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乡卒们热情高涨是好，但没务过农的我还是有很多考虑不周之处。
要塞和军营会各保持100乡卒训练半月，这样他们训练时一半的牛犁等农具就空出来了。不过聪明的张雍他们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训练期间将牛犁出租给无地的贫民开垦新地，一样收获后收取一成做租金，不过这个租金是属于我个人的。我慎重考虑了以后拒绝了，一旦我不是守备后，接下来的守备尽把牛犁出租而让乡卒们人力耕田，不是就违背了我解决乡卒温饱的初衷。我决定一成租金照收但入公廪。
出借耕牛和铁制农具的决定一经宣布，无论有地无地之民十分踊跃。由于求租的人实在太多，我灵机一动命令按上交草料的前50名决定出租给谁。于是新城进行了一次浩大的除草运动，聪明的人民们还几家联手上缴草料。最后全城2000余人基本全参与了进来，于是我派奴隶们教导并负责监督他们以免牛使用过度累坏，犁等农具使用不当损坏。
人民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我和姜常一算，按1牛种80亩保守算下来，80头牛就是6400亩。
当我们俩弹冠相庆时，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地脱口而出：“糟糕。”
以6400亩计算，水稻和小麦按各一半算，水稻种子要270石，小麦种子要400石。而现在才各有200石。好不容易开出来的地却只能种最低产的粟米吗？
想着我不由垂下了肩。
姜常疑惑地看着我，我向他解释了我为啥失落。
姜常听完后眉头紧皱起来，沉吟了一会说：“老奴与人有个赌约呢。”
翌日，在军营大帐。
“守备大人，在下有礼了。”
看着跪在地下俯身都跟我站着一样高的龙宝大老板，我不禁有些气短。
“起来吧。”
“谢守备大人。”
好高！立起的龙宝至少有2米高！穿着漂亮的连帽灰褐色皮毛大裘，微黄的头发打整得比我还油亮，黝黑的皮肤很有光泽，高鼻深目，令我想起了前世的新疆那一带的人。他目光炯炯地俯视着我，虽然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但眯着的眼中却是估价的目光。
“大人这是在下略备的一点薄礼。”
说完他背后的仆从将手中的一个锦缎盖住的托盘摆放到了姜常的面前。
姜常掀开锦缎一角确认了礼品没问题后又端到了我的面前，是一件漂亮的连帽黑色狐皮大裘。
我伸手抚摸着大裘对他说：“龙大掌柜真是有心啊，多谢了，本守备很满意。”
“大人喜欢就好，大人您召见在下不知道有何吩咐啊？”
“得益于贵宝号的帮助，新城明年耕种已经无大碍，但是缺乏农具和种子，能在农时之前弄到吗？”
“在下已经把这些给大人准备好了。”
“哦，听姜常说了，我还不太敢相信呢。”
“做为守备大人您治下的良民，为您分忧解难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姜常说你想见我一面，是为什么啊？小守备稀奇想看看吗？”
“像您这样小小年纪出任守备的天纵之才确实凤毛麟角啊。只是在下更好奇，能将一个死气沉沉的新城变得如今热火朝天的守备大人到底是何等的人中龙凤。”
“您都把我夸到天上去了。”
“您年虽幼齿，却沉稳如此，将来的前途不可量也。”
“好啦就不寒暄了，贵宝号现有稻种、麦种、农具各多少啊？”
“我号现有稻种500石，麦种800石，铁制农具若干，在下希望守备大人您以130两金全部买下。”
听了龙宝的报价我不由一愣，然后看向了姜常，这种时候一个顶两的老将出马吧。
“龙大掌柜的，您的报价怎么会这般低廉啊？有什么条件的吧？”
“呵呵，姜常老爷子您不愧是我的知音啊。龙某确实有所请。”
“龙大掌柜请说。”
“宝隆号希望能为守备大人效力。”
姜常看向我，球又踢回来了。
我浮起笑容看向龙宝问：“比如呢？”
“新城的粮食可否由我号负责外输？”
“怎么就觉得新城能有余粮呢？”
“按现在这势头新开之田不会少于15000亩。按水稻和小麦各一半算，稻米二熟有2.5万石以上，小麦也有1.5万石以上。两者合计4万石，半数入仓也还剩2万石，光是这2万石所产米面也差不多够城中2000余民众一年之用了，何况还有粟米豆类，那么入仓的粮食不就太多了吗？新城也没那么大的粮仓可以堆放吧？在下说的对吧，守备大人。”
“您可真会算帐啊。”
说着我看向姜常，他冲我点了点头。
“好吧，如有余给你5千石外输。价钱每石650文。免税”
“8千石，每石600文免税行吗？守备大人？”
“6千石，每石600文。免税”
“遵命。”
看着龙宝离去的魁梧身影，姜常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此人不简单啊，这还没开始种呢，他已经在算能产多少粮了。”
“还跟您打赌我一定会找他再买种子吧？”
“安少主您猜的完全正确呢。”
能那么顺利产出粮来吗？我能看到丰收吗？新城还没一个守备能活过一年呢。
当天黄昏时分。
雷昌此时正在一间杂物房里，他坐立不安，终于门开了他等的人进来了。
进来的人关上门靠在门上幽幽地说：“这小小守备还真是厉害啊。”
“那个小毛孩能有啥本事还不是靠周王的赏赐和那个姜常的调度。”
“你自从他来后一直轻慢于他没跟他有多少接触。跟姜常交恶后更是老死不相往来，自然不知道。这小子人小鬼大，聪明非凡。屯田似乎就是他的主意，姜子肯把这么一个麒麟儿送来新城当牺牲还真是令人意外呢。”
“言过其实了吧，那小子就算厉害又能超过当年的姜常吗？只是这屯田一出，乡卒就不会散去，诺曼洛夫他们如何才能拿得下这新城堡？”
“是啊。我也为这犯愁呢。船本来想法弄到军营去了，这样主人他们就能有船渡河。本来计划把守军吸引到正面后你只要到时打开后面的窗户就行，现在船都进了要塞原来的计划就行不通了。主人慎重所以退兵回去了，命我们重新想办法啊。”
“那可恨的姜常，我一开始没能认出他来，谁能想到5年不见人就会老了20年。到我出去搜寻雷冒那小子的下落时才想起是他！可恨啊！他变名姜常到这来就是为了对付老子的吧！”
“小声点。没了雷冒他们我们人手不足没法有所动作，而且主人那边也忙着压制黄堂只能等待时机了。”
“那黄堂是打不死的小强吗？还真是麻烦呢。”
“不过，那小守备的屯田也不错呢。没了猎奴主人就没法用战俘换粮食，他给主人把粮食种好主人来收不是正好吗？”
“那我那份怎么办啊？为了孤立任平那小子我可是出了不少血啊。”
“主人当然为你想到了，你不是常常需要出去巡查吗？主人会派人给你送些好货来的，你跟放心的商人约好在附近交货不就行了，这样你不用担风险贪赏格还全得不是更好吗？”
“之后的事怎么都好啦，宝贝儿先让本大爷好好吃吃你吧。”
“哎呦，死鬼，你还真是猴急啊。”
蜜雪儿门也不敲进了姜常的房中，姜常正在案前看着竹简，看到她进来随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久啊？”
蜜雪儿一脸气苦的表情娇嗔：“还不是因为雷昌那死猪，拉住人家毛手毛脚的本来都洗好了又得重新去洗。”
“哼！那家伙！”
蜜雪儿坐到姜常腿上后双手勾住他脖子娇滴滴地说：“好啦！好啦！我的姜大人别生气了。对了，今天姜飞熊领来的那是什么人啊？连您都得回避？”
姜常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是我自己觉得不合适离开的。”
蜜雪儿一脸不解地看着姜常说：“您可是守备大人的左膀右臂啊，怎么会这么想啊？”
姜常苦笑说：“那小守备人小鬼大，他觉得我手伸得长了所以想找人制衡我啊。”
“这奴婢更不明白了，您是姜子大人委派的辅弼之人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您呢？”
“哎，毕竟我是奴才他才是主子嘛。”
“您就任他这么怠慢您？”
“哼，现在他没坏姜子大人的事情我才不与他计较。有姜赛在，他还能翻天啊！”
“可奴婢看今日跟来的那个剑士也很是了得之人啊。”
“确实了得啊，他是剑神的爱徒叫林青，以后会是个麻烦啊。不说那么多了，上床歇息吧。让老夫好好疼疼你这小妖精。”
林青，是林莹的胞弟，姜买成的舅舅。他跟林莹长的像极了，除了高大魁梧和他眼中精光慑人之外样貌没什么区别。看着与我神似的他，我不由期待自己长大后的模样。林青现在正盯着闭着的窗户，窗户外的视线感觉到了被他盯着离开了窗户旁后，他才把眼光收回来。
我对收回眼光的林青微笑说：“舅舅不用担心那是护卫我的骑扈。”
听了我的话，他冲我点点头依旧握住杵在地上的剑的剑柄正襟危坐。
“林壮士还真是随时都保持锻炼啊。”
“凤夫子？舅舅他是在锻炼？”
听了凤鸣老夫子对舅舅的赞叹，不明所以的我不由地好奇询问。
年纪看来只有40岁上下的凤鸣老夫子是魔族和人族的混血后裔，因此有一双代表魔族特征的紫色眼睛。他的头发乌黑，鸭蛋脸，寿星眉，不高不低的鼻子，一张阔口，嘴上一圈到颚下长须飘飘，给人以一种敦厚长者的感觉。由于是魔族混血，他比人族的衰老速度要慢一倍，实际上他已经超过80岁了。
凤鸣老夫子听了我的问话后微微一笑脸转向姜飞熊说：“飞熊啊，你去把林壮士的椅子拉开。”
听了凤鸣老夫子的话姜飞熊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但马上照吩咐去拉开了林青坐的椅子。
结果椅子拉开后林青保持着坐姿纹丝不动，我不由瞪大了眼。
林青看着我一笑说：“这是我老师剑神教的锻炼腰腿的方法，近10年来一直练习着早已经习惯了。”
我能有这恒心坚持10年吗？唉，绝对没有。
“不是林舅老爷这样的人物，也不可能一剑就斩了4米高的虎头熊啊。我们真是多亏了您啊。”
“姜兄喊小可老爷小可可担不起，小可只是偶遇，没有我姜兄......不用客气了。”
注意到姜飞熊使的眼色，林青赶紧把话锋一转。我不由地瞥了眼旁边津津有味听着我们说话的思思，黛丝去给凤鸣和林青准备卧房去了不在屋里。
林青显然想说没他姜飞熊也能搞定，想来我没问过姜飞熊会不会武功呢，不过他真有那般本事的话又怎么会被任平他们给捉住呢？
想着我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姜飞熊，他直接转头看向一边躲开了我的视线，果然他对我有所隐瞒。不过他只要真心帮我，他以前怎么样他不说我也不会问。
“守备大人。”
“凤夫子请您自呼学生名字。”
“呃，那好吧。姜安啊，现在田地倒是大量开出来了，可是灌溉水利并未跟上啊。”
“晚辈也不是没考量过，但是没人懂啊。”
“那么就由老夫来规划不知可否啊？”
“好的凤夫子，您规划出来我就命人在春耕之前尽可能弄出来。”
“那么老夫明天就去外面实地勘查。”
“老师我代您去吧？”
“不可，这种事必须亲临现场勘查，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稍有不慎白白浪费民力。”
“那请凤夫子您带上舅舅一同前去，还有这是晚辈今天才得的黑狐皮大裘，看来还不错，您出外勘查时刚好能用。姜飞熊也随您一起去勘察吧，也好有个照应。思思。”
“思思在。”
被我喊到的思思开心地举起手站了起来。
“你去喊一个叫张雍的伍长上来。”
“是！”
思思很有元气地回答后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姜飞熊一笑道：“就让这个伍长带人跟凤夫子和你一起去勘查吧，你跟他多接触一下。”
姜飞熊正色立起向我一揖道：“诺。”
我也向他郑重行礼，然后转向凤鸣问道：“凤夫子，您看到姜常似乎有些吃惊，您认识他吗？”
凤夫子脸色有些戚然地长叹一声：“唉。5年不见，真没想到他成了这般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