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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与沙尘中,荧荧微光亮起,水东铦催灵气入水晶珠中,光芒更盛,昏暗的空中渐渐显出一弯淡月。水东铦举着水晶珠,观察着月亮的方向,直走几步又横走几步。他的亲信招呼跟的人全照着水东铦一样走,不久后,风雪和沙尘变得不再猛,再一会儿后,已可远远望到冷湖村的房舍,再无冰雪沙尘。水东铦收起水晶珠,指着一个方向安排道:“夜里看不清,感应到那边好像又有印记灵气,跟我朝那边追!”那正是冷湖村的方向,村中极可能提前留了人接应。追去之后,村中灯火通明,只有刘都点兵,是他抽调的兵和各乡来的壮丁,已答应要增兵平州,在龙啸风他们之后出发。水东铦带人冲过去,顺便看看那些正在领盔甲的新兵。但没有要抓的人,且也没有印记感应。“水仙师,这么晚了赶来此处所为何事,要送酒送肉为他们饯行?”刘都笑着迎向他,笑容中没有半点隐藏,不像是做了什么秘密事。水东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行礼后答道:“刘大将军,我有些急事要办,冒昧前来打扰你点兵,还请见谅。”“没什么,没什么,看你是在找什么?”“我来抓些坏人,所以要瞅瞅有没混进你的士兵里。”“抓坏人啊,做了什么坏事?是偷东西的贼?还是杀人越货的土匪?要不要我派人帮你们抓?新兵还没有到齐,要不然你多等等,人到齐了再仔细查。”刘都很热心的说着,可这里没有感应到印记灵气,水东铦也不能让他得知具体的事情,拒绝相帮,要赶着去别的地方查。刘都还又好心送他走了几步远,提醒说:“这里敞开一个坝子,藏不了人,要不去你们去村里搜搜,村里有不少空房子呢。只要你们不惊扰百姓,随便搜查。”水东铦看看村中七弯八拐的小巷,再看看那些夏天才住的空屋子,认同刘都的提议去搜,但没有要抓的人!连个可疑的脚印都没有!正不知往哪里追时,亲信过来禀报:“又去点兵那里打听过了,龙啸风已经出发,快出城三十多里了。水仙师,会不会我们迷在风雪里的时候,都跟着跑啦?”水东铦觉得有些不可能,这里是城北,龙啸风他们出发去平州,从城东到甘州再转去平州,短时间内要在尽量遮蔽灵气印记的情况下,从城北赶到城东,实在没多少可能。但城北又查不到人,水东铦与几个亲信商量一番,有人猜测也许此处有人接应,要是用多匹快马送去城东,目前已随龙啸风走远还是有可能。水东铦心乱,想不出别的可能,也只得试试往龙啸风所走方向追去。一路一路想,水东铦敢肯定蔡宝光和浦念生只是去干扰他,没机会救人;程浩风送龙啸风去了;又传消息说秦沐风陪着秦福秦禄;那谁放得走药人们?秦家最多假装没看见救人行动,不报讯不阻拦就是,不会动手救人,即使要救人也没有开牢门的钥匙啊。暗探偷的是账房钥匙,有那些账本和名册,没有人证还是定不了罪,但圣光府没理由动手救人,更没理由帮着藏人。暗探行事隐秘,探消息是很好,可在秦州没有根基,救了人也没有可藏人之地。水东铦想得脑仁儿疼,是谁在做这些事?到底是谁弄开铁板封的地牢放了人?又是谁那么快把三十多个药人藏得没痕迹?心中着急,他掠行极快,他的随从们也顺路抢了快马骑上,而龙啸风带了很多物资走,随行有不少文职人员,前行速度比水东铦他们慢很多,在戌时末被追上。龙啸风发现他们追来,本是掠行半空监军前行,立刻改为落身下地,带兵在车队之后拦住他们。“你们尾随车队有何目的?快退开,否则以图谋劫夺军用物资之名抓捕你们!”火把燃烧得很旺,照得龙啸风的脸轮廓清晰,刚毅的神情更显得人威武。“龙道友,我来寻塔吉坦法师要的人,你还是不要阻挡为好,否则攻占平州更难。”水东铦挤出点笑容和龙啸风说话,却又打手势让随从去搜那辆豪华大马车。龙啸风与他争论几句后,才发觉他们乱搜,急急过去喝止。可是他们已经拉开车夫,拖了里面乘坐的人出来,还拉着那些人的手看有没有灵气印记。“放开!哪里来的兔崽子,还敢揪老夫的胡子?”一个干瘦的账房先生怒斥着一个中年汉子,“你知不知道老夫是管账好手,连刘大将军也得跟我客客气气说话?”龙啸风见这般,一脚踢倒那汉子。水东铦嘴角歪歪,他的亲信扶起那个汉子,小声询问。那汉子答道因怀疑老人是装扮的,要撕胡子看真假,竟然是真的。其他来搜的人也低声说,车上所坐都是文职人员,都没有灵气印记。水东铦长叹几声,又看向有记号的马车,也许真藏特别马车的夹层里了?还在绞尽脑汁想怎么拖住龙啸风,方便去查那些夹层,忽然路旁响起杂乱声音,树枝纷纷断落坠下。“快,去树林里搜!”水东铦当先冲过去,哪知一道白影闪到他面前,几声轻笑传来:“水道友,你也来送我二师兄?千里相送,终需一别,你没必要送这么远。”水东铦定睛一看,来者是程浩风啊,白袍翩然,眉眼含笑。“你在树林里边儿鬼鬼祟祟干什么?”“我舍不得二师兄走,悄悄多送他一程不行吗?”水东铦让随从们看了,林中再无别的人,深感被程浩风耍了。水东铦恶声恶气质问:“你送他怎么不和他一起走?一起走,还能多聊几句,藏在旁边的树林草丛里有什么用?”“我喜欢在旁边的树林草丛里远远看着他,这不行吗?”水东铦倒被这无理由的话给问住了,气哼哼翻白眼。“喜欢偷看我?”龙啸风凑过去夸一句:“三师弟真有趣,你喜欢就好,怎么送都行。”程浩风笑着与他挨近些,两人亲密说说笑笑。心头无名火起,水东铦指着他们大声责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哪有点行军打仗的样子?”程浩风无辜地歪头辩解道:“不可以么?师父教我们的时候,没说过不许。”龙啸风挺正经地说:“我们是运送物资,在行军,却没有打仗,你不要弄错了。再说啦,你又不是大将军,有没有行军打仗的样子关你什么事?”水东铦气得脸红又脸黑,都快忘了来的目的。直到他那个亲信拉拉他的袍裾,低声提醒他,才想起来要搜查。斜睨龙、程二人一眼,大声下令:“为塔吉坦法师办事,不配合的人都抓起来!都快去,快查有没有藏起来的贼人。”他们去掀有记号的车,码好的物品都被掀掉,士兵们看得很生气,都去让龙啸风阻止。龙啸风让他们忍忍气,他们不愿意忍,于是冷喝道:“配合水仙师搜查,这是命令!”士兵们退下,龙啸风朝水东铦冷冷一笑,程浩风也冷笑旁观。水东铦的随从发现一辆车的暗格,不听劝告打开暗格,正有夜风吹起,暗格中飘起白色粉末,扑了他一脸。抹抹脸,脸上更是花得像鬼画符。旁边的人走过去一看,原来那暗格里是面粉!水东铦推一把那随从:“没用的东西!”车子弄暗格藏面粉干什么?水东铦斥问龙啸风:“把粮食藏着,你想私吞军粮?”龙啸风懒得理他,招手唤来一个老兵:“你当伙夫的,去给水仙师讲讲暗格藏面粉的原因。”伙夫弯着腰答话:“龙仙师、水仙师,细粮金贵存得少,得放隐蔽点,弄丢了有麻烦啊。这些暗格里放的都是面粉啊肉脯啊和香米啥的,是给官长们吃的。”水东铦不信,都打开看了,还真如所说。没有抓到人,水东铦只得决定往别的方向追。可他还没下令,只觉有强大的灵气威压传来。往左右看看,并没有谁能散发这般威压,还没来得及问已有答案。空中传来狮吼般声音:“水东铦,快跟我去洛嵩寺请罪!”“洛嵩寺,去请罪?请……”水东铦喃喃轻问,没问完已见一个胖大和尚蹬地飞扑而来。胖大如山,却迅疾如风,他脚下起落间,灰尘扬起,枯叶飞起很高,地面也微有震动。水东铦不认得这和尚,更不曾得罪这样的人,有些懵。那和尚靠近后就打出一拳,沙包大的拳头打得水东铦更懵了。水东铦的随从们慌忙拿出武器围上去,那和尚丝毫不惧围攻,又打水东铦一拳。随从们也想护主立功,只是那和尚太勇猛,他们都不敢对他出手。见他还要再打水东铦,一个胆大些的亲信随从喊道:“住手!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算个啥的和尚?再敢打,佛祖要把你撵走!”提到佛祖那和尚不再下手,转身对那随从道:“他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就该打,佛祖不会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