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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种猜测，百里琋开始往这方面注意起来。
仔细观察过后，百里琋越加肯定自己猜测。
车辕上粘黏许多泥巴，车身上也有许多枯叶残枝。似乎在林中赶了许多路。许多日子过去，上面纵然有什么东西，也早就风吹雨打没了多少痕迹。但是这难不倒百里琋。
车尾横栏上落着许多浮灰。这里应该很是干净，供行走累了的卫兵休息一会儿。可这会落满了浮灰，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坐过了。不过马车上只剩下闻同宇一个人，后面横栏有没有人坐，似乎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看似一层浮灰没有多大问题，可百里琋却还是看见了那层浮灰呈现出的不正常底色。
“有血……”
没头没脑一句，让百里琋身边随行的钟镕一愣。什么血？哪里有血？
“那里……有血迹……”
百里琋目力过人，远远隔着许多百姓，看见车马横栏上浮灰下那一块血迹。
“公子是怎么看见的？”
钟镕凑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始终没有看见百里琋所说的血迹。
“若是正常浮灰，表面颜色该一样才是。但是你看那处，灰尘颜色明显比别的地方颜色更加深一些。还有，灰尘并非一两日落下，血迹也不是立马干涸。二者混合着一起凝固，与周围散落的灰尘比起来，形成了一块凝固的形状。”
靠着百里琋指点，钟镕终于看清马车横栏上那块血迹。看形状，那血流得决然不少。与周围浅浅的灰色深了少许，印出不规则图案。
可是钟镕奇怪了。公子怎么就肯定这是血迹，不是水迹？
钟镕想着，也问了出来。百里琋看着此时专心打量马车前闻同宇。耐心解说。
“水迹干涸得快，比起血迹，不会有那么深沉的颜色。浮灰落下，不会形成那种奇怪的形状。”
钟镕听了解释，恍然大悟的同时对百里琋更是推崇。
百里琋不与钟镕说话，仔细打量车前闻同宇。他虽然来得迟，可这位置却是便利。车前车尾，都能看得清楚。
闻同宇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不发一言。但此时，百里琋已经确定，闻同宇十有八九是已经死了。
虽然面目没有露出分毫，身上被宽大外袍罩得严严实实。但百里琋还是看出来。闻同宇死了。
别的不说，就说闻同宇此时的坐姿。
这坐姿说不上难受，但决然不会舒服。头颅完全低垂至胸。正常活人或许连一炷香都撑不住就觉得胸闷脖子疼。更何况闻同宇已经这样坐了个把时辰。
如此姿势保持这么长时间，百里琋觉得换作他恐怕脖子都要断。
可闻同宇至始至终没有动过一下。要么是他能忍受这种难受，要么……是他已经感受不到难受。
而百里琋此时也清清楚楚看到了，闻同宇露出的衣襟上那一道刀痕。
脖颈处的衣服破了，那脖颈呢？
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确定闻同宇已死，百里琋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钟叔，我们离开这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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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过后，百里琋越加肯定自己猜测。
车辕上粘黏许多泥巴，车身上也有许多枯叶残枝。似乎在林中赶了许多路。许多日子过去，上面纵然有什么东西，也早就风吹雨打没了多少痕迹。但是这难不倒百里琋。
车尾横栏上落着许多浮灰。这里应该很是干净，供行走累了的卫兵休息一会儿。可这会落满了浮灰，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坐过了。不过马车上只剩下闻同宇一个人，后面横栏有没有人坐，似乎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看似一层浮灰没有多大问题，可百里琋却还是看见了那层浮灰呈现出的不正常底色。
“有血……”
没头没脑一句，让百里琋身边随行的钟镕一愣。什么血？哪里有血？
“那里……有血迹……”
百里琋目力过人，远远隔着许多百姓，看见车马横栏上浮灰下那一块血迹。
“公子是怎么看见的？”
钟镕凑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始终没有看见百里琋所说的血迹。
“若是正常浮灰，表面颜色该一样才是。但是你看那处，灰尘颜色明显比别的地方颜色更加深一些。还有，灰尘并非一两日落下，血迹也不是立马干涸。二者混合着一起凝固，与周围散落的灰尘比起来，形成了一块凝固的形状。”
靠着百里琋指点，钟镕终于看清马车横栏上那块血迹。看形状，那血流得决然不少。与周围浅浅的灰色深了少许，印出不规则图案。
可是钟镕奇怪了。公子怎么就肯定这是血迹，不是水迹？
钟镕想着，也问了出来。百里琋看着此时专心打量马车前闻同宇。耐心解说。
“水迹干涸得快，比起血迹，不会有那么深沉的颜色。浮灰落下，不会形成那种奇怪的形状。”
钟镕听了解释，恍然大悟的同时对百里琋更是推崇。
百里琋不与钟镕说话，仔细打量车前闻同宇。他虽然来得迟，可这位置却是便利。车前车尾，都能看得清楚。
闻同宇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不发一言。但此时，百里琋已经确定，闻同宇十有八九是已经死了。
虽然面目没有露出分毫，身上被宽大外袍罩得严严实实。但百里琋还是看出来。闻同宇死了。
别的不说，就说闻同宇此时的坐姿。
这坐姿说不上难受，但决然不会舒服。头颅完全低垂至胸。正常活人或许连一炷香都撑不住就觉得胸闷脖子疼。更何况闻同宇已经这样坐了个把时辰。
如此姿势保持这么长时间，百里琋觉得换作他恐怕脖子都要断。
可闻同宇至始至终没有动过一下。要么是他能忍受这种难受，要么……是他已经感受不到难受。
而百里琋此时也清清楚楚看到了，闻同宇露出的衣襟上那一道刀痕。
脖颈处的衣服破了，那脖颈呢？
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确定闻同宇已死，百里琋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钟叔，我们离开这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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