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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巨蛟来袭不躲不避,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便是双手抱刀,冲着蛟首高高跃起,一记顺劈凌空直下!力劈群山,遇神杀神。就连一向厌恶他的贺灵川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动作帅呆。面对这样霸道绝伦的一击,强大的黑蛟也不想拿脸去接,因此故伎重施,又是一记尾鞭抽了过来。就算是尾巴尖儿,也有两人合抱那么粗,被击中的下场一定是筋断骨裂。可是年松玉丝毫不惧,刀锋切变,直接剁在了蛟尾上。他被径直弹飞出去,但对方一丈多长的蛟尾尖应声而断。孙孚平对眼前的战斗恍若未知,但口中祷念得越来越急。相对应地,牙雕上的白光也越发明亮,显然到极盛时一定会有不利于黑蛟的变化。所以这庞然大物甩开年松玉后,脑袋一低,迳直朝着孙孚平撞了过去。硕大的蛟首如同攻城锤,上面还有尖利的直角,就是扎到外裹铁皮的城门上都能破出几个大洞,何况孙孚平的血肉之躯但那十几个金甲兵人护在他身前,以自己的身体铸成甲墙,蛟首撞飞了好几个,而余下一起发力,居然硬生生将它顶住了。空中几头妖鸟俯冲下来,啄向孙孚平。但尖喙还没扎进对方天灵盖,就撞上无形的坚硬壁障,于是咔嚓一声,断了。结界。为了争取这三十息的宝贵时间,孙孚平都放出耗能巨大的金甲兵人了,又怎么会忽略结界的重要性但一个人要同时撑起两个结界,就算是道行精深的孙国师,也感觉到了力不从心。这种消耗,不可持续。只要挺过三十息就好。¥¥¥¥¥贺淳华提气,对着天雷法阵外的大风军喝道:“且看这是什么!”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物,高高举起。储物空间一般容量很小,也就一个立方米左右,就这还数量稀少,都城的达官显贵也未必能人手一个。贺淳华是占了常年守边的便宜,手上这一枚原本是缴获的赃物。他拿出来的东西,真不太占地方。这只是一截断梳,有烟熏火燎的痕迹,梳顶的蓝色小花图案褪了点色,但还勉强保持完好。这把其貌不扬的梳子一露面,对面的军队就躁动起来,包括先前与黑水城军交战的小队统领在内,数名将领突然上前几步,就站在法阵外直勾勾盯着木梳。贺淳华清楚记得,孙国师从沙豹遗物中指认,这件东西还残留着盘龙城指挥使钟胜光的强大怨念。孙大国师虽然心机深沉、目的不明,但他的学识阅历水准一直在线。那么这股怨念对于大风军来说,一定不陌生。果然木梳一拿出来,大风军的戾气瞬间压降,甚至不再驱使怨魂冲撞阵法。任谁都能感受到,它们敌意大减。“退开!”贺淳华举着木梳对阵法外的军魂道,“这里不需要你们!”大风军纹丝不动,甚至连座下的马儿都没打响鼻、刨蹄子。司徒翰小声道:“大人,他们可能听不懂人话,再说他们生前是西罗人。”贺淳华恍然:“是了,我听说许多怨魂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并不能与活人对话。”否则大风军为何只看到木梳,就收回了敌意神智清醒的人类通常不会这般轻信。但这并不是说,他和大风军就完全无法沟通。贺淳华想了想,比了个撤退的手势。相传盘龙城的治军法流传整个盘龙荒原,后世也一直延用,包括不少操练和战斗的手势动作。贺淳华是领兵打过仗的人,对这一套不陌生。果然,几名统领看到这个手势以后,均向他低头行了一礼,然后回身摆手。也不知道幽魂之间是怎么沟通的,整支军队集体转向,缓缓撤退。活人们终于长吁一口气,得救了啊。司徒翰摸摸后背,又湿又凉:“大人哪,你早说有这宝贝啊!”贺淳华搓了搓脸,懒得理会这个乡匪的抱怨。别看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其实跟大风军对峙了这么久,借用天雷的社稷令一直快速消耗所有人的力量,现在他只觉身心俱疲,恨不得坐下来好好歇息。“出阵,别走太远。”他示意众人走出去,一边伸手去取法杖上的社稷令。大风军不构成威胁,他们也就不需要这个阵法了。再说先前被孙孚平摆了一道,贺淳华心里始终警惕。有几个兵丁踩着符阵往外走,然后——然后就一声大叫,被天雷屏障弹了回来。他们浑身都僵直了,像得疟疾一样打摆子,皮肤上的毛发根根起立。大伙儿吃了一惊,司徒翰甩出一把飞刀,结果刀也被弹了回来。显然阵法还是对内留情,没像对付外头的怨魂那么凶残。“大人,我们被困住了。”那厢贺淳华也取不回自己的社稷令——杖头兽首咬得太紧,任他怎么拽都不松口。事到如今,再迟钝的人也觉出不对劲了,贺淳华更是直接拔刀斩向杖顶,想将兽首切下来。“当”一声脆响,未果。宝刀锋利,然而法杖未损。队伍里面还有两个术师,见状上来帮忙。结果,他们的施法同样无效。“来人,把它拔出来!”贺淳华着人取绳系杖,六个大汉喊着号子同时发力。老实说,就是双人合抱的柱子也会倒下,这根法杖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你们看,怎么是好”贺淳华问两个术师。“法杖与阵法已经连为一体,阵不破,杖不动。”这两人想了想道,“要破阵法,先取社稷令。”法阵是社稷令驱动的,要破阵最好先取走力量之源。吊诡的事就在这里了,孙孚平乃是借用了社稷令的力量,来困住贺淳华本身;贺淳华等人想要脱困,首先就要破除自己的力量!他们若是百人齐心,则士气高涨,社稷令的力量也随之加强;阵法越强,他们越难以脱困。真是岂有此理!此时有个术师突然指着地面道:“大人,这里还有一个阵法!”