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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封狂看着那红彤彤的烙铁豪不褪色,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心里也不由生起了几分畏惧,这等折磨,倒不如一剑赐死还来得更加利索痛快一些。“你们把那女子怎么样了?”穿封狂扯开话题,将东郭鸢的注意力转移。东郭鸢“哈哈”笑道:“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分道扬镳的,她和你一样,五雀六燕,也同样在享受着他该享受的待遇,不过身为女流之辈,我们自然会直抒胸臆,柔水相待的。这你就不必杞人忧天了!”说完,便又敞怀地大笑起来。穿封狂见他蛇头鼠目,令人作呕,顿时瞪大双眼,牙缝中不自觉地挤出了两个字来:“你敢!”他有若热锅上的蚂蚁,却正中了东郭的心意,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东郭鸢非但没有生起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还雪上加霜,得意地笑道:“你别忘了,现在你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在我面前英雄救美?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他面部狰狞,活音才落,举起烙铁的右手突地下滑,无情的烙铁,已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腹部,烙铁与肉相接的地方,发出“滋滋”脆响,一股烤肉的味道,传遍了整间牢房。穿封狂难以忍受那撕裂的疼痛,不由发出声嘶力竭的一阵狂叫,似有不支,突地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东郭鸢趁火打劫,投阱下石。脸上一股邪恶之气有增无减,对着旁边提水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并厉声说道:“给我弄醒,弄醒了继续,直至他断气为止!”那壮汉自然是言听计从,剑气冲斗牛的提起一桶水来,扑头盖面地朝着穿封狂的头部灌了下去。昏迷不醒的穿封狂,受凉水一激,已稍稍有了一些知觉,奄奄一息的他,早已浑身麻木,冷冷地斜视着东郭鸢,有气无力地道:“东郭鸢,你这畜生,如此不尽人意,你定不得好死。”东郭鸢笑道:“竟敢如此野调无腔?你是当真不怕死吗?”穿封狂冷笑一声,不以为是地道:“横竖都是一死,有何可怕的?因为你的贪婪和恶毒,你看把这帮良善的百姓都害成了什么样子?他们本是一群质朴无华的人,却因为你的出现,让他们和你同流合污,变得和你一样丧心病狂,不折手断,如此害群之马,你迟早是会遭到报应的。”东郭鸢得意地笑道:“什么报应?什么天谴?这些都只不过是你们这些阶下囚的自我安慰罢了,我只知道,你若不死,我此生便难得安宁,报不报应就无须你来杞人忧天了,你还是想想自己如何能死的更加痛快一些吧!”一个壮汉跨步向前,对着东郭鸢拱手说道:“东郭师傅,天色也不早了,不妨明日再来对付这个小子,我以为,让他带着浑身伤痛在这里慢慢耗死,比什么都大快人心!”东郭鸢“哈哈”笑道:“说得极是,他此生害我不浅,我得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慢慢死去的过程。咱们走吧。”说着,便领着几个壮汉出了牢房。穿封狂锐挫望绝,想到临死都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前半生到底是什么样子?就算一死,也是死不瞑目,如果自己真如东郭鸢说的那般不济,死了倒也干脆,免得祸害他人,可感觉自己貌似还有很多事还未完成一般,就这样死了,势必不甘。他仍是在努力想着脱身之计,即便明知没有丝毫的可能脱逃,但还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有些莫名的画面,突地在他脑海里若隐若现,他嘴里不自觉地冒出两字:“爹、娘……!”他貌似忆起了些什么?迷迷糊糊之中,他就像梦呓一般,也不知在嘀咕着什么?嘴里一直念叨不停。有一个场境,好像敏感地刺激到了他,只见他突地振作起来,如梦初醒地道:“不好,方才在大街之上那个女子不是云姑娘吗?尽管她蒙面伪装,但她的言行举止和云姑娘如出一辙,她自身伤势未愈,都冒死前来搭救于我,除了她能为自己这般舍身忘死,还能有谁?只可惜在青云山上没能想到这些,自己真是愚昧至极,她现在已经深陷魔爪,我一定得去救她。”他忍着浑身疼痛,奋力地振了一振。可那严严实实的捆绑,哪能动弹得了分毫?他眼里布满了血丝,加上一身乞丐打扮,衬托出了他满脸的颓废,他心里百感交集,不由自言自语地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救云姑娘?不行,即便难于登天,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云姑娘受到半点委屈。”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由于救人心切,他貌似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渐渐地恢复了记忆。他突地凝神静气,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渐渐生起,敢情是云家招云手里的功夫在他骨子里生出了一股魔力,那就是“金蝉脱壳”一技,可他用尽余力,仍是不能挣脱绳索的束缚,只因他伤势太重,又饥寒交迫,这些纯内力的功夫,根本无法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